橙色年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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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人类好多了！”
我笑了，然后就将酒要好，说：“那你就是很孤单了，我看过一本哲学味道很浓的书，说大凡养动物的人都很寂寞，你就是了。我不喜欢寂寞，所以我不养动物！”她点点头，表示我说的话很有道理。
我接着问了一个问题：“你最喜欢去的地方是哪里？在武汉！”
她惊讶了，随后认真地说道：“离云彩最近的地方！”
轮到我惊讶了，我说：“不会是天堂吧？”
她静静地说：“是去天堂的必经之路，很简单，就在汉口中山大厦的楼顶啊，那里是武汉的制高点，伸出手就可以摸着飞机哩，所以是离云彩最近的地方。大厦下面经常摆满一盆盆的郁金香，浓艳得很，是爱情的标志啊！我想，有一天我会睡在那样的郁金香上面，我就是花的主人！”
说完，她开始笑了，她狡猾地说：“我有一个服装店在里面，跟负责人混熟了还配了一把钥匙，随便进出。”
原来如此，刚才还是严肃的面容，转瞬间就是美丽的笑——女人会转变吗？我现在还是没有具体的答案，《窈窕淑女》里主人公转变是够快的，而林欣呢？
“你看过《窈窕淑女》吗？”我马上就问她。
她静静地笑了，毫不迟疑地说：“我想像中的奥黛丽·赫本在现实里不应该是影片里的样子，演员嘛，演员太会做作了！”
我忽然有一种冲动，我问她：“林欣，你是什么星座的啊？我自我介绍，我是白羊的，是太阳和火星运营的。”
林欣笑了起来，她说：“才子，你是学市场营销学疯了吧，还运营呢！这个年代的人怎么喜欢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呢？我可以测试你一下，这个月对你们学生族来说，前一个学期学习环境很不错，但是因为情绪起伏的影响，学习成效可能不如预期。下半学期心情较为平稳，但压力之下可能有些意兴阑珊，无法提起兴趣，成果也会受影响。而对于我们上班族来讲呢：上半年还是能够专注在工作上，也能有不错的成就，到了十月以后注意力可能会有所转移，加上智神星的影响，会开始认真思考关于未来发展的计划，人脉的开展也会给你带来一些契机。”
我神秘地笑了，说：“我喜欢你这样说，而且，你是在QQ网站上面看来的，不是吗？如果编造那些话的人没有说谎的话，我想，我现在应该知道你是什么样的星座了。”
她笑一下，显得很青春，也很阳光，她说：“呵呵，原来你也经常去腾讯的星座看啊，我知道那里有很多女孩子关注，她们特别喜欢那个，而且应该比较准吧！”
我说：“我们，我们就为我们有着相同的星座而自豪吧，来，咱们握个手怎么样？”
林欣挺鬼机灵的，她说：“哎呀，看你这么热情，占我便宜我也认了，回头我查一下白羊座之间会发生什么故事！”我们说完就真的握手了，那种感觉至今仍旧难以忘记，我知道是一种成熟女人特有的感觉。
而且，她知道我已经猜出她也是白羊座了！
于是那一刻我开始喜欢上了林欣，而且最要命的是这种喜欢不是假的！
在喝酒的瞬间，我不觉就盯着她看，看着那些白色的液体缓缓地流进她的口里，突然之间我就有化做那杯酒的冲动，然后理所当然地进入她的内心世界，因为她的成熟是我的梦幻的迷药。每一个男人的梦幻都会有“食色性也”的构成，最基本的欲望也是一种苛求自由的延伸，我宁愿把自己看作一个男人。
因此啊，大家还是不要叫我帅哥了，我喜欢听“男人”这个字眼。你看一大堆貌似纯情的少男少女在月下卿卿我我，其实欲望占据了他们的世界，对于未知世界的探索与孤寂成了情侣们开始某些感情游戏的理由。
野草一样的欲望（4）
“林欣，以后就经常在这个酒吧见面吧！”我似乎不怀好意，看着她。
林欣也很爽快：“没问题，反正这间酒吧的环境也不错，可以谈心。”她知道自己已经不能拒绝，于是我们的交往就从那天开始。
3
中午说好与咖喱见面的，当我到达老革命餐馆时已经是12点46分了，比预计中的时间晚了16分钟，在玻璃窗外面就可以看见他与大小旺财三个人在桌子上摔扑克了，估计又是没有前途的斗地主。
斗地主是武汉人特别是湖北人喜欢的打牌方式，是一种渗透性的汉派文化，江湖气在你出我摔里表现得淋漓尽致。
所以，武汉人的爱情观也注定拥有激情兼斗争的结合。
“痞子，昨晚上一夜没有回来，说吧，你家伙又放了几炮？”咖喱见我出现在玻璃门口的时候就将话语送出来了，他的嗓门大，于是馆子里的几个吃饭的女学生就抬起头来看看，一副茫然的样子哩。
我不想回答他，今天是咖喱的生日，我不想多谈女人的事情。
“咖喱，想好毕业后做什么了吗？”酒菜上来之后，我们开始边吃边聊。
“有打算了，准备干超市服务员，我一直羡慕那种职位，我嘛，没有很大的欲望啊，前途就是那平静的流水！”他吃了一口鸡肉后说道，嘴里是滑滑的油料。
我说：“你当服务员去？你老婆怎么办啊，你不买房子啊？说不定你撅着屁股忙活一年还不够买一个平方，我说，你不能这么干！”
其实他一直在重复一个主题：在这个竞争激烈物欲横流的年代，他喜欢与世无争。
大旺财终于忍不住了，他腾地站起来，激动地说：“我就要跟高中的兄弟干一番大事业了，不瞒你们，我啊，就跟大哥卖袜子，你们知道不？赚钱哩！”
“我靠！我看我们学市场营销的人啊，就是一点前途也没有啊，我说啊，就是一推销员的料，现在这碗饭难吃啊，几乎每个人都来跑业务。”咖喱说道。
只有小旺财没有讲话，我们知道他有自己的主意，他要考公务员，现在已经开始将党史经哲的书架在了床头上，只要一有时间他就会扑在上面，我以前对他说公务员没有前途啊，一张报纸一杯茶啊。而他不以为然。
“我的女人，她会跟我一辈子的，我保证她是我最后一个老婆，最后一个，来，为最后一个干杯！”咖喱的脸已经开始泛红，眼睛里尽是红红的潮。
小旺财嘀咕道：“哎，咖喱，怎么又突然谈到女人啊？”显然他已经不满意了。
我也很郁闷，是啊，刚才不是讲好不说女人了吗？突然间，我明白了咖喱现在的心情，我赶紧站起来说道：“我也建议，为最后一个干了这一杯，大小旺财你们傻愣个球啊！”
他们也站起来了，但是我明白他们不懂我与咖喱此刻的心情。
而大旺财呢？大旺财与自己的女友阿丝是在兼职时认识的，那晚他兴冲冲地跑回来说他有老婆了，我们就一窝蜂似地缠了上去。
“讲一讲，是怎么回事啊？快说啊！”我们伸着头。
大旺财笑得合不拢嘴，我们就猴急猴急地等，他终于说：“人家是学艺术的，艺术啊，艺术你们知道吗？艺术是很高尚的！”
咖喱骂道：“你快去死，跟我们老爷们儿谈艺术！”
大旺财说：“阿丝啊，太漂亮了，太美丽了，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她和我一样高，人家身段是没有挑的，而且为人低调，不喜欢吹牛显摆。你知道什么是水蛇腰吗？明天就给你们领来看，到时也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艺术的魅力！”
我们大家兴奋了一夜，第二天啤酒瓶子在寝室的墙角堆了一摞，天亮了太阳晒着屁股也没有一个人愿意爬起来上课。
阳光很好，天空晴朗得就像洗刷得干干净净的酒瓶子。
我们称那时的岁月是爱情开始发情的季节。
大旺财没有我与咖喱的感情复杂。
咖喱是个很会玩弄女人于股掌之间的人，直到现在为止和他上过床的女人可以排成一个小队，而遇到赵小灵后他就收敛了许多，他说他好爱赵小灵啊，他说他会与小灵结婚，过天长地久的生活，听了这话当时我们寝室的三个没有一个不要吐的，大家似乎在听一只黄鼠狼说自己以后再也不会吃鸡了。
“你知道吗？你说这样的话，大家会很鄙视你！”我有点为他担心。
“为什么啊？”
我说：“因为中国人民会感到不真实，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哪个男人敢于这样信誓旦旦呢！你说的话带有一点虚伪的成分。”
特别是他喜欢与女朋友谈隐居于桃花源的时候。
但是他的确很喜欢赵小灵，这一点我看得出来，只是在他与小灵的交往中又回了一趟老家洛阳，见了前女友商鹃，回来后整个人都走了形状，哥们儿都缠着他问有没有做什么大事啊，他把他们狠狠地骂了一顿。
野草一样的欲望（5）
“我和商鹃缠绵了一个晚上，腰都直不起来了，火车票是她帮忙买的，衣服是她洗的，饭是她请的！”咖喱告诉我。
可是第二天他找到我突然哭了，我一下子就开始紧张起来，连忙问：“咖喱，你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他一个人蹲在墙角，默默地说：“昨天晚上我一分钟也没有睡着，你知道我就是有时候控制不了自己，所以就做了对不住小灵的事情，你说我是不是混账啊，啊，是不是啊？”
我于是就呆了。
是不是混账？
我嘴里开始骂：“就是混账，就是混账，怎么可以对不住女朋友呢？”其实咖喱不知道，我骂的是我自己，我一样也痛恨那个控制不了自己的我。
我们寝室的四个人是无话不谈的，有什么事情大家心里都不会憋住。
突然我的屁股上的兜里叫了一声，我知道有人发短信给我了。
痞子，下午三点的课题申请不要忘了！
我看是周可冰发来的，就顺手又将手机放到兜里了。
“来，我们，我们就为我们男人干一杯！”我立刻就想到了这个话题。大家于是都起来端起了酒杯，没有人的心里会猜到我的心思，我一直在想：男人就是艺术啊，你们女人哪里懂我们男人啊？而谁又懂我啊？
有一个人懂我！
我的脑海里隐隐约约觉得应该是林欣，因为我都与她睡过觉了，还是因为……我对自己说：“为什么我就这么混账呢？”
昨晚林欣是多么美丽啊，我看着她的眼神就不是我自己了，心里头一阵阵发慌，我的整个身体都有点不听使唤了，林欣换上了一件粉红色的丝质睡衣，逼人的妖娆在我的眼前成为迷离的风景。我们当时就静静地躺在床上，彼此犹如第一次见面一样。
但是我们没有做人们幻想的出格的事情，我还不想做那种事情，我只是深情地看她的眼睛，于是心里就开始为林欣留出了一份空间。你也许不会相信，可是当你的理智凌驾于某种追求之上的时候，你就相信了。
我发觉我们应该发生某种关系，但不是人们轻易可以想像到的关系。
她说她喜欢我这个大学生，她说她不喜欢她老公。
我差点忽视了林欣有一个常年在外出差的老公，但是林欣说她并不爱那个男人，他将她遗忘在这所大房间里出去找其他的女人。那个男人叫鲁名，是一个搞房地产的，听说比较精，在青山倒腾地皮的人没有几个不知道的，据说还被一个有头有脸的黑道人物罩着。他以前借钱在青山圈了一块地皮，后来又在经济过热时候倒卖狠狠地赚了一笔钱。
鲁名是一个体形高大但是心胸狭小的人，而且是出了名的“青山不要脸”，他经常借买衣服看布料的名义去中山大厦林欣的柜台转，没有事情就将一束玫瑰花放在林欣的店子里面，惹得大家都知道了这件事情。于是大厦领导说，林欣啊，这样影响多不好啊。
林欣说：“我让他送花的还是怎么？那人是剃头挑子，我啊，根本就不会对他感冒。”
这下大厦领导也没有办法了，其实林欣到高中就不再愿意上学了，开始一心经营自己的服装店子，也不容易，领导也不想为难她。没有想到以后林欣的老娘得了病急需要钱，明明可以筹集到的，但是那老娘心里面压根就不想欠债，到处想做不赔本的买卖，鲁名就在这个时候乘虚而入。
后来就是她老娘将菜刀架在脖子上逼她嫁给了鲁名。
“人家一直说对你好呢，人家有钱！”老娘当时是这样对林欣说的。
呸！
林欣当时就吐了她老娘一脸口水，她不愿意看着娘死了，毕竟林欣很爱爸爸，娘一死，爸爸就是光棍了，连个睡觉的伴也没有了，她不知道父母现在还做不做那种事情，但是她不想让爸爸孤苦无依，于是林欣就嫁给了鲁名。
“我以后再也不回家了，我恨这个家！”林欣不止一次这样说了。其实她见过三次爸爸，每次都塞给爸爸很多钱，哭出很多眼泪来，爸爸是明白女儿的难处的，可是爸爸怕妈妈。这一点林欣明白，所以她不会怪罪爸爸。
林欣会将钱准备两份，数目也不一样，她说：“爸爸，左手的钱是给妈妈的，那是鲁名的钱；右手的钱是我自己的，给爸爸用的！”每次说到这里，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