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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落尘的泪珠-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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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忆敏现在脑子里一团乱,她已经分不清真假,不知道贝婷婷是在捏造事实或是她真的和沈烈有一手,潘忆敏自己都要气炸了,如果沈烈和贝婷婷有一手,潘忆敏决定要和沈烈离婚。

“你不会告诉沈烈我们见面的事实吧?”

“你怕你的谎言被拆穿?”

“不!我并不想破坏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贝婷婷替他们着想的说:“我已经表明了我什么都不计较!”

潘忆敏再也坐不下去,再听贝婷婷说任何一句话,她都会发疯,她推开椅子起身,胡乱的由皮包里拿出一张钞票,“我必须回公司了。”

“你不会找沈烈的麻烦吧?”贝婷婷故作操心状。

“这个不劳你费心!”

“请你不要伤害沈烈。”

潘忆敏像一阵风似的冲出咖啡屋,甚至差一点撞倒一个侍者和另一个正要进咖啡屋的人。再看一眼贝婷婷,她绝对会吐出来。

◇◇◇

沈烈看着潘忆敏像一阵龙卷风般的席卷进他的办公室,所幸不是真的龙卷风,否则所到之处,恐怕无一幸免。

“后面有鬼在追你吗?”他还不知死活的问道。

“你是不是孤儿?”她劈头就问。

“你怎么会突然问我这个?”沈烈的脸上立刻蒙上一层冰霜。“你听到什么了?”

“你九岁死了父母?”她问得来势汹汹。

“九岁。”他本能的答。

“被火烧死的?”

“你怎么知道?”

原来贝婷婷说的都是真的,潘忆敏整个人往大理石椅子上一瘫,不只是沈烈的过去是真的,连他和贝婷婷的事都是真的?

不!沈烈不应该是这种男人,但是如果他和贝婷婷没有一腿,那贝婷婷又怎么会知道他的过去!而他宁可对贝婷婷说却不愿意跟她说,也就表示贝婷婷在他的心目中的地位更胜于她?!男人往往说是一回事,但私底下却又无法自己的勾搭起来。

她绝不原谅他!

她无法姑息这件事!

“沈烈!我要离婚。”

“你钠条筋不对了?”沈烈大吃一惊。

“你找依婵姐和王文焕来,让他们当证人。”

“你为什么要离婚?”

“不离婚我会发疯。”

“因为我的过去?”他冷酷的说,眼睛眯成一直线。“我的过去让你受不了到会发疯的地步!”

“不是你的过去,是你的现在!”

“我的现在又怎么了?”

“你还装蒜?”她简直就要爆发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光明正大,不会偷鸡摸狗的男人,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是没有距离的,有些事你不想告诉我,但是你也不会刻意的做出伤害我的事!”

“我到底做了什么?”

“我不想多说,总之依婵姐可以帮我们办离婚的事,我什么都不要,不要赡养费,不要你一分一毛,我只要和你离婚!”她歇斯底里的说。

他来到她的身边,抓住她的肩。“你冷静一下。”

“我要离婚!”她不断的重复这一句话。

“我不同意!”

“那我们分居,我要搬回我娘家!”

“我还是不答应。”他一口拒绝。“我不会莫名其妙的和你离婚,很多事有可能是误会,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不要再听更多的谎言!”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谎言?”他严厉的说:“每件事都有正反两面,你不能只听一面之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你必须给我一个答辩、申诉的机会。”

“贝婷婷。”

“是她?”

“那么真有这么一回事了?”她摔开他的双手,眼睛里怒火闪动,好像是恨不得将沈烈生吞活剥的吃下去。“你自己也承认和她有一手了?原来男人喜欢而且逃不过的就是这种女人的手掌心!”

“她说了什么?”

“你不会自己去问她!”

“我一定会问的!”他的怒意不亚于潘忆敏,只不过他的这把火是冲着贝婷婷。他和她有账可算了。

“我不管你和她怎么样,反正我要离婚!”

“我们回家去谈这一件事!”

“不必这么麻烦,你把依婵姐和王文焕找来,只要两个证人,离婚就可以生效、成立,我和你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签好字我回家收拾东西就走,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大家一刀两断。”她说得可绝了。

“忆敏!这就是你处理婚姻的态度吗?”

“是你先对不起我!”

“那你告诉我我到底做了什么?”他质问她,显然已经被她气疯了。“告诉我,不必急着定我的罪。”

“求你!算我求你!我只想离婚!”

“好!你先回家里等着,我是说我们的家,我会给你一个交待。”沈烈如是说。

“可以!”她扭个身气冲冲的走出沈烈的办公室。

沈烈按铃要找贝婷婷,但是公关部找不到她的人,其他部门甚至整个公司都没有她的影子,她点了把火,自己就一走了之。找到她之后,他非得好好的和她算这笔账,当时他不该心软,他根本就不该让贝婷婷进这家公司,是他自己引狼入室。

目前要先解决他老婆这个问题,只要忆敏发威,她可以把大家搞得天翻地覆、鸡犬都不宁。天啊!难道他的苦难又要开始了吗?

◇◇◇

周依婵和王文焕被潘忆敏十万火急的召到家中来,王文焕以为是她在替自己和周依婵制造机会,但怎么会选个上班的时间,而周依婵以女性的直觉嗅出了事情是真的不对劲,等他们到达她安和路的家中时,只见潘忆敏正在打包她自己的东西和收拾行李。

“你在干嘛?”王文焕还傻傻的文。

周依婵则皱着眉的拉住潘忆敏忙碌的手。“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要吓人好不好!沈烈在哪里?”

“他就快回来了。”潘忆敏恨恨的说:“因为你们是我的好朋友,所以这个红包我才让你们赚。”

“什么红包?”王文焕还看不出来。

周依婵给了他一个白眼,接着又望着潘忆敏。“小潘!做事不要冲动,等沈烈回来再说,你这样收拾行李是打算干嘛?”

“离婚!”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我不是找你们来当和事佬,我是找你们来当我们离婚的证人,包红包给你们是去霉气,我不知道怎么拟离婚协议书,依婵姐!这个忙你一定要帮!”

“这种红包我不赚!”

“我也不敢!”王文焕和周依婵站在同一阵线上,时代再怎么变,大家还是尽可能的“劝和不劝离”,离婚率已经够高了,不需要沈烈和潘忆敏再凑热闹,何况他们又是那么相配的一对。

“你们朋友是这么当的吗?”潘忆敏不平的抗议。

“董事长到底做了什么?”

“是啊!沈烈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的事?”周依婵温柔的劝道:“你可能是误会了,至少等沈烈回来再说,不要急着收东西。”

“不!签好字我就要回我的娘家了。”

“沈烈不会签的!”周依婵极有把握的说:“如果他是个轻言离婚的人,那当初他又怎么可能会娶你?!沈烈虽然不是‘花名在外’,但是他也不是一个女人都没有,你一定有他无法抗拒的地方,他对你的感情是愈来愈深,我们看得出来。”

门这时开了,沈烈拔出钥匙后走了进来,他见到王文焕和周依婵似乎并不意外,他朝他们点点头。

这会潘忆敏马上先发制人。“我证人已经找来了,做人要痛快一点,我又没有要你一半的财产,你要再娶也一定很简单,所以我们就别撕破脸,大家有点风度的签了字了事,就算你不签,我还是要回娘家,我自己的娘家!我东西都收好了!”

“我看到了!”沈烈淡淡的一句。

“那你肯签了?”

“王文焕!周依婵!有事你们就先走,这里不需要什么离婚证人,也不会有离婚。”

“那我和他们一起走!”

“你哪里都别想去!”

“你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的跟着我、看着我,只要我有心,我还是会走,到时我告你妨害自由,叫你吃官司、坐牢!”潘忆敏气得语无伦次。

“你一点夫妻之情都没有?”沈烈还是淡然的口气。

“你对不起我!”

王文焕和周依婵这会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好!”沈烈忽然决定的说:“要离婚可以,但是又一个条件,你必须等见过贝婷婷,我们三个人当面对质过之后,如果那时你还想离婚,我会二话不说的签字,王文焕!你给我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出贝婷婷,手边其他的事交给别人去做,找到她之后马上和我联络。”

“我立刻去办!”

“我和你一起走。”周依婵抓到机会出声。

“依婵姐!”潘忆敏这会一副无助、柔弱的样子。

“小潘!我真的帮不上忙,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和沈烈自己去解决。”周依婵说:“我事务所还有事,或者我晚一点再和你联络。”

潘忆敏点点头。

王文焕和周依婵相偕离去。

屋内真是一根针掉到地上都听得见的寂静,忽然沈烈一声叹息。“忆敏!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的不信任我,居然一点分辨是非和判断真伪的能力都没有,我不知道贝婷婷的动机是什么,真要深究起来,我和她可以算是姻亲,她可以从我的姨妈和姨丈那里知道我的过去、我的童年,我父母是如何过世的,但是她有没有办法说得出我二十五岁到三十九岁这一段时间的岁月!你懂事点!动一点脑筋好不好?”

潘忆敏不吭气的盯着他。

“我的为人如何,难道你到现在还敢说你不清楚?!”

“贝婷婷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名誉去赌?”

“如果她赢了,她又没有什么损失,如果她输了,最多也不过是离开我的公司,但是最大的输家是谁?是你跟我。”沈烈分析。

潘忆敏茅塞顿开。

“忆敏!你真的令我失望,如果你还是坚持要回娘家,那你就回去吧!贝婷婷一找到,我立刻通知你,到时什么都一清二楚了。”

“沈烈!我——”

“我还要回公司去。”他似乎也真的寒了心、动了气。“想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毕竟我不能限制你的自由,更不能‘妨害’你的自由。”

她咬着唇的看着他,眼眶一红,以前这招通常都会管用,沈烈会将她抱在怀里,呵护着她、娇宠着她,一遍又一遍的询问着她,非要找出她为什么难过,为什么心情不好的原因,但这会他是无动于衷。

“有事再打到公司找我。”他丢下话,硬是转身的再走出大门,尽管心就像有针在刺,他还是要走,他必须给她一次教训,她必须长大了,不能永远当个小女孩。

门一关上。

潘忆敏冲回自己的房间,趴在床上大哭特哭起来,不管贝婷婷出现时会再说什么,她已经知道自己八成错怪了沈烈,天啊!如果她真的中了贝婷婷的计,错怪了沈烈,她该怎么办?

在王文焕开车送周依婵回事务所的途中,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凝重,虽然他们相信沈烈的为人,但是误会是一把非常锐利的刀,可以置人于死地。

“不会有事吧?”王文焕看着前方说。

“总会雨过天晴。”

“像我们董事长和小潘这一对是绝配,如果他们的婚姻都会亮起红灯,那谁还敢结婚?八成是贝婷婷搞的鬼,所以我说千万不能有妇人之仁!”

“这个叫贝婷婷的女人是何方神圣?”

王文焕把贝婷婷的长相、个性、公司同仁对她的评语和她怎么进公司的过程都说给了周依婵听。

“听起来的确是个麻烦。”她一笑。

“大麻烦。”

“你知道怎么找她吗?”

“总会给我找出来的。”王文焕倒不担心这点,“我是怕我们董事长和小潘的状况会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董事长在乎小潘的程度不是你能体会的,只因为小潘要到公司来上班,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加了张桌子,她比我这个总秘书还罩,只要有她在,沈烈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以前你见过他笑吗?”

“几乎没有。”她照实的答。

“小潘总是有办法令董事长发笑,不管在任何地方、任何事情上。”

“沈烈一定是爱上了小潘。”

“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王文焕极有默契的接下去。

“这就是我决定独身一辈子的原因之一。”周依婵忽然有些自嘲的口气,“再怎么相爱的人还是会有波折、误解,最后甚至会劳燕纷飞,以悲剧收常”“不是每对都这样!”王文焕刻意的纠正她这种不正确的观念。“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的人。”

“拿我来说。”周依婵意有所指,她有暗藏要王文焕打消念头的意思。“我的过去现在几乎人人都知道,很多男人都说不在乎,都说过去就过去了,并不重要,那是在浓情蜜意的时候,一旦起了争执不快,一旦有了另一个女人的出现、介入,我就成了垃圾,我的过去就会成为攻击我、刺伤我、羞辱我的手段,所以我结婚干吗?一个人多好,没有任何男人可以伤害我。”

“原来你怕的是这个!”

“我并不怕什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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