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爱-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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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较自豪地说：“我们家也有一栋三曾楼的房子，就在前面的小区里。”虽然他没有指出在哪里，我估计也不会离这里很远。
这里三层楼的别墅随处可见，但对我家来说，三间房的住宅都没有，我还记得，三间一层的平房，中间做大堂，两头就住着我家和老科家，一人一间，那间大的就被隔开，前面的就做厨房兼客房，后面的做卧室，里面的东西堆得不能再乱了。唯一值得称道的是这房子是红砖砌的，不是土砖。前几年，老科家买下旁边叔叔的一间房，扩充了门面，而我们一家四口还挤在那块巴掌大的地方，喘不过气来。而这里，贫穷是已经绝迹的物种了！
对着这些现在化的建筑群，我眼里只有羡慕，但不会贪婪。我很梦想有一间属于我的高级公寓，但我知道那要靠我的双手。来到这里读书，那段日子也就不会很远了，举家之力，就是为了脱离贫穷。
“我请的几个家教老师也是有几个兄弟的，我们招女婿是要有条件的，一要有心留在这里，二家里要有兄弟，三要有父母同意才行。”其实他还少说了一句：要我们看得上。
“我们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我知道现在父母有个孩子不容易，尤其是男孩子，都舍不得。所以我们也要求是家里有哥哥或弟弟的才会招。现在是边做我们女儿的家教老师边观察，若是有心留下的话就留下来。等到我女儿21岁的时候就结婚。”他说到这时，眼睛不再看着我了，而是低下头来，陷入憧憬中。
然而我发现一个破绽：怎么他从头到尾都没提到他女儿的感受，从没说过要他女儿同意。这简直是独裁！是他们做父母的一相情愿！
我就问了：“你女儿现在还小，等她长大了不一定会同意的吧？”
“哦？”他很平常地说：“我女儿很乖的。我们的话都会听的。她很懂事，等她大了会明白我们的心意的。”
晕倒！十足的独裁！这么肯定？只怕到时不闹翻天才怪！
我心里是这么想，但看他那么肯定的神情也就作罢，不再问了。
看他很开放的样子，居然这么传统！少见！
“继续说这个故事吧。”
“我第一次招的那个男孩也是在……”他低头想了下，似乎在回忆他当初找到那个男孩时的场景。
第三十七章 曾经的诱惑
“我第一次招的那个男孩也是在这里的学生，他是来我店里买衣服认识的，来了两次，和他谈了一会，本来只是想找家教老师的，看他不错，家里跟你差不多，也有兄弟我们就动了这个心，想招他做上门女婿。他也同意了，说是先做老师看看，再留在我们家。”他很认真地回忆着，神情转为高兴，声音也也慢慢高转起来。想起那个时候他应该是很高兴的吧，多年的心愿，终于有机会拥有个儿子了，可惜到现在都没成功过。
“我们当时都很喜欢他，女儿也比较喜欢他……”说到这里，他的嘴角难得地微微上摇。这种微笑只有在回忆很令人欣慰的事情才有。可听在我耳里居然有点酸酸的感觉。幸好没成功！
等我回醒过来我才明白我居然是多么的自私，居然有这样的想法！
占有欲！多么可怕的占有欲！我甚至连他女儿都没见过一面都没有，也不知道她是丑是美是好是坏都不知道就为这个吃醋！这根本不是我所应该想的。等我明白过来了，心里一片愧疚，我怎么对得起雪啊！！！
我的脸有点发烧了，瞥了一眼叔叔，幸好他没看我，又在夜里，不知道……呵呵！
他继续说道：“他开始也是很喜欢我们，在我们家住的很好的，就这样他在我们家教了一个暑假，开学后继续教了三个月，到后来他因为期末考试到了，就很少来了，到后来就越来越少。考完放寒假回家了就没有教。本来我们说好的寒假后继续由他教，可等到寒假一过他都没过来，就是过年的时候来了个电话问候了声，也没说不教的事。后来我打电话给他，他才说不想留在我们家……”说到这里，他的语气明显地变得很低沉。
他有点沉痛地说：“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家里不允许，我还特地去看过他几次，我真的很舍不得他。”他的话变得呜咽了，“失去他，我真的很痛心。”看得出他是真的很痛心的。不过我听到这句话时，心里也闪过一丝不安，感觉有点说不出来的怪异。
停顿了一会儿，他继续说：“后来我又找了一个男孩，是你们学院的学生，大四的。人长得不错，成绩也好，得过三等奖。”说完，他看了我一眼。呵呵，不错啊，找到大四的了，都快毕业的人！只是年龄差距那么大，怕是很难合得来吧！成绩嘛，不也是三等奖，这容易！对我来说是比较轻松的事。虽然这么想，但还是没说出来，只是回了他一眼，继续听他说下去。
“因为快毕业了，时间也不多，就周末来教我们女儿。本来等他一毕业这事情就可以定下来，我女儿也没什么意见。可是到后来他突然说不教了，电话也打不通，哎……”他长长叹了口气，看起来很是不甘。
“我们是很喜欢他的，可他却这样……他走后我常常想起来就吃不下饭，喝了点酒就睡了。”希望的破败就是如此的痛心！但不至于这样吧！
“他实习的时候还是自己找的地方，一个小小的诊所。他那天去的时候找我借了两百块钱，那里只包住不包吃，他连吃的钱都没有，还是我开车送他去的，载着他的那辆破破烂烂的自行车——自行车就放在我的车子后座，那里可以放平——到地方后他自己骑车这样每天上班下班，那里就他一个助手，还有一个医生。”很显然，他是看不起他实习的地方。可能他想如果同意入赘的话就不是这种情况了吧，可是人各有志，目前糟糕并不代表以后就差。所以我很反感他这种话，尤其是这种语气，有一种有钱有关系的人那种施舍的怜悯。
“他是东北人，一个人外地人留在这里很难，工作难找不说，就算找到好点的工作想留在这里结婚买房就特别难，没个十年八年是买不起的，这里房价特别贵。”说完他又看了我一眼，我只有认同他的观点，点了点头。确实是实话，尽管不怎么中听。想想我也是外地人，结果可能跟他差不多，要克服很多困难，如果想留在这里的话。
他很可惜的说：“像他这样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言外之意很明显。我也只能替他可惜了，但毕竟自己的路是要自己选的，掌控在别人手里也不一定好，尤其对我们这些年轻人来说。
果然，他有点得意地说：“他要是留在我们家，我们虽没有什么大的关系，但是让他留在一家大的医院里的本事还是有的，到时候等他们结婚后买辆轿车——我现在那辆面包车是不要的，上班要开轿车——每天上班开车去，下班后开车回来，陪陪我们，那多舒服啊。也不用操什么心，我们家虽说没什么钱，但一栋三层楼的房子基本都装修好了，花了五万多，彩电空调什么的都有了。”这无论对他还是对我来说，都是一种诱惑，像我们这样毕业后要工作多久才能享受到啊，只要轻轻一点头就可以在毕业时轻松搞定，标准的享受族，没什么可担心的，房子，车子都有了，工作也不错，票子也回慢慢的多起来。哪里找这样的好的事？！一句话，入赘他们家就好了。
“等他们结婚后，我再干几年，挣到十万，就可以回家养老了。我们的养老费都买好了，也不用他们出。”恩，果然不错，相当合算的上门女婿！“我这十万是给他们赚的，年轻人很难存钱，先给他们存着到时候有用。”美好的蓝图啊！听着这么诱人的话，我不禁口舌大动，将快要流出来的水吞咽下去。
“可是他不知为什么就是不同意呢？”他很迷惑地看着我。
“可能是他想过自己的生活吧，毕竟人有人各自的活法。”我也只能这么安慰他了。不过我估计是在他家教期间发现了什么，可能是他很难承受的事情吧，不然有这么好的前景没道理就这样毅然地退出，宁愿过着那种艰难的生活，这对一个外地人来说是不是一种很好过的事。
“哎……我真不明白。”他还在摇头。
“我明明知道这很难成功，可我仍然放不下。”
“后来我又找了个男孩……”他坚定地说，感情是他下了狠心再接受痛苦。
第三十八章 留下来吗
人行道上的树叶在路灯的投影下映衬在他脸庞，幽暗而决绝，令人看了不忍心，那是一种多么大的痛苦啊！
他的语气缓缓地，慢慢地渗透着这个似亮犹暗的夜：“他是这里的保安。这还是我给他找的工作。他高中毕业后就没读书了，也没找到工作。”我一听，原来是高中毕业的那种啊；没找到工作也很正常。不过对于我们那边的人来说还是不难找到，他们都到沿海打工了。可能他的要求很高吧，或者根本是混到高中毕业的那种。
“他亲戚给他介绍了几个，都没做多久就不做了。后来我在菜市场碰到他，很帅的，跟他聊了几句，发现他也挺老实的，就问他想不想留在我们家。”晕啊！果然是很迫切，看到一个稍微合适的就要上了。
我有点替他女儿担心了，感觉他爸爸就是把她出卖做了交易，只为满足自己的心。根本就没考虑到她的感觉。但转念一想，说不定就有这种家庭呢？或者她是自愿的。
“我说你要是留在我们家的话我就暂时给你找份工作，以后你再继续读书，现在不读大学不行，或者读职业学校学一门手艺。他说可以我就给他找了这份保安工作。”果然是费了心。
“可是到后来他就不想读书了，”他很失望地说，“我催他他只是说先工作看看再说。可我知道一旦工作了再去读书就难了，越晚读书就越难读。”我听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好。我也常常听说有人说要考研，结果一工作就不行了，毕竟事业学习难兼顾。
他有点苦口婆心地说：“一旦工作了，成家了就有许多琐事，再难有心思读书了。你现在是难得啊，这么好的机会要好好珍惜，只要一门心思读好书就行了。”
“恩！”我郑重地点了点头。果然对我们大学生比较了解。
“他没钱的时候就会找我借钱，一般我是二话没说就借给他。有一次他跑来对我说：‘叔叔，我朋友过生日，能不能借我点？’我说：‘借你是没问题的，但不能多借，我这里有一百，你拿去。你要好好用！’他看起来很不爽的样子，钱也没拿就走了。估计是嫌钱少了。钱是不能多给的。有本事要自己赚，要学会用钱，他朋友过生日其实没必要送礼，那种朋友也没必要交。”恩，借钱是有一套，说得有理，但说没必要送礼，那是他商人的眼光，没利益可图就不做是他的原则，估计那保安一类都是比较讲意气，送礼可能不会很少，自然看不起他这样。
“那件事之后他就很少来我这了，上次我去看他，跟他说要读书的事他就没说什么，本来我是很有心要招他的，他家里也同意了，只要他肯读书上进，今后包他没问题，他也很聪明的，可惜他就满足一个小小的保安，一个男人没有上进心是不行了。”说到这里，看来是他自己放弃了，找错人了。确实，满足于这样一个职业太不符合一个有志青年的标准了，难怪他会放弃。
“十八岁的小男孩啊！”他感叹着。
才十八岁啊！这么小！不读书确实可惜了！
“他走了，我和我老婆都很心痛，他很会说话，做事也很不错，有时候他来我们家住，自己烧菜做饭，都很周到。我们都很喜欢他，我爸妈——我说的是这里的爸妈——也都很喜欢他，只要他愿意那绝对是能留下来的。”又是这种话，感觉很肉麻。真的有这么痛心么？
“我是不是真的很固执，明明知道不可能很成功，却偏要做。哎——”他很无奈地看着我。
我只能实话实说：“是的！你确实是有点固执。为什么就不能放弃呢？”废话，要是放弃了就不会来找我说了。
他悲叹一声：“我想过啊，但是不能放弃。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连这个都不能成功？”
我连忙安慰道：“没有啊，至少你很认真地做过了，尽力了就行了。”
他听了我的话之后身体震了一下，转过身来对我说：“也是，认真做过就好。可我还是摆不脱！”晕！
他继续说道：“我又找了几个男孩子，可惜都没有成功，每次他们走的时候我都好心痛啊！“他边说边用手捂着心口，仿佛他那里又痛起来了。
我们俩的脚步就沿着这条小河走走停停，河边的垂柳随着夜风微微荡漾，灯光下柔嫩枝条的投影在草地上画出淡淡的幽幽的痕迹，如同我们的脚步声，为他的话语柔和地伴奏。
幽暗的枝影沿着河岸连绵不绝，我们的话也连绵不断……
这个故事是很感人，一个传统的固执的也令人好奇的男人在寻找他心目中的儿子，尽管屡次失败，却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