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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女人三十一场梦-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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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笑非和关伟在李家住了下来,一住,就是多半个冬天。
12月中旬,自考成绩下来了,李笑非去教育局取成绩单,才知道车前子根本就没有参加考试。那一刻,李笑非简直就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觉得如果耿超没有搞错,那车前子简直就是一个谜。回到单位,把成绩合格单放起来,李笑非还为了车前子的事儿纳闷儿。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报考了,却不参加考试,不参加考试,还要花着钱跑去另一个城市,在那儿吃,在那儿住,最后,在那儿受冻,这不有毛病吗!
正在李笑非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方子雪路过办公室门口,看到李笑非独自坐在办公桌前闷着头发呆,走过去,拍拍李笑非的肩,“想什么呢”?
李笑非抬起头,“想葛玲儿”。
“哦”,方子雪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别想了,我给你介绍一个新朋友”。
“谁”?李笑非明知故问。
“双汇牌火腿肠”。停顿片刻,方子雪又问,“想葛玲儿呢”?
李笑非马上接道,“葛玲儿是谁呀”?
说完,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了,方子雪言归正传,“到底发什么呆啊?又有什么烦心事儿了”?
“不是烦心事儿,是离奇事儿”。李笑非示意方子雪在对面坐下来。
方子雪在对面坐下,“猫给老鼠拜年了”?
“不是”,李笑非白一眼方子雪,“这哪儿跟哪儿啊”。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方子雪来了兴致。
于是李笑非如此这般把车前子考试又缺考的事情告诉了方子雪,末了问她,“你说他为什么都去了却又缺考呢,信心不足吗”?
方子雪没有吱声,在听完李笑非的讲述后,她忽然想起白桦曾经说过的话,难道车前子对李笑非真的有什么想法儿吗?她看着李笑非,李笑非懵然不知的看着她,还在等她的回答。“莫非车前子他”,话到嘴边,方子雪又闭上了嘴。
“车前子怎么了”?李笑非不解的问。
“没什么”,方子雪决定跟李笑非说个明白,拿定了主意,她转移了话题,“嘿,好久没去碰碰凉了吧”?
“你有病啊”?!李笑非瞪大了眼睛看着方子雪,似乎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个外星生物,“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季节吗?冬天!天寒地冻!还碰碰凉?姐姐,不用碰,想起来就够凉的”。
“死心眼儿”,方子雪小声嘟哝一声,“碰碰凉就一定要喝凉品啊,要一杯滚烫的咖啡,或一杯刚煮好的奶茶,然后来点甜品,享受生活,会吗”?
“哦”,李笑非拍一下自己的脑门儿,“我就一根儿筋”。
“我看也是”。方子雪一语双关。
于是,翘班,几分钟以后,两个人已经坐在碰碰凉里,享受美味的下午茶了。
半杯奶茶下肚,方子雪打开了话匣子。
“笑非,你说车前子既然不考试,为什么还要跑去考场啊”?方子雪静静的看着李笑非。
“我也奇怪啊”,李笑非搅动着咖啡,“你说呢”?
“你有没有想过”,方子雪轻轻的啜一口奶茶,“其实车前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乎山水之间也”,李笑非接道,“你是想告诉我,那座城市里有车前子想要寻找的风景吗”?
“也许”,方子雪点点头。
李笑非打量着方子雪,似乎想从方子雪的脸上看出个究竟。“车前子红杏出墙了”?
“难说”,方子雪停下来,好整以暇的看着李笑非,“也许只是精神上的红杏出墙,而且可能是单方面的”。
“你是说车前子单相思了?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李笑非奇怪的看着方子雪,“莫非”,她审视着方子雪,“不会是你吧”,李笑非正起身,“小心我跟白桦告你的状”。
方子雪忍不住笑了,“你不会是装糊涂吧,你仔细想想,有没有这种可能,车前子是为了陪你才报考和去考场的”。
“噗”的一声,李笑非把刚刚喝到嘴里的一口咖啡喷出来,弄了方子雪满头满脸。
“呦”,方子雪差点儿从座位上跳起来,她连忙抓起桌上的纸巾,擦拭脸上和头发上的咖啡,“让你来喝咖啡的,你怎么还带着喷壶啊,浇花儿怎么着”,方子雪没有生气,李笑非的反映似乎强了一些,但并不出乎她的意料。
“对不起,对不起”,李笑非尴尬的看着方子雪,忙乱的帮方子雪擦拭头发,“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方子雪无奈的叹口气,一字一句的说,“车前子也许是为了陪你才去考试的”。
“不可能”,李笑非斩钉截铁,矢口否认。
“怎么不可能”,方子雪颇有意味的向李笑非笑笑,“李宁说了,一切皆有可能”。
“还是不可能”。李笑非再次否认,她觉得自己心里炸开了花。
第十九章
    方子雪最终也没有说服李笑非,让她相信车前子是为了她才跟自学考试扯上关系的。但无疑,那席话,却在李笑非的心里一石激起千层浪,让她内心彻底不能平静了。怎么说呢,方子雪说的是感情问题,感情问题,李笑非不害怕,问题是,方子雪所说的感情问题,是出现在车前子和她李笑非之间的,假如在几年前,有人告诉她车前子对她有意思,李笑非也不怕,没准儿还巴不得呢,车前子,那是局里数一数二的大帅哥,也称得上才子,李笑非自知自己不是佳人,但如果有幸被身为帅哥和才子的车前子青睐,也会让她的虚荣心得到一点小小的满足。可是如今,车前子早结了婚,自己和关伟也过得好好的,至少眼前过得好好的,车前子如果真的对自己怀有一份别样的情愫,就不能够,也不应该了。
当然了,车前子什么也没说,也可能,人家根本没往别处想,是方子雪瞎猜的,这是最好了。最起码车前子什么也没表现出来,至少没有明说,如果可能,李笑非希望车前子永远保持缄默,她还是愿意相信车前子没参加考试另有原因,也愿意相信车前子把西服借给自己只是出于一种绅士风度或同事情谊,对别人也一样。
李笑非还从来没有为车前子伤过脑筋,或者说,她还从来没有因为一个人伤过脑筋,现在她知道为一个人伤脑筋是多么累人的一件事情了,更主要的是,她只能自己伤脑筋,既不能跟车前子问个明白,更不能向关伟诉说她的烦恼。她甚至恨方子雪无缘无故告诉她那些话,车前子要怎么样,那是他的事,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呢,真是让人郁闷。
再说车前子,从考场回来,就把考试抛到了脑后,该干嘛干嘛去了。成绩什么时候下来,他并不关心,原因很简单,他根本就没有进考场。他原本想放弃的,他的工作比李笑非要忙,没有太多的时间用来学习,每天晚上和李笑非共同在单位复习的那段时间,他也只是在座位上坐着,他觉得对他来说,在那儿坐着,比看书的意义要大,因为他知道,在他背后的那面墙的后面,李笑非也坐在那里看书,和他背靠着背,只隔了一面墙。
他有一个还算温顺的妻子,可是他并不爱她,也不能说不爱,只不过,在和妻子生活的这一年多里,他越来越觉得他的生命里缺少了点什么,有些东西,是妻子无论如何也给不了他的,比如说,一种情感上的满足;有些东西,是他无论如何都给不了妻子的,比方说,一个男人全部的感情。不是他不想给,而是他给不了。仿佛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他的心被人挖了一个洞,有人从那个洞中拿走了一些东西,从此,他只能带着这颗残缺的心,过一种残缺的生活,有的时候,他的心会流泪,有的时候,他的心会流血。妻子没能替他填满这个洞,她不是挖洞的那个人,他曾异常苦恼,不知道那个残忍的人是谁,直到有一天,他参加李笑非和关伟的婚礼,看到李笑非挽着关伟的胳膊,给客人敬酒,她的脸因为紧张而绯红,时不时偷偷扭动一下红色礼服下面穿着高跟鞋的脚,似乎不堪其苦,那一刻,他的心忽然一阵痉挛,他才知道,原来挖洞的那个人就是李笑非。
他原本应该替李笑非祝福的,在他远远的眺望着李笑非脸上的绯红的时候,他也确实曾偷偷的举杯,默默的祝福她和关伟能够幸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以后,他从李笑非的脸上看到更多的,不是幸福的笑影,而是一抹不一觉察的憔悴。不,应该是强颜欢笑。他也能敏感的感觉到存在于李笑非和关伟之间的一种怪异的冷漠,时起时伏。他一度很气愤,关伟那个混蛋并没有给李笑非幸福,可是,他很快发现,自己实在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埋怨关伟什么。有的时候,他会抚摸着自己的胸口,感到那里隐隐作痛,可是他什么也不能说,甚至不能表露。偶尔他会凝望妻子的脸,觉得心里愧对她,更多的时候,他痴望李笑非的背影,或者李笑非背影离去的方向,觉得好象也愧对她,后来他知道,他只是为自己觉得遗憾。
从那以后,他开始默默的关注李笑非,完全是不经意的,他听凭感情牵着自己走,同时理智告诉他,他只能不声不响的。他报了和李笑非相同的自学考试科目,只不过想知道李笑非每天在干什么,他偶尔翻翻《古代文学史》,读到顾敻的“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读到柳永的“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读到秦观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时,他知道李笑非也在看,然后他告诉自己,尽管不能“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但是,他愿意“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因为古人说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他有的时候也嘲笑自己的单相思,嘲笑自己的不理智,可是,他愿意沉沦,独自沉沦在记忆里,为了找回失去的心的一角。
他原本没打算去考试,可是到了考试的时候,关伟到哈尔滨出差没有回来,那天下班后,他急匆匆的到办公室,想打个电话,却看到李笑非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一问之下恍然大悟,原来她正在为独自去考场发愁,所以他马上说自己要找她一起去考试。她相信了,脸上马上云开雾散了,于是他理所当然的陪她去考试,陪她住旅馆,尽管是住在她的隔壁,第二天,还把自己的西装外套借给她。他装作自己先去了考场,然后瑟瑟发抖的躲在校园的一株大树下,看着李笑非披着他的西装外套进入了考场,好说歹说,才让学校的警卫同意他在警卫室等她。李笑非考的很顺利,看着她信心十足的样子,他比她还要高兴。
这是一段属于她和他的插曲,当然了,只有他自己才在意。
车前子依旧默默的关注着李笑非,关伟从哈尔滨回来以后,他看出李笑非似乎活得很滋润的样子,为她高兴的同时,又有些忌妒,遗憾让她滋润饱满的那个人为什么不是自己。时间一天一天过去,眼看就是2001年元旦了。2000年底的一天,耿超给他打来电话,邀他一起喝酒,他去了,都说一醉解千愁,他想跟耿超来个一醉方休。他不喜欢推杯问盏,他们各要各的,各喝各的,不醉不归。
喝到差不多的时候,耿超忽然打着酒嗝告诉他:“小马,我跟你说个事儿”,他晃动着手里的酒杯,“前几天李笑非到我们那儿取自考成绩单来着,她还问我要你的成绩单,我一找,乖乖,两科都缺考,告诉她,她怎么都不相信,硬说什么你跟她一起考的”,他嘿嘿的笑起来,“你说她逗不逗”。
车前子愣了一下,端起酒杯,凝视着杯中的酒,好一会儿,忽然一仰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重重的墩在桌子上,说,“接着满上”。
“喂”,耿超从桌底下踹了车前子一脚,“跟你说话没听见啊”?
“我们俩是一起考的”。车前子把自己的杯中倒满酒。
“屁”,耿超也把自己杯中的酒灌下肚,“我眼睛瞎啊,那成绩通知单上写得明明白白,你小子缺考”。
“我压根儿就没进考场”。车前子醉眼朦胧的看着耿超。
“你他妈把我都弄糊涂了”,耿超也看着车前子,“没进考场,你在外面答的卷子啊,考卷给作废了”?
“李笑非以为我参加考试了,事实上我没参加”。车前子伏在桌子上,又开始盯着杯子中的酒发呆。
“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耿超更加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我本来不想考试,她自己不敢去,所以我陪她去了,就这么简单”。车前子说完,一仰头,又喝干了杯中的酒。
“等会儿”,耿超冲车前子打个手势,示意车前子等等,然后歪着头,“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明白哪,她不是关伟的老婆吗,她不敢自己去,你陪她去了,关伟干什么去了”?
“哈尔滨”。车前子抬头看着耿超。
“哈尔滨”!耿超盯着车前子的脸,“哈尔滨”!他自言自语着,“那也不对呀,那也不用你陪着她去呀”。
“不是说了吗,她以为我也考试”。车前子无所谓的看着耿超的脸,后者的脸上一副研究的意味。
“你小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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