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青春吹泡泡-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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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怡说:〃流氓,我还是那句话,结婚之前,你是自由的,你找多少个女孩子我也不管,但是结了婚,你只属于我自己,能做到吗?〃
〃睡吧!〃
〃你说能不能做到!〃
〃好,能做到,能做到!〃
〃你发誓!〃
〃晕,发誓那都是骗人的鬼话,信那个玩艺干啥?〃
〃不嘛,我就要你发誓!〃
〃好,我发誓,做不到就天打五雷轰!〃
第二部分还得考验考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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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晚上章刘两家一起吃了个饭,我安排的,在金三杯。
一边吃饭一边聊天,主要议题是我和章怡的婚礼问题。章怡她爸妈说是一切从简,大操大办没啥意思!我爸妈却说不管怎么说也得办好,婚姻大事,孩子一辈子一次,可不能马虎了!人家章怡他爸妈说那话是客套呢,我爸妈可不能在这事上丢了面子。
两个老女人商量着哪天去找个先生给好好算一下,选个好日子。我老爸说:〃是得选个好日子,是得选个好日子!不行啊,哪天咱们一块去爬爬泰山,烧柱香,求个签!〃
章怡他爸说:〃这个主意不错!这个主意不错!哪天有空了我们一起去爬爬,反正又不远!〃
我老爸说:〃这好办啊,孩子在单位干经理,找辆车方便,个把小时就到了!〃
他们讨论热烈,我和章怡坐在一边傻笑。当然我还有差事,给他们添茶倒酒。
我老爸和章怡他老爸都喜欢喝点酒,他们同事多年了,从中学走进大学,不知道在一起喝过多少回酒了,但他们两个的酒量我不敢恭维,往往喝上半斤酒两人就很有醉意了,这时候两人就操操琴,玩上两把。
别看两人在我和章怡的婚姻问题上俗不可耐的样子,他们在艺术上都还有一手呢,我爸在小提琴专业据说是很有造诣,是音乐教授,章怡他爸虽然不是音乐教授,但他的二胡拉得是没的说,不知道为么小提琴和二胡就惺惺相惜了。
老爸对小提琴很是痴迷,如果没有了小提琴,他能跳楼。据说他是半路出家的,他小时候也想学来着,可是因为生于鲁中一个贫穷的农村家庭,环境不行,也没那条件。不过,农村里是很盛行吕剧的,所以二胡不鲜见,老爸小时候是先痴迷了二胡,直到上高中后才玩上了小提琴,没想到一玩就玩出花样来了,经常在大赛中拿个奖什么的,后来进修,后来被特聘为音乐教授。
我很看不上这些所谓艺术家神神道道的样子,什么艺术家呀,天天跟老爸这样的艺术人士在一起,觉得他们有时候更加的俗不可耐。艺术这东西,你喜欢,那且称为“艺术”,你不喜欢,那就是垃圾!跟吃松毛虫一样,现在济南酒店里松毛虫受宠,喜欢吃的那松毛虫就是好东东,极品菜肴,我不喜欢吃,就认为那是些什么玩艺啊!
老爸曾有意让我向艺术这东东靠拢,很小的时候他就发现我是个“艺术天才”,对音乐的感觉很好,小时候我也确实跟老爸学过一段小提琴,可是后来就拉倒了,觉得很没劲,气得老爸直摇头。
我对艺术这东东的看法常常说给章怡听,章怡喜欢给我打小报告,于是两位所谓的艺术高人与我有过沟通,无非是捍卫艺术的尊严,可我是一个耳朵听一个耳朵冒。
在生活中我跟老爸也似乎是格格不入的,有很深的代沟。
四位长辈商量了很长时间,才想起征求我和章怡两位小辈的意见,我笑笑说:〃初次结婚,什么都不懂,全听诸位老人家的安排,或者听章怡的想法。〃
我老爸一听这话,就朝我瞪眼,说:〃这孩子,吊嘴赖舌!〃
章怡这会很乖,说:〃我听你们的!〃
商量来商量去,无非就是那些套套,济南人通常怎么结婚,我们就按大路来,看来这两个所谓的艺术人士也不打算搞一些新意的东东。还是后来他们想起或者搞一次音乐酒会,让关系不错的玩家们乐呵乐呵。
最后老人们的意见是先让两个孩子把结婚证给领了,婚礼的事再进一步商议。
终于吃完了饭,我感觉终于解放了。章怡心血来潮,说要跟我走着回家。
我们就手牵着手,胡诌八扯了一路。
章怡问我:〃你想领结婚证吗?〃
我说:〃明天就去领了呗!〃
章怡说:〃呵,你还上急了?不领,不到最后时刻我不领,这段时间我还得考验考验你!〃
第二部分一上班就有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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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办了一个好事情,一上班就有预感。
早上来到办公室,打开电脑看会新闻,听到〃呱呱呱〃的声音,转头一看,外窗台上停着一只靓丽洁白的鸽子,探头探脑的往里看。我对它挤眉弄眼,它也不跑。我就坐在那里不动,怕把它惊走,只是一直看着它。好可爱的鸽子!它在窗台上来来回回走动。
突然电话铃响了,这铃声好像没有使鸽子受惊,它只是停住往里看。
我接起电话,是慕容打来的,在电话中他兴奋的告诉我:〃流氓,我找到艾庆春了!〃
〃谁?〃
〃艾庆春啊,就是原来的庆春糖酒公司的经理艾庆春,就那个欠着咱账的艾庆春哪!〃
〃喔,你找到他了?太好了,确切地址能搞清楚吗?〃
〃他已经不在原住地了,现在曲阜搞了个汽车修理厂,我已经找到他的老窝了,看上去实力还可以!〃
〃太好了,这狗日的!你能确定那个修理厂的老板就是他吗?〃
〃老板肯定是他,不过营业执照用的是他老婆的名,这个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他还有一辆私家车,是红旗!〃
〃好,我马上过去!你不要惊动他!〃
〃我知道,我就在他修理厂附近的赏心悦目宾馆住着。〃
〃好,我过去后给你打电话,看这回狗日的还往哪里跑!〃
艾庆春,这个人我没见过。
说起来是两年以前的事情了,当时济南分公司还是李震中兼职经理,据说最初艾庆春是主动找上门来要销售老川酒的,当时老川酒的销售政策很宽松,大多是赊销,而艾庆春过来后,主动说现款结算,说他公司虽然是个人的公司,但实力还是有的,就有四个要求:
一,保证酒的质量;
二,保证供货及时;
三,货在有限期内卖不了可退可换;
四,价格上优惠一点。
对于刚刚进入山东市场,销售市场尴尬的老川酒来说,这四个条件是很好满足的,还现款结算呢!
这笔业务的经手人就是孟临风,当天合同就签了,第二天孟临风将三万块钱的货送到了鲁西南某某城艾庆春的酒水公司,艾庆春马上付了货款。一星期后艾庆春又打电话要货,孟临风又给他送去三万元的货,又过四五天,艾庆春又要货。
那一阵把孟临风给高兴死了,这市场形势这么好,艾庆春一旦打开市场,那孟临风该多么风光啊!
艾庆春接连要了五次货,货到付款,一点都不含糊!
可是第六次上出了问题!一出就是大问题!
这次艾庆春要货量很大,货款金额达三十五万,电话中艾庆春要得很急,必须在三天内一次性发过来,并说已经跟这个大客户签了合同,人家三天后来取货!
孟临风很高兴,但他还是有一些经验的,一次要这么多的酒,他也得考虑考虑,于是给在四川的李震中打电话,汇报了情况,李震中问:〃他确定要这么多货吗?〃
孟临风说:〃应该能够确定,这个艾庆春信誉很好的,看上去不像那种胡晕八道的人!〃
〃那咱就给他发?那边仓库里货充足吗?〃
〃货是足够!〃
〃这样吧,你问一问他这些货往哪里发,给我个回话。〃
于是孟临风打电话给艾庆春,电话那边艾庆春笑了笑,说:〃你们信不过我吧?〃
孟临风说:〃不是信不过艾老板,是公司掌控市场需要!〃
艾庆春笑着说:〃可以理解可以理解,看来这笔货在你们公司来说就是大货了,完全可以理解,这笔货是日照一家企业搞集团消费,我的老关系了,这样吧,给你他们老板的电话,你们打电话确定一下吧!〃
艾庆春给了一个程控电话号码。孟临风查了查,是日照的电话号码,于是拨过去了,那边说是有这么个合同,职工们搞福利,而且很听上去很急。
孟临风将情况及时反馈给李震中,这笔业务就拍板了。
孟临风到运输公司租了两辆大运输车,将货送过去了。
卸完了货,艾庆春让孟临风拿出发票,他在上面签了字,安排出纳马上去银行办汇票。
等了两个小时,出纳回来了,说:〃今天不好办了,银行的微机出了问题,看来只能明天办了!〃
艾庆春还对出纳发了火,说:〃这点事情也办不好!〃
艾庆春亲自给银行打电话,(现在想想,谁知道是不是给银行打的!)在电话中称兄道弟一通后,对孟临风说:〃现在银行马上要下班了,不好办了,要不明天吧,其实很简单个事,明天上午早点办,一会就办完的,货在那里又跑不了,我的信用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帐上有钱,我们公司是做大生意的,不会为区区三十万失掉了信誉!〃
孟临风虽然心里打鼓,但是货已经卸了,现在看来也没别的办法,只好点了点头。
晚上,艾庆春一顿好酒好菜招待,在高档宾馆给孟临风安排了房间,还找了小姐,据说孟临风当时是拒绝了小姐。
第二天艾庆春依旧很热情,但告诉孟临风:〃今天不好办了,我们去银行问了,日照那笔款子还没转过来,如果转过来了,就能马上办。〃
孟临风慌了,问:〃那昨天不是说能办吗?〃
艾庆春摇摇头说:〃这不是嘛,我们对银行那些事情不太懂,以为存上汇票就能取钱,可是不是那么回事,是有个期限的,这没办法啊,只能等着。也不用太着急,最多明后天,就能办出来,我们又跑不了,你说是不?〃
孟临风一脸为难说:〃艾老板,不能这样吧,那酒——〃
艾庆春笑了笑,很轻松地说:〃酒已经被日照那边提走了,昨天晚上提的,他们很急,就让他们提了。〃
这笔帐成为李震中的一块心病,至今还挂在分公司这里,没上报到总公司那边。
现在看来,这很明显是一个局,刚开始先给你点甜头,取得你的信任,然后搞笔大的,一步一步把你套进去了。
孟临风在那里摽了一个月,也没将钱讨回来,咳,能轻易让你讨回来嘛?第三天,艾庆春哭丧着脸,对孟临风说:〃完了,上当了!日照那帮狗日的把我们给骗了,他们弄来的是一张假汇票,我问了,日照那边根本没有这么一家化工厂,现在也找不到人了!〃
孟临风几乎要瘫软了,说:〃这,这怎么办?〃
艾庆春叹口气,摇摇头说:〃受骗的是我们,与你们没有关系,你们不用太着急,等我缓缓,帐上攒够了钱,一定还你们!这样吧,现在我们公司帐上还有三万块钱,你先拿这三万块回去,那些我再想想办法,尽快帮你解决掉,都是实在朋友,我不能让你们吃亏呀!〃
孟临风先收下了三万快,然后在这里等了一个月,再没拿到第二笔钱,艾庆春一直在推。
后来无奈之下,济南分公司将艾庆春的酒水公司弄上了法庭,官司打赢,法庭判令艾庆春在某个期限内还款,可是到期了一分钱都没还。济南分公司申请强制执行,法院过去了,对酒水公司来了个大清查,可是结果是帐上根本没钱,而且也没多少固定资产。当然人没钱,法院也没有办法,把他抓了坐牢?那就更没钱了!
两年来,断断续续,济南分公司申请强制执行了多次,可一无所获。
后来艾庆春的酒水公司突然关门了,人也找不到了,一家人如蒸发了一样。
我接手济南分公司后,看到帐上挂着这么一笔,就问过李震中,李震中唉声叹气,说这笔帐不好要了,放着吧,能收就收,收不来就在那放着吧!
我没有见过艾庆春的面,因为我进分公司的时候,艾庆春早就不见影儿了。
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我觉得讨回这笔钱并不是没有什么希望。
慕容去鲁西南做业务后,我就叮嘱他去搞一搞这个难啃的骨头,第一步,想办法找到这个艾庆春;第二步,调查他的资产情况,即有没有偿还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