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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六弄咖啡馆(完整+番外)-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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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她最近生理期的腹痛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妳知道吗?」电话这头我說,「我现在的头发爆难看。」   
   『为什麼?』     
   当我把事情经过告诉她,她笑得不可抑制。     
   「对了,我今天除了被剪了一颗烂头之外,还去了妳家。」   
   『耶?』她惊讶地說,『什麼时候?』   
   「妳们家都洠嗽冢蚁電呉渤雒帕税桑俊埂  �
   『是啊,我陪我妈出去买东西了。』   
   「我留了一樣东西在妳家。」   
   『留了东西在我家?』又是一阵惊讶的声音,『你怎麼潛进来的?你是小偷吗?』   
   「妳听过小偷留东西给別人的吗。。。。。。?」   
   『你留在哪?』   
   「在你们家院子,从左边数过来第五根栏杆,我用石头压著。」   
   『那是什麼?』她好奇地问。   
   「妳去拿来看就知道了。」       
   然后,我就掛了电话去洗澡。在洗澡的时候,从镜子裡看见我的烂头,不禁潸然淚   
   下,涕泗纵橫。   
   洗完澡之后,我接到李心蕊打来的电话,『我爱你。』她說,这是她第一次說。   
   而我第一次跟她說我爱妳,卻是在两年后。     
   当时,我很想告诉她「我也是」,但我有点紧张,也有点兴奋,两种情绪相冲擊的   
   情況下,我竟然忘了。     
   留在她家院子裡,从左边数来第五根栏杆的石头下的东西,是一张纸。   
   写在上面的不是蔡心怡的电话号码,而是一首歌。       
   「当我佇立在窗前,妳越走越远,我的每一次心跳,妳是否听见。   
     当我徘徊在深夜,妳在我心田,妳的每一句誓言,回盪在耳边。   
     隐隐約約,闪动的双眼,藏著妳的羞怯,加深我的思念,   
     两颗心的交界,妳一定会看见,只要妳愿意走向前。     
     天天想妳,天天问自己,到什麼时候才能告诉妳?   
     天天想妳,天天守住一颗心,把我最好的爱留给妳。」         
『那真的会很感动,』我轻轻抚摸著自己的眼角,然后继续說,『我想,洠в屑浮  �
   个女孩子可以抵挡这樣的浪漫。』   
   「妳是說抄了一张歌词放在女生家叫做浪漫?」关老板的表情困惑。   
   『不是抄的动作,而是这件事的一整个举动与动机还有用心的程度。』我用力地   
   解释著。   
   「但那不不难啊。」关老板說。   
   『是啊!浪漫並不难啊!』我稍稍提高了一点音调,『偏偏你们男人做得到的太   
   少了。既然不难,为何不做?这就是我们女人想不透的。』     
   說到这裡,关老板大概不知道该怎麼辩下去,「要再来一点咖啡吗?」关老板像   
   是转移话题一樣地问著。     
   『不了,你只是在转移话题而已。』我說。   
   「啊。」关老板看了我一眼,「不不不,梁小姐妳误会了。」他急忙解释著,「   
   不过,那大概是我这辈子做过的几件浪漫的事情其中之一吧。」   
   『在这之后呢?你们分开了之后。』我继续问著故事的发展。   
   「在这之后啊。。。。」他把“啊”字拖长了音,「能容我点上一根菸吗?」他說,   
   然后看了看我,从口袋裡拿出一包菸。   
   『可以,』我点点头,『这是你的店啊。』     
   他又从另一个口袋拿出打火机,点燃了菸,白煙瞬间弥漫开来。   
   「我只能說,說再见的感觉,很难过。」他說     
   三百六十公里的距离,还真的不是普通远。     
   我记得国中的时候,有一次参加校外的学术竞赛,而我参加的项目是演讲。其实本   
   来要参加演讲比赛的不是我,而是我们的班长,他是个有点大舌头,而且內心脆弱   
   外表也软弱的男生,不过因为成绩非常好,所以老师选他当班长。     
   很不幸的,班长在比赛前一天长了水痘,打电话向老师說抱歉。然后他出现在我家   
   门口,满脸水痘加上满脸淚痕地对我說:「小“利”,你一定要赢噢。。。」     
   小利?这是在叫谁啊?我心裡是这麼想的,不过后来想一想,原来他是要叫我小綠   
   ,因为他严重地哽咽,所以发音不标準。   
   「赢?」我一头雾水地說,「赢啥?」   
   「演讲比“带”啊!」   
   「喔?演讲比赛啊。」我回他說,「不过,赢演讲比赛干我屁事?」   
   「因为我“档嘴痘”,所以我跟老“斯”请假了,老“斯”要我推荐一个同学帮我   
   比“带”,我說你很会唬烂,演讲一定洠侍猓岳稀八埂币依锤阏f,你明   
   天替我比“带”。」     
   「干!」我以为这是我心裡的暗罵,卻下意识地脫口而出。   
   他一听,本来已经淚眼汪汪淚流满面的表情立刻揪了起来,然后哭得更大声,「小   
   “利”,你怎麼可以罵我干。。。。。哇。。。。。」   
   「不是不是不是,」我连忙安慰他說,「我是要說干什麼这麼客气,我明天我一定   
   全力以赴啦。。。。哈哈。。。。哈哈」。     
   「真的吗?」他眨了眨眼睛,又掉出来好几颗眼淚,然后他很开心地抹了抹眼淚,   
   也抹破了几颗水痘,他破涕为笑地对我点点头說谢谢,然后转身离去。我只能看著   
   他离去的背影,心裡继续罵干。       
   隔天的演讲临场抽题,我抽到什麼题目我也忘了,总之,当我在台上演讲的时候,   
   台下其他学校的参赛同学都非常开心地看著我,看著他们的眼神,我觉得他们心裡   
   想的是「我至少赢这个蠢蛋了吧?」     
   其实演讲成绩如何,我根本一点都不在乎,倒是那天早上的雞蛋三明治好像有点问   
   题,我在台上的时候,肚子像是有把大火在底下沸腾的锅子,我的屁股开始有火山   
   要爆发的感觉,我为了阻止这樣的感觉再继续延燒下去,於是开始在讲台上走来走   
   去,挥动著双手指天指地的。     
   因此我得了最佳台风獎,评审老师的评语是「台风稳健,会利用走位与手势来強调   
   演讲內容,动作幅度非常适当。」     
   这天,我真的拉了一天,拉到比赛结束了,颁獎也结束了,我还在廁所裡。带我们   
   去比赛的老师大概也习惯了我常不在座位上而把我忘了,他居然直接带著比赛同学   
   回学校去,把我留在距离学校至少有七公里的市立图书馆总馆的演讲厅。     
   於是,我顺著记忆,走了两个多小时,终於回到学校。     
   当我把这件事情告诉李心蕊的时候,她笑到腰都拉不直,虽然我脸上还是掛著笑脸   
   的,但我心裡其实在說:「妳洠в蟹⑾致穑壳装模吖锏穆罚鸵丫兜萌梦摇  �
   难以想像了。」       
   所以,三百六十公里的距离,会怎麼去撕扯我们之间的感情呢?       
   我禁足解禁的那一天,刚好就是李心蕊要到台北去的那天。在这之前,我们只能靠   
   著房间裡的电话,来一解相思之苦。     
   确定要分开的日子一天一天越来越近,谁都知道逃避洠в杏茫覅s还是笨得在自己   
   的桌历上画掉那一天,彷彿这麼做,时间就会跳过那一天一樣。     
   『我爸爸在○月○号要带我上台北,顺便帮我搬行李,他說要陪我一起去开学。』   
   ,李心蕊在电话那头說,我只是嗯的应了一声。   
   『那你呢?』她问。   
   「我在妳走了之后才要去买车票。」我說。   
   『喔。。。。』她用气音应了一声喔。     
   这关乎分离的话题,我们通常只会說几句就不会再继续下去。面对这樣的事情,我   
   们都不是行家。     
   她要出发到台北前的那天早上,拿了一份早餐来给我,『恭喜你今天要解禁啰。』   
   她看著我,然后笑著說。     
   「这是什麼?」我指著早餐說。   
   『这是我自己做的。』她把手背在后面,歪著头笑著說。   
   「真的吗?」我惊讶著,「妳会下廚啊?」   
   『那当然!』她骄傲地抬头挺胸。     
   我把早餐打开一看,裡面只有四颗荷包蛋。     
   「妳这早餐真是做得。。。。太精致了!」我装作开心地,眼睛刻意散发著光茫。   
   『真的吗?那下次我再做蛋餅跟蛋花汤给你。』   
   「呃。。。。这就不用了。」我說。       
   这天,我们一句再见都洠дf,不过我自己知道,这不說再见的感觉比說再见还要痛   
   苦。她叮咛著我,一定要在安顿好之后的第一时间就要联络,然后留下宿舍的电话   
   ,也一定要带足衣服,一些日常生活用得到的药品也要带著。     
   她离开我家的时候,脸上是笑著的,但我不知道当她转过头去,一个人骑著腳踏车   
   回家的路上,眼睛裡是不是跟我一樣有些湿湿的。     
   阿智倒是提早了两个礼拜到台中去,他先寄住在亲戚家,亲戚帮他找了一个打工的   
   工作,是在室內设计师工作室裡当助手。   
   他說,智爹的下游菜商大概有一半都欠了至少两个月的菜钱,阿智的学费几乎要缴   
   不出来。     
   但他跟蔡心怡的感情依然进展地非常不顺利,听阿智說两个礼拜前,他打了第二通   
   电话给蔡心怡,然后他听到吃面的声音。     
   『喂?』蔡心怡接起电话,然后就发出『速速速速』的声音。   
   阿智愣了一下,「好吃吗?」他說。   
   『你谁?』蔡心怡问。   
   「我阿智。」   
   『你要干嘛?』   
   「我要跟妳說,我过两天就要去台中了。」   
   『噢!拜拜!』蔡心怡說。   
   「妳。。。。洠颤N话要跟我說吗?」   
   『什麼话?』   
   「类似保重啊,照顾身体之类的。」   
   『喔,保重,照顾身体。』蔡心怡說完,又发出『速速速速』的声音。   
   「妳到花莲也要保重,照顾身体喔!」阿智很热情地回应。   
   洠氲降缁澳潜叽矗郝瑁≌饷鎶呏蟮锰塘死病!徊绦拟緵'在听他說。     
   后来阿智对我說,「我如果再打电话给蔡心怡,以后你就叫我俗辣智吧!」       
  萧柏智     
                    从我家出发,两个右转就可以到他家。   
                    以小学生的步伐来算,大概三百步。   
                    每秒走两步的话,只要两分半钟。     
                    可是从他家出发,卻只要四秒就可以到我家。   
                    他曾经唬烂我說:「其实我家有买一只小叮当。」   
                    所以他四秒钟到我家的特技,   
                    就是小叮当的任意门。     
                    后来我才想通,为什麼他到我家的时候,   
                    从不是按电铃,而是敲我的房间玻璃窗?     
                    因为他家在我家的正后方,中间有条沟巷。   
                    那沟很窄,所以那沟巷洠嘶嶙摺!  �
                    他在他的窗戶外放了条竹梯子,   
                    直接跨到我房间的窗戶上。     
                    「你不怕摔下去吗?」我担心地问。   
                    「我是未来的总统,所以我还不会死。」他說。       
   跟阿智比较亲近的时候,已经是国中了。不过因为同一所国小的关系,所以其实小   
   学就认识他,只是不太熟。     
   但是,其实孩提时代也洠颤N熟跟不熟的问题,只要你们住在同一个小区域裡,只   
   要你很自然地走过来加入玩的行列,大概只花五分钟,你就是这群孩子的一份子了   
   。我们小时候住的地方是集合型的住宅,几乎那个区域裡的所有孩子都是玩伴,年   
   纪多则相差八歲左右,年纪大的就是孩子王,孩子王說什麼做什麼都像是偶像一樣   
   ,如果你学不会,同侪的压力就会让你觉得顏面尽失。     
   民国七十四年左右的八歲大男孩子最爱玩的东西,除了把女孩子的芭比娃娃拿来拆   
   掉左腳跟右腳然后对換再装回去,让她看起来像是外八字很严重的畸形之外,就是   
   打弹珠了。     
   我记得我们那个时候的孩子王是个资优生,他不太会打弹珠,他只会玩一些乐器,   
   还有陪女生跳格子。有时候我们在讨论科学小飞侠的时候,他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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