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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没有嫦娥的中秋节-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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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了,他还在郁闷什么?

可是当今天有客人接二连三的问他。‘那个笑容很甜的小姐呢?怎么没看到她?每天听她甜甜的声音可以增加食欲呢!’

一向坚持顾客至上的他,竟然恼怒地冲口而出。‘你是来吃饭还是把美眉的,没见到她就吃不下了吗?’

想起自己失控的言行,再想想昨日与她激烈的口角冲突,他自嘲苦笑。

他有什么资格说她大小姐骄气?他的少爷脾气也不小啊!

‘今天小嫦怎么没来啊?’

这是今天第几次了?耿凡羿无力去数,淡然回道:“她可能另外有其他事要处理,昨天已经口头请辞,要我代为转告。‘

‘啊?’老板娘一脸可惜。‘我才想给她加薪呢!自从她来了以后,每个人都有活力多了,她甜美的笑容,是我们工作愉快的原动力呢,瞧,今天是不是就冷清许多?’

耿凡羿抿紧了唇,不吭声。

‘你也别倔啦,我知道你也和我们一样,少了她特别不习惯,板着一张脸像谁欠了你八百万似的,要真的在乎她,就去告诉她啊!在这里跟自己呕气,她怎么会知道?’

‘我没有!’否认得过于迅速,反而缺乏说服力。

老板娘也不逼他,笑笑地转换方式。‘既然小嫦辞职了,那我看这两天得再尽快找个人来接替她,否则你会累坏。’

换人取代她?他楞住,直觉的反弹正要出口——

反对什么呢?她本来就不可能再回来,谁来代替又有何差别?

他别开脸,闷闷地道:“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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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料到隔天一来,里头传出的熟悉笑语,令他当场楞在门口。

‘张叔,你少吃一点啦,你不是说要减肥吗?前两天张婶有要我盯着你哦!’

‘哼,嫦丫头,你少说得那么好听,谁不晓得你是怕我吃光了,饿着你的心上人。’

气氛僵凝住,有人发现了门口的他。

‘张叔,你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她颦眉低哝。

‘好、好、好,不说、不说了!’老张瞥了眼呆立一旁的他,转身回他的厨房,若嫦也拿起面纸,到各个桌位更换,经过他时,低声说了句:“柜台有点心,留给你的。‘

说不出此刻心头是什么成分居多,思绪复杂,他目光无法移开的随着她移动。

‘咦,小嫦,你来啦!凡羿不是说你要辞职吗?’老板娘下楼来见了她,意外地笑迎上去。

杜若嫦转头与他对望一眼,看不出他眸中的情绪,她拉回视线,轻扯了下唇角。‘只是和他起争执,一时冲动说的气话罢了。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

‘说这什么话,你不走是最好不过了,大家都很舍不得你呢。’

‘谢谢。’

三三两两的客人陆续上门,她上前招呼,一整个晚上,都没再与耿凡羿交谈一句,即使眼神交会,两人也会极有默契的各自避开。

下班前的一个小时,只剩靠窗的两桌客人,她将客人回冲的一壶花茶端去,耿凡羿待在柜台,她的手机正好响起,他擡头看了她一眼,拿起手机,在她回来时顺手递去。

她放下托盘,按下接听键。‘喂——季耘?’

正在帮客人结帐的耿凡羿动作一顿,感受到他投来的异样眼光,她不自在地背过身,压低了嗓音。‘我?十点半下班啊,干么?你要来接我?那你在哪里……啊?那不顺路吧?不用多跑一趟,不然我们在昨天去的那个……你很固执耶!好啦好啦,你要接就让你接……我等你……嗯,好,拜!’

结束通话,回过身,冷不防迎上耿凡羿深沉的凝视,她吓了一跳,轻按着胸口走出柜台。

原来,她昨天是和裴季耘在一起。

耿凡羿轻敛起眸,默然不语。

记得——高中最后那一年,他们互动频密是全校都知道的事,裴季耘也从不讳言两人的关系,粉碎了不计其数的少女恋慕。

只是没想到,他后来会出国念书,之后如何,就再也没人晓得。

他们,一直都有联络吗?

是啊,怎么不可能呢?论家世,他们门当户对;论外貌,裴季耘俊雅出众;论才情内涵,少有人不甘拜下风,这样一个男人,才配得上她吧?

任谁都会说,他们是郎才女貌,绝无仅有的一对。

那为什么,现在他的胸口还会充斥着沉闷与愤怒的情绪?

他,有资格愤怒,有资格不甘吗?

偏偏,他就真的愤怒,真的不甘——

‘季耘,你来早了,我还没下班哦!’他擡眸,见她带着浅笑,迎向推门而入的男子——依然俊美得教人咬牙气恨!

‘来喝咖啡呀!我有那个荣幸,尝尝杜大千金亲手煮的咖啡吗?’

她慧黠地眨眨眼,还以颜色。‘本店备有胃药,你需要吗?’

‘光听你这样讲,我胃就已经开始抽筋了。’

冷眼旁观着他们谈笑风生,耿凡羿双拳无意识地紧握。

她在几分钟后回来,他看了眼点功能表,伸手要拿咖啡豆,她摇了下头。‘我来吧!’

胸口像被什么揍了一拳,他阴沉着脸退开;她神色恬然自若,动作熟悉的重复煮咖啡的流程,裴季耘挑了下眉,以手势无声地对她鼓掌,她开心地回他一记得意的笑靥。

这一来一往看在耿凡羿眼里,无名火气飙高,舌头不受控制的滚出一串话来。‘这是工作的地方,不是让你打情骂俏的,要调情不会去酒店陪酒卖笑!’

突来的羞辱,令她难堪僵住。‘你说什么?’

‘我——’他哑然。这无名火,发得他也莫名其妙。

不肯承认错误,他硬是倔强地死撑着。‘在工作场合就是客人,要暧昧勾搭,请你私底下进行!’

言下之意,是在说她轻佻随便了?

她咬着唇,不让眸底打转的泪光跌落。‘是谁说客人的要求,顺着点就是的?我照着你的话做又错了吗?’

‘别把你的行为不检赖到我身上,我可没要你眉来眼去,卖弄风情,只差没脱衣陪酒——’啪!一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他的话,耿凡羿呆楞住,所有人也全停下动作,看向他们这边。

‘我懂了,反正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不会满意,你就是巴不得我滚得远远的,对不对?!好!我如你的愿,我走,我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惹你厌烦,这样你满意了吧?’泪水落得狼狈,她用力吼完,冲进休息室,紧紧关上门。

‘若——’他张口叫唤,追了两步,又颓然止住。

‘耿凡羿,你真的是浑帐得没话说。’裴季耘不知几时站在他身后,叹气低道。

耿凡羿闻言,僵直了身,冷冷回应。‘我再怎样,都轮不到你来批评。’

裴季耘并没有被他的冷言冷语吓退。‘我说错了吗?既然见不得她跟别人好,当初就该牢牢把握;既然错放,现在就没有资格表现出多愤怒、多受伤的情绪,拿自身的不如意来伤害别人!’

被一针见血地道出自身的无理与自私,他惊痛而狼狈,瞪着闲适自若的裴季耘,说不出一句话来。

是啊,当初是他先放弃了,他还气什么?也许,只是恼怒裴季耘完美得让他挑不到丝毫缺陷,恼怒自己不得不承认他的失败;恼怒她的选择该死的正确极了,恼怒——恼怒他的情绪居然被搞得一团糟……

可是,那又怎样呢?不管她选择的人是谁,永远都不可能是他,那他还有什么好不平衡的?

思及此,他懊恼地扒过头发,低吼:“你根本不懂!像你这种一出生,就注定被放在最优越地位上的大少爷,怎么可能体会我的心情!‘

‘是啊,要想懂还真有点困难呢,“永远的第二名”。’云淡风清,笑意浅浅,却将耿凡羿羞辱得脸色一阵青白。

‘够了,你给我住口。’那是他心底最深的疠——他该死的就是超越不了这家伙!

‘难道不是?你有哪一点赢得过我?不论是先天的家世,还是课业上的竞争,甚至是现在的情场较量,你都注定是我的手下败将。’明知他自尊极强,裴季耘依然毫下在意地将他的尊严踩在脚底下,尽情淩虐。

被狠狠戳到痛处,耿凡羿忍无可忍,握拳挥去,裴季耘侧开身,避过第一拳,却没能躲过第二拳,痛得视线短暂模糊。

‘呵,总算找到一项优势了。是啦,比蛮力,我确实略逊一筹。’他揉了揉下巴,真痛。‘我果然不擅长打架,不过——这有很值得你骄傲吗?’

言下之意,野蛮人才用武力解决事情,高尚的人,靠的是脑力。

耿凡羿听出来了,恨恨地道:“裴季耘!我会记住你今天的羞辱,但是我也要你听清楚,我不会是永远的第二名,总有一天,我会要你擡着头看我,将今天的话全部收回!‘

‘是吗?我看不出来。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没把握给她幸福了,还有什么资格谈理想、谈抱负?别笑死人了!’

‘你——’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裴季耘已经不晓得死多少回了。

偏偏他就是不怕死,还敢大放厥词。‘我所知道的耿凡羿,有志气、有傲骨,即使每回段考屈于下风,也不曾服输过。当有些同学告诉我,反正以我的家世,不会将这点奖学金放在眼里,对你来说却很重要。可是我还是没放水,因为我知道,你不会需要我的同情,这对你来说只是羞辱,我的全力以赴是为了表示对你的尊重,因为我真心把你当成可敬的对手,这三年当中,我从来就不觉得你输了。

‘可是今天,你却因若嫦的家世而迟疑却步,连你都认定自己配不上她了,还想要谁肯定你?今天,我若真喜欢上一个人,无论她外表美丑,无论她家世如何,无论环境如何艰难,不到最后关头,我绝对不会轻言放弃,无关家世或任何的外在条件,单单这一点,你就已经输得彻底,还想和我比什么?一个连自己都不能诚实面对的懦夫,又凭什么谈理想、谈抱负?不用等“总有一天”,你就已经注定是“永远的第二名”了。’

一番深论,说得他哑口无言。

是啊!连自己想要的女人,他都没信心能给她幸福了,他还想谈什么远大理想?充其量,他也只是个无用的男人。

他甚至,及不上若嫦的勇气,为了和他在一起,她有排除万难的决心,而他,却因为自尊、也因为自卑,一再将她远远推开,他连一个女人都不如!

因为裴季耘一番话,他思绪倏然清明,挣开了困缚的心茧,解放之后的心,好自由。

他深吸一口气。‘我还是坚持,我不会是永远的第二名。’

‘是吗?’裴季耘舒眉一笑。‘我等着看。’

耿凡羿没再多言,因为他从没有一刻,像现在那么清楚自己该怎么做!

第5章



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等老板娘下楼来结算今天的营业额,耿凡羿这才进休息室找杜若嫦。

‘你还想偷懒到什么时候?下班了啦,大小姐!’

杜若嫦回过头,眼角泪痕还没擦干,倔强辩解。‘我没有偷懒,我要辞职了,只是在这里等凤姊,跟她说一声,因为你是放羊的孩子,她不会相信你!’

放羊的孩子?他眉头挑得高高的。‘果然是教养一流的千金闺秀,骂人的辞汇了不起也只有这样了。’

‘你——’明知她最不爱他提两人外在的条件差异,他偏要提,存心要刺激她到什么地步才罢休?

‘你不必激我,我已经要走了!’她忿忿起身,偏偏他挡在门边,像尊门神杵着不让。

‘急什么?我有话跟你说。’

‘不听!’她捂住耳朵,下看他。

耿凡羿满不在乎,径自陈述:“我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显赫身家,父亲是小职员,母亲是家庭主妇,一辈子奉公守法,日子不曾大富大贵,倒也自得其乐。七岁那年,父亲的同事有困难,向公司的老板借钱,请我爸爸做保,本着助人为乐的原则,父亲没考虑太多就答应了。只是,他并没有料到,这会为我们带来家破人亡的危机。

‘父亲的同事跑了,这笔债,理所当然的落在他身上。他并不怨自己错信了朋友,只是要求让他分期付款慢慢摊还。但老板并没那个耐性,爸爸带着我,努力的求他,可是他无动于哀。那时,年纪还小的我,怎么也想不懂,钱又不是我们借的,我们也承诺会还了啊,他们明明都那么有钱了,为何要逼人太甚?

‘我爸为了筹措这笔钱,被逼得心力交瘁,四处奔波也借不了多少钱,就在回来的路上,心烦意乱的他,不慎出了车祸。那个肇事者,很该死的,也是有钱人,你以为,这样我们就会得到什么补偿了吗?错!他一口咬定是我爸爸去撞他的,知道我们处境的人,也认为爸爸是因为被钱逼急了,才会想制造假车祸诈财,没想到会弄假成真,丢了宝贵的生命。虽然,我和妈妈都知道,老实了一辈子的父亲,就算饿死也不会做出有愧于心的事,但,有什么办法呢?人家财大势大,我们孤儿寡母,人微言轻,除了认命还能怎样?’

‘凡羿——’杜若嫦忘了自身的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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