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嫦娥的中秋节-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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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发现竟是这般椎心的想念着,渴望得心都痛了,如今,她就在他怀里,被他亲吻着,他无法再放开!
无法餍足的双手抚遍柔软香躯,衣物一件件的离开身体,直到再无阻隔的贴触赤裸肌肤,交融彼此的体温,他们同时满足地在心底喟叹。
纤长指尖一一抚过俊颜、肩膀、厚实的胸膛,每一寸肌理线条,似记忆,又似深深的想念,她眸光泛着酸楚泪光。‘凡羿,不论何时,记住一句话——’
‘嗯?’
‘我爱你。这里,永远只让你住。’她指着心口的位置。
耿凡羿浑身一颤,手劲一收,搂紧纤腰,狂吻上她。
杜若嫦闭上眼,全心回应,感受他雨点般的吻落在她身体的每一处,贪渴的吸吮更多、占领每一寸肌肤,像是饥饿了许久的旅人,直要尝尽所有的它——
‘凡羿——’她慌吟。
‘我在。’感应到她的激情无助,他迎上她,有如两簇燃烧的火焰,空虚、灼热,她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敞开自己,收容他沧桑的身心,耿凡羿不再迟疑,挺入水嫩深处,刹那之间的充实与满足,令他们脑海同时一阵晕眩,好似长久以来那块空泛的角落,终于被填满,完整无憾。
他绵密地护着娇躯,在她体内深沉律动,听着她细细柔柔的娇吟,感觉她的温热、她密实的包容,他双臂收拢,几乎将她揉入体内,激狂地与她缠绵,直要到达最深处的甜蜜——
‘凡羿——’他失控的热情,令她几乎要尖叫失声,狂喜来得太快太急,她喘不过气,只能紧紧抱住他,随着他癫狂、随着他迷失、随着他极欢纠缠——
重重迷眩火花包围着他们,在眼前、也在体内爆发,耿凡羿与她颊贴着颊,在她体内释出热情,在对方轻颤的身躯中,体会激情韵味。
这一晚,飘荡的灵魂,在彼此的怀抱中找到安心栖靠的所在。
第10章
清晨第一抹阳光洒入,惯于少眠的耿凡羿由睡梦中醒来,鼻翼之间回绕的是属于女性的柔媚馨香,娇容贴靠着他睡得香甜,宛如交颈鸳鸯,尽管在睡梦之中,床被底下的肢体仍亲昵交缠,似是密不可分的生命共同体,花开并蒂,连理同枝。
如果真能这样,那该有多好?
他不敢出声、不敢移动,甚至不敢太用力呼吸,深怕惊破这一刻奢侈的美好,明知不属于他,却还是眷恋着这份酸楚而罪恶的幸福。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的温香娇躯动了动,嫩颊无意识地厮磨他颈畔,终于醒来。
他在心底失落叹息,微笑道声:“早安。‘
‘早安。’迷糊坐起,见他怔楞的眼光,想起自己一丝不挂,她羞窘地拉起被子遮掩。‘你不要乱看。’
他干涩地笑咳。‘好,不看。’
趁他别开脸去时,她迅速抓来睡袍套上,回头发现他仍然维持原来的动作,不着痕迹地伸展肢体,她惊觉道:“手脚被我睡麻了是不是?‘
他苦笑,没否认。
‘你真是的,怎么不叫醒我呢?’她立刻上前,替他做穴道按摩。
他神情怅然,幽然吐实。‘我不想,这么快画上句号。’
若嫦停住动作。就为了多些共处光阴,他情愿忍受四肢僵麻的滋味?
他擡眸,凝视她脸上每一分情绪的变化。‘我们——就这样了吗?’
她背过身,站在窗边,凝思不语。耿凡羿追着她的背影,正欲开口说些什么,瞥见搁置床头的白鲸布偶,一阵热浪冲上喉间,他哽咽地发不出声音。
当初她离开时,什么都没带走,只带了这只布偶,证明她从来就没有打算要忘记他,如今另一只也都还好好保存在他那儿,他们的心明明是在一起的,为什么人要分开?为什么明明是一对的布偶,却要各分天涯?他好想再听听布偶成双时,发出的那声共鸣誓约——
不知过了多久,若嫦回过身,坐回他面前,温柔轻问:“你,不要结束吗?‘
他摇头。‘我不想,可是——’
‘够了。’她阻止他,柔声道。‘你不要分开,那我们就不分开。’
他愕然。
相识以来,她一直都是那么柔顺的依从他,就连走到这一步了,她竟还——
‘我知道你的为难,我和宇耕,只是表面上的未婚夫妻而已,私底下是朋友,我没有道德上的牵制,昨晚我就说过,如果你走不开,那就不要走,你还是可以扛你该扛的责任,我们只要在一起就好,不要伤害任何人。’
懂了她的意思,耿凡羿心痛难言。‘我怎么可以要你受这种屈辱?你本来就是我的妻子——’
‘既然你心里早已如此认定,那世俗的规范,有什么要紧呢?’幽然一笑,云淡风清。‘正如七年前,不管你能给我的,是名分还是名利,我其实都只要你的一颗真心而已,这比什么都珍贵。’
他哑然无言。
闭了下眼,他深深将她拥入胸怀,痛彻顿悟。‘我错了,若嫦!错得好离谱。’当初,给了名分,给不起安逸生活;而现在,给得起奢华享受,却给不起名分尊严,他又比七年前长进到哪里去?他只不过是个差劲的男人,一直都在糟蹋她的真心,甚至比七年前更糟糕!追逐了一辈子,他到底在计较什么?!
原来,一颗能够自由去爱的心,比什么都还重要,若早知结果会是如此,当初他死都不会放手。
‘对不起,对不起,若嫦,对不起……’他不断地喃喃说道。
他会补救的,不计代价!
如果,得要追上广寒宫,才能要回他的嫦娥,那么,他情愿舍弃人间荣华,纵使孑然一身,只要身边有她,其他的,还有什么好拘泥?
‘这是华盛的企划书,你看一下,如果没问题,在这里签一下名,就可以交代下面去执行了。’
耿凡羿接过递来的资料夹,大致浏览了下,在指定的地方签了名,开口道:“舜妤,有件事——‘
‘这是荣威的合约书,照你的意思修改过了,你再看看有没有问题。’倪舜妤适时介面,打断他的话。
耿凡羿根本没心思看,往旁边一摆,试图和她把话摊开来讲。‘这个不急,改天再看,我现在有话跟你说——’
‘还有,晚点有个饭局,是和富山银行董事长的约,千万别忘了。’
‘舜妤!’他无可奈何地瞪着她。‘你听不懂我的话吗?’
‘公事的话,请交代,如果是私事,上班时间我不想谈,就这样了,没事的话我先出去忙了。’她面不改色,抱着成叠卷宗转身,开门前想起什么,又停下脚步。‘对了,前两天我爸妈间你什么时候有空,抽个时间陪他们吃顿饭,他们要和你谈婚事,我也老大不小,再等下去就快人老珠黄了,是该把时间定下来了。’
耿凡羿面色一整。‘我不——’
‘如果你不方便也没关系,我会转告他们一声。’
‘舜妤!’他沉声一喊。‘找个时间,我们好好谈谈。’
步伐一顿,她没回头,淡淡丢下一句:“很多事,我可以当作不知道,但是什么话该说,什么事不该做,你自己心里有数,不要做过头了。‘
门被关上的同时,耿凡羿挫败地靠回椅背。
她知道,她其实早就心里有数,只是不说破罢了!
这点,他并不讶异,舜妤一直都是兼具聪慧与果敢的时代新女性,一旦确定了她要的目标,就会勇敢去争取,不论环境有多艰难,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轻易退缩,也正是她这样的个性,在他创业面临四面楚歌的状况时,她咬着牙陪他熬,不到山穷水尽不罢休。
一开始,他只当她是好员工,对于她眼中热烈的爱恋,只当盲目、无知规避;后来因为那一夜的错误,她更是说什么都坚决跟着他,她总说,他绝非池中之物,她不相信她会看错人,风风雨雨一路伴随支援,不曾动摇过信念……
正因为如此,他对她的亏欠,才会这么深。
现在,又教他怎么开得了口?她所为他付出的,并不比若嫦少,他做不到这样的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他抱着头,良心道义与挚爱女子在心中纠扯拉锯,他处在中间左右两难,不论怎么做都是十足的罪人!
手机铃声响起,他满心烦躁,想也没想,抓来便郁闷低吼:“喂?‘
另一端楞了下,轻问:“吃炸药啦?脾气那么坏。‘
一听到水水柔柔的嗓音,他化开眉心的郁结,放轻了音调。‘你在做什么?’
‘刚和宇耕吃完饭。’
‘你很闲嘛!’他闷声道。
愉悦的轻笑声传来。‘耿先生,你在吃醋吗?都说我和他没什么了,我只是跟他讨论下一季流行服饰要走的设计路线,还有,顺便警告他,不许再找你麻烦。’
他揉揉有些疼痛的额际。‘我想见你。’
‘好啊,我在公司附近的餐厅。’她大略说了地址。
‘我去接你,你等我。’收了线,他抓起外套往外走,开门时迎面碰上舜妤。
‘要出去?’
‘嗯。’他别开眼,无法直视她。‘下午不回公司了。’
她没说什么,盯视他的眼神,若有所思。耿凡羿几乎在那样的注视下窒息,狼狈地逃开。
他知道这么做是错的,也知道他愧对太多人,但是——心不由己,他还能怎么办?
‘我们要去哪里?’上车后,若嫦好奇地问。
‘回家。’他只回了短短两个字,当车子驶向熟悉的路段,来到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他握住她的手。‘我们的家。’暖暖深情,尽在不言中。
‘嗯。’她动容,不再多问,五指回握住他,与他一同走入。
‘以前,你会在这里摆两盆三色堇,我也买了种子,但就是种不出来,最后只好买现成的,不过,总觉得没你种得漂亮顺眼。’他指着屋内的每一个角落,一一细诉。‘还有外头那块地方,知道你喜欢栽栽种种,留了个空地,可是又不晓得该种什么,就空着了;至于窗帘,找了好久,实在找不到同样的花色,只好买了这个;还有这条围裙,印了一对小白鲸,那时看到好惊喜,想说你一定会喜欢的,就买下来了,以后你做菜会用得着;我还记得,你以前好爱下厨研究新菜色,我每次都想求你饶了我,可是看你那么兴致高昂的样子,实在不忍心告诉你,再玩下去你可能会守寡……’他浅笑,指着那一整排的食谱,又继续说道:“现在你可以尽情放手去玩了,我买了好多食谱,欢迎你来蹂躏我的胃。‘
一路听下来,累积的感动已经多到快要溢出胸腔,她回身,紧紧抱住他的腰。‘你一直——都在等我吗?’否则,不会房子的每个角落,都刻满思念的痕迹。
掌心抚过柔顺的长发,他低叹:“内心深处,是的。‘
‘如果,我一直没回来呢?’
‘它会一直空着,不会有别的女主人。’从一开始,就知道无望,他只是傻气的让自己作着梦而已,从不期待实现,因为如果连梦都没有,他不晓得自己还能靠什么支撑下去。
领悟到他绝望的等待,她仰首主动吻上他的唇,表达满心的感动与心怜。耿凡羿搂近纤腰,深深回吻,抱起她上楼,来到他们的卧房,将她放置在柔软床铺的中央,相拥倚偎。
‘很后悔那时总是太忙,没办法多陪陪你,连想在房里摆张照片都没办法。’
若嫦安心躺在他臂弯中,笑哼。‘你还敢说,是谁笨得跟猪一样,底片都没装好,不然去垦丁那一回,起码有一卷照片可以看。’
‘是是是,我笨得跟猪一样,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难不成想念一辈子啊?’
‘不然你把人家的照片赔来嘛!’
他笑笑地,握住她索讨的小手。‘找个时间,再去重游旧地,这回我用数位相机,没有底片的问题,保证有一流的摄影水准。’
她一楞,撑起身子望住他。‘你可以吗?’
耿凡羿明白她在顾虑什么,但是他不在乎,私心里,他反而希望事情早早曝光,他就不用每天都过得那么辛苦,夹在两个女人之间,面对谁都于心有愧。
‘没什么不可以的,不只垦丁,我还想和你去法国、去日本、去世界的各个角落,你忘了?我还欠你一趟蜜月旅行呢!’
‘你不必放在心上,我并不在乎那个——’
他摇头,拉下她轻吻一记。‘我在乎。’
轻轻挲抚玲珑有致的体态,由纤盈的腰身往上移,洋装布料柔软的服贴在细嫩肌肤上,不含激情,只是温存蜜意,他以掌心,感觉她身体的柔美线条,像是膜拜着一尊完美的艺术品,在纤细的肩颈游移——
‘天气冷了吗?’指尖挑弄她颈上的嫩黄丝巾,顺手解开,她来不及阻止,窘红了脸。
他微愕地盯着颈上的激情痕迹,终于晓得她为什么要围上丝巾了。‘我有这么粗鲁?’
‘知道就好。’她娇瞠,白他一眼。
他闷笑,指腹柔柔搓抚纤项上的点点印记。‘下回改进。’为了证明悔改诚意,他浅吻过每一道印记,一手往后找寻洋装拉链往下拉,挑开胸衣暗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