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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冰山美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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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允欢,允欢?”他在女化妆室外伫足了一会儿,见余允欢始终没出来,有些不耐烦的唤著她的名字。

    忽然他敏锐的听到身后有微弱的呻吟声,一回过头,他看到余允欢正跌坐在走廊的红毡上。

    “允欢!”他快步走向她。

    此时余允欢的眼睛是闭著的,酒精让她白皙的脸出现两抹红云,模样煞是慵懒可人。

    一股涌自心底的骚动,令吕明顾不得此时是在随时可能有人出现的走廊,只想一亲芳泽。

    余允欢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发热的脸上有一股热气拂来,她睁开眼,看到一张近得不能再近的脸,不假思索的,她用力挥出一拳。

    “色……色狼……嗯……”余允欢又倒回地毡。

    方……方才她好像看到两个放大的鼻孔,和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是……是错觉吗?

    嗯……她头好晕!红色的地毡好像在滑动,她的世界天旋地转。

    那个色狼是谁?为什么她觉得不陌生呢?

    啊,她认识色狼?好可怕!

    “啊!好痛!”吕明的眼泪都掉出来了。余允欢的那一拳快狠准,他在来不及躲避的情况下被打个正著,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鼻梁上。“你……你……”忽地他觉得鼻子痒痒的,一个大喷嚏打了出去,殷红的血滴全落在余允欢的身上。

    天!流鼻血了!余允欢的这一拳果然给得狠,她平常所吃的能量大概都蕴蓄在这一拳上吧?

    这个大胃王!

    “喂,你不能躺在这里睡啊!”吕明有些生气的大叫。

    今天晚上,他一年多来的苦恋梦正式清醒,这种恐怖的女生他才不敢要。

    他想去拉她,可是他的手才靠近,余允欢直觉的又挥来一拳,击中他的手。

    “哇!手……手断了啦!”吕明哇哇大叫,就算没断,严重的淤青绝对少不了。

    余允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她很努力的想对焦,把眼前这老对她毛手毛脚的男人看清楚,但她发现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因此她一寸寸向他靠近,欲将他看清楚。

    吕明一步步的往后挪,“你……你不要……不要过来!”正当他不住的往后退时,有个西装笔挺的男子朝他们走来。

    那人一接近,余允欢迟缓的把呆滞的眼神转向来者。

    又来了一个她看不清楚的家伙,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余允欢有些气恼,正想开口,随即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古龙水气味。

    冷寒袖?是冷寒袖吗?

    吕明看到那个冷然而帅气的男子蹲下身子,似乎要接近余允欢时,他急急的喊道:“不要碰她!”

    “我是她的朋友。”他说话的语气倨傲而冷漠。

    “那就更不要碰她!”

    “嗯?”听不惯被别人命令,冷寒袖的浓眉略微拢近。

    “她……她会攻击人。”

    冷寒袖冷冷的打量了一下眼前这十分狼狈的男子,此刻他脸上透著惊慌,想必是余允欢的杰作吧?他不理会吕明的忠告,仍伸手去拉余允欢。

    不知道为什么,余允欢对于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感到十分安心,任由他将她拉起,一点也没拒绝,而且柔顺的将身子靠在他身上。

    由于余允欢的合作,冷寒袖得以将她往身上扛。

    “喂!你……你是谁?”吕明对余允欢竟然对一个陌生人如此礼遇而感到有些不满,伸手去拉她的手。

    余允欢抬起脸一看,又是那张老对不了焦的脸。这色狼怎么又想拉她的手!

    “你去死吧!”她再次用力的把拳头往前一挥。

    “啊——”吕明的下巴被击中,惨叫声未歇,他的身子笔直的往地上倒去。

    余允欢……到底有多恨他啊?在昏过去前,他还弄不清楚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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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下了一夜的雨,外头的树木花草经过雨水的洗涤后,更显青翠艳丽。

    在阳光由窗帘泄入室内后,余允欢才悠悠转醒……“唔……头好痛,感冒了吗?”她喃喃自语的说。原本转个身打算继续蒙头又睡,可是转身时她仿佛瞥到什么东西。

    揉了揉眼睛,她坐了起来。

    落地窗?她房间哪来的落地窗?

    不会昨夜又来了场大地震,把那面墙摇得掉下去了吧?这一刻她全然清醒了。

    她很快的环顾一下四周。这里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住得起的,只是一间房就已经是她现在住处的三、四倍大了,更甭说这房间看起来就是设计师精心设计的结果。

    这里到底是哪里?自己怎会莫名其妙的睡在这里?收拾起混乱的思绪后,余允欢开始追溯昨晚发生的事。

    她因为心情不好,和学长们到PUB喝酒,然后呢?

    然后她好像喝了很多杯酒,接著她到化妆室去,接下来……天呐!为什么接下来发生什么事她就是想不起来?

    她有些气恼的用手了下床。这一,她差一点没跳起来,“哇!好痛!”她翻过手腕检视。

    “好大的一块淤伤。”她有打到什么吗?这么一想,她才忆起昨天她好像动手打人哩。打了谁?她努力的又想了一下,仍然想不起什么。

    打了人又不记得打了谁,唔……这有些恐怖呢!

    她不会把人家打伤了吧?正这么想的时候,她忽然瞥到一张造形精致的藤椅上正放著她昨天穿在身上的衣服,这才意识到现在她身上的衣服并不是她的。

    她正穿著一件过大的条纹衬衫?天呐!这又是什么状况?她身上是陌生人的衣服,不但是陌生人的,还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衣服,而她自己的却莫名其妙的躺在一边。

    为什么这景象令她觉得很“桃色”?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余允欢强忍著头痛下了床,走到藤椅旁拿起自己的衣服打算换回来,可是一将衣服摊开,却看到怵目惊心的血渍。

    这是……血衣?

    她很快的将昨天动手打人的事作联想。

    她不会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闹出人命,成为杀人凶手了吧?那么她行凶的对象是……冷寒袖?不会吧?

    她记得在醉眼蒙胧之际好像觉得他出现在身边哩。天!那样的事会发生在她身上吗?

    她伤了冷寒袖?

    那现在该怎么办?去自首吗?逃走吧!自首、逃走、自首、逃走……到底要自首还是逃走?她的脑袋瓜中不断的掠过这两个念头,最后恐惧征服了一切。

    下定决心了,逃吧!她匆匆忙忙的往外冲,在拉开门的一瞬间,突然被一堵内墙硬生生的挡住。由于急切的冲劲,她这一撞撞得不轻,往后退了数步才狼狈的跌坐在地毡上。

    呜……好痛!这是上苍给她畏罪潜逃的惩罚吗?

    “你没事吧?”冷寒袖看著她滑稽的模样,忍不住扬高嘴角。

    他想伸出手拉她,可余允欢却飞快的往后挪了下,一张可爱娇俏的容颜露出见鬼般的恐惧,语出惊人的说:“你……没死?”

    这女孩真是时时刻刻都令他讶异。

    “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他蹲下身子,有趣的看著她。

    在听她解释之前,他先将她拉起来。这姑娘一向少了些女性自觉,像她跌坐在地上,也不修饰一下自己的坐姿,任由两条纤长的腿微张……唉!仅著衬衫的她,是难掩衬衫下的风情的。

    也许是她娇憨,也许是她尚未发觉这种窘态,可是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这种春色诱惑……她大概不知道她这样子很容易引人犯罪吧。

    余允欢看了他一眼,亮了亮手上的血衣。“我的衣服不知道为什么沾了血,我以为……以为是你的。”其实是以为把你杀了,因此正想逃走,可这些话她没胆子说。

    冷寒袖拉了张椅子坐下来,“我怎么感觉你方才的样子是打算畏罪潜逃?”

    “我……”她心虚的红了脸。

    和这丫头相处就是如此轻松自在,她在想什么,脸上会自然的表现出来,毫不掩饰。

    “若你真的那么想,那么恭喜你不必逃了,我没死。”他嘴角微扬,冷然的脸上有著平时不易见著的笑意。

    在余允欢面前,他就是板不起脸。她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娇憨,而他似乎对于这样的自然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这血是谁的?”她不会莫名其妙沾了一身血吧?是扑杀野猫、野狗,还是半夜出来觅食的老鼠?“我打伤了人吗?”“应该是吧,我想你衣服上的血该是与你同行的那两个男子其中一个的。”

    “学长?”余允欢低呼著。“那个人长得什么样子?平头还是一头颓废发型?”吕明和汪全英的身高、体型差不多,最明显的差异就是发型。

    “平头。”冷寒袖确定的回答。那个人的平头会令人联想到阿兵哥,不过气质似乎不像。看到他时,他脸上的狼狈模样令人记忆犹新。

    吕明?天啊!她竟然打了交情不深甚至还不算熟的学长。

    “我没把他怎么了吧?”她怯怯的看著手上的血衣,忍不住心惊。

    “我看到他时,他正流著鼻血,所以我想,你身上的血应该是鼻血。”

    冷寒袖的话令余允欢松了口气,“鼻血?那还好。”

    “不过,你在我把你带离PUB前又打了他一拳,那一拳只怕把他打昏了。”

    “啊!打昏了?”余允欢瞠目结舌。

    她……一个女孩子把一个男人打昏了?是她力道太大,还是吕明学长太不耐打?

    “放心吧,我想他只是暂时昏过去,不会有事才是。”他看著她紧锁的眉宇,“你还好吗?”她昨夜醉得可真厉害,又是吐又是哭的,今早想必仍会受宿醉之苦。

    “我没事。”被打的又不是她,她怎会有事?唉!不知道吕学长现在情况如何?

    “你的样子不大像会去PUB的人,怎么昨天会到那种地方去?”他不是个八股男人,自然不会认为女人哪些地方能去、哪些地方不能去,只是PUB那种地方龙蛇杂处,他倒不希望她多涉足,就算要去,也该多找一些靠得住的朋友。

    他想,余允欢大概不知道,她昨晚狂饮的情形全落入他眼中,她喝了多少杯酒,他了然于胸,因为打从他发觉她在PUB,他就一直注意著她了。

    哪有人喝酒是像她那样卖命的?直觉告诉他,她喝酒的动机既不是庆祝什么,也不是习惯使然,她根本就是去买醉的。她有什么不快,非得借酒浇愁吗?

    冷寒袖提起这个,倒令余允欢想起去PUB的原因了。她会到那地方去的原因沉重得令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有谁规定什么样的人就该去什么地方?”她呐呐的说。

    “你的语气很任性。”冷寒袖的感觉十分敏锐,知道她不想回答。

    “我一向如此。”她的唇嗯了起来。

    “你有点生气,为什么?”对于女人的情绪,他习惯了不闻不问,因为那只是女人访了达到某些目的的手段,可在面对余允欢时,他却忍不住问,甚至是带著逗她的心情开口。

    余允欢的心跳仿佛漏了半拍,她故意不理会他的话,迳自说:“如果你认为什么样的人该出现在什么地方,那你也不太像会出现在风化区的人啊。”

    “风化区?”冷寒袖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看到了。”不待他反应,余允欢接著说下去。“我看到你在那里和一个打扮艳丽的女子走在一块。”

    好奇怪,看到那一幕她会不舒服哩,而且是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那只是朋友。”

    “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不必告诉我。”她连腮帮子都鼓起来。

    “如果真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现在就不会这么生气了。”冷寒袖笑了,她的在乎不可否认的令他很开心。

    他称不上花花公子,可交往过的女人也不在少数,就算那些只是逢场作戏,对于女人的心思他还不至于弄不懂。

    “我才没有生气。”余允欢红著脸,心虚的否认真实的心情。

    她是在乎,可是又能如何?每每她一想到自己对他的心意,就免不了想起听到的流言。

    很单纯的喜欢牵涉到豪门蓬户的问题时,一切就变了。她是个再单纯不过的人,不希望有段太多复杂问题的感情。

    冷寒袖看著她,轻轻抬起她的下颚,“在诚实面对自己的感情的时候,为什么不敢看著我?”

    “我……”

    冷寒袖拉她坐到自己腿上,一股宜人的幽香传来,让他有些动情。“你有没有发觉?

    说谎的时候,你的眼睛总是不敢瞧著对方。”

    第一次这样靠近冷寒袖,她不但可以嗅到他身上淡雅的阳刚气息,甚至可以透过衣服感觉到他的体温。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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