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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你们的恶-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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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阿伦与学生谈恋爱   
在余佩农、何江桥和经济系两个带队老师的指导下,大家花了一周时间备课,熟悉所带的班级,第二周就上讲台了。心理系的同学教的是《普通心理学》,经济系的同学教的则是《政治经济学》。 
喝农药自杀未遂的俏丽女生名叫郭爱菊,经过一周的住院治疗,就回校上课了,正是黄阿伦任课的那个班的。这郭爱菊长得颇得叶小美的神韵。黄阿伦自从被陕西“车把式”夺爱之后,虽然也处过几个女生,却一直找不到和叶小美恋爱时那份飘飘欲仙的感觉。在这秋光秀丽的九江,能和郭爱菊这样的俏女生结一段师生奇缘,黄阿伦以为这是命运对他的垂青,整天喜得合不拢嘴,体内的荷尔蒙被大大地激活了。偏偏这个郭爱菊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多情胚子,被校外青年抛弃的创伤还没有平复,很快又被这个浪漫的、会弹吉它的、阔气的大学生黄老师迷住了。 
黄阿伦以做心理辅导为名,和郭爱菊整天形影不离。他们出双入对的身影,确实刺激了校园里不少人的眼睛。当然,也可能深深地刺激着某些人的心。 
一个月黑风高之夜,黄阿伦和郭爱菊坐在操场的石阶上,说了很久的话,四周也没什么动静。眼看快要到宿舍熄灯时间了,两把干柴急不可耐地擦着了火,正当忘情时刻,一把土从背后撒了过来,正好撒在两个人脸上。黄阿伦火冒三丈,以为是哪个捣蛋学生干的,自己怎么说也是个老师,怎么能受这份窝囊气!他狗抖毛样地把土甩干净,骂了句在武汉学来的“婊子”,就飞身跨过冬青篱笆,朝那个飞跑的黑影追去。黑影跑到教学楼前,不小心摔了一跤,黄阿伦骑上去就是一阵没命的猛打。听到讨饶声,黄阿伦这才懵了,赶紧住手,站了起来。学校的门卫带着几个学生,打着手电跑来了,对着地上的人一照,竟是郭爱菊的班主任李世强。 
这确实有些异样的意味了。黄阿伦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李世强挣扎着爬起来,羞愤交加地瞪着黄阿伦一眼,什么也没说,灰溜溜地朝教师宿舍楼走去。 
不知情的门卫跑到余佩农、何江桥的宿舍里告状,说每年都有大学生来本校实习,可大学生打实习学校教师的事,这还是头一遭,他们要求余佩农和何江桥对黄阿伦从重处理。 
余佩农正靠在床头津津有味地看《金瓶梅》,听明白之后,恋恋不舍地把《金瓶梅》藏在枕头底下,立即召开全体实习生会议,整顿纪律。 
听了黄阿伦的解释,余佩农的气消了大半。就“打实习学校教师”这件事本身来说,直接责任人应该是李世强,不管他出于什么心态撒了那把土,可余佩农又往深层一想,认为根本原因还是在黄阿伦身上,如果黄阿伦乖乖地坐在办公室看书备课,那把土怎么会落在他头上? 
今年余佩农带的实习队又出事了,又一次意料之中地出在“谈恋爱”上! 
“我带的实习队,米(每)次出事,原因都是‘谈恋爱’!我就是闹不明白,你们两个月不想‘恋爱’这回事,能憋死吗?嗯?能憋死吗!”余佩农气得浑身乱抖。 
“余老师消消气。我看这事捂过去算了,估计校方也不会声张,因为是对方先用土撒咱们的。”何江桥赔着笑,劝道。 
“何老师,你的同情心蛮重的嘛!离开家,是不是也有点魂不守舍?”余佩农发出冷笑。 
“余老师,咱们过来人,还有不安分的时候呢,何况是年轻人……”何江桥引导着余佩农的目光,落在下面藏着《金瓶梅》的枕头上。 
余佩农变得一脸尴尬,可很快又恢复了一贯的严肃。他的目光转到我和沈晖的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阴阳怪气地说:“张蔷薇和沈晖,我得先给你们敲敲警钟!虽说你们迷(没)有恋爱关系,可我听说你们关系暧昧……真是的,谁这么失职?把你们分在了一个实习队?隐患!” 
余佩农简直变成了职业侦探,一直在使用“高压政策”,可实习队的男男女女们,还是见缝插针地搭起了对儿。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是相互利用,排解这两个月的寂寞的,污浊地相互利用着找乐子,比故作清高的形只影单受用得多。   
初恋被沈晖划上句号(1)   
“十一”前的一个周日午后,艳阳高照。我正躺在床上看小说,钱晓珊却从外面进来了,鬼笑着,硬拉我一块去逛街。 
“你想搞什么鬼?”我不情愿地问。 
“搞你喜欢的鬼呀!走吧!”她格格笑着。 
来到九江小街上的一家面包房前,我看见了何江桥和沈晖,两个人手里都拿着水壶和纸包着的热面包。我下意识地看了钱晓珊一眼,她冲我坏笑。我这才明白,这,原来是一场有“预谋”的行动。 
何江桥和钱晓珊要去甘棠公园的一个防空洞里看小电影,两个人急匆匆地走了。望着何江桥和钱晓珊兴奋的背影,我突然感觉怅怅的。何江桥和钱晓珊竟开始约会了,这感觉真跟做梦一样。 
自从余佩农在大会上对我和沈晖敲过“警钟”以后,两个人在九江XX中专的日子过得非常拘谨,连话也不敢多说一句,迎面碰上也只能装作不认识。和这周围尽是陌生面孔的小街相比,九江XX中专真和牢笼没有两样。 
在这周围尽是陌生面孔的小街上,两只飞出樊笼的鸟儿,倒有些不知所措了。面包房的旁边,是一家生产医用消毒水的工厂。面包香和消毒水味儿混杂在一起,冲撞着,使人有种异样的感觉。两个人的目光交汇在一处,倏地就又避开了。 
过了一会儿,沈晖果断地牵住我的手,紧紧地握住。这回我没想到挣脱,在九江这块陌生的土地上,他的手使我感到了温暖和沉着。我被他牵着,穿过菜田里长长的小径,又穿过一条宽阔的国道,来到了九江XX中专南边的一个小山坡上。 
这个小山坡上,有一条废弃的小火车道经过,长满了狗尾巴草,毛茸茸的穗子在微风中醉了一样地招摇着。狗尾草丛里零零星星地开着小野花,蓝色的,黄色的,紫色的,个个都仰着热切的小脸儿,在微风里轻笑。 
两个人在草丛里坐下,谁也没有说话,可他的眼睛却向我泄露了他心里的热望。 
我承认,此刻,我心里也汹涌着一股热望。在这个陌生的、空无人迹的山野,世界陡然间变得寂寥了,仿佛只剩下了我和他,所有所有的事,都只能在对方身上打算了。 
他默默地打开纸包,拿起面包咬了一口,衔着,送到我的唇边。 
我的心一下子跳快了,而他的眼神是不许我犹豫的。我张开了嘴,把面包接了过来。之后,他又对着水壶,喝了一口水,鼓着腮,把水送到我的唇边。我再张开嘴时,眼睛就跟着湿润了。接过他嘴里的水,还没咽下,我的泪就流了出来。 
他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又把我的衣服也脱掉了。他把我平放在草丛里,狗尾草的穗子扫着我的皮肤,痒丝丝的。我不敢正眼看他的裸体,只好朝天上看。温暖的秋阳晃着我的眼睛,湛蓝的天幕上有羊队一样的白云在行进。面对自然,我有种敞开身体的欲望。此时此刻,我是如此冲动,分不清是想在自然里敞开,还是想在他的面前敞开。 
他把头俯在了我的胸前,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紧张过后,便是实实在在的享受了。他身上发出的暧昧的气息使我疯狂,野草的气息混淆着身体的气息,弥漫在周遭。他的嘴唇一根根地抿着我落在脖子上的发丝,就像筑巢的鸟儿在衔柴。之后,他躺在了草丛里,把我抱起来,要我也俯在他的胸前,用嘴唇一根根地抿着他的头发,就像筑巢的鸟儿在衔柴……他先受不了了,起身伏在了我的身上。在潘正之后,他又变成了我的天。而我,在失去潘正之后,又变成了他的地。这是无可逃避的事,有点残酷,有点凄婉,却又这么顺理成章。 
在这样的一个年岁,在这样的一个午后,在这样的一方天空之下,在这样的一片草地之上,我和沈晖的肉体,变成了两株相交的植物,就和身边摇弋着的狗尾草和小野花一样痴纯而善良。 
踏着浓郁的夕阳,我和沈晖朝九江XX中专走去。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偶尔转头,目光相遇时,又都倏地闪避开了。要不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九江,要不是实习生活的紧张和寂寞,刚才的事,会不会发生得这么快呢? 
我在心里比较着他和潘正。我已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了一个习惯,每当一个男生进入我的视野或靠近我的身体时,我就会下意识地想起潘正,因为潘正是进入我青春期的第一个男性,也是进入我身体的第一个男性。对潘正的思念已在我心中长成了郁郁葱葱的森林,我不需任何刻意,也不需任何刺激,就能想起他。一切有关于他的记忆,就像电影一样,在我眼前鲜明而又迅速地晃动、盘旋。我因此而快乐着,我因沉陷在对他的思念里而快乐…… 
我知道这么比较,对于沈晖来说,是不公平的,可我却无可回避。我爱潘正,爱得刻骨铭心、不求回报。在潘正怀里,我就像干渴的鱼儿游进了水里。潘正是给我甘露和营养的神,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初恋被沈晖划上句号(2)   
而今天,那份至真至纯的初恋,已在沈晖这里划上了句号。沈晖首先是我的安慰,其次才能谈到感情。和潘正相恋的时候,我时时刻刻都在憧憬着天长地久。而在沈晖面前,我已经不热衷于思考这个问题了。除了潘正,另外的男人,都只能归为“另外的”了。我不知道这是我的悲哀,还是爱情的悲哀。即便沈晖是真爱我的,我也没办法改变自己了。甚至,我已经没有足够的能力,去体会他对我的爱有多深了。 
走到国道旁边,两个人都停下了脚步。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眼前这双漂亮的眼睛里,满含着温暖,这温暖是给我的。潘正已经走了,上天又给了我一个沈晖。也许,我应该感恩,应该对这世界上所有留给我的温暖感恩。他紧紧地揽住我的肩膀,我的眼睛就这样湿润了。   
浔阳江头夜送客(1)new   
“十一”放假三天,实习队的师生们一起上庐山玩了一趟。 
回来不久后的一天晚上,正是夜自习时间,突然全校停电。大家回到宿舍,点上蜡烛聊了一会儿天,就准备睡觉。 
就在这时,余佩农风风火火地来到我们宿舍门口,拿下挂在门上的锁头,又匆匆走了。实习队住的这几间宿舍,只有我们这间用的是挂锁。大家挺纳闷儿,就跟着出来看。只见余佩农武林高手样的,飞身闪进了通往洗澡房的走廊里。男生们也被惊动了,纷纷跟着余佩农往前跑。一团漆黑之中,余佩农却麻利而准确地把洗澡房的门锁住了。 
“哼,去米(美)国弄个洋文凭,搏个教授职称又怎么样?骨子里流氓,他还是流氓!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看戏吧!”余佩农的声音颤颤的,内心的狂笑几乎压不住。 
大家发现人群里少了何江桥和钱晓珊之后,被惊得面面相觑。这时候,里面响起了开插销的声音,很快又寂静下来。很显然,里面的人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门外的人们迸紧了呼吸。又过了一会儿,余佩农故意咳嗽了两声,把信号发给了里头的人。 
很快,何江桥惊慌失措地说:“……余老师,老前辈,看在咱们是老乡的份上,放我一马吧!” 
“老乡?现在你跟我攀起老乡了!去年评职称时,你怎么迷(没)看在老乡的份上,投我一票呀?”余佩农牵住了一个猴儿,想怎么耍就怎么耍。 
“余老师……这事要是被九江校方知道了,我怎么有脸再见江东父老啊?” 
“你问我有什么用?问你自己呀!” 
“余老师,我求你了,快开门吧。要是被实习队的学生们知道了……” 
“可爱的学生们都在我旁边呢,哈哈哈……” 
何江桥好久没了声音。余佩农倒是急了,对着里面喊道:“喂,等九江校方把你们放出来吧,我们走了……” 
“余老师……别,别走啊!你开条件吧,怎么才放我出去!” 
“好,我开条件,你现在保证兑现……”余佩农竟赤裸裸地搞起交易来了,同学们都很不屑,纷纷走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余佩农脚步山响地来到我们宿舍门口,问谁有钥匙。在蜡烛摇动的光影里,那一脸的兴奋,表明他是个彻底的胜利者。一个女生把一串钥匙给了他。他把钥匙串甩得哗哗响,第一次亮开了悠扬的嗓音:“一送里格红军介支个下了山,秋风里格细雨介子个缠绵绵……” 
第二天,钱晓珊悄悄说出了余佩农和何江桥的交易真相。余佩农要何江桥把这次带队的补贴费全部交出来,否则就把这丑事儿给抖落出去。何江桥身上没带那么多钱,余佩农就把一个空香烟盒从门缝里递进去,何江桥就着打火机,在烟盒上立了字据,保证在回到武汉之后,立即把钱交给余佩农。 
乍一听,余佩农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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