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面具的舞者-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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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祷庇护的人间,可不可以理解神氏的困惑与恐惧?
只是亦善亦邪的世界,魔与神的共舞从来停止过,带着面具的祈福之舞也能飘扬起邪恶的风,折断的却是逆风而行的天使翅膀。
这样的因果,这样的联系,岂是俗人可以分辨?岂是神魔可以控制?
“继儿,不要以为爸爸真的不了解你,即使你绝口不提,爸爸知道,你还在等萧雨欣。”
“有用么?继儿,所有明眼人都看见萧波和徐家联姻之心,路人皆知的事实,你又何必骗自己……。”
“继儿,就在前两天,萧波向徐老头的一个学生政治捐款了一千万,为徐老头在议会又多争取了一个说话的席位,他们已经是利益共同体。”
“他们的需求互补,联合在一起,只会使双方都所向披靡,这样的好买卖,没有人会放过,萧波更不会。”
利益的交互,现实的洪流,冲刷的是人心,粉饰的是历史——这样的宿命大概没有人可以逃脱。
只能不甘心,还是不甘心,自己拥有的是爱情,付出的是真情,花费的是等待,奈何磨不过一个命运。
“你幸福么?”舞者哀哀的叹息。
或者,不需要问题,不需要回答,其实只是不忍你的远行。
可惜,推动时间齿轮的那只手不能属于我,否则我一定要让时间倒流。
不为了别的,只为能给我一秒钟,让我认真的对你说一回:
“我真的爱你,真的爱你……。”
拥有这样倒转世界的一秒钟,可不可以让你了解,我曾经有多爱你?
并不是不相爱吧,否则你眼里的犹豫是什么?
并不是不相思吧,否则你心底的脆弱是什么?
只是时间和地点都不对了,不过都是神的舞蹈木偶。
自己不能主宰的心灵,只能把它敲碎了,做成冷风中飘扬的铃铛。
如果这样的话,在这样的夜晚,当你不再在我的怀里,可不可以因为低吟的铃声想起我?
“辛继,他为什么要杀锦海叔叔,我想不通。”哽咽的女孩在温暖的怀抱中终于哭出声。
“没什么好奇怪,我的宝贝,”轻轻吻向最爱的额头,辛继惨淡的笑,“都是为了爱,如果当年萧锦海真的伤了你,或者杀他的那个人就是我。”
“可是,辛继,我不想这样,我不喜欢这样无休止的互相伤害,我能做什么来阻止这些发生么?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做……。”
“萧雨欣,不要傻了,那不是属于你的战争。”
“辛继,不要小瞧了我,我会实现自己的想法,你以为我是谁,我可是萧雨欣。”抹着眼泪的女孩带着如初时那般没有掩饰的倔强。
人们都知道月亮的光来自太阳的恩赐,却忽略了日食时,月亮在一瞬间给人的震撼。
旋转的舞者心,只因为联系的是神者,所以虽然来自俗世,却同样可以披上圣洁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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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继续更新《面具》这边啦^_^
第三十七章 爱情所需要的时间
“三个小时五十七分零八秒。” 靠在车边的知庵看着手表,心中轻轻默数。
没有光的黑夜街道,路灯的迷蒙让时间的流逝变得扑簌迷离。
一切看起来都像没有灵魂的空壳,而时间——接近四个小时的时间却不属于自己和自己的爱情。
在这样的等待时间里,能做些什么呢?
茫然游荡吗?
即使近在眼前,却不敢进去,也不愿猜想,只剩得一颗抽搐得发痛的心。
大宅的铁门就在眼前,十七步之遥,不是很远,丈量了好多遍——用的是蹒跚的脚步,衡量的却是颤抖的心跳。
这样熬过的四个小时,算不算一种浪费?
“知庵,今晚我要单独先离开,有事,很急的事情,对不起。”
从宴会上逃离的女孩像狂躁不安的龙卷风,撕扯着自己的心。
总有不安的感觉,总有不祥的预兆——于是开始偷偷的尾随,所以才有错误的开始。
她和他……是事先约定,还是不约而同的偶遇——盘绕在心头的,不过都是无聊无谓的思绪。
狠狠抽着烟,揣着惨淡而空洞的心事,知庵嗅着空气中尼古丁的迷幻味道——只是一段需要麻痹的爱情。
星星点点的烟蒂火光散落满地,好像被神氏之手摆弄的俗世棋盘。
厮杀的心态,挣扎的渴求,弥漫的战局,碾压其中的却是茫然的舞者之心。
“萧波先生,我其实……并不喜欢爷爷接受您的政治捐款,这让一切我和雨欣的感情看起来像一场交易。”
“知庵,这只是政治经济,和你的感情无关,你想得太多了,即使是雨欣那边,也不会有什么误会的,这个你放心。”
只是因为生存在共同的生态圈——有你的灿烂,才有我的舒心绽放。
真理般的游戏规则演绎着残酷的优胜劣汰,生物更替,没有更多其他。
听起来不复杂,或者真的也不复杂……。
然而,残酷的戏剧却一日一月一年的在人间上演,从来没有停止过。
造物主的慈悲让世人拥有了如他般的神者心,却没有让舞者也拥有神氏般控制命运的万能之手。
所以,能妄想的太多了,欲望成为人间的万恶之源,舞者忘记了,纵情追逐是神氏才能拥有的奢侈。
所以,能实做的太少了,贫瘠成为俗世的千年顽疾,舞者忘记了,纸醉金迷是天界才能承受的繁华。
“其实,你们都想错了,正是因为爱情原来那么简单,所以它才不能承受那么多复杂……。”
纷繁的矛盾缠绕之间,孤独的舞者拼命呵护脆弱的心灵之花,代表神氏的假面却只是冷观狞笑。
“我已经不需要你,因为,你不能代表我的心,”舞者终于这样开口对面具说。
“可是,当初是你自己从潘多拉的盒子把我取了出来。”面具这样回答着。
没有灯光的舞台,燃烧灵魂的演绎还有没有人可以看得见?
其实,只是心灵的舞蹈,表演得那么卖力,所以,我的女孩,如果你稍微用心,就可以听见真诚跳动的脚步。
因为,在没有光的世界,我只是需要你的首肯,你的欣赏……。
和辛继并肩走出旧宅大门时,雨欣没想过会看见等待自己的徐知庵。
“知庵?!”惊讶的心跳伴随着愧疚,乱成麻的心事。
“雨欣,”男人的脸上只有疲惫,“真的很晚了,想回家了没有?”
无风的冬夜,本来没什么煽情,但是却可以飘雪。
漫天悲情的白色飘荡,融化在脆弱爱情的伤口上,混着血的颜色……。
沉沦在混乱的心事中,清醒过来时,雨欣不知道辛继是怎样默默离开的,也不明白在呼啸的红色跑车上,自己该如何独力面对那颗被自己伤得血淋淋的心。
“知庵,你一直在等我么?”
“对,我一直……一直都等你,萧雨欣。”
“知庵,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其实真的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吗,萧雨欣?”
“知庵,我……。”
沉默可以赎罪么?如果可以,我愿意一辈子都不再说话。
不是不想解释,不是不愿安慰,只是一开口就发现,所有语言只是在无耻的替自己寻找借口。
到了家的女孩默默下车后,缓缓转身看向驾驶座上一言不发的男人。
张了张嘴,然而,依旧发不出一个音节。
飘散在脸上的雪花,瞬间融化,变成来自天界的泪水。
无言的结局么?因为自己的错误?
一边是迷惘不清的恋情,一边是不忍割舍的留恋,都是迷途舞者的罪,伤的却是三个交集其间的无辜灵魂。
无言,还是无言,都是无言,没有尽头。
沉默,还是沉默,都是沉默,不见方向。
痴立车外的女孩,默默承受着冬夜来自天上的冰冻……。
发动的马达声,轰鸣扯动的车轮,飞快消失在街道转角处的红色跑车,在人间的雪夜里划出一道天界也能看见的伤口。
所以,就这样结束了吧?
委屈的感觉,即使找不到借口,是不是也可以通过泪水来宣泄?
后退,还是后退,依旧后退,直到靠在冰冷的院落外墙,孤独女孩才找到颤抖灵魂的倚靠。
哭吧,只能哭吧,没有理由,只有不能控制的心绪。
鹅毛一般的雪,背负着凝重的心,弥漫在天际间。
没有悲歌,没有月光,星星也看不见,无声的夜晚里,只有悲恸的忏悔心。
“不要哭了,”温柔的怀抱,轻轻把伤心女孩拥抱。
黑色的冰冷世界里,那一刻所得到的温暖,好像等待了几个世纪的感觉。
被释放的积压感觉,拼命拽住男人衣襟的女孩禁不住放声大哭。
“真的不要哭了,雨欣,我错了还不行吗?”
“咦,雨欣,还在哭啊?”
“都是因为我刚才急躁了,对不起,不要再伤心了,好不好,雨欣?”
轻抹眼泪的手,带着男人的痴情香味。
“不是的,知庵,我知道错了,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我有生气么?”男人脸上全是温柔的笑,“不要再哭了,哭得我都心疼了。”
“知庵,你的车呢?”
“扔在拐弯那边的路上了,担心你,所以就下车跑回来看看。”
“咦,扔在路边真的没事的么?”
男人轻轻的笑,只是抱紧怀中的至爱,不敢回答,也不再回答。
什么被丢弃的车,只是被隐藏的伤口,一切都在,只不过多了一层伪装,真实的流血被遮挡在充满温柔和笑脸的面具之下。
“让她要遗忘过去,需要的只是时间,所以,我的爱情需要的只是时间。”
明明是插满刀剑的陷阱,奋不顾身跃入其中的痴情人因为吸食了名叫爱情的鸦片,血肉飞溅之间,却依旧带着宽容的笑。
何必呢,其实何必呢,连神氏都无法理解的人间情爱。
虽然滴着血,舞者的姿态依旧绚烂,只是苍白的微笑面具之下,一片血肉模糊的伤痛,谁能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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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吃饭的时候突然发现今天立秋了,
感叹日月如梭,哈,突然有点颓废的感觉
徐知庵的得票数好像一直稳稳超前,
还是像徐知庵这种类型的比较招人喜欢么?
第三十八章 爱情的简单与爱情的复杂
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早晨,太阳的光线曲曲绕绕,折射在繁华都市淤积了一夜的二氧化碳中,失去了本身的淡淡金色。
雪夜之后,已经一个星期了,知庵依旧不敢去见雨欣。
说不来的原因,道不清的心事,就是这样的混沌状态,熬得知庵度日如年般辛苦。
心口的伤还是会痛,嘴上不承认,知庵心里却明白,自己其实介意了——那未知的四个小时。
雪地上的最后温柔熬干了知庵最后一滴虚伪,剩下的只是狂躁与不安。
或者可以直接问她到底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知庵常常这样傻想。
为什么不直接问她到底爱的是谁?——有声音在悄悄的笑——不要骗自己了,徐知庵,你其实想问的只是“你到底爱不爱我”这句话……。
起伏的心事,缠绕的感觉,所有的事情都是关心才乱。
所以,即使过了情窦初开的年龄,男人的爱情依旧可以迷乱。
一颗不能掌控的女人心,忽远忽近的爱情诱惑。
如果足够虔诚,神氏的眼睛是不是一定可以看到?
如果足够耐心,潺潺的滴水是不是一定可以穿石?
失去面具的舞者,茫然飘荡在舞台的边缘,踩着慌乱的脚步,跟不上配乐的鼓点。
可是,孩子,如果你有这样的决心,那你为什么还要停滞不前?
没什么,只是希望知道一个等待真爱的期限,即使是一万年。
神者无声,世界沉寂,没有人再给出回答。
难道说,答案真的是一万年?那么……能让我也拥有万年的生命么?
请不要认为这是痴妄的请求,只是想在生命结束之前,看到爱情来临的光芒。
“听说,我们两家是世交。”
“你学傩舞多久了?一年?三年?五年?”
“我从小就被送到了国外,前不久才回国,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是不是早很多年就可以认识你?”
“你为什么叫知庵这个名字?知庵……嗯……知庵,嘻嘻,挺好奇的。”
“其实,学傩舞难不难?会不会要很多基本功?我都不懂哦,到时候不行的话,你能不能专门为我补习一下,徐老师?”
然而,正在开车的知庵,心不在焉的表情,面对旁坐女孩的问题,始终一言不发。
只是逃避爱情的男人,早就失去了对世界的细腻感知——盘绕心头的只有自己无法走出爱情的迷局,封闭的内心里只有看不见也听不到的世界……。
“咦,徐知庵,你从来都是这样的么?一路上都是爱理不理的的样子,这样对着你的新朋友好么?我可是竭尽全力在表现我的热情!”
愤怒的骄气女孩,涨红了脸,只为了刚才的独自舞蹈得不到回应。
“我以为,我只是接受了一个朋友的请求,搭送他的女儿去傩舞学习班,而且这个上我车的小女孩其实暂时对我来说还是陌生人。”
被愤怒惊醒的男人轻轻苦笑,只是无奈。
“什么小女孩,我今年满18岁了哦!徐知庵,哼,你这么孤寒的脾气,也不怕自己找不到女朋友!”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