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面具的舞者-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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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雨欣,你瞒了我多久,你肚子里的孩子很久没动过了是不是?”
“没有,没有,”女孩惊慌的否认着,“我不要,徐知庵,你不要让别人来拿走我的孩子,我除了他,什么都没有了。”
“萧雨欣,你疯了,是不是?”
医院急诊室里亮起的红灯让徐知庵头疼,看着忙碌进出的医护人士和推出的沾满鲜血的林林总总,徐知庵觉得已经到了自己承受的极限。
“医生,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雨欣她有没有生命危险!”
“徐先生,非常难过的告诉您,孩子已经被确认死亡了,我们把它拿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个死胎了。”
“去他妈的孩子,我问的是母亲!”知庵不可遏制的暴怒着。
“母亲仍在抢救,她已经有大出血的迹象,您送来医院太晚了,徐先生,这个母亲应该很早以前就开始不舒服了,她一直忍到现在才告诉您么?”
好吧,如果对这些罪恶需要偿命,那么付出代价的不应该是这个根本不懂得保护自己的萧雨欣!
“对不起,辛继先生我现在也联系不上,”秘书小姐的声音在电话里平淡得近乎冷漠,“请问您哪一位呢?依我看,即使您有急事找辛继先生,大概也只能明天早上才能联系得到他的,再说,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呢。”
“我叫徐知庵,你告诉姓辛的,我叫徐知庵!”知庵狠狠的把手机砸到地上,金属的机壳碰到医院大理石的地面“喀”的摔成两半。
周围嘀嘀的各色仪器响动让知庵麻木,躺在病床上插满管子的苍白女孩真的是萧雨欣么?
“好吧,雨欣,医生说,过了今晚你就能好一些,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坚持。”
握着女孩冰冷的手,知庵感受到女孩微微的颤抖。
“孩子也没了,孩子也没了……。”氧气面罩下的女孩喃喃的低语着,含糊的口语只是重复着同样的话。
女孩苍白脸上的道道泪痕好像划在知庵心口上,散发着黑色腥臭的血迹让知庵几乎崩溃。
“好吧,萧雨欣,我承认,我没这个本事再这样看下去了!”
知庵狠狠的放开女孩的手,愤愤的转身离开病房,扑入茫茫黑夜中。
冬夜里呼啸的愤怒跑车,鲜红的色彩好像舞者的血衣,沾满了伤心的往事。
急跑的轰鸣马达唱着痴情者的赞歌,哀哀的调调向无光的苍穹说着不可扼转的人间悲事——为了逝去的爱情,为了逝去的生命……。
知庵触摸到了自己腮边冰凉的液体——这个,是不是也可以叫做泪?
如果这样,没有生命的面具原来也可以有泪……。
“我就知道你肯定在这个叫做司徒惠的女人家里。”
冷笑的语调,黑暗中,不用回身,辛继已经知道来者何人。
“似乎不用徐知庵先生来管。”
知庵的脸只会让辛继想起雨欣最后那些残忍的话。
如果俩人生活得幸福,为什么不能够让我静静的疗伤?
“那倒也是,听说辛继先生从萧家得来的专营权能卖个不错的价钱,大概,很开心吧……。”
“徐知庵,不要太过分,你明知道萧雨欣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才逼我离婚,甚至不惜放弃那40%的专营权。”
狠狠的抓住情敌的衣襟,辛继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如果要侮辱自己来炫耀胜利者的姿态,也决不能和那个女孩有关,因为即使往事已成记忆,她依旧是自己心底既不能触碰也不能包扎的流血伤口。
“你以为萧雨欣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么,辛继?你真是可笑,我从头到尾就和萧雨欣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上次质问我的时候,不也清楚的告诉我说,你根本不相信萧雨欣和我有过什么吗?为什么不坚持自己的看法呢?”
“不过没关系了,从今晚开始,萧雨欣肚子里根本没有孩子了,她早产了,是被你们这些人逼的。”
“所以,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来通知你,你和萧雨欣的关系从今晚开始才真正结束了,而且你以后不要再碰雨欣一个手指头,因为我绝对不会再允许像你这种男人再靠近雨欣。”
(第二卷 完)
第三十二章 俩俩相望的错失之爱
太阳光线掠过地平线的景象你见过么?
其实,根本没什么特别。
只是,本来以为我可以陪你看过以后的千百个……。
“我很傻的,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让她明白我爱她,我真的不知道……。”
“想起来,我只是告诉过她,萧雨欣,我们在做一场交易。”
“我知道的,她并不想嫁给我,她只是想找一个能够守护萧氏集团的人。”
“所以,我不顾一切帮她保住她想要的,专营权、股份一个都不想漏掉,我总是以为,如果我这样做了,她总有一天会明白我爱她……。”
“很讽刺不是么,最后的结果却是她为了我放弃了这一切……。”
默默低语的男人,深深把脸埋在双手之间,稀疏的几道晨光寥寥洒洒透过长长的走道落在悲情人的脚下,黯淡的调调附和着命运的色彩。
孤独的舞者身影,静静的忏悔之音,只为了神氏的命运之手……。
或者结局太过匆匆,过往的眼神还不够时间看清楚;
或者人心太过莫测,灵动的旋转还未能缤纷的演绎;
万年流转的俗世瞬间,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带着落寞的尾音,无可挽回的缺憾,不留下一丝一毫的梦幻空间。
怀有怜悯之心的神者,告诉凡世的人们,没有关系,只是又一个尘凡故事,而甚至不用等到明天,一切就会重新开始,人间悲喜哀愁如同四季一般,只是轮回的简单道理。
然而,受了恩泽照亮的人们却再也走不出受难的泥沼,虽然指明的灯塔就在前方若隐若现,可是泥泞不清的道路上却留下了自己永远不想遗忘的脚步……。
向前看,这一切都可以忘记,靡靡神音轻声细语,带着天国的诱惑。
如果这些为了忘记的存在只是通往天国的历练,那我可不可以选择放弃天国而选择地狱?
所以,有谁能告诉我,地狱在哪里?
大声的心灵呐喊在荡荡然的天界之路上甚至连一个回音都无法得到……。
“她会原谅我么?”
朦胧的光线下,眼前的人看不清楚。
没有关系,人也好,鬼也好,神也罢,能够回答我这个问题么?
“可是,她现在已经不需要我了,对不对?”
“是啊,她已经不需要我了……。”
失去爱的男人像没有生命的枯叶,等待的只能是默默凋零的宿命——金色的惨淡颜色预告着冬天的残酷,干燥的脆骨经脉控诉着命运的玩笑。
“您好,辛继先生,我叫顾诗音,是雨欣小姐的朋友,听说了她的事故,刚刚从国外赶回来,不过很抱歉,您刚才提的问题,我大概回答不了您。”
看着对方伸出打招呼的手,男人茫然的抬脸面对着眼前陌生的笑脸。
“辛继先生,不如不要在病房外面呆着,我们一起进去看看雨欣小姐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呢?”
病床上失去意识的苍白女孩,紧紧皱蹙的眉头,无意识的捂着肚子喃喃呓语:“波波,小天,好疼,呜……,这次真的好疼。”
轻声的言语,无限的哀怜情绪,呆立在床边的男人仿佛被万丈雷霆猛击一般。
“她,一晚上都在这样说,却没有一次,连一次都没有……叫过我的名字。”
脸上僵硬的表情正是切割心脏的利器,一刀又一刀,痛彻心扉却无法言语的痛,带着血肉模糊的诀别。
“我早就没有资格站在这里,像这样看着她……,我的愚蠢和自负葬送了我的爱情,我以为只要我足够爱她,她就会爱我,我以为只要有我的爱,她就可以幸福,可是……,这些才是我带给她的。”
看看吧,都是虚伪世界的玩偶,费劲心思,却依旧绕不过陷阱里那扎传心肺的矛。
长袖善舞,莺莺袅袅,舞者总以为自己的姿态已经堪比神氏。
旋转,飞跃,仰脸,伏倒,面具后那张追求幸福的脸忘记了神氏也可以拥有一颗恶作剧的心。
都不是神,只因为被人们这样称谓,所以才有神,却抹不掉玩偶扯线者那颗不带悲怜和宽容的心……。
黑暗中,摸索着前进的女孩,没有光的世界,只能凭着泪水的照亮。
曾经牵引自己的手都一一离去,消逝在黑暗中的领路人让女孩惶恐,没有倚靠的感觉让女孩迷茫。
“来吧,让我来陪你一程,”有一个声音这样说,带着玩笑的意味。
“咦,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来陪我?”
多疑的女孩,因为从来不曾独立分辨世界的黑白。
“我说我爱你,你会相信么?”依旧带着笑,男人的脸影影绰绰。
“切,你当我真的好蒙么!”
黑暗的世界里,宝贵的光明怎么可能来得如此容易!
“所以,我说陪你一程,只是一程,一场短暂的交易。”声音深沉,带着悲哀的不确定心事。
“好吧,没什么不好吧……。”
男人的手温暖,可以紧握;
男人的肩宽阔,可以倚靠;
这一切,或者真的需要得很紧迫,只因为在风霜中迷路的女孩真的需要一个照明的高大灯塔。
“你会离开么?”
“你拿到了什么会离开?”
跟随着男人的脚步,深深浅浅的艰难前行,女孩揣在心口的问题,窝热了好久,却迟迟不敢拿出来。
或者只是因为男人的身后太温暖,让自己这么舍不得放弃……。
“辛继先生,我认为,这整件事情不是您一个人可以控制的,所以,您根本不需要过分自责。”
面对这个叫做顾诗音的女人给予的宽慰,辛继痛苦的笑。
“你知道这个女孩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男人轻轻抚着女孩没有血色的脸,动情的眼神,悲恸的感觉。
“如果是别人把她弄成这样,你以为我会怎么对待那些人?咳,很讽刺不是,结果杀人者却是我自己,这种感觉,你可以理解么?”
如果爱给人带来的是痛苦,那么最后深陷其中的有情人最后得到的大概只能是一块冰冷的墓碑。
本来,如果自己将自己亲手埋葬的悲壮可以出言名状,何须天堂,人间就已是极乐。
所以,有神氏,有恶魔,有天堂,有地狱,只因梦幻的美距离心灵真的太远。
看看留在天堂路上殉道的圣洁灵魂,那么孤单,眷恋着尘世的纷扰,却看不到天界的宁静……。
“我会走的,我不应该等到别人出口赶我离开。”
男人的手轻轻的掠过女孩的腮边,带着轻轻的颤抖。
不舍的最后离别,铭记着灵魂的印记,封印住一生的爱恋。
只是离别,却是诀别,没有别的结局,只是为了让人间的鬼门之火将我焚烧至灰飞烟灭。
转身离去的男人,带走了一副空荡荡的躯壳,消逝在透明的晨曦中,留下病床下孤单呓语的女孩在舞者般困顿的梦境中苦苦挣扎。
“喂,你不要拉着我了,我不想再躲在你的身后,”
女孩心疼的用手指抚平男人脸上的道道沧桑。
相互依偎取暖的俩人,我怎么舍得你独自难过?
“你可以等一等我么,因为我真的舍不得你离开,虽然我走得慢,但是你可不可以为我调整你的步伐……。”
然而转瞬之间,迷雾中的男人身影因为失去手中温暖的牵绊而渐渐淡去。
“辛继,不要走!”女孩喊着,伸出的手却再也探不到男人的方向。
“辛继,辛继,你不要走,”梦中惊醒的女孩,清晨的乳白色阳光中,身边空无一人。
带着泪的梦境情绪,分隔却相爱的心,俩俩相望之间,因为错失的手只能接受慢慢冷去的命运……。
第三十三章 向左走与向右走
萧波回来的时候,一切都显得太过平静。
没有喜悦,也没有哀愁,没有疑问,甚至没有惊讶……。
只是宛若从前,死一般的宁静——仿佛一切都从来没有被改变过。
然而,改变仍在悄悄进行着——有一些人被叫到萧宅面谈,而另一些又没有。
暗自揣测的心处处皆是,到处都是观察的眼睛,人们的怀里都揣着属于自己的王牌。
而曾经身陷是非中心难以自拔的萧雨欣却完全由台前走到了幕后——所有的事情,她都想要超脱。
“只是想好好休息一下。”撒娇般的小女儿请求。
“也没什么不好……。”这是得到的应允回答。
冷然的夜里,即使身处萧宅属于自己的熟悉房间,雨欣仍然觉得孤单。
双臂可以拥抱别人,也能拥抱自己——身体得到的都是三十六度的体温,心底体会的却是冰火两重天。
太乱的感觉让雨欣找不到何去何从的方向,甚至让雨欣怀疑,那些心底对辛继错综复杂的渴望是不是只是过去那段短暂婚姻给自己带来的习惯。
梦里再也找不到任何其他人,只是自己独力的攀爬,然而带着疲惫的醒来的清晨,但是却能拥有奇异的茫然平静——这一切,都让雨欣暂时不想改变。
“明天的董事会可以不参加嘛?”有些懒洋洋的趴在萧波的书桌上,雨欣微微撅嘴。
“为什么不想参加?因为不想见到辛继?”忙着翻看资料的萧波抬头看着女孩。
“唔,也不能排除这个原因,总之不太想去。”揉着胀痛的太阳穴,雨欣有些无奈的感觉
“那……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