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面具的舞者-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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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国哗然,有人跳出来开始骂骂咧咧,然而,很快,更多精明的人开始反应过来——什么暗箱操作,只是为了专营权这颗闪着金光的摇钱树。
少说多做有时候是一种黑色的幽默艺术,评述的唾沫横飞的人开始渐渐沉默——却不是为了闲下来,一夜间猛然飙升的萧氏股价说明着一切问题——是啊,谁都不傻,看看吧,原来专营权还在萧氏的手中!
“萧氏董事长和萧氏集团这样的行为应该遭受到严厉的制裁!”有君子式的重要政治人物对媒体公开表态说。
虚伪世界的多元化有时候更像一场闹剧,因为第二天早上的热门脱口秀节目上,擅长黑色幽默的主持人似模似样的重新演绎了“重要人物”的“严肃”语气,其后又马上笑问观众说:“不过我很想知道,×;×;议员为啥在打算提议严重制裁萧氏之前,又让自己的老婆找着门路的购入了那么多萧氏的股份,难不成这年头铁面无私的包公大人就需要和自家的荷包过不去嘛?”
叮当作响的金币敲打声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闹剧的背后只能是更多的黑色交易,深不见底的金钱漩涡卷入了各色的混沌,每张假面都在这场风波中寻找着自己的角色位置。
大洋彼岸深夜的机场,默然等候离开的女孩却完全不知道国内的变故。
静静看着窗外不同飞机的起起落落,短短几个小时前的答案揭晓,虽然仓卒,却是明了的,女孩的脑海里现在只剩下茫然失措。
“萧先生其实在上个月才脱离危险期,他断裂的一根肋骨插入了他的肺里,所以他的情况仍不是很好,整件事情比雨欣小姐您想象的复杂得多,不是因为什么绝对的个人恩怨……。”
“那小天呢?为什么没有见到他?”急切而惶恐的心情,只是不好的预感。
“张先生……他的情况,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还是等萧先生好了以后,让他来告诉你吧。”
从顾诗音没有起伏的声音里,雨欣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暗示,连猜测都不可能的话是不是意味着更可怕的事实?
“总之,萧先生见您已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所以雨欣小姐现在需要赶快离开。”
“那为什么陆随的病房里,却是波波在等我。”
“很简单,雨欣小姐被跟踪了,所以离开后,请您小心,虽然您肯定还有很多疑问,但是等到形势稳定后,我想萧波先生会一一和您交代清楚的。”
透明的机场大厅玻璃上仍然可以有自己的倒影,而影子下模糊的自我只有灰色的落寞。
这样的答案是不是可以?自己也领到了一份只需等待的角色,虽然还不能体会其中的深意……。
“对不起……。”
沉思中的雨欣被人狠狠撞了一下,对方忙连连道歉。
雨欣轻轻摇头,微微笑,表示不要紧。
被中断思绪的女孩狠狠的拍着自己的脸颊。
总之下面的事情都不要想,先登机,然后到家了再说!
边关检查的警报器响得有点突然,尖锐的声音刺透耳膜。
“舒淼淼小姐,”边关警察笑得谨慎,“请协助我们检查,我们在你的随身包件中发现了毒品。”
“什么?”雨欣瞪大了眼。
飞转之间,女孩突然把顾诗音说的自己被跟踪和刚才与人莫名的相撞联系到了一起。
“舒小姐,请问您入境到了我国的哪些地方?”
“我是被人陷害的,我需要和国内的亲人联系,在这之前,我不会再回答你的任何问题。”女孩只是冷笑。
冷漠的空间里,时间滴滴答答的流转,一言不发的状态沉闷得像死海一般。
“那么,您想联系谁,或者我们可以帮到您?”
辛继是雨欣在第一秒钟想到的名字,虽然有些犹豫,雨欣还是带着苦笑把名字说了出来。
发生了这么多事,或者他根本就不会愿意再见到自己?忐忑不安的心绪让等待的时间分外紧张。
“对不起,舒小姐……。”
“咦,他不愿意来见我么?”紧张的女孩几乎从椅子上直直的站起来。
“不是的,事实上,辛继先生已被贵国政府逮捕了,所以,您要联系他恐怕是不可能的,您可以提供另一个名字么?”
“徐知庵。”沉默了半晌的女孩,缓缓的说出了另一个名字。
冷漠的四面白墙,紧闭的铁门,这就是牢狱生涯么?
没有悲哀的感觉,雨欣的心在听到辛继被捕的那一刻已经麻木——他是不是也在这样的空间像自己一样痴痴呆着?
这就是波波让自己等待的深意么?
因为自己以前的行为不过是急不可耐的拉了另一个本来可以超脱纷扰之外的人进入这个黑色的漩涡陪自己受苦……。
没有泪水的感觉,静静的曲腿靠墙而坐的女孩,深深的埋下自己的脸——无奈无力无助的感觉,好像漂泊在暴风雨中的海洋,连支撑自己的一块小小浮木都找不到……。
第三十一章 结束后的哀哀终了
“所以,我和他说,辛继,我们离婚吧……。”
“他说,不,又问我说,为什么,萧雨欣,为什么要离婚?”
“我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总不能告诉他说,你爸爸说,只要我和你离婚了,所有的问题就都可以解决吧,而且,辛继很聪明,我在他面前呆的时间越长,他就越可能识破我的谎言,我需要一个能够速战速决的谎言。”
“知庵,我是不是很傻?”
茫然的女孩,转脸之间只有悲哀。
“所以,我和他说,辛继,我怀孕了,孩子不是你的。”
“他当时就疯了,抓住我拼命晃,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为什么连一条退路都不留给他……。”
惶恐的女孩,慌张的拥抱着自己。
“我后悔了,萧雨欣,我应该把你留在国外的那个监狱,至少那里可以给你宁静。”
“可是,知庵,我很开心,以前我要做好任何一件事情都必须假借别人的手,但是这一次,我却可以完全自己解决这个问题。”
但是,如果是真的开心,那些绝望的泪水又是什么?眼前的心爱女孩面对自己笑颜只有深不见底悲哀。
“萧雨欣,不要再想这些事情,总之一切都告一段落了,你和辛继已经离婚了,而你的萧波叔叔也说不定很快可以回国来,一切会好起来的。”
所以,一切都结束了,就像一场过眼云烟,只是留下舞者的缤纷血泪凝结的红花,满天飘扬。
如果冬季过去了,春天就会到来,神氏的预言不需要理由,这只是四季轮转的道理。
那么如果熬不过漫漫严冬的那些花朵呢?即使春天来了是不是也只有凋谢的结局?
也许银妆素裹也是一种魅力,观赏的人们却忘记了那是冷冰严封的枝桠用最后生命换来的代价。
“不要叫医生来,不要,”女孩痛苦的蜷缩在床上。
“萧雨欣,你想弄死你自己么?”
“求你了,知庵,不要叫医生来,我只想让我肚子里的孩子安安静静的睡着。”
“萧雨欣,你瞒了我多久,你肚子里的孩子很久没动过了是不是?”
“没有,没有,”女孩惊慌的否认着,“我不要,徐知庵,你不要让别人来拿走我的孩子,我除了他,什么都没有了。”
“萧雨欣,你疯了,是不是?”
医院急诊室里亮起的红灯让徐知庵头疼,看着忙碌进出的医护人士和推出的沾满鲜血的林林总总,徐知庵觉得已经到了自己承受的极限。
“医生,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雨欣她有没有生命危险!”
“徐先生,非常难过的告诉您,孩子已经被确认死亡了,我们把它拿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个死胎了。”
“去他妈的孩子,我问的是母亲!”知庵不可遏制的暴怒着。
“母亲仍在抢救,她已经有大出血的迹象,您送来医院太晚了,徐先生,这个母亲应该很早以前就开始不舒服了,她一直忍到现在才告诉您么?”
好吧,如果对这些罪恶需要偿命,那么付出代价的不应该是这个根本不懂得保护自己的萧雨欣!
“对不起,辛继先生我现在也联系不上,”秘书小姐的声音在电话里平淡得近乎冷漠,“请问您哪一位呢?依我看,即使您有急事找辛继先生,大概也只能明天早上才能联系得到他的,再说,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呢。”
“我叫徐知庵,你告诉姓辛的,我叫徐知庵!”知庵狠狠的把手机砸到地上,金属的机壳碰到医院大理石的地面“喀”的摔成两半。
周围嘀嘀的各色仪器响动让知庵麻木,躺在病床上插满管子的苍白女孩真的是萧雨欣么?
“好吧,雨欣,医生说,过了今晚你就能好一些,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坚持。”
握着女孩冰冷的手,知庵感受到女孩微微的颤抖。
“孩子也没了,孩子也没了……。”氧气面罩下的女孩喃喃的低语着,含糊的口语只是重复着同样的话。
女孩苍白脸上的道道泪痕好像划在知庵心口上,散发着黑色腥臭的血迹让知庵几乎崩溃。
“好吧,萧雨欣,我承认,我没这个本事再这样看下去了!”
知庵狠狠的放开女孩的手,愤愤的转身离开病房,扑入茫茫黑夜中。
冬夜里呼啸的愤怒跑车,鲜红的色彩好像舞者的血衣,沾满了伤心的往事。
急跑的轰鸣马达唱着痴情者的赞歌,哀哀的调调向无光的苍穹说着不可扼转的人间悲事——为了逝去的爱情,为了逝去的生命……。
知庵触摸到了自己腮边冰凉的液体——这个,是不是也可以叫做泪?
如果这样,没有生命的面具原来也可以有泪……。
“我就知道你肯定在这个叫做司徒惠的女人家里。”
冷笑的语调,黑暗中,不用回身,辛继已经知道来者何人。
“似乎不用徐知庵先生来管。”
知庵的脸只会让辛继想起雨欣最后那些残忍的话。
如果俩人生活得幸福,为什么不能够让我静静的疗伤?
“那倒也是,听说辛继先生从萧家得来的专营权能卖个不错的价钱,大概,很开心吧……。”
“徐知庵,不要太过分,你明知道萧雨欣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才逼我离婚,甚至不惜放弃那40%的专营权。”
狠狠的抓住情敌的衣襟,辛继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如果要侮辱自己来炫耀胜利者的姿态,也决不能和那个女孩有关,因为即使往事已成记忆,她依旧是自己心底既不能触碰也不能包扎的流血伤口。
“你以为萧雨欣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么,辛继?你真是可笑,我从头到尾就和萧雨欣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上次质问我的时候,不也清楚的告诉我说,你根本不相信萧雨欣和我有过什么吗?为什么不坚持自己的看法呢?”
“不过没关系了,从今晚开始,萧雨欣肚子里根本没有孩子了,她早产了,是被你们这些人逼的。”
“所以,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来通知你,你和萧雨欣的关系从今晚开始才真正结束了,而且你以后不要再碰雨欣一个手指头,因为我绝对不会再允许像你这种男人再靠近雨欣。”
(第二卷 完)
第三卷:舞者的灵动
“所以,我和他说,辛继,我们离婚吧……。”
“他说,不,又问我说,为什么,萧雨欣,为什么要离婚?”
“我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总不能告诉他说,你爸爸说,只要我和你离婚了,所有的问题就都可以解决吧,而且,辛继很聪明,我在他面前呆的时间越长,他就越可能识破我的谎言,我需要一个能够速战速决的谎言。”
“知庵,我是不是很傻?”
茫然的女孩,转脸之间只有悲哀。
“所以,我和他说,辛继,我怀孕了,孩子不是你的。”
“他当时就疯了,抓住我拼命晃,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为什么连一条退路都不留给他……。”
惶恐的女孩,慌张的拥抱着自己。
“我后悔了,萧雨欣,我应该把你留在国外的那个监狱,至少那里可以给你宁静。”
“可是,知庵,我很开心,以前我要做好任何一件事情都必须假借别人的手,但是这一次,我却可以完全自己解决这个问题。”
但是,如果是真的开心,那些绝望的泪水又是什么?眼前的心爱女孩面对自己笑颜只有深不见底悲哀。
“萧雨欣,不要再想这些事情,总之一切都告一段落了,你和辛继已经离婚了,而你的萧波叔叔也说不定很快可以回国来,一切会好起来的。”
所以,一切都结束了,就像一场过眼云烟,只是留下舞者的缤纷血泪凝结的红花,满天飘扬。
如果冬季过去了,春天就会到来,神氏的预言不需要理由,这只是四季轮转的道理。
那么如果熬不过漫漫严冬的那些花朵呢?即使春天来了是不是也只有凋谢的结局?
也许银妆素裹也是一种魅力,观赏的人们却忘记了那是冷冰严封的枝桠用最后生命换来的代价。
“不要叫医生来,不要,”女孩痛苦的蜷缩在床上。
“萧雨欣,你想弄死你自己么?”
“求你了,知庵,不要叫医生来,我只想让我肚子里的孩子安安静静的睡着。”
“萧雨欣,你瞒了我多久,你肚子里的孩子很久没动过了是不是?”
“没有,没有,”女孩惊慌的否认着,“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