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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王的俘虏-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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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校尉自己心里有数吧。」
邺王击了击掌,厉声喝止。「本王什么都还没定夺,你们吵什么吵。把俘虏押上前,让他自己与卫兵对质,看看究竟事实是什么!」
「是。」
原本被押在后方等待的荣真,被带到了最前方,与那名卫兵并排而跪。
与一跪下来就拼命磕头求饶的卫兵恰成反比,荣真即使跪在诸多将领的面前,也未有半点局促紧张。他衣衫破烂、秀发凌乱,那张如诗歌传咏的洛神容貌仍带着不卑不亢的神情。那道笔挺的背脊,俨然显露出罪犯不该有的高贵之气,令众人瞬间都为之震慑不已。
田校尉吞了口口水。
伍错将军瞠了瞠目之后,也咳了两声。
邺王。。。。。。则完全没把旁人的反应放入眼中。他的眼中只有荣真,一如荣真的眼中只有他。
我喜欢你,荣真,这绝非一时戏言!
我想做你心中唯一无二的人。荣真,好不好?
荣真,我再也不想看到你的脸,你滚!
这近十年下来他们之间累积的浮光掠影,短暂地在彼此交流的目光中,窜起又流逝。欢喜的、哀伤的、痛苦的、难解的一切过去记忆,看似早已远飏,其实它从未离开彼此的心中。
「咳咳」姜是老的辣,先回过神的伍错将军,点醒邺王道:「殿下,是由您问话呢?还是由属下代劳?」
「。。。。。。你问吧。」邺王敛了敛眉,收回视线。
「是。」伍错转身指着荣真的鼻子问道:「说,你是不是引诱了旁边的卫兵,求他放了你一条生路,并允诺他这么做的话,你就会许身于他?」
荣真瞥了一眼身旁头低得不敢抬起的男人。
「快点回话啊!」
「敢问大人,我看起来像是『被释放了』吗?如果照他说的,是我引诱他,要他放了我,现在我的双手怎还会绑着原来的枷锁?让他带着双手还被捆绑住的我逃跑,怎么想都不合情理。」
「喔,这么听起来是有那么一点。。。。。。」
田校尉焦急地跳起来,往俯身在地上的卫兵头顶一踹。「喂,臭小子,你敢编谎话的话,老子绝对饶不了你。说,人家的手铐还在,是不是你贪其美色,想独占才把他劫走的?」
「小、小的。。。。。。小的。。。。。。没有。。。。。。」
「那他手上的枷锁没除,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应该要放了他,两人一块儿逃跑才对吗?」
「因。。。。。。因为。。。。。。因为。。。。。。因为小的无能,只能偷到脚镣的钥匙,手上的弄不到。结果他跟小的说没关系,只要能骑马,等逃了出去,再想办法除去枷锁。」卫兵紧张地吞咽了好几次口水。
「这边听起来也挺有道理的。。。。。。」伍错将军摸了摸头。「糟糕,这下子要怎么样才能知道哪边是说真的,哪边是说假的。」
「。。。。。。再过不久,说谎的人,即将受到报应了。」荣真淡淡地说。
「什么?」伍错将军眯了眯眼。
「最好还是趁现在说出实话,你还有救,否则再晚一点,你的小命就不保了。此时你应该感到非常口渴才是吧?」瞥了一眼身旁不停发抖的卫兵,荣真以怜悯的口吻说着。
「我、我说的全部都是。。。。。。实话。」卫兵本人并未发觉自己脸色越来越红,双眼开始涣散,只是一径为了求活而编织漫天大谎。「你、你为了引诱我,还在中途故意叫我把马停住,邀我到草丛间寻欢,自己把衣服都扯破了!没错,你是狐狸精变的,专门吸取男人的精力,你是妖魔鬼怪,活该被杀的!」
连伍错将军也发觉到卫兵有异常之处,他上前扣住卫兵的脖子。「喂,小子,看这边,这儿有几根手指?」
可是卫兵似乎并未把他的问话听进耳中,反复不停地说着「我是被拐的!」「是妖魔骗了我!」云云的话语,而从他的嘴唇上方、额头,都冒出了一颗颗豆大的冷汗。
「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吧,」伍错将军瞪着跪在旁边的荣真问道:「你对他施了什么法术吗?」
「不是法术,是毒。」爽快地回应。
「毒!你、你对他下了毒。。。。。。该不会,你在身上藏有毒物?」
伍错脸色大变,其他人也纷纷议论。在军中,大伙儿的饮食起居都在一块儿,若里头有个懂得使毒的高手,可是全军营的人都要遭殃的!
就在人人远离荣真之际,田校尉跳了出来,拔出剑怒道:「妖人,你竟对太郢军下毒,你好大胆子,你是打算杀人灭口是吧?」
荣真睇着指向自己的剑尖,长叹了一口气。「我没对他下毒,是他自己色欲熏心害了他自己的。」
「说仔细点!」
「如诸位所见,小人不擅拳脚功夫,但行走江湖总得有几招防身之术。仗着对药理有几分研究,我自己研发了一帖毒剂是抹在身上的,如有人要非礼我。。。。。。很遗憾的,这种无耻之徒还不少。。。。。。他们只要舔到小人身上的毒,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会毒发而亡。而且舔得越多,毒发得越快。」仿佛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一般,口吻极冷淡。
「太可怕了。。。。。。」伍错啧啧地摇头。「我从不招惹我家那婆子以外的人,想不到还意外地保护自己免于被你这毒蛇蛰到啊。」
田校尉惊呼。「你、你也喜欢这一味啊?」
「哇,你可别胡说啊!我又没说我对他有兴趣,万一这传进我家那婆子的耳朵里,我可吃不完兜着走了。」
「呿,是你自己说不清楚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当中,那名卫兵听见了荣真所说的话,整个人像是疯病发作似的,抱着头大吼大叫,满地打滚。「我会死、我会死,我不要死啊!我还不想死,救我、老天爷,救救我」
「你这家伙,吵死了。」伍错不客气地往他身上一踹。「你不想死,还不快点把实情给招出来,并求人家的原谅,也许人家有解药可给你用。」
卫兵闻言,扑倒在荣真面前。「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强行带你走,我承认了,是我在说谎。我兽性大发、我不是人、我是畜生!」边说边打自己巴掌,打得两颊通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求你、求你给我解药,求求你了。」
也不想想一刻钟之前是怎么对待人家的。伍错将军想着,太过赤裸裸的人性看多了,真的会让人无法再相信自己以外的「人」这种动物。
一直静默看着事情发展的邺王,终于打破了沉默。「禾鬼,如果你有解药,就给他吧。」
荣真的表情不见生气也不见喜悦,似乎早已料到地说:「解药在小人的指甲中,请给小人一杯水酒,并解开我手上的枷锁。」
邺王向小柿子使了个眼神,吩咐他去准备之后,继而向那名卫兵宣布。「你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你不仅纵放人犯,还在本王面前撒谎,为了避免日后再有这种事发生,本王就判你宫刑。待你毒性一解,即交由军刑官执行。」
卫兵听到「宫刑」二字,当场翻了翻白眼,晕厥了过去。
事情到此可说告一段落,伍错将军钦佩邺王殿下的定夺能力,一如以往总是让人心服口服,找不到半点缺陷。
这也是让伍错认为自己跟着邺王殿下准没错的理由之一。能力高强如暮王殿下,固然令人臣服,可是王上个人的能力强,和他是不是最适合处理国家大事,可是两回事。像邺王殿下这样,遇事临危不乱,沉稳内敛的处事风格,才是最适合坐在上位的人。
「如无其他事要禀报,你们可以下去了。」
噢,等等。伍错急忙上前一步说:「殿下,这次犯人逃脱事件,就算大家都知道不是这名俘虏的错,可是现在恐怕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接手这烫手山芋了吧?别的不说,他懂得下毒这一点就。。。。。。所以请殿下指示由谁负责看守他,要不等会儿下属们会吵成一团的。」
其他将领们无不点头同意。
姑且不论他的美貌会招来多少「觊觎」,给负责的将领们增添多少麻烦,光是会使毒这一点,就已经够呛人、够令人避而远之了。
邺王思索了一会儿,答案很快就浮现。「由本王亲自看守他,这样你们就没话说了吧。」
「殿下,这、这、这怎么可以呢?万一 他对您不利」
邺王瞥了瞥面无表情的荣真一眼,扬唇冷笑道:「你是担心本王也会被下毒吗?伍错将军。」
「难道殿下不担心这点?」
「他毒死了我,谁来保护他不被全太郢军追杀?我们的俘虏可不是空有漂亮脸蛋的娃娃,他没那么笨。」
荣真漾开一抹微笑。「多谢邺王殿下的赞美。小人深感荣幸。」
一瞬间,邺王露出了不知该说什么好的表情。
伍错轮流观察着这两个年轻人,他们之间那道言语无法形容的「暗潮」,是他多心了吗?他感觉这两人并不只是单纯「王」与「俘虏」的关系,至少在方才他们所交换的电光火石的一眼中,曾传达了一些什么。
希望是自己多心了。
这次的任务可是天隼皇亲自交代的,换句话说,只许成功、不能失败,否则邺王殿下在皇子之间的地位定会一落千丈。
求上苍保佑,别再横生什么枝节,能够平平安安地抵达天禁城是最好。
◇◇◇

    「咦?从今天起,这卑贱俘虏都要待在主帅帐内,和邺王殿下同寝同食、同进同出吗?」
平日贴心机灵,懂得察言观色的小柿子,听到由主子口中下达的「本日最震撼指令」后,也不免露出了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率直,噘了噘嘴。
「而、而且他两手两脚都被绑着。。。。。。小柿子不是得伺候他,像在伺候主子一样,什么都要帮他张罗好?」
邺王面无表情地一瞥。「你不想伺候他,那由本王来做好了?」
这当然是反讽,小随从脸色骤白。「小柿子该死,小柿子说错话了,小柿子吃了熊心豹胆,竟对殿下的命令起疑,敢请殿下降罪于小的。」
「本王今日已经夺走了一个男人的雄风,一日之间这样的血腥量也够了吧,我不想再惩罚谁了。」自嘲。
「但是这样小柿子会无法原谅自己的,请殿下给小的一个惩罚吧。」
邺王阒黑阴郁的眸,移到杵在帐门边的纤细身影,又落到了他始终垂在身前,铐着沉重铁枷锁的双手,最后看往被拆去了脚镣,一无负担却留着明显破皮红印的脚踝。
「好吧,你坚持要惩罚,去替那个俘虏弄盆水,把他身上的毒洗干净。」
小柿子愣了愣,殿下的意思是要他帮那俘虏洗澡啊?不,殿下也没吩咐他帮忙弄热水,只是要去掉那家伙的毒而已。。。。。。哼,虽然有种「我干么要帮那种人洗身子」的愤慨,但既然是邺王殿下的命令,就算要他舔那家伙身上的毒,他也会照做的。
「是,小的马上去办。」
他走到帐口,扯了扯俘虏的手铐。「喂,你给我过来,跟我走!」
「你要把他带去哪里?」
「回禀殿下,小的带他去外面洗身子,免得这卑贱家伙污了殿下的眼。」
「谁让你多事的。我叫你弄盆水来,在这儿洗。」邺王白了白眼。「小柿子你往常的机灵都到哪里去了?今儿个我很累了,你别再想东想西,照着吩咐去做就行了。
「是。。。。。。小的明白。」沮丧的小随从,默默地退出帐外。
一旁见着这一幕的荣真,对他升起些许同情,服侍像邺王这样「不通人情」的主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追根究柢,这一切还不是小随从的护主心切所产生的抱怨与不满,谁知适得其反地换得了主子不谅解的蹙眉白眼。
不过,如果小随从知道自己被一名俘虏同情,会更受打击,倍感屈辱吧。
能成为主帅的随从,可不是一般平民老百姓出身的小兵能胜任,多半是贴近主帅的老将功臣,为了确保儿子将来的辉煌前程,趁年幼就让他跟随在主帅身边。。。。。。一方面是学习,更重要的是要在主帅身边打基地、造地盘。
可以想见方才名叫小柿子,外貌伶利、眼神活泼,举止有教养,却相当鄙视身分低下者的小随从,应属非富即贵的特权阶级。
而特权阶级,最无法忍受被地位低下的人看扁,连同情也不行。倘若等一下自己言行间露出了一点同情的迹象,那小随从必定会把自己列为头号眼中钉,那么自己在这帐内的处境,只有更为难了。
这些都是自多年的宫廷生涯中,不想学也得学会的人际关系利弊分析。
唉。
荣真把视线由帐门拉回到地上,纵使他可以感觉到邺王打量的目光,正由自己的头顶一路看到脚趾头,他也不打算抬起视线与他正面交锋。
已经够了。
如果再继续接近邺王,也许他又会多了什么不必要的期待。
他并不是为了那些「期待」而前来自投罗网的。或许邺王以为荣真是为了某些目的再次接近他,事实上恰好相反,当初得知前来征讨叛军的人是邺王时,他还一度犹豫要不要放弃这回的机会,等待下一次返京的良机。
要不是理智告诉他,这种千载难逢的天赐良机,下次不知何时再有,他才打消了逃避的念头,若无其事般地在邺王面前现身。
本来荣真早把自己与邺王之间的关系当作过往云烟、不复存在。可是一靠近邺王身边,另一个愚蠢的自己,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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