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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投胎-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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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禧珍忽然在饭桌上对小碗和小杯子他们说:「从今晚开始,你们全都放大假。」

「放大假?」饭桌旁,小碗、小碟、小杯子、小盘子,还包括春兰——全都异口同声问。

「对,小碗、小碟、小杯子、小盘子你们全放大假。」禧珍再重复一遍。

她不是没瞧见,对面「那人」阴沉的脸色……

禧珍明白自己擅自决定这事,倘若永琰事先知道一定不会同意,可她一旦决定了,就不会后悔。

「格格,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小碗问。

「明日就要进京,今晚起我就给大伙儿放一个月的大假,让你们全都回家去,这一个月就住在家里,跟自个儿的爹、妈好好团聚。」

「您说真的吗?格格?」小碟瞪大眼睛。

「当然是真的,自离京后你们已经整整十年没回过家,现在既然回到京城,当然应该先回家瞧瞧。」

「太好了!」小碗四个人高兴的不得了!

「可是格格,我们都放假回家了,那么谁伺候您呢?」小碗又忧愁起来。

「王府这么气派,不怕找不到人伺候我。」禧珍对小碗说。

「对啊!我真傻!」小碗猛点头,笑得好开心。

禧珍见小碗病后终于有了笑容,她由衷为小碗感到高兴。

之所以有这个主意,是因为那天夜里她握着小碗的手,忽然见到那奇异的画面浮现在自己眼前,她才深切地「体会」到小碗内心里的苦,也是直到那一刻,她才能感受到小碗离家多年,那思乡心切的苦楚!

不只小碗,她想,小碟和小盘子他们,应该都是一样的吧!

也因为发生了小碗那件事,她才明白自己有多么自私……

想当年她离开京城时,小碗他们跟她一般大年纪,都只是七、八岁的孩子,她自己没了额娘和阿玛,可小碗他们还有家人,这一离开家匆匆就过了十年,岂能不思念家里?

可他们为了自己,竟然从来不提想家的事。

单只这点,小碗、小碟、小杯子、小盘子四个人就不知道有多么可爱、多贴心了!而她身为他们的主子,岂能这么自私?岂能不为他们着想?

「格格,谢谢您!」小碗小碟高兴得居然哭起来。

小杯子小盘子也跟着掉泪,禧珍和春兰陪着小碗小碟,几个人边擦眼泪、边掉眼泪,主子、奴才忽然哭成一团,连冷眼旁观的奕善总管也看得心酸酸。

大伙沉浸在又哭又笑的气氛里,谁也没瞧见永琰的脸色难看。

吃过晚饭后,小碗他们高高兴地回房,要春兰帮大伙儿好好想想,这趟回家该带些什么给家人才好!

留下总管、禧珍和永琰三个人。

奕善这才发现——

气氛不对……

冷呀……

好冷呀!

「那个……奴才先回房,格格、三爷,您们二位慢聊、慢聊………呵呵!」奕善脚底抹油,准备落跑。

「奕善!」永琰叫住他。

「啊,喳……」奕善卖乖,他扯起嘴角笑嘻嘻回头。

「今夜你快马赶回京城,先回王府通报。」

「呀?」奕善指着自个儿的鼻头。「我?」

「不是你,还有谁?」永琰没表情。

「啊,说得也是,哈、哈、哈……」回过头,奕善的笑脸一垮。

就知道!好事要轮到他头上,那叫——没门儿!谁让他奕善大总管天生命苦!

奕善走后,禧珍跟着站起来。

「不准备对我解释?」他冷冷地出声。

她僵住。「解释什么?」她认真瞪着地上的青石板,彷佛那儿藏有黄金或铜板。

永琰冷笑。「怎么,不敢抬起头看我?」

禧珍马上抬头瞪着他。

永琰的脸色很臭。「妳真善良、真大方,让他们放大假,六个人下乡两个人回京,等回到王府,妳要如何对福晋交代?」

禧珍抿着嘴。

「说话呀!」

「你要我说什么?」她装傻。

「该说什么说什么!」他不容她打迷糊仗。

「拘束了人家十年,让他们放个假是应该的,不是吗?」

「妳在王府待过,该明白奴才们要回乡,有一定的规矩。」

「规矩是人订的,难道就不能通融吗?」

「就算要通融,也该等回府后,先跟福晋禀报一声!」

「咱们做主子的是人,奴才们也是人!他们过家门却不能回去,还得先回王府等我跟福晋禀报,这样未免不通人情。」

永琰脸色严肃。「太多的人情,就没有规矩。国家有国家的规矩、王府有王府的规矩,逾越了规矩就是逾越法纪,这样国如何治?家如何安?」

他居然说起大道理来了!禧珍睁大眼睛。「你说远了,也许福晋压根不理会这样的小事——」

「福晋专管的就是这样的「小事」!」永琰厉声提醒她。「妳以为福晋管什么经国大事?即便贵为一国皇后能干预政事吗?管理王府内务就跟皇上的后宫一样,不能随便、不能马虎,以为可以混水摸鱼,实在天真得可以!」

他的神情和他的话都太严厉了!

禧珍的心揪成一团,可她只赌一口气。「我已经答应他们了,现在不能出尔反尔。」

他沉下脸。「为什么事前不找我商量?」

「你能商量吗?你要我回来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你也不曾找过我商量过。」她挺起胸,勇敢地这么对他说。

永琰阴沉地瞪着她。「说来说去,妳怪我?」沉下声。

「我没怪你,只是讨厌你成天不说话那阴死阳活的怪模样!」她一鼓作气把憋在心头好几天的话说出口!

永琰没表情,然后,他慢慢挑起眉。「那么又是谁不说话,一天到晚摆张冷脸让我瞧的?」

她一窒。

「以为妳已经长大了,结果还像个小女孩一样任性!」他冷着脸。「要由着性子也随妳,将来要是受了罪,就得自己顶着!」

他站起来,转身上楼。

「有什么差别?」她朝他的背心喊:「反正回到王府我就要嫁人了!我才不怕受什么罪!」

永琰停在楼梯口。

她忽然尝到自个儿的泪,那咸咸的滋味。「小碗他们四个人留不留王府有什么不一样?他们离开了倒好,免得换个主子让人欺生!」

「妳要是心疼,可以求福晋让他们跟着妳。」他道。

「我不求福晋!」禧珍抹了把眼泪,倔强地说:「因为我说过了,我会亲口告诉福晋,就算要嫁人我也要自己选丈夫!我只担心到那个时候,福晋要是怪罪下来,小碗他们就要陪着我一块儿受罪!」

原来,她担心的是别人受罪!永琰深吸一口气,压下他的脾气,然后回头走回饭桌。

禧珍睁大眼睛,瞪着他走回来。

「我以为妳已经很坚强了,原来还是个爱哭鬼!」他瞪着她满脸的泪痕,皱起眉头。

她胡乱拿袖子抹泪。「我才不爱哭,是你太让我生气了!」

「我让妳生气?」他嗤笑。「这「指控」倒有趣!」

「你嘴里说着「规矩」,真要讲规矩,那么就别给我自由、别给我选择,按着你设好的局,没回王府前都别告诉我真相,就这样一路骗我到底——」她盯着他、一字一句挤兑他。「那不是很好、不是正合你意吗?!」

永琰寒着脸,不讲话。

「你又要骗我、又要哄我、还说让我选择!」禧珍不怕他的冷脸,决心豁出去。「你以为我的心是铁石做的?你以为我没有知觉没有感情?我怎么能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十年没见的福晋手上,就因为你一句话,乖乖跟着你回京?」

饭室里忽然沉寂下来,凝滞的气氛快教人窒息。

「妳想说什么?」半晌,他寒着声问。

「我想说,你这个人太强人所难、太铁石心肠了!」

永琰冷冷地瞅着她。「说够了?骂够了?发泄够了?」

她瞪着眼,忽然对他的面无表情寒心起来。「我有权利知道,福晋要我嫁的那个人是谁!」她鼓起勇气问。

权利!永琰冷着眼。别的没学会,就会跟他谈权利!

「有差别吗?」他拿她的话反讽她。「反正回到王府妳就要嫁人了,到时候妳很快就会知道答案!」

「我现在就要知道。」她固执起来。

「我要是现在告诉妳,妳又要指控我没一路骗妳到底!」他冷笑。「到时候我不是哑巴吃黄莲,有理没理只要是道理全都在妳那边?」

她脸孔一红。「早知道、晚知道,反正我总是要知道。你可以现在就告诉我,也许我不一定会惹福晋生气。」

永琰定眼瞪她。「什么意思?」

「如果福晋挑的人选我能同意,那么我就不会拒绝婚事!」

莫名地,这话惹恼了他。「那么,请问大格格,什么样的人选能让妳「同意」?」他揶揄:「是要亲王府的贝勒爷?还是圣上的皇阿哥?」

她一窒。「我是安亲王府的大格格,如能同我身分相当的人,都成!」她抬头挺胸。

永琰冷笑。「那么这个人选妳肯定不满意!因为他既不是亲王府的贝勒爷,也不是圣上的皇阿哥,他不仅只是润王府的贝子爷,还是个高龄已届半百的老先生——」

禧珍脸色惨白地瞪着他。

「不仅如此,平贝子早已经娶妻生子,妳嫁过去只是续弦!换言之,平贝子己届垂暮之年,妳今生极可能没有子嗣!」他残忍地告诉她真相。

禧珍听着,她忽然好恨他的狠心……

更气自己,竟然因为他的残忍而心痛!

「是吗?」她扯起嘴角,僵硬地对他笑。「那有什么关系?人家说老夫疼少妻,我还担心要嫁给一名少不更事的年轻贝勒爷!现在既然能嫁给一个已娶过妻子的男人,我想他一定知道该如何疼爱妻子,虽然只是一名贝子爷,也没什么不好!」

永琰脸色一沉。

「奕善还没出发吧?」她打起精神笑着对他说:「你可以告诉他,回去后马上就能禀报福晋,我愿意嫁过去,打从心底十二万分的愿意!」

永琰脸色阴骜地瞪着她。

说完话,她对他视若无睹,转过身装作若无其事般平稳地踩着阶梯,一步步踏上楼……

然而禧珍并不明白,为何她的眼眶会湿润,胸口会觉得酸楚……

可她一点都不想弄懂。

因为她知道,无论自己有多伤心,永琰都不会在乎!

当天晚上,禧珍不管永琰的脸色有多难看,她笑着把小碗、小碟、小杯子、小盘子他们一个个送走。

接着是奕善总管,他愁眉苦脸地爬到马背上,想到必须连夜赶路,他就一肚子苦汁。

估计明日天一亮,奕善正巧能赶上开城门,率先回府通报。

现下只剩春兰,禧珍和永琰一道回王府。

天亮后,三个人又要开始赶路,春兰陪禧珍坐在马车里,少了小盘子便轮到永琰坐在马车前负责驾马。

很快的,马车已经进了城门,再来就是往王府的路上去——

「奇怪了,」久未回京,春兰好奇地朝车窗外张望,嘴里嘟嘟嚷嚷地:「这条不像回王府的路啊!」

「不是回王府的路?」听见春兰这么说,禧珍也好奇地探头望向窗外。

然而当年出城时她年纪还小,对于回王府的路,她早已不复记忆了!

此时行进中的马车忽然停下片刻,接着车头一拐,便开进道旁一条小胡衕……

胡衕里头都足一户户的四合院,春兰挑剔地瞪这一户户人家,她是地道的老北京人,打小住惯四合院,她瞧着这处胡衕宽敞些、里头的四合院也干净些,不似其它术衙里的四合院那么杂乱无章!

「律!」马车停在一户人家门口。

「格格,请下车吧!贝勒爷已经在屋里等着。」车篷前忽然站着一名高头大马、脸色严峻的男子,他掀开车篷的帘幕对禧珍和春兰道。

「什么时候开始,车夫换了手?贝勒爷呢?」春兰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是呀,永琰呢?禧珍也不知道永琰去了哪里。难道昨夜她真惹他生气,所以他扔下了她们?

车外头还等着另一个男人,那男人容貌英俊、身量颀长,长得瘦高瘦高的,看起来像个白面书生,手上还摇着一把附庸风雅的描竹骨扇。

「子扬!快送格格进门,别让贝勒爷久等了!」先前打开车篷帘幕那名男子对这人道。

「我说阿布坦,爷在里头等着,可还有一个人也等在里头,你知不知道?」那名叫子扬的男子摇着骨扇,站在门口不动如山。

「什么意思?」阿布坦皱起眉头,没好气地问。他最讨厌这摇着扇子的娘娘腔,每次故作神秘的模样!

子扬看了走出马车的禧珍一眼,他锐利的视线一扫过禧珍的脸蛋,就忽然停住了。禧珍被他看得不自在,却不避开眼,坦然直视他!

子扬挑起眉,忽然笑起来。「阿布坦你以为这所别业原来是给谁住的?」他对阿布坦说,眼睛不再看禧珍,声调却阴阳怪气的。

阿布坦一愣,随后他脸孔略变色。「新眉姑娘还在?」

「错了!」子扬揶揄道:「不是「还在」!这儿本来就是她的「住处」!」

「啊?那贝勒爷他——」

「格格,这胡衕附近有一处好园子,咱们先逛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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