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前让我抱抱你-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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斤顶顶了起来,可这样干仍需要勇气。渡口与船相连接的地方积了一尺多水,我和邱迈强的小腿都被淹没了,汪海林居然敢钻到车底下,他确实吃得苦。那浑浊的江水不时呈波浪状起伏,赤裸着上身的我们都看不见自己穿拖鞋的脚丫子,大家的心里都很焦急。
咱们的车歪在一边,看着别人的车一辆又一辆的上,我的心里急得要命。突然,一辆车挂断了渡船舷梯两边的钢缆,轮船公司的人手忙脚乱了一阵。趁这当儿,咱们修好了汽车,换好了传动轴,车子又生龙活虎了。趴窝的我们赶上了这趟船。
汽渡上有各种各样的车辆,大车小车应有尽有。大家羡慕那些开小车子和面包车的,却讨厌那种运猪的车子。因为这种车会散发出一种让人极其不快的气息。不幸的十这趟船上就有还几辆这种运猪的卡车。所以,我尽量不呼气,以忍受那臭气。铁栅栏里那些眼睛发红的生猪不时发出极其凄厉的嚎叫,让人心里更加难受。不幸中的不幸十有辆运猪车就在我们左边正对面,所以邱迈强把左边的车窗摇了上去。可这没有用,那臭味无孔不入。我隔一段时间,就得呼一大口气,这时就要再闻一阵儿那种臭气。
邱迈强和汪海林议论着,邱迈强说:“运猪的车回来的那趟拉不着什么货。”汪海林说:“是呀!气味实在难闻,焊的这种铁笼子也花了不少钱。可回来时,除了能拖地板砖外,什么都不能拖。”
过了约摸三十分钟,汽渡便到了江对岸。当汽车再次上路时,就是湖南的地界了。这儿是一个县,属岳阳管。湖南人自然不会错过这发财的好机会,设了个关卡,十块十块的收钱。刚下船时,有张吉普车不小心擦了帕萨特,两边的人扯起皮来。这让人感到汽渡上那个挥舞着旗子的人大有存在的必要。可尽管把车分成一拨一拨的下,却并没有防止撞车事件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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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湖南时,天还亮着,但由于等着排队过关卡,却等的天黑成了墨蓝色。在停车场闲得无聊的我们望过去,发觉湖南这边比湖北更破旧,道路什么的看起来也差一等。过去湖北人看不起湖南人,认为它落后是有道理得。这个县得农民都在焚烧着秸秆,由于运用化肥,所以用不着农家肥了,稻草也变成了无用的废物。可是堆在路边烧起来,烟雾滚滚,把路面的一切都遮住了,很容易触发交通事故。湖北这边还少见这种情景,可是湖南一连好几个县都是这样的。
很久以前,焦点访谈报道过,不知为何现在还没改。也许再过些日子这种情景又会不见了吧!毕竟,人们提倡生态农业嘛!过关卡的时候,我们才发觉这儿只是条木栅卡,别说卡车,就是吉普车都可以把它撞开。从另一方面说,这里的人们比我们那边更守法。更逆来顺受。或许是这里的官吏较少酷吏,这些年湖南的经济发展就是证明。我们那儿的收费站哪怕是县级的,照样是铁栅栏,自动摇臂,还竖着块牌子,冲卡自负。武汉这种大城市还弄了许多铁链防止人们冲卡,这也是湖北的一大特色。然而,由于不合理的收费太多,冲卡的事时有发生。武汉吴家山的那个收费站就是明证!所谓官逼民反,就是这个意思。
以后的旅途又发生了许多让我烦恼的事,但这不是重点。我想说的是,到了广州后邱迈强居然丢下满车的货和别人去搓麻,这当然是一件小事,可在我看来这是不可饶恕的。因为他居然丢下手头的工作去干这事,而这事是无法带来任何收益的。所以我很生气,我和他大吵了一架,在协助他把货物出手后,我自己坐火车走了。我甚至都不想和他多呆一天时间,因为我觉得再没有和这家伙在一起的必要了。
没想到回去后,他居然向我父母诬告我去摸端盘子女招待的乳房。如果是现在,这可能屁事都算不了,何况我的父亲根本不相信他,只有我的母亲,可能善良的头脑出了问题的母亲相信他的胡说八道。
然而,这对我的打击是巨大的。我的少年时代在那一天结束了。
从此,我放弃了像孩子那样活着。
很多事情应该让我来负责,但我对人越来越没有信心。我简直不敢相信有人居然可以凭空捏造一件根本没有发生过的事来伤害一个孩子。
第四十七章 雨夜飞驰
霍宏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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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对我还是很信任的,当我告诉他想介绍一个人时,他没说什么就同意了。
只是,他对我从不和他一起出去泡妞有点不满,所以他借题发挥和我说了很久。不过,他的话兜来兜去就是下次碰见了美女不忘介绍给他。可我办不到,因为他是用钱砸美女的,我是一个穷人,如果我和他一起出去玩,接受了他的消费概念,那我没几天就会破产。
大丈夫不可一日没权,小丈夫不可一日没钱。现在我是两样都没有,我出去和他在一起混,我混什么呀!
这几天,屋子里都是乳胶漆的味道。我说:“老板,你就不能让屋子里多通通风吗?”
他说:“我们公司发展了,刚买下了兆富大厦的整整一层楼,现在装修说明我们公司正在发展呀!你要宏观的看问题。”
我想:这孙子怎么和我打起官腔起来了。但是他刚刚帮我办了件大事,我又不能和他翻脸,我只能点头称是,当然我说是的时候,我的脸有点红。忽然,我想起来了,那个何威利在外边等了这么久,估计心里正七上八下呢。我就和老板打了个招呼,径直走了出去。
何威利明显有点紧张,我看见他的脸有点红,现在还会脸红的男人不多了,我从何威利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我。曾几河时,我也是这样的腼腆、羞涩,这样脆弱。我不由得想帮帮他,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了,你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我给你介绍几个打客户,让你把这段时间先平稳过度出去。
他说:“那谢谢你了。”
我说:“什么话,都是自己人,别搞得这么客气。”
他说:“好的,谢谢。”
我说:“不是说了不用这么客气吗?”
他吐了吐舌头,走了。我对着他的背影喊:“晚上出去玩玩,以后工作了就没有什么空闲了。”
他知道了,接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正准备走,忽然我的手机响了,我一接听原来是王慧敏,我问:“什么事?”
她说:“没事就不能见你吗?”
我说:“不是呀。”
她说:“那好,等会儿我和你一起去飙车吧!”
我说:“没兴趣!”
她说:“你看看对面,我已经站在你对面了,你就配合一下绅士一回吧!”
她就在对面向我招着手,并按了按喇叭,看着她兴高采烈的样子,我只好无奈的说:“好吧!”
王慧敏说:“我喜欢骑着摩托车不停地兜风,让速度把烦恼抛之脑后。”
我说:“你这是拿生命冒险。”可我也知道如果速度快到一点的程度,人和车子就仿佛变成了一体。当你的速度达到极限后,你就会有一种融化的感觉,那时你手发麻,耳朵轰鸣,但是大脑深处却有一种快感,一种真正的快感。
年少时,我也羡慕过玩这种赛车游戏。因为那可以吸引女孩,当赛车手们把那些染着黄发的混混甩在身后时,总是可以吸引一连串喝彩声。我也想成为这样一个车手,可惜由于缺乏金钱的关系,我只能望车兴叹。虽然有时可以过过手瘾,但多数时间只能看别人威风,没想到今天居然可以再次领略这种刺激了。
我们一起出发,我的手紧搂着她的腰。我知道她想用这种方式让和她靠近点,我也满足了她的愿望,我们发动摩托的那一刻,只见远方的城市似乎和街道连成了一线,风不断的在耳边吹,而景物则飞速的在往后退。
我们直奔远方,夜幕中的公路就像通往天堂的神秘之门,那种感觉真很好。我们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只知道不停地加速,不停地向前飞驰,以往的嘈杂仿佛变成了沉默。
可惜这种感觉我们没能享受太久,很快天变阴了。老天开始哭泣,我们的快乐变得有限起来。我想让她停车,可她根本没有停的意思。原来,你不当车手,虽然拒绝了危险和责任,但也会丧失对目的地的控制权。
雨水像章鱼一样附在我身上,我很难受,却只能更紧的抱住她的腰。我说:“你疯了,妈的为什么不停车。”
王慧敏说:“我喜欢在雨夜飞驰的感觉,我不想停车。”
路面变得泥泞起来,雨水直往我脖子里和灌,我的裤腿也紧紧的附在身上。我说:“真的受不了,美女你停车吧!换个晴天我再来享受这奔驰的快感吧!”
她说:“不,我就不,我绝对不是那种会后退的人。我一定会坚持自己的生活的方式,人可以不伟大,可以清贫,但不可以妥协。”
我说:“难怪你的东西没有人爱看。”
她说:“那要紧吗?”
我说:“没有读者难道不要紧吗?”
她说:“怎么没有读者,不是至少还有我吗?”
那些该死的车子在这个雨夜居然不减速,在过人行横道的时候也一样,真是该死,我受不了他们了。我们几次处于生死边缘,好几次我被吓出一身冷汗,我发觉这个时候,她总是睁大眼睛,冷静的扭动车龙头。这样,我们总是能在鬼门关外化险为夷。
经历了危险后,我说:“那些该死的司机,一旦没有雷达检测,他们就想飞车吗?真是该给他们多开几张罚单。
王慧敏可没有我那么文雅,在度过危险之后,她就会伸出中指,指向那些已经被我们甩在身后的火车,她总是说:“操你妈的,想死呀!开这么快。”她总是用右手扶着摩托车把,而左手则不失时机的做这个动作,要知道车子时速足足有两百公里,我真是服了她了。有人说摩托车时速足足有两百公里,可能吗?可她的车子就是这么NB,她对生命的态度让我惭愧不已,其实我也是一俗人,不像她那样能快意恩仇,丝毫不做作。
开到后来,她索性摘下了头盔,仍由雨水抽打在她的脸上。
其实,她也在害怕,我发觉每次人和车少一点的时候,她的眼睛总是会微闭。终于她停车了,我下了车,她兜了一圈,原来又回来了。
她把车子停好,我们并排爬上一栋高搂。王慧敏和我并排站在高楼上,我们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十分钟后,她掏出根烟,点燃然后深深地吸进肺里。夜空在霓虹灯地映照下,居然看得见她吐的烟圈。
有时,我真想吸支烟,当烟雾被吸进肺里的时候,就能释放你的压力和烦恼。烟草是可以用来解压的。可我不能吸烟,这并不是钱的问题,这是原则。
“抽根烟吧!”王慧敏猛吸了一口,把烟递给了我。
“我不抽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眼睛依旧望着远方。
“你大概是因为烟草上沾有我的唾液而不想吸吧!你和我都接过吻了,还在乎这些吗?这只是你的心理作用罢了。”王慧敏把整包烟都递给了我。
我说:“拿来。”
王慧敏问:“什么。”
我说:“打火机。”
王慧敏把打火机递给了我,我用尽全身力气把打火机和烟都扔了出去。
“你疯了吗?会砸到人的。”王慧敏说。
“你抽烟就好吗?那是自杀。”我瞪着她。
“你既然不爱我,那为什么还要关心我?”她问。
我说:“能不说这个吗?”
她说:“好的,不管这些了。”她抱住我的头,开始吻我。我的鼻腔里到处都是她的芬芳。
这时,雨停了。我们又开始亲吻,我们不断地亲吻,仿佛想用亲吻忘记周围的一切。
第四十八章 期货黑市
霍宏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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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敞给我打了个电话,他在话筒里明显很焦急,他说:“你能过来吗?”
我问:“什么事?”
他说:“你别问,你过来就知道了。”
我说:“到底是什么事?”
他说:“让你过来就过来。”
我只好出门拦了张的士直奔陈敞家,进门后我发觉他的脸阴沉的吓人,屋子里满是烟蒂。我穿过蓝色的烟雾,看见一个人躺在屋角。他浑身是血,我连忙走过去看。等我看清楚了那个人脸之后,我简直不敢相信,曾经那样强壮的庄哥现在像婴儿一样蜷缩在墙角。他的鼻腔里满是血,我知道他活不久了。我说:“混蛋!是谁做的。”
陈敞不说话。
我说:“还不快叫医生。”
陈敞摆了摆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