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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毕业前让我抱抱你-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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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

    “小心,前面有车!”

    “小心!”

    “小心,前面有车!”

    这样的叫嚷多了,邱迈强就很不满,他怪我一惊一咋。在我看来,由于疲倦到了极点,他的判断力和警惕性很值得怀疑,只有不断地叫醒他,我们的安全才有保障。而他极其渴睡,希望能多迷糊一会儿。可是由于我在旁边,他的脑子里偏偏不得安宁,我在他耳边不断提醒他。相信大家都有困到极点,又不能入睡的感受。后来,我就再次领略到了。在困到极点的时候,你所最盼望的就是能痛痛快快的睡上一觉,要是你偏偏不能入睡,你的脑子就会痛得要命。头疼、头疼,而且是真正的那种疼,脑子里会像一团乱麻,心里烦躁的要命,头里好像有个煎锅正在煮你的脑子一样,神经如同电线短路后,电线胶皮起火时的臭气那样难受。因此,邱迈强对我发火,也很正常。

    我只能静下心,不与他争论,断续提醒他。固然可能有时我经验不足,把迎面驶来的汽车看得大为可怕,可是我主张防患于未然,对所谓得一拳头距离,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赞成的。经验可以慢慢积累,但生命只有一次,所以哪怕草木皆兵,也比疏忽大意出现事故要好。这样在斗争中前进,总算相安无事的熬到了将近黎明。邱迈强累了,他在一家加油站附近停车,我们三人在车上迷糊了一会儿,睡了一会儿觉,这觉很短,只能睡半个小时左右,待会儿还得赶路。而我由于肩负着叫醒他们,和在车前后转转免得有人偷东西的任务,我仅仅只睡了十分钟,就醒来了。

    我在车旁转着,看着墨蓝色的天空渐渐透出几丝光亮何褪去墨色变得亮蓝。星星已经不多了,我看看表,见到了叫醒他们的时候,就打开车门,让汪海林起来,开着车继续赶路……

    ※※※

    车外的景色不断变换,我们已到了监利。路两旁的树林像卫兵一样向后退着,我也渐渐兴奋起来,我知道过了监利就是湖南。我们马上要出省了,汽车这时似乎也格外轻快。

    天亮了,我们来到了长江边,延绵起伏的江堤长着少许青草,间或还有几只牛羊在啃食青草,但当汽车驶过的时候还是会扬起灰尘。天不久下起了小雨,打在地上,可以闻到一丝土腥味。不久后,雨又停了。几滴水化作了水蒸气,没了身影,只有路面上那半指多后的灰尘留下的水印告诉我们确确实实下了一场雨。路边和路中间有许多深深地车辙印,里面注满了水。车子如果陷进去,花上很多工夫才能出来,因此这些司机都小心翼翼地避开这种松软的泥土。走在乡村的土路上,随时会遇到这种事,可是这好歹也是长江渡口,但仍没有什么改观。“要想富,先修路”的招牌到处都有,这些年道路的状况也大有改善,但比起收费站的建设速度来还是太慢。

    我们的车子一直开到了渡口处,在那儿我们停了下来,得让前面的车先过。口很干,而以前的水全喝光了,两条烟枪也把所有能用来冒烟提神的东西都消灭光了,所以我们就向路边的小店招了招手。这边的小店有两排,靠着渡口带动生意,它们都还过得不错。再往前十年,这种规模就可以算个小镇了,现在这儿得经济状况也不错。李昌平的上书固然有道理,可是某些地方实在是太意气用事了,甚至可以说是危言耸听。

    有家小店跑来了个姑娘,正是十五六岁的年纪,梳个雁雁透,穿件白T恤。她满脸带笑,记下了我们要的东西。别的商店也想做我们的生意,可是她动作更快,别人也不好插手了。小姑娘挺漂亮的,我很高兴是她来,而不是别人。她送过来了三瓶冰镇矿泉水和六盒白沙烟,收帐的时候她记作了四盒烟。我们笑着向她指正了错误,个子不高的她像小鹿一样几步蹦进了商店,重新拿来了找头。

    我说:“这小姑娘真好笑!看起来很机灵,可连算个帐却弄不清楚。”同时我心里暗暗期望她是因为我看起来很帅,只顾盯着我而把帐目搞错的。当然我知道这没有什么可能。汪海林接口道:“这样的小姑娘看店只是好玩,哪里会记什么帐呢?”

    我饿了,他俩也想吃些东西,喝下冰凉的矿泉水,反而促进了食欲。我当然希望和以往一样到饭馆里饱餐一顿。路边就有餐馆,但旁边就有卖盒饭的,所以邱迈强要了盒饭/五元钱的盒饭吃起来就像车站卖的三元盒饭一样,索然无味。盒饭里放着一小牙二切开的咸鸭蛋,只有这个东西才能开一下胃口儿。吃过了饭,我想散一下步。邱迈强和汪海林吸着烟,答应了我的请求。

    ※※※

    不知是谁在堤上扔了张《XX经济报》,在大城市经常可以看见这种一厚沓、一厚沓的报纸,但在这种地方却很少见。谁把它带到这里的?我脑子里不禁出现了疑问。这类经济报纸。有些的确办得不错,像《中国经营报》,以及其它几种报纸。可有些就太差了,它们往往不是蹩脚的变相广告,就是神经病的呓语,简直不知所云。不是说广告太滥不好,变相广告也要写出一点水准,不要让人一眼看穿。赤裸裸的资本意志肯定不会受到人们欢迎。

    这张报纸明显属于后者,它浪费了印刷工人的劳动和读者的金钱。可笑的是,软性广告后面,还登了一篇关于独生子女就业反响的报告。很明显,这篇似是而非的东西没有任何事实依据,充满了污蔑、谎言和仇恨。做这篇报告的家伙肯定是不拥护计划生育,而且他也缺乏起码的常识。他还在用文革的那套眼光和思路看问题,居然还在用什么“小皇帝”的称号叫独生子女,但他恐怕不明白贫困家庭、下岗职工的家里也只有一个孩子。不知他说独生子女从没吃过苦,娇生惯养是从何谈起。我只知道城市里只有大款、高知和高干才能养育两个孩子,他们才会是“小皇帝”。独生子女由于承担着过重的期望,他们的日子甚至比农村孩子还难过。众所周知,升学压力,就业压力已经快把现在的年轻人都逼疯了。独生子女肩负着养老的担子又比双生的那些重许多,但中央和地方政府在这方面却没有任何优惠政策。而这本来应该是那些为社会做出了贡献和牺牲的家庭应该享受的待遇。

    那个杂种充满了对年轻人、对社会的仇恨,胡言乱语的说独生子女是在密罐里泡大的一代。是的,如果说失业、挨打,被强迫吃学校里不合胃口数量又少得可怜的早餐是糖的话,如果说戴上啤酒肚那么厚的眼镜,泡在题海中,忍受着孤独是密的话,如果说在长身体时得不到足够的营养,而只是因为父母无权,学校只顾挣钱强行包餐是甜的话,如果说在学校里饱受小流氓的打扰,学校却不管不问只考虑升学率和罚款创收不叫做苦的话。独生子女的确是生活在天堂里,可这样的天堂傻子都不愿意进去。那个满口屁话的编辑或是记者毫无起码的良知,他根本没有采访任何老板或企业管理员以及官员就凭空捏造和杜撰了这么一篇东西。这个心理变态的家伙是个地道的白痴,真不知他写出这么一篇充满煽动性的东西是何居心。

    事实胜于雄辩,我把那张报纸扯得粉碎,担特地把署名的那一段留下来,朝那纸片撒了一泡尿,让这够东西永世不得翻身。我也做过几天编辑和记者,也结交了不少这方面的朋友,却从来没见过有这样混蛋的家伙。怎样的白痴才能写出这种东西哑!我是学经济出身,但我知道这种报纸注定早夭。它既缺乏专业人士指点迷津,写出有重量的报道,又缺乏有起码良知的记者和编辑。这家报纸的总编也是个混蛋,不过这种以牟利为目的的小报登出这种失实报道也在情理之中,可能是为了哗众取宠和经济利益,它还会登出“日本进入中国是为了建立大东亚共荣圈和解放亚洲”之类的胡话来。我不怕外国人暗算咱们,只要小心提防就行了。可国内的这种卑鄙小人和别有用心者就麻烦了,你真是防不胜防。

    我肯定不会买这张报纸,也会叫我的朋友不买它。不过它肯定用不着我传播恶名,因为在武汉的时候,我看见这张以歪曲事实为己任的报纸经营的举步维艰。它通常是积满了灰尘,被晒得发黄,皱皱巴巴的,一星期都卖不出一张。报摊摊主不愿卖它,它的名声实在太臭了。用不着再想这种无知的媒体了,我吐了口唾沫,回到了车上。

    ※※※

    还没有等到可以载我们的渡船,前面的车太多,惟有再等。我只好又下了车,在堤上转悠着。长江涨了大水,修在江边的宿舍楼被泡了,三层的楼房也被淹了两层半,有些靠更近的房子则只剩下个房顶。

    那些红砖的尖三角顶的房子据说是航运公司和港监部门住的,他们在追求枯水期办公方便的时候,不知又没有测算过这涨水时的水位。一排又一排的房子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建在江边,任江水浸泡。可能使地基不稳,房子出现隐患,以及可能出现的疫情他们全然不管。

    生活垃圾是直接向长江里倾倒的,让人耽心长江的自净能力是否消受的了这么多的东西,白色污染在这里是小儿科,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公共厕所完全被江水淹没了。其实,平时人畜的粪便就一直是直接往江里倾倒的,没有经过任何防污处理。

    越看这些东西,我的心就揪地越紧。

    “发什么愣呢?”我被吓了一跳,原来是刚才那个卖东西给我们的小姑娘。她手里拿着个撮子,显然是刚往设在江边的垃圾场倾倒了废物的。我说:“你们吃什么水?”

    她说:“自来水呀!”

    “自来水取自哪儿?”

    “长江!呀”

    “那你为什么还往里面倒垃圾?”

    “别人都这么做嘛?又不是我一个人。再说不倒在这儿,能倒在哪里去呢?江水会把脏东西都冲走的。”

    “你敢不敢在你打水的井里拉屎撒尿?然后你再从这口井里打水吃?”我有些生气了。她扑闪扑闪着两只大眼睛,忍俊不住笑了:“你这人真逗!又不是当官的,管那么多干嘛!水文监测站的人还往这里倒垃圾呢!倒的比谁都勤!”

    我哑口无言了,的确我并没有杞人忧天,可我回天乏力。现实生活中的事绝不同于电视剧。尤其是那种粗制滥造的电视剧。在环保专题节目中,我们都能侃侃而谈,但实施起来就难了。像我这种连自己的问题都没有妥善处理的人就更难处理它了。呼吁一下,身体力行我都能做。可是能有什么成效呢?不是我悲观,事实就是这样。我觉得和一个小姑娘谈这样沉重的话题也有些可笑,就从她的名字问起,谈了些闲话。

    她叫杨敏,看起来对我还有那么一点意思,因为她和我说起话来一直是眉飞色舞的。她初中刚刚毕业,现在在姑姑家帮忙。那个小店就是杨敏姑姑开的,杨敏不准备读书了,她想学点本领,到外边看看。当然,现在她也过得很开心,姑姑对她也很照顾。每天,她除了用天真、活泼为姑姑的小店招揽生意和帮着做些杂事外,几乎不干什么活,所以她简直不知道什么叫忧愁。

    我没有劝她读书,因为读书除了能换来个深度近视外,几乎带不来任何东西。某些时候,学历可以带来些好处,可无非是学历在起作用罢了,而非学问有用。比起使用技能来。学历证书简直浅薄的站不住脚。所以,我并没有劝她把可观的开销放在一项极不可靠的投资上。她告诉我,自己想学裁缝,她们镇里和旁边的村子有好多姑娘都出去打工了,可能是干活太累,钱也挣得不多,所以她就想拜个师傅学手艺。我点头赞成,她认为我们这些远方来客很神秘。其实跑车生活苦与乐我们心中有数,却不忍打破她心中的玫瑰色的幻想。

    我给她留下了联系地址和电话,杨敏也告诉了我自己的联系方式。她和我在江边散了散步,手中撮子则让她的一个朋友带回去了。和这样浅薄而单纯的姑娘在一起实在有趣,因为某些方面我们都是这样的。很难说是谁更接近生活的本质,突然她吐了吐舌头,说她已经出来太长的时间,姑姑准会教训她了※※※

    又有一趟船过来了,我们的车在上船时传动轴突然断了。邱迈强、汪海林和我都下了车,好在断的直是拖厢底盘的那根,两个有经验的司机处理应该不存在大问题。

    旁边就有个配件市场,邱迈强拿来了个新的传动轴。我和邱迈强拿着扳手和各种修理工具站在旁边,汪海林则钻到了车底下去换传动轴。底盘虽然被千斤顶顶了起来,可这样干仍需要勇气。渡口与船相连接的地方积了一尺多水,我和邱迈强的小腿都被淹没了,汪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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