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前让我抱抱你-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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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们对显陵旅游有何看法？”话筒对着，摄像机照着，两个老人也很有风度，不像刚才和车主扯皮的猴急样。日头挺毒，我又没带伞，正在后悔自己犯的错误，忽然肩头又被拍了一下，又是位老友，照例又是番寒暄。他要走了，我说：“一起看模特表演吧！”他说“不了，报社还有任务。”我才想起他已参加工作好几年了，没有我这番闲心。到底是什么惊喜呢？我寻思着。音乐声响在皇家陵园，说好听的点是文化搭台，经济唱戏。说难听点则是像武汉街头抛售跳楼价商品的小店的招徕顾客。
终于到了服装表演台，我的心情也放松些了。刚才看见别人匆匆忙忙的工作而产生的生存压力，以及因太吵闹而做不出诗的沮丧全没了，人的心情是随环境不断变换的。台上表演的模特中居然有郑薇薇，她朝我笑了笑。男模特抱着个瓦罐，郑薇薇的手则像杨丽萍那样灵活反复做着求雨的动作。他们的表演仿佛把我带到了远古时代，可惜这套原始色彩的服装仅有几套，很快就改为现代派的了。我则看着女士们欣赏服装的眼神，男士们张大口，瞪眼睛的情景。记者们忙来忙去，只求拍个好点的画面，没有兴趣去注意女模特的脊背和胸脯。老人和中年妇女们，还有小孩子觉得没什么意思都走开了，这使我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对这些东西也是不感兴趣的。
到了中午，尽职尽责的警察们也多半休息了。剩下的几位则抱着矿泉水、盒饭走来走去，分发给同事。主持人宣布还有台舞剑表演，但舞台转移了，同时晚上7：30再上演一场完全相同的服装秀。在主持人讲完这些后，郑薇薇他们那帮模特站成V字形，鼓起掌来。台下的观众被他们这种自己恭贺自己的举动所感染，也鼓起掌来，其中当然也包括我。
我在栏杆上坐着，后面就是是巨大的圆形金鱼池，可惜现在这里已没有金鱼了，全被血吸虫杀死了。仅有的两台桌子堆满了东西，并排站着两个小姑娘，她们像是等什么人。模特们走进了停在台子下的车，他们挤挤嚷嚷的，旁边两个小姑娘也在议论坐什么车的事，她们好像也想搭这趟便车，这样就可以省去三块到五块的花销了。我则懒洋洋的坐在那儿静候郑薇薇的光临。果然她跑了过来，那两个女生倒与她先打起了招呼，原来她他俩也是她带来旅游的。她对我嫣然一笑，就拉着两个小女生以塔楼为背景摄影去了。她示意我帮忙看一下她表演用的道具和其它东西，我会意的点点头。
今天天气有点热，她换了身短牛仔上衣，露出鼓鼓的小肚腩，我开玩笑说：“你的肚子比我都大，你居然能做模特，那我不成了超级男模了。”郑薇薇说：“超模先生，希望你能为这句话，赔本小姐一顿饭。”我瞅着她说：“不怕小肚子更加发福吗？”她说：“无所谓啦！”然后她就上车了，因为车停在了我们面前，模特们都得走了。当然她没忘给我留下了她的房间号和宾馆电话。我冲着她喊：“记住把化妆品洗干净”。她眨了眨涂满睫毛膏的美目。
回到家里，我竟意外的睡不着觉，眼前老浮现着她的影子。想着她是否真如史伟所说的一直在偷偷爱我。终于我忍不住给郑薇薇挂了电话，电话是另一位姑娘接的，她告诉我阿薇上街买零食去了，我若有所思的挂了电话。
次日清晨，我的电话铃响了，原来是阿薇。我们煲起了电话粥，我问她怎么不坐模特队的车回来，她说为了碰到你呀！我们都笑了，接着又谈了许多。她告诉我队里规定要统一住宾馆，所以她先回家看看父母。我说你虽是个业余模特，队里倒看管得很严，怕被你被腐化了，她说你这是什么话。我忙说只是玩笑话，美院的艺术家小姐。
最后她说：“明天下午六点我就得走了，你不来送我吗？”我说：“好呀！”郑薇薇说不用了，只要你记住欠我的东西就行了。于是我俩约好第二天八点二十五在宾馆门口见面。一见我阿薇就高兴的说：“我还以为你怕掏腰包而不敢来了呢！”我说：“佳人有约，岂可不到！”
她笑了，我说：“吃什么，随便点，只是别太贵。”她说：“早料到你有后面五个字，不过早饭我已吃走了，待会儿中午再请客。先一起走走吧！”
我们俩边走边说。街上挺热闹的，她像个孩子似的，什么都想看看。但我要掏钱买时，她却又阻止我，嫌太贵了。我俩来到了我曾就读的兰台高中，这是伍子胥在楚国还受宠的时候，筑台练兵的地方。楚王行宫也筑在这儿，屈原、宋玉都曾在这儿陪侍过楚王。这里勾起了我的回忆和我思古的幽情。郑薇薇却趁机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这座城市古迹太多了，走不了两步就会遇到一处，我向郑薇薇细细讲解着。生于斯，长于斯的她其实很清楚，却仔细听着，不时依偎着我。她见我居然痴迷于这些东西，不禁笑了，看着她美丽的脸庞我忽然想吻上一口。她闭上了眼睛，我就顺势亲吻了她的脸颊。回去的路上，我向她讲述着我高中的故事。
走到司马坊，我俩都饿了，于是我说：“到麦哈姆吃点吧！”她点了点头，到了那儿我点了鸡腿汉堡和可乐，她也要了同样的。食物味道一般，店面也很小，但价钱贵得让人咋舌，比麦当劳、肯德基还要贵得多。出了店，我怕她没吃饱，就说：“到宾馆餐厅再炒两个菜吧！”她说：“不了，否则你会怪人家不仅胖，而且胃口奇大，吃掉了你的钱包。”我说：“开开玩笑！何必当真呢！”她说：“我也是玩笑话呀！”街道太短……
下午她走时我去送她，她问：“你爱我吗？”我说：“爱呀！”她又问：“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说：“一直爱你，直到发觉你也偷偷爱我，才敢告诉你！”郑薇薇满意的笑了，我则在车窗旁拼命挥着手……
第七章 回城
休假了足足一个星期，还是得回到学校去上课。我对这种生活已经习惯了。万万没想到路上车子却出了毛病，让我经历了什么叫老牛拉破车。
花了五十元坐的是最高级的宏基客运，偏偏它还是出了毛病。花高价本来想买个可靠，谁知还是惹了一堆麻烦。我知道宏基车有时侯会误点，可情况并不太多。没想到准点到达的车子也会出毛病，也算吃一堑，长一智。
※※※
宏基车的豪华程度真是没的说，现在我们省能赶上它的还真不多。可有些服务员的态度可不敢恭维，起先是售票员们很牛，服务小姐和先生满脸带笑。可后来这种较为优良的微笑服务不见了。大概是有些服务员厌倦了，或者是汽运公司从某些渠道招了些本属于客运站的工作人员们，把牛劲带来了吧！总之，客人们对其的服务态度是愈来愈不满意。
她们念的仍是那公式化的一套，可语句早没有了感情，纯属应付差事。以前，招收的小姐长相倒还可爱，后来不知是因为工资过低，招不到合适的服务员，还是效益好托关系进来了不少人，总之她们的态度愈来愈差，长相也呈直线下降趋势。以前熟悉的面孔还看得到几位，但有位已话了新人，大概是遭投宿多了，被炒了鱿鱼。
这次我坐的车小姐的相貌就乏善可陈，但公平的说，态度还不错。服务小姐往往在武汉的那批比较牛气，而钟祥的这批则和善许多。当然本市也颇有几位闹得不愉快的。可与武汉比起来，多数还属小儿科，值得高兴的是几位让人头疼的本地乘务员再难见面，大概她们已经另谋高就了吧！
不管怎么说，这是喜事。
大宇有次比我更惨，他坐车遇上个蛮不讲理的乘务小姐。硬要他把已经放好的行李搬开，提到另一面为其余几位乘客腾地方，大宇当然不情愿。那乘务小姐就吼起来了：“你知不知道我们要对你的行李负责，丢了的话，我们要赔的。”大宇说：“小点声音，你吼什么吼？”而那位相貌丑陋，皮肤黝黑的小姐又在他耳边恬噪了半天才停止。当然在大宇提出抗议后她的声音小了许多，可依然十分没礼貌。大宇气愤之下说：“他们是顾客，我也是顾客。你这样厚此薄彼岂不是太过分了么？”这时乘务员才哑口无言，悻悻走开。路上当然要换一次车，这是下午坐宏基的特点。
过了京山，车的速度就突然放慢了。我们的眼睛只是紧盯着电脑屏幕，没有注意什么。录象并不精彩，是胡编乱造的关于达赖喇嘛的黄教活佛灵童转世与黑教魔竞争夺布达拉宫或是神宫的故事。记得不太清楚了，可能是神宫吧！拉萨的布达拉宫在较繁华的地方，而片子里则是个隐秘的地点，所以我这样推测。可放到活佛转世灵童刚刚拜师准备学艺后，我们想看一场较为精彩的打斗，片子忽然停了。我们才发觉车子的速度慢的无法容忍，这时已接近应城的地面了，大概是让我们休息一下吧！大家抱着这种想法，都准备方便方便后，继续欣赏香港拍的烂片。钱嘉乐演得不怎么样，那个默默无闻的导演更是无名之辈。可是无聊的旅途中有部片子打发时间总是好事。
可是我们谁也没有预料到车子将会发生什么事，除了早已对此心知肚明的司机。
※※※
车子停在路边，在停的途中，车子排放出吓人的黑烟，可我们早已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等司机费力的把车子停住，和乘务员议论车子坏了时。才知道有了问题。司机下了车，我们许多乘客也跳下去帮忙看。好在旁边就有修车铺，可修车铺的根本不会修理这种一台一百多万的大车。我们七嘴八舌的出主意，又一齐围在后面，看被打开的发动机，可也没个定论。
众人在这里站了一会儿，议论了一阵，觉得也没什么主意。司机打电话给客运公司，又联系了清障车。最后我们还是坐上了车，勉勉强强将它发动上了路。
路上，尽管没有任何坑坑洼洼，可这车还是像个得了哮喘病的老人，使不上劲。我们害怕这车什么时候趴了窝。司机边开车，边打手机。总部那要他坚持开，问他输油管是否有点漏气，他说：“可能吧！车子使不上劲，几乎点不着火。”我们坐在车上提心吊胆。
在他们的对话中，大家方才知道，早在上午回来的时候，车子就有了毛病，只是勉勉强强到站的。知道他们用这种车来拉我们，大家十分气愤。司机和小姐叫总公司想办法，而总公司的人只是一味的扯车到底是那个地方坏了。而大家都十分清楚，要想大修或检查只有等到武汉才办得到，一想总公司的人推委大家就十分气愤，尤其是有几位顾客是准备赶火车的，要是误了点可不得了。所以他们吵吵嚷嚷催促司机快点开车，司机说：“我也想快，可关键是这破车子快不了啊！”
我暗暗祈祷希望车子别出什么差错，快点行驶。不知是诚意感动了上天还是怎么的车子竟然越开越快，平稳多了。这时车子已开到了应城街上。司机一边打手机向总公司汇报车况的好转，一边和乘务员商量，要是碰上了晚一小时的另一班车，就把客人转到那儿上面去。因为刚才老牛拉破车般的慢慢行驶已经浪费了大把的时间。这样一来，想必那班车也快赶上了。另外，车子要是待会儿又出毛病，可没办法了。要是走走停停的，还不是挨到明天都到不了武汉。我们也害怕这班车出什么毛病。而且在通话中我们也都知道了，车子万一真熄火了，也只有拖到武汉去，彻底大修才有办法。这可不比换个零件什么的，在哪儿都能办。
好事多磨，车子出了状况也不会只出一次。要不然为什么说世界是物质的，研究科学，做实验为何要用可重复性来做基础呢！宏基车又碰到了难题，在较为平坦的路上跑车还没什么不对劲，可过了许久，到了较陡的坡，车子就不对劲了，几乎爬不上了。车子开的时候，我们都担心会倒着滑回去。好在没有，总算过了这道坎，可铺天盖地的黑烟让人触目惊心。
过了坡的那道路，去年过春节时在修。今年，我们已忘记了它，以为铁定旧貌换新颜了。谁知还在修，而且看起来几乎没什么改变，进展很小。过坎之后，车子的速度就慢了下来。又恢复了以前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们都快急死了，更可怕的是没开多久，有碰上了窄窄的单行道，另一半在大修呢，后面排了长长一队，我们的汽车几乎在这儿趴了窝。司机费劲心机，才勉强发动着它继续往前爬。
挨的很慢，所以我们两眼盯着窗外，期望有宏基车经过，可惜没有。突然眼前一亮，有宏基车，还是到钟祥的。然而对面的车只是迎面而过，虽然司机按了喇叭，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