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前让我抱抱你-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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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收到了你离开中国的消息。”

　　　　我说：“你们不用逼得这么紧吧！”

　　　　叶箫龙说：“我以前是想让你自觉点，没想到你这个人很固执，你一直不肯服从我的命令，在外地老老实实的。你这家伙总是和我做对。”

　　　　我说：“既然如此，那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只能离开了。”接着，我就走出环球发公司的总部，我再也没有回头。

　　　　回到家里，我见到了赵婷婷。我说：“我要离开武汉了。”她说：“是吗？”

　　　　我说：“当然，不过这次我可能会再也回不来了。”

　　　　赵婷婷问：“难道你们公司的经营碰到什么麻烦了吗？”

　　　　我说：“不是，只是我对生活感到疲倦了，我不想再在武汉呆了。武汉是一个太市民化的城市，最近我才发觉原来我是有些浪漫的，可能这个城市并不适合我。”

　　　　赵婷婷说：“别说了，你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工作很顺心，这个城市的商业规则也很适应你，那你为什么要改变呢？要是到一个新的地方，寻找一个新的开始那会多么累呀！我累了，今天我去上了形体课，还学习了插花等艺术，想早点休息。你也早点睡吧！”她对我做了一个诱惑的姿势，接着她径直去睡了。

　　　　我后悔自己没有把实话说出来，但也许把实话说出来了也是这样。因为毕竟不可能每个人都跑到你内心深处去了解你的。其实，我很早以来就发现自己其实错了。或许，我找了一个错的人，一个完全不能和自己沟通的人。虽然，她是我最爱的人，但是她却是一块石头，一块永远不可能了解你内心的石头。

　　　　我不得不和她讲着这些话，说着掩饰事实真相的话。这已经成了我的习惯，拥有权力者是孤独的。我以前曾经拥有过权力，所以这就是我应该付出的代价。好像我很久以来就不能和别人说心里话了，哪怕是自己最爱的人。三月的武汉，天有些冷，虽然在房子里，我还是感到了一阵阵凉意。有时，心里的温度和天气相结合，会把人冷死的。

　　　　在这个城市里，我遗失了自我，虽然有一群最好的朋友帮我。但是，我的肩膀上绑了太多的责任，沉甸甸的责任让我不能呼吸，找不到自我。到了欧洲，一切都是新的了，想起来也不坏，到了陌生的地方，用一种陌生的语言和许多人交流。也许，还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爱人。这个世界真是奇妙，当你以为自己的生活轨道就这么确定下来的时候，它偏偏让你去适应另外一种生活。或许，我会对过去有所留恋，但是时间会改变一切。我会适应这个世界，适应这个社会的。以前，我是为其他人生活着，我也适应了这种生活，现在世界改变了，我的生活增添了无限的可能性。我应该感到高兴才是，我感到了一阵轻松。

　　　　这个世界上，每颗星星都有自己的位置。我也在这个宇宙中有自己的一个位置，欧洲看来是我最好的一个发展地了。虽然，在这里我永远和叶箫龙这些家伙无法沟通，但是我和欧洲的那些白种朋友未必不能沟通。那里是一片崭新的世界，我相信那里的事物是能使我激动的。在这个世界我还是对于自己的未来有一点规划的，我准备在那里实现我的梦想。一些从来没有机会实现和讲述的梦想，我给陈敞拨通了电话，我说：“能给我弄张去法国护照吗？”

　　　　陈敞问：“什么时候要？”

　　　　我说：“越快越好！明天能拿到就最好。”

　　　　陈敞说：“我三天内拿给你好吗？”

　　　　我说：“行，不过我想明天就去法国。”

　　　　陈敞说：“那行，我用旅游的方式把你先办出去，然后给你寄长期签证。对了，去法国的机票是要我帮你订，还是你自己买？”

　　　　我说：“你帮我买吧！我想去马赛！”

　　　　陈敞说：“好的。”

　　　　三天后，我出现在了这个法国第二大城市和最大海港。临走时，我给赵婷婷留下了一封信，讲述了我为什么会离开武汉。在信里，我把一些平时不会讲的话都讲了。我觉得有时候，文字比语言更有说服力。

　　　　马赛的法国名字是Marseille，这个城市有123万人。该市三面被石灰岩山丘所环抱，景色秀丽，气候宜人。马赛东南濒地中海，水深港阔，无急流险滩，万吨级轮可畅通无阻；西部有罗纳河及平坦河谷与北欧联系，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全港由马赛、拉韦拉、福斯和罗纳圣路易四大港区组成，年货运量1亿吨，为法国对外贸易最大门户。马赛是法国的一个重要工业中心，这里集中了法国40％的石油加工工业，福斯…塔尔泊一带有4个大型炼油厂，每年能处理石油4500万吨。马赛的修船工业也相当发达，其修船量占全国此行业的70％。新港区有大小船坞10个，其中第10号船坞长465米，宽65米，深11～12。5米，能修理世界最大的船只——80万吨级的油轮。

　　　　马赛几乎可以说是法国历史最悠久的城市，它始建于公元前6世纪，公元前一世纪并入罗马版图，后衰落几近绝迹，10世纪再度兴起。1832年港口吞吐量已仅次于英国伦敦和利物浦，成为当时世界第三大港。1792年法国大革命期间，马赛人高唱《莱茵河战歌》进军巴黎，激昂的歌声鼓舞着人们为自由而战。这首歌后来成为法国国歌，被称为《马赛曲》。

　　　　我来到这个城市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参观可俯视全市的是圣查理中央车站。这是一座同时附有地铁的现代化车站，它建在一个高地上。车站出口附近设有、货币兑换处、银行、浴室等等，应有尽有。我由于要长期在这里生存，所以我准备很好地利用一下地铁和巴士。地下铁标志是法语字母M弯曲成箭头形。

　　　　我从中央车站眺望整个城市全貌，位于正面稍高的岩石山上的白色教堂，是贾尔德圣母院，塔上的玛丽亚像放射出金色的光芒。远处是漂浮着伊福岛的地中海，而眼前则是停泊着游艇和船只的旧港。在旧港中央的贝尔朱码头，每天清晨便会响起渔民和鱼贩及其他买鱼者的叫卖、计价还价等喧嚣声。从这个码头至伊福岛有游船。在马赛老港口的伊福岛上，有法国名作家大仲马在他的小说《基度山伯爵》里曾着力描写的伊福古堡。加德圣母院屹立在48米的高地上，塔顶有高10米的守护神像，这里是马赛著名的朝圣地。从旧港延伸出去的大街叫卡努比埃尔大街。沿着这条街朝与旧港反方向看，便会看到建有美术馆等设施的一片葱绿中的隆夏宫，它的法国名字叫PalaisLongchamp。

　　　　我走下车站那宽阔的大理石台阶，继续朝雅典大街。这条街道的法国名字叫bd。d‘Athenes。我步行5分钟后，便来到了伽农比尔大街。听法国当地人说，如果是圣诞节前，在这条大街的左边会摆出一些可爱的圣诞玩偶（以五彩粘土塑成的基督诞生像）。我向右拐，沿着商店林立的大街走下去，便是旧港，空气中飘浮着潮水的香气。我看见一些法国小伙子挽着腰肢轻盈的美女走来走去。

　　　　一个法国男孩把手中的玫瑰献给了一个法国姑娘，谁知道那个法国姑娘并不领情。她居然把玫瑰丢在了地上，我看着男生弯下身，将玫瑰花一朵朵拾起，一朵、两朵……总共十一朵。人们总是很轻易的许下一些诺言，一心一意，海枯石烂，致死不渝，当他们在许下这些誓言的时候心里只是一时的冲动呢，还是一种善意的欺骗？女人喜欢男人的誓言，喜欢的不是誓言的内容，而是男人许下誓言时的那份信誓旦旦。然而誓言总有一个保质期，和手中的这跟烟比起来，谁会更久一些呢？

　　　　要是我，我肯定会把这玫瑰丢在地上，随便我还会给上这女孩一巴掌。但是，那个白种青年显然很懂得绅士风度，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紧紧地跟着那个女孩。直到把那个女孩逗笑为止。

　　　　到了法国我当然要尝尝最有名的普罗旺斯鱼汤，这个菜的法国名字叫Bouillabaisse。它和北京烤鸭一样，是马赛的骄傲和名菜。它是将海鱼和虾等煮在一起而熬成的汤。它原本是渔民的妻子为了给下海的丈夫暖和身子而以卖剩下的鱼熬成的平民汤菜。现在却成了所有人逗尝的名菜，不过这菜的味道确实很鲜。

　　　　旧港沿街的餐厅多对旅行者不诚实，对于我们这些外地来客，店家和武汉的小商小贩一样都准备好了手中的刀准备猛宰一笔。旧港码头早于26个世纪前建成，整个旧港区是马赛的重心和精华所在。它的法语名字叫VieuxPort，此处是马赛的起源地。纯粹的马赛风情在此地能够一览无遗，VieuxPort港口沿岸分布着许多以海鲜为号召的餐饮店，早上的鱼市场景观更是独有的特色。港口最早的开发者自然属公元前600年在此登陆的希腊人，今天的码头则是在LouisⅩⅡ和LouisⅩⅢ时所建，而直到19世纪之前这儿一直是法国海军主要基地，为了防卫此港，在入口处南北两面还建有城堡以为防御（北边是St。Jean堡，南边是St。Nicolas堡）。“旧港”事实上并不旧，它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才重建，但当地人还是以“旧港”称呼它，除了习惯，应该是有一份历史情感在其中。每天清晨这里的鱼市场都热闹非常，而码头则泊满小渔船及小艇。

　　　　不过吃饭还是到从旧港右转的第一条街上的餐厅去为好，我直到这里的价格虽然还是比较高，每人每份100法郎，但份量很足，不需要开胃菜。我平时喜欢在LaDaurade里吃饭，这是一家值得称赞的餐厅。它背对卡农维尔街，从quaideRiveNeuve左拐第一街进去的St…Saens路的右侧即是。这里的鱼汤分为120F、155F、185D三种。我蘸着爱奥利（ailloli，沙拉加蒜的蘸料），露优（辣味的藏红花调料）品尝，味道的确很美。

　　　　因为只有十万欧元，所以我刚到法国时住的是便宜旅馆。马赛这个城市的便宜旅馆非常多，使旅行者们非常高兴。旅馆相对集中的地方是车站前的雅典大街一带。伽农比尔大街一带也有不少。便宜旅馆最为集中之处是圣多米尼克大街和贝纳多·鲍伊斯大街一带的阿拉伯人街。但是由于阿拉伯人基本上都很穷，他们抢劫和犯罪的欲望远比其他民族强烈。因此，从安全角度考虑最好不住这里。

　　　　马赛的青年旅馆有2家，分别是：AubergedeJeunessedeBois…Luzy和AubergedeJeunesseBonneveine。前者建盖于可以了望大海的丘顶上，后者是一家房间宽敞、设备齐整的青年旅馆。根据法国政府观光局的规定，凡是提前8天以上进行旅馆预约者，到达现地后，可在旅游问询处得到一份游览手册（内中附有优惠券。），并可在旅馆办理入住手续时，向旅馆提交该优惠券。旅客将得到该旅馆的表格。据此，如果在星期五、六、日三天住两天以上者，除了可以获得5％的优惠外，还可享受出租车半价特遇，非常合算。所以，我就以旅游者的身份住进了雅典大街的旅店里面。

　　　　我给陈敞挂了一个国际长途，让他快点把我的长期签证给我办妥。然后，我打开了一本法语快速入门，开始学习法语。这家旅馆名字是红色恋人的星期六，不直到主人是不是一个浪漫的人。但是，这个名字至少这个名字非常浪漫。

　　　　我静静地等待着远方的签证，同时憧憬这自己的未来……
第九十章风中玫瑰
　　　　霍宏威※※※

　　　　这些天，我总在等待陈敞的消息，但是他却总没有消息。

　　　　终于，我忍不住了，我给陈敞打了电话，我说：“兄弟，怎么这么长时间，我的长期签证还没有消息呀？”

　　　　陈敞的声音显得很冷漠，他说：“兄弟，不是我不帮你，而是叶箫龙不想我帮你。他已经放出风来了，他让你到欧洲就是放逐你。要是谁敢让你过得好，他就要谁的命。本来，我不怕这个，可是你知道他还专门通知我，要是我给你办了长期签证，他马上就派人把赵婷婷干掉，同时还会把费玲儿也干掉。你知道我是不能没有费玲儿的，另外赵婷婷虽然是你的女人，但是我却不想她因为你而受到伤害。”

　　　　陈敞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说：“别这样，我已经习惯失望了。”我想这个世界真的让人很无奈，我刚刚到法国时，还以为自己要过上一种全新的生活了，没想到这样的生活还没过上，我就要成为一名黑户了。要是我回国就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如果我不回国，在这里却只能洗盘子什么的，这种工作并非我所长，而且我也不太想干这样的工作。

　　　　看来，我只能回国了，还只能悄悄的回国。于是，我买了一张回国的机票，目的地是上海。我想：上海应该不是叶箫龙的地盘，我在这里应该安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