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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电君驯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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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之后,阿波罗借着酒意与刻意营造的氛围,单刀直入地问殿狂君:“你为什么不结婚?”
“那你呢?”殿狂君没醉,可是心情放松了不少。
水影是唯一“真正”清醒的人,闻言,她立刻竖起耳朵听。
“我——呵呵!”阿波罗刻意笑得非常爽朗,却带着计算,“我在等一个女人点头。”眸光还故意瞥向水影。
水影的心跳忽然停了一拍。
不会吧?
他、他不是同志吗?而且她还见过他的“女友”维纳斯呢!
这话听在殿狂君的心里挺不是滋味,“那她为什么不点头?”
“她也在等那个男人示爱啊!”又故意瞥了水影一眼。
“那你还等什么?”殿狂君几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话吐出。
“等——等她醉了啊!”阿波罗半真半假地说,又将天堂鸟酒一口倒进自己的嘴里,还故意将另一杯天堂鸟推至水影的面前,“你可愿为阿波罗喝一杯?”
水影顿时发现两双锐利的眼睛全落在她的身上,让她只想逃开!
“你愿意吗?”这回换殿狂君问她了。
“我——”她发现连发一个单音都显得困难。
阿波罗立时起哄,“喝嘛!影儿,为我喝一杯嘛。”
水影霍地站了起来,“我——要上洗手间。”旋即绕开。
阿波罗马上下了另一剂的重药,“瞧,这就是她。她罹患了‘恐婚症’,还不是因为她老妈。”
“你呢?不会连个女友也没有吧?如果真的碰到喜欢的,可别让她溜了!像我,为了她,从西班牙追到纽约,又追到圣地亚哥,再飞到马来西亚假装与她意外相逢……”
其实,水影的踪影他全是从报章得知的,外加他的“同志女友”是个爱看八卦新闻的人,所以由“她”那里得到不少有关她的事。
突然,椅子倒地的声音传来。
原来是殿狂君猛地站了起来,将椅给撞翻了。
这看在阿波罗的眼底简直像中了大乐透,在心底直叫好。
现在他已千分之千认定殿狂君“爱上”水影了。
是他该退场的时刻了。
“我想吐——”阿波罗连忙绕到外边。
这时,刚好撞见水影,他便一把抱住水影,脸却面对殿狂君,大声地说︰“影儿,我好想你、好想你!”还故意不让她推开他。
这一幕看在殿狂君的眼底,简直怒不可遏,“放开她!”还用力扯下阿波罗的手。
阿波罗乐得放手,且故意将水影推向殿狂君,但却说相反的话,“影儿,嫁给我、嫁给我!”他以西班牙文独特调情的音调吶喊。
殿狂君又气又急地问水影:“他说什么?”
“我——”
“说什么?”他的声音更大声了。
“他说——要我嫁给他。”
“想都别想!”话落,殿狂君就强拉水影离开。
“别离开我,影儿——影儿!”阿波罗继续夸张地叫嚣着。
不明所以的殿狂君则死命地拉着水影,并命令保镖:“马上离开这里,账单就让那个酒鬼去付。”
故意搞破坏的阿波罗,直到看不到他们才放声大笑,笑到肚子都快炸了。
水影与殿狂君一回到她的家,就被他拉进屋内,还来不及抗议,就被压至墙壁,不由分说地被强吻,她先是惊诧地想推开他,但他却更深入地吻着……
她开始有些心荡神驰,整个人像株藤蔓似的攀在他的胸前,隐约可以听见彼此加速的心跳声。
她不明白他为何会吻她,这吻来得突然,也来得激狂,似要将她的全部融入他体内。
他不容她多想,强势的大掌将她拉得更靠近自己,不容有半点缝隙,就如一对爱欲强烈的爱人,正做着恒久以来大部分的恋人都会做的事。
他们吻着、贴着、靠着,就像天生相属的一对,誓死不分开。
许久后,他才放开她,双眼充满欲望,一瞬也不瞬地盯着水影逼问:“你爱他吗?”
“谁?”她的脸色涨红,长发早已凌乱,仿若一个慵懒迷人、仍未从欲望之城苏醒过来的女人。
“就是那酒鬼阿波罗!”他有些愤愤不平地说。
“他?”她想不通这和他们热情的拥吻有何干系?
“对。”
“我不知——”话未落,就被截走。
“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他?”他的声音变大了。
“我、我是说,我不懂你这么问有何意义?”她仍被抵在墙角上,像只无法逃离的小白兔。
“不管什么意义,你只须回答,你到底爱不爱他?”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回答我!”
她轻叹了口气,“阿波罗是个好朋友,是个有艺术天分的艺术家、摄影家,也是个——”
“Stop!请正面回答我。”
“你到底在干什么?先是强行拉我走,接着又狂吻我,现在又问我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我都被你搞糊涂了。”她还是没有正面回答他。
“我只是要你回答爱不爱他?”
“嗯——爱。”她轻描淡写地说。
“什么?”他简直气炸了,仿佛打翻了五十桶的酸醋。
“像是爱兄长、好友一般的爱。”她促狭地笑了。
她觉得殿狂君现在的表现就像一个善妒的丈夫,可是他们仅是朋友的关系呀!怎么会变成如此?
“你这个女人,想考验我的耐心是吧?”
“你……你的态度真的好奇怪。”她仍然在喘气。
他霍然觉得自己激动了些,便不再说话。
“你又为什么吻我?”说着,水漾般的脸,再次嫣红。
他没回答,就这么觑着她。
他也在整理自己纷乱的思绪与情愫。
他只知自己受不了她会成为任何男人的女人!
一想到她的唇、她的心……都将属于另一个男人,他就如被蛇王勒住了颈项,无法呼吸。
这是他不曾经历的情绪与冲动,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Why?”她用英文又问了一次。
她明白这绝非一般朋友的蜻蜓点水的吻。
他为何会对她这样?
这实在不像殿狂君会做的事。
“不为什么。”他敛下所有的激动。
她的双肩倏地垮了下来。
见状,他有些歉意,“I&;39;msorry。”
“这吻对你一点意义也没有吗?”她的声音中有着挫败。
他将头偏向一旁。
“回答我,为什么用这么火热的吻吻我,之后却不能解释为什么?你当我是个随便的女孩吗?”
“没有!”
“没有?”
“当然。”
“那你当我是什么?”
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手来到她凌乱的发梢旁,“放轻松,OK?”
“你——”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也和你一样困惑,我需要冷静思索,才能回答你的问题。如果你认为这个吻有侵犯你的意思,我很抱歉,但我并不后悔。”最后一句话显露出他对她的渴望,同样彰显出他的任性与霸气。
她顿时不语。
她喜欢他的吻,甚至是他这个人,就连他的霸气,在此刻也变得不那么刺眼。
这不会是对一个男人的“爱”吧?
突上心头的字眼,着实吓了自己一跳。
她——她爱上他了吗?
不会吧?
可是如果没有,她会在他吻自己的当下,立即挡下他,并给他一脚。
但她却什么也没做,只是任他带领她走进爱与欲所交织的火热天堂。
不过,若是“爱”,又为何不敢坦诚面对?
她轻喟了声,终于有点儿明白,爱——有时是需要等待与忍耐的。
“天色晚了,你该回饭店休息了。”她说。
他放开困住她的双臂,有感而发地说︰“是的,天色已晚,我该走了。”却没有走的意思。
她也没有再催促他,四目就这么交接着。
铃……
水影的手机乍响,同时也打断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
她马上翻找出手机,一见号码,爱恋的神情旋即转换,“喂。”
“小影,你在哪里?”水影的母亲书嘉的声音传来。
“我在马来西亚。”她说。
“我听说你病了,就赶到圣地亚哥,怎么你又跑去马来西亚?”
“我在这里教书。”
“什么?Why?”
“说来话长。”
“我听说那个男人也去了马来西亚。”
“哪个男人?”她装傻。
“我不准你和他在一起。”
“妈,这个问题不要在长途电话里谈,可以吗?”她有些无奈,她和殿狂君的问题已经麻烦了,再扯上母亲的“命令”,只会使问题更严重。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步上我的后尘。”书嘉语重心长地说。
“妈——”她突然有些可怜母亲。
“这不就是你选择成为水中摄影师的原因吗?”
顿时,她觉得母亲这话不是关心,而是在找一个“同路人”,要苦一起苦,要哭一起哭。
但进一步想:到了母亲这把年纪,没丈夫、没依恃,没有再婚的可能,却有心理与身体慰藉的实际需要。可是,眼下没有一项能够满足她,她老人家能怎么办?
唉!
“我明白,那你多保重。放假时,我会回去看你,留下这里的电话给你,或许比较方便。”
“还是女儿好。”书嘉有感而发地说。
她很想告诉母亲︰女儿不一定是最好的,重要的是,懂得一个人自在的生活。活出尊严、活出健康、活出美丽。可是她并没有说。
收线后,殿狂君的声音插了进来,“你母亲?”
“嗯。”她不想多说。
“那我先回去了。”他看出她的困扰,但不能说什么。
“慢走。”她低着头送他到门边。
这时,他忽然转过身子,执起她的下颚,“听好,不论我父母与你的母亲之间有何恩怨,我都希望你能客观看待这事。
因为,有时眼见的事实,并不一定是真相。就像刚才你问我为什么吻你,如果我回答你是因为冲动,就太简化它的意义;如果说是妒嫉,也不完全;若说是因为爱,又太草率。所以,我让自己的心沉淀,让问题变得简单化。如此才能看清真相,听到内心的声音。你能明白吗?”
这是水影第一次听他不带火气与傲气的分析事情,突然间,她知道自己喜欢他,不是没有理由的。
许多人在感情悸动时,最直接做的就是——凭着感觉走,这样的结果通常不好。
他却说谈感情也可以心平气和,待一切明朗后,再付诸行动。
她点了点头,“我明白你说的。”
“很好。”
“晚安。”她已为他拉开大门。
他却倾身上前,想再度拥她入怀;她轻轻抵开他。
“让问题简单化吧。这不是你要的吗?如果你再抱我、吻我,问题又会变的复杂了。”她苦笑着。
他怔了怔,意味深长地望着她美若芙蓉的脸蛋,“你很特别。”真心地夸赞道。
她有些腼腆地勾唇浅笑,“谢谢。”真是难得的赞美。
“晚安。”他连忙收回手,担心再这么下去,事情真的又会变得复杂了。
“晚安。”她回应道,沙哑的嗓音似乎还夹着不舍。
他立刻走向停在门外的座车。
“你什么时候离开马来西亚?”她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你要来送机吗?”他幽默的转过身子笑问。
“Maybe。”
“到时再告诉你。”他回道,并钻进座车,朝她挥了挥手。
她也举起手道别。
车子缓缓地启动,最后驶离她的视线,她的心仿佛在这一刻被带走了。
折回房里,她打开自己的计算机,开始写下她的生活故事——
我以为自己已经很老了,老到可以通过任何的风暴,直到有一天,我看见一把熊熊烈火!
他在不远处闪着金光,眩惑着我。
我不自觉地走向他,越走越近……直到与他密实的接触,我才发现——
这是我不曾经历的火热。
我问他︰你是谁?
他笑而不答,只是渐渐隐退……
当水影写完这篇短文后,照例贴在自己的网站上。
意外的是,有一个人正在选点她的网站,他的内心和她一样澎湃、激昂,还有一种情愫在酦酵。
他不是别人,正是殿狂君。
第八章
    次日中午。
丁当!丁当!
门铃响个不停,而且十分急促。
水影拖着身子起来应门,原来是古吉达站在门外,神色紧张的说︰“水教练,我们刚接到电话,你母亲已赶来这里,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她一听古吉达口气,立即醒了大半。
“她发生车祸!现在在当地的天主医院急救。”他终于把话说清楚。
“啊——”她差点昏倒,却力图振作,“你给我三分钟,请带我去医院。”
“好。”
半小时后,水影来到天主医院的急诊室,“我母亲现在的情况如何?”
“还不太清楚,但是医生正全力抢救。”护士说完,又匆匆离开,弄得水影的一颗心七上八下。
不到五分钟,又见那名护士折了回来,“水小姐,我们血库的O型血浆不足,不知你的血型是否是O型?”
“不是。”
“我们已寻求他院的支持,但最快也要半小时,只是不知道到时来不来得及。”护士又说。
“天啊!这该怎么办?”她简直六神无主。又看了古吉达一眼,问道:“你是什么血型?”
“我是B型。”他一脸歉意。
她立刻想到一个人,也许他有本事在最短的时间弄到血浆,才准备拨电话给拉菲尔,就听见熟悉的声音。
“我是O型。”殿狂君稳健地说道。
“那太好了,请快跟我来。”护士小姐松了一口气。
而水影则转过头,惊诧地看着他,“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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