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间化成灰烬-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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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到邮局把手里攒的这一千块钱寄了回去,她没有别的补偿方式了,除了拼命挣钱、玩命学习以外,她不知道她还能为他们做什么。她把自己关到宿舍里大哭了一场。罗昊来看她的时候,她的眼睛还是红红的。除夕的下午天就开始阴了,到了晚上越发寒冷。朱莎从下午起就没有出过门,罗昊走的时候,她一个人趴在窗前笑着向他挥手,可是一转脸,她的眼泪就出来了。她坐在空荡荡的宿舍里索然无味。真可笑,罗昊才刚刚离开,她就有点想他了,以前没有他的时候不也一样过来了。晚上吃过了饭,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只觉得格外凄凉。她想去睡觉,但是睡不着,躺在床上看着无聊的杂志,翻书的时候想起了罗昊。她睡不着,摇头要赶走罗昊的影子,可是它印在了杂志上。朱莎把杂志扔掉,关上灯。可罗昊的样子在黑暗中是那么的明晰,她又把灯打开,披上衣服穿上鞋出去了。 她下了楼想给罗昊打个电话,路过值班室的时候透过门上的玻璃,她发现值班的宋阿姨也回去吃年夜饭了,值班室里的电话正在疯狂地响着,直觉地她就认为这是罗昊在给她打电话。电话机就摆在玻璃下的桌上,但她只看得见,听得见却够不着。情急之下,她冲出去想找个东西来砸碎这块玻璃。等她一手拿着板砖,一手握着门把手想砸玻璃的时候,屋里的电话戛然而止,宋阿姨也不期而至,正严厉地盯着她:“朱莎,你要干什么?”朱莎颓然地放下板砖,喃喃地说:“我想去接电话,谁知道它突然又不响了……”宋阿姨了然地点头:“是等男朋友的电话吧?那也不能砸玻璃呀?你可是你们系的好学生啊!”朱莎羞愧地低下头,不知道自己刚才是哪来的那种冲动,凭着一股蛮力就想去砸门。初一一大早,罗昊就带着小丁天恩他们来了,准备上地坛逛庙会吃小吃去。随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好像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罗昊介绍说是天恩的表妹苏苏,在附近的师大艺术系读大一。她非要跟着一起来看看Sixteen Eyes的新主唱到底是长的什么样子。朱莎朝她笑笑,苏苏也回以点头微笑,但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让朱莎有点不舒服。她马上敏锐地意识到这个女孩对她不友好,根本就不是专门来看她的,也许来看她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她抬头看罗昊,他正在和小丁说着什么,看到她后马上说:“野猫,你先上车等我。”朱莎只好把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压下去,然后准备上车和大家一起去。她走到车门愣住了,苏苏居然怡然自得坐在副驾驶座上,还摆出一副天真无辜的面孔说:“莎姐,不好意思,我会晕车,你坐后面吧。”朱莎心里暗暗生气,她一言不发地坐到了后面,打算看看这个有着天使外表的女孩还会玩出哪些花样来。罗昊上了车,发现旁边坐的居然是苏苏,奇怪地问:“你坐这儿干嘛?野猫呢?你怎么坐后头去了?”朱莎还没有说话,苏苏就抢着说了:“莎姐看我会晕车自己坐到后面去的。是吧,莎姐?”罗昊没好气地说:“她怎么会知道你晕不晕车?”天恩也一边上车一边说:“见鬼,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晕车?刚才一路上也没见你晕哪?晕车你还非得来?”苏苏白了他一眼说:“废话!我的事你知道那么清楚干嘛?”朱莎不愿意听这些废话,忙对罗昊说:“走吧!不要浪费时间了。”五个人一起挤在罗昊的车里热热闹闹地很快就到了地坛了。北京的庙会除了吃就是玩。大家到了这里,嘴巴一直都不停,几串羊肉串、一碗爆肚和一块京东肉饼吃下去,大家的肚子很快就饱了,开始找起别的乐子来。朱莎第一次来庙会,看什么都新鲜,吹糖人的,捏面人的,抖空竹的,她每个都要看一下,小丁和天恩早就自己玩去了,只有这个苏苏还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们。到了套圈的地方,罗昊问:“野猫,想要什么玩具?跟我说一声,我帮你套!”苏苏在旁边抢着说:“我想要那个大白熊!罗昊,你给我套那个大白熊!”朱莎听了,顿时心里豁然开朗,原来如此,感情这个苏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罗昊啊。想通了此节,她之前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举动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了。朱莎嘴角露出坏坏的笑对罗昊说:“阿昊,我也要那个大白熊!” 罗昊不疑有它,说了声:“你等着啊!”转身就去服务台买币去了。苏苏恼怒地瞪了朱莎一眼,恶狠狠地说:“我实话告诉你,罗昊是我的!我从十岁起就想嫁给他了!大家都知道!你知道他们家是干什么的吗?你这半路来的外地人凭什么跟我抢他?趁早哪儿凉快上哪儿待着去!你再上十回大学也改不了你这外地口音。你根本配不上他!”朱莎早就料到她会在这时候发难了,心里建设足够强,她也不生气,只用她那招牌动作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才悠悠地说:“就凭我现在是他的正牌女友而你不是!我配不配得上他也不是由你说了算的吧?你好歹也有岁了吧?从十岁起你就想嫁给他,八年了你还一无所获,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啧啧~~就怕他一辈子都当你是妹妹就惨啰!”明里是惋惜,可话里的讽刺意味不言而喻。苏苏闻言顿时气得语噎,脸色发白。朱莎只是云淡风轻地笑,要比狠,谁不会。生活在这样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如果她不够狠早就窝窝囊囊地缩在家里哭了,还想上北京,上名牌大学?做梦吧。苏大小姐,你被家人保护得够好,这是你的幸运,可是你遇到了我,这又是你的不幸。她不理苏苏,自己换了一个位置站在旁边,但心里还是有股憋不住的火气,既气自己的放不开,又气罗昊的迟钝和不在意。他这算什么意思?他不会不知道苏苏对他怀有迷恋,那他还同意把人带到这里来干什么?即使是再大度的人也会心存芥蒂。朱莎默默地想。罗昊很快就买了币回来,到摊主那里换了大大小小十个圈,站在场边准备开始套。也不知他怎么扔的,十有八中,大白熊是赢到了,另外还有大小若干奖品,摊主心疼得面皮直跳。朱莎气归气,看到罗昊身手不凡还是有种不由自主的高兴的,她从那堆奖品里选了个绒毛小老虎玩具,另外抱了那只大白熊,然后把剩下的奖品又还给摊主,摊主高兴得只念佛。朱莎把大白熊往苏苏跟前一递,慷慨地说:“苏苏,你喜欢就送给你吧!我有这只小老虎就够了!”罗昊是属虎的,朱莎特意就选了这只小老虎。苏苏也知道,看到朱莎微笑的样子,又看看手里这只笨重的大白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把大白熊往地下一扔,一跺脚就走了。朱莎捡起地上的熊,故作不解地问:“她怎么生气了?”罗昊看了一眼朱莎,想说什么终又止住。两人就这样各怀心思地在庙会上逛了一阵,小丁他们也回来汇合了,大家没看见苏苏,不免又分散去找她。罗昊让她在糖葫芦摊子这里等着,他自己去找就行,朱莎没法不答应。她站在原地,百无聊赖地看着旁边打扮得奇怪夸张的踩高跷表演。她看了一阵觉得很无味,突然又觉得手里的小包有点不受控制地往旁边歪,她低头一看,一个陌生人飞快地把手从她包里出来,正准备要溜,朱莎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正要着急抬头叫罗昊,罗昊已经从不远处看到了这一幕,几大步跨过去,二话不说就开打,打得这男的脸上就像开了染匠铺。不一会儿,小丁和天恩也先后赶来加入了战斗,三个人单挑一群,和小偷的同伙共七八个人打得不可开交,罗昊的手被划伤了,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朱莎看到罗昊受伤,腿都软了,脑子里什么思想都没有了,把包往苏苏手里一扔就急着要冲上去。罗昊回头情急向苏苏大喊:“你们站开点!别让野猫过来!”苏苏站在一边不知所措,既不敢上去打,又不敢拦住朱莎。朱莎冲上去无从下手,见帮不上什么忙,就朝保安那边跑,一边跑一边大叫:“小偷打人了!小偷打人了!”庙会上的人本来就多,朱莎这一喊顿时骚动起来,差点发生踩踏,正在不远处巡逻的保安急忙赶来维持秩序。罗昊他们还算没吃什么大亏。五个人的庙会之行就以打架收场。回家的路上,小丁开车,罗昊坐到了后排座。朱莎又被挤到前排座,看到罗昊和天恩都受了轻伤,她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坐到了前排副驾驶座那里。她从后视镜里看着苏苏又是给他擦云南白药,又是拿手绢包扎,心里很不是滋味。罗昊疲倦地把头靠在后座椅背上,闭上了眼睛,夕阳的光微微打在苏苏的脸颊上,明媚而绚丽,那双正在忙碌的手在余光中显得越发玉白晶莹,霎那间朱莎的自信被轻易地击垮。她心里的挫败感说不出来,不是难过,不是伤心,是那种钝钝的伤痛,好像重物在撞击,五脏六腑都受了伤,但是却流不出一滴血。朱莎一路上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她忍着眼泪不让它流出来,到了学校下车的时候她没有再看罗昊一眼,只低声说了声再见就往校门走了。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她一下子哭了出来,眼泪挂在她的睫毛上,回去的时候都结成了细细的冰。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们:这几天打开门突然发现一条疯狗蹿过来乱咬人,等我抡起一根巨型打狗棒准备开打,却发现这疯狗原来是条吉娃娃。唉,胜之不武啊!所以我扔了棒子走人了。不必气愤,我会照旧回复大家的留言,看到好的还会照旧赠送积分。也不必给我狂刷分,因为那样更没有意义。谢谢各位给我鼓励的亲们,再次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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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面给大家讲个笑话:话说我第一次遇到这厮刷负分,顿时气愤朝某人发出河东狮吼:“快来!你LP被人欺负了!!!”某人顿时一溜小跑过来,花了一分钟了解情况,花了剩下的四分钟设计出一条小程序,然后说:“哈尼,你确定你要这样做?”我点头,作悲愤状:“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 Kitty呀?马上给我刷正分,把我给刷上月榜第一!”某人作火箭起飞状:“没问题,把你刷上月球都行!”(以上情况属真实,某人给我设计了这个“刷分崽”,不过我懒得用,呵呵,也是一秒钟刷三条。
第39章 爱你在心口难开
从庙会回来,朱莎就一直找借口躲着不见罗昊。她知道罗昊每隔一天就要来看她一次,故意在那个时间不在宿舍,然后藏在宿舍楼后的大树背后偷偷地看着他,看着他满怀希望地来,又看着他失望而烦躁地离去。有一次,朱莎看到他郁闷得差点就要对着的窗户大喊了,但不知为什么他还是放弃了,也许他骨子里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他根本做不出那样在他眼中认为是丢脸的举动来。这个春节在朱莎眼里格外漫长,也格外寒冷,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的心已经冻僵了的缘故,她沉默寡言地独来独往着。到了初六的上午,朱莎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不用再刻意地躲着罗昊了,她可以名正言顺地去做家教了。两个小时的家教外加一个小时的车程,朱莎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她无精打采地背着书包,慢吞吞地往宿舍楼走,刚走到楼前,就看到罗昊坐在台阶上等她。罗昊的面容有点憔悴消瘦,但眼睛却还依旧晶亮有神,看到朱莎走近,他站起身来,定定地盯着她问:“为什么躲着我?”朱莎低头不肯说话。罗昊紧盯着她又问:“告诉我?为什么躲着我?”朱莎这气不知道怎么就上来了,冲口就是一句:“我们俩不合适,分手吧!”话一出口,朱莎顿时又后悔,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罗昊听了,愣愣地看了她一会儿,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不知道怎么的,朱莎冒出一句:“你这么隔天跑一趟,也挺累的吧?我消受不起,你还是把这殷勤用到你的好妹妹身上吧。”罗昊很惊讶地看了她一会儿,脸色更难看了:“你什么意思?” 朱莎不肯解释,心里极度害怕还要死撑出一副坚强的样子:“我就这意思,你以后别来找我了。”罗昊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憋出一句:“我还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大过年地跑到你这儿来受这份消遣!”话一说完,他转身就走了。朱莎愣愣地看着他,没叫住他,也没哭,当他背过身的时候,她就已经失去了哭出来的力量。她呆呆地站在原地,足足站了一个小时,一动不动,如同一尊石像。当路过学校的张蕊想顺便回宿舍取点东西的时候,在宿舍楼下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尊已经被冻僵的石像,问什么也不回答,说什么也听不见。 张蕊吓坏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朱莎拽回宿舍,摁在椅子上坐着。朱莎坐在那里,张蕊的一句“怎么了”刚一出口,泪水就淹没了朱莎的一切。张蕊一拍脑袋,怎么了?这还用问吗?这样子除了和罗昊吵架还能是别的什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