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陌生人同住 离婚丽人-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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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老大,又是在场的哪一位高层?”说着,他抬眼,迅速扫视四周,一眼过去,最终,停落在一身是伤的张名骞脸上。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在场大多数高层一脸漠然,或者说茫然,只除了一个,那就是满头大汗的生产总监熊三平,他的胆量,还真不够大啊!
“总裁!”张名骞,他难受地扯了扯嘴唇,面前一脸冷峻的男人,他自然知道是刚刚回归的总裁,他进KO已经有几年了,以往的年终会和公司庆典上都有见过,这样与总裁直接对话的机会,他当然不愿错过,即使,浑身都是一阵接着一阵的疼。“总裁,我搜集到一些证据,关于生产总监私自安排公司货车去非指定供应商处运输不合格玻璃产品,导致公司生产的淋浴房发生爆炸……”
他说了什么,维果没再注意,因为他一句总裁,维果已经完全摸不清东北,顿时蒙了。
唯一的熟人 (3)
总裁,这么说,他就是朱理,就是之前被栽赃批准逮捕的朱理,眼前一幕幕,终于划上等号,为什么会落魄地流浪在外?为什么会被她收留?为什么夜里跟踪时,却消失在薛少的宅门口?离开后,又为什么在斯诺克台球会所门前一同撞见……
原来……她明白了,也了解了,很震惊,真的很震惊,也有些为他难过,伤感。
第十二章唯一的熟人
(一)
他没特意关照她。
和以前一样,陌生的,熟悉人。
他是总裁,她是员工,维果有时候也偶尔会想,他落魄时,她帮过他的,好歹她对他有一点点的特别吧?当然,完了也就一笑了之,难不成她也恶俗地希望他来个大报恩,不靠谱,真不靠谱!离婚的女人,不能再依赖着别人;离婚的女人,出路只有一条,独立!
她江维果现在走得很好。
对于玻璃门事件的处理,总裁下令立即追回全部市场不合格产品,对客户作出相应赔偿,至于牵扯在案的贪污份子,一个不留全部辞退,毫无情面。KO面临的,是一场大刀阔斧的改革,是金子果然会发亮,张名骞升职了,终于从小小的工程部材料科里调出来,填补生产供应科经理一职的空缺。
因为张名骞的升职,几个好朋友总又能找到借口聚在一起了,梅经理、吴月雨、江维果、阿比、张名骞、张阳、伊敏,全到齐了。托张名骞的福,总算不再是老城区的夜排档,而改在公司附近的一家火锅店,天气越来越冷了,不过S市的冬天,温度没有超过零下三度的,这几个所谓的小白领们要风度,衣服穿得一个比一个少,维果也就只穿了一件薄黑外套,里面只有一件薄薄的针织衫,进了火锅店大门,一股热气立即扑面而来,久违了的香气啊!
伊敏更夸张,及膝棉布裙,下面就一双长皮靴,好像跟着赛美似的,梅经理拿她开玩笑说:“瞧你,一张美脸冻得跟紫茄子似的,怎么我就发觉你越来越要袅了?是不是想要勾引什么人呀?”
“呵呵,我觉得挺好,伊美人是一直就袅。”阿比突然笑。
“阳阳,你咋就不跟这几个学学?”
“她那是闷骚,闷着呢!”伊敏叫,“这小贼,每天一下班,就匆匆忙忙往家里赶,八成谈恋爱了。”
“去,谁小贼?”张阳说,“我是被逼无奈,家里逼着相亲呐,我不得不赶场。”
“有好的不?给咱们果果也介绍个!”阿比笑。
“啊,有,多得不得了!”张阳眼睛突然发亮,“果果,我妈那人脉不是吹的,这样今晚你别回去了,跟我回家,我叫我妈立即给你说个,包你满意。”
唯一的熟人 (4)
“真的?”维果超感兴趣地凑上脑袋,“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看中就行。”
“偶地神!”伊敏撇嘴,“这还叫要求不高呐?”
“少废话,伊敏,你什么要求?”张阳尖叫着捶了她一拳,伊敏急忙躲开,大笑道:“我啊,要求也不高。身材最好高点,怎么说也得超一八零,一八五就刚刚好;不能太瘦,我不喜欢瘦条条电线杆似的,亲热起来没激情;眼睛要深邃,最好看我能深情点;最重要气质要出众,做事有魄力,城府深点也无碍。”
“乖乖,偶地神!”梅经理学她,惊呼,“这还是普通人嘛!”
“我看学学人家吴经理最好,选了个绩优股,前途无量啊!”说到吴经理和张名骞,所有人突然发觉,这两人今天是不是太安静了?转移视线看他们,呃,一个保持微笑安静地听她们海侃,一个专心替大伙不断把菜往锅里倒。
“张名骞,今天好歹你升职,也不发表点什么感想,比如,感谢你的父母,感谢你的朋友,感谢陪伴在你身边的XXX。”维果一边笑一边看吴经理,这女人,自从那件事暴光之后,她的感觉就没好过,压抑吧,始终没从阴影里走出来。
“干脆连CCTV一起感谢得了。”张名骞故意白了她一眼,随后又笑道,“最该感谢的,不就是你吗?来,小样儿,要不要敬你一杯,干了。”
“啊,免了,一会儿还要到阳阳家,找她妈给介绍对象呢!”
所有人笑,正当所有人都做一小停顿,止了话题的时候,张名骞突然站起身,敲了敲啤酒杯,表情严肃,大家以为他真要发表什么升职感言,正嬉笑打闹成一团,他却出乎意料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只红色小锦盒,顷刻,所有人都愣住了。
“月雨,买了有些日子了,一直找不到机会说,今天看你高兴,又跟朋友们一起,就当是人多力量大,月雨……”
盒子打开,一只小巧的,秀气的,白金婚戒,跟吴经理小家碧玉的气质很配。
煽情的一刻,大家立即惊呼,阿比干脆连吹几声口哨,带头起哄了。看见这一幕的维果百感交集,她最见不得这种场面,感动得想哭,想着想着,眼眶就湿润了。
“喂,江维果,你哭个什么劲儿?主角都还没表现哪!”起哄的阿比瞥见江维果略微变红的眼眶,夸张地乱笑,江维果白他:“谁哭了?人家是触景生情,感动的。”
唯一的熟人 (5)
“月雨!”张名骞停顿片刻,双眼直直地注视着坐他身边的吴月雨,许久才又道,“其实最近心里一直悬着,跟你大学毕业认识到今天整整五年,以前觉得你霸道不讲理,还有点城市女孩儿的小自私,这也没觉得不好……习惯了做大男人,不跟你计较,现在你反倒变了,常常一声不吭,不再对我张牙舞爪,不再大声嚷嚷,感觉上见外了……月雨,对我,你永远有资格你知道吗?像以前一样,随便打,随便骂,支使我给你做牛做马,我乐意,月雨……”说着,张名骞从红色锦盒里摘下戒指,不等她说话,径自轻轻地将戒指套上了她纤细的无名指,很温柔地说,“这么多人看着,不准摘啊,否则我这个大男人,可真没颜面了。”
“是啊,是啊,呵呵……”大家一起笑。
在场的主角,手指戴着闪亮婚戒的吴月雨,她盯着张名骞,她紧抿着双唇,下巴微微地抽搐,眼眶里,早已经溢满水花,正拼着命地忍住,打转,却始终没能够忍受得住,一滴,两滴……直到,完全泛滥……
这种幸福的瞬间,维果能感觉到。
(二)
结婚要趁早,尤其是离了婚的,二十多岁的还好赶赶,这是阳阳妈的观点。赶赶在江南是挑选的意思,用她的话说:“果果,这结婚要趁早,如果感觉不对,离婚也要趁早,二十多岁离婚是幸运。为什么,因为还年轻,因为没孩子,要真等到三十多岁或者四十多,人老珠黄,再带个孩子,那婚离了,就困难了。”
阳阳妈的意思,她还有得转。
“那你就给果果好好说一个,年纪可不准太大,怎么说也要配得上我们家果果。”张阳说,“最好是本地人,果果一个人从外地来,很不容易,想找个安定点的家。”
“你老妈做事,你还不放心?我这就给你打听去。”说完,她妈就翻着电话本跑房间里打电话去了,张阳盯着她的背影贼笑:“她那几个朋友凑在一块儿,都能开一个婚姻介绍所了,经常把我折磨死。果果,幸亏你来了,暂时分散分散她的注意力。”
“你那是幸福,什么事都有你妈操心着,不过你是该考虑婚姻大事了!”
张阳的家,是典型的幸福三口之家,不拮据也不算富裕,中国大多数中产阶级的生活,满足且自在。维果心里的家,就是这样的,一家三口,努力奋斗,每年除了存款,还能有部分多余的款项供家人旅游开销,偶尔还会出国一趟,见识见识中国之外的城市。
阳阳妈是急性子,做事讲效率,第二天一早就有了消息,打听到本小区内就有一个合适的,三十六岁,离婚三年,一个女儿跟了女方,他在银行里上班,私下里还有两辆货车租给外地人运输用,收入相当不错。
唯一的熟人 (6)
阳阳妈说:“这个条件不错,样子也还过得去,要不安排个日子见见。就今天也行,正好周六,都有空。”维果听了也觉得合适,倒也可以见见,只是他有个孩子,听来感觉怪怪的,她似乎还没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
“妈,你怎么找了个生过孩子的,而且大那么多,将近十岁了都。”阳阳撇嘴。
“你懂什么,男人生过孩子怕什么?大点才会照顾人,找没结过婚的小伙子不大现实嘛,就他同意了,家里还不同意呢!论我,我也不同意啊!果果,你也别生气,咱们不虚的,是找人过日子来着,那就得有一定经济基础。”
“是,是,是。”维果忙点头。
相亲就定在当天中午,那男人请客,说是他朋友的一个小饭店,店名叫岁末鱼庄,招牌菜是辣子鱼,维果一行人在阳阳妈的带领下,加上她小区内的老姊妹们,浩浩荡荡地走进鱼庄,那男人一方已经点好酒菜,满大桌的一盆鱼,红彤彤的辣子盖了满满一层。
“来来来,坐坐。”看她们进来,那个中等身材的男人忙站起来招呼,三十八九的年纪,可在他身边,坐着另外两名差不多岁数的男人,维果也猜测不出介绍给她的将是哪一位,不过这种阵势,对她来说,感觉很别扭。
饭菜吃到一半,维果才搞清楚,介绍给她的就是方才站起来招呼的那位了。他看起来有点老相,可能是皮肤比较黑的缘故,除了开头招呼了几声,席间他并不多说话,像是会过日子的男人,对他的印象,维果说不上好坏,但假想着如果真跟这样的男人过日子,不自在,甚至怪异。张阳似乎也有同感,趁起身去卫生间那会儿,悄悄把她妈也一并拉上,不悦地问:“妈,你不说三十六岁吗?怎么看起来少说也有四十岁上下的样子?”
“三六或四十,不差也不多。”她妈沉声回答。
“也差四岁呢,好不好。”张阳叫,“到底多大,你跟我还虚啊?”
“实足年龄三十八。”
“妈!”张阳真生气了,“那就是四十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果果才多大,能这么委屈吗?妈,这个我不同意。”
“又不是你相亲,不同意也是江维果说了算。”阳阳妈哼道,“她是还年轻,可是外地人是事实吧,离过婚是事实吧,男人年纪大点才是福,有房有固定工资,还有货车运输外快,孩子又不归他,这样的男人,走俏。”
“得了,找你算是白搭了!”
张阳气愤得不行,回到座位后,她挺抱歉地拉着江维果,低声安慰道:“果果,他其实有四十了,我妈不实在,不满意的话咱们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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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至于满意不满意,热热闹闹的岁末鱼庄,热火朝天的觥酬人群,身陷其中,却突然觉得酸楚,嘈杂与她无关,到口的饮料只剩下苦涩。脑里一闪而过的,是盛开在小院一角的美人蕉,大雨中——飘摇。
(三)
江维果想不到的是周五夜里,当她夜宿好友张阳的家里,她自己的租住屋,却突然发生惊天的巨变。她算是逃过一劫,都说人善被人欺,江维果一外乡人,没有背景,没有亲戚,独自一人租了小屋。从拘留所放出来的结巴男一伙儿,想想一口恶气哽在胸口,无法发泄,想当然就发泄到江维果的身上,却不想,这一夜她竟不在。
周六午饭后,维果回家,刚一走到巷子口,就遇到好些个陌生人进进出出,或摇头叹气,或大声争论,维果也没在意,继续走路。谁知,才一拐弯,眼前,远处的一幕——家门口,灰色的水泥墙上,赫然一排大“血字”,触目惊心,远远的,一眼就能望见。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