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园情事1-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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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瓜!当初是谁那么没眼光选你当社长的?该拉去枪毙!”罗琪忍不住敲一下他的头,“我们可以用宣传手法呀!宣传手法你懂不懂?还好有我这个军师在,包你财源广进,赚得荷包满满。”
何永谦和浅野樱子好奇地望着他,洗耳恭听。
“打扰一下好么?”余京的头突兀地冒出来。
罗琪老大不开心有人打断她构思绝世好计,“金鱼,又怎么了?你每次出现都没好事。”
余京有些难为情地搔搔头,“对不起,这次我是来告诉你,等下就到你上台致辞了。”
罗琪这才想起此事,赶紧低首敛眉,想静下心来考虑该讲什么。无奈,帮何永谦募捐的有趣念头一直在脑中盘旋不去。
“这是你哥哥叫我拿给你的。”余京掏出一张信纸递给她。
罗琪接过展开一看,顿时大喜过望,再也不怪他无情了。
“下面有请新生代表上台致辞。”陈湛话音刚落,全场就响起热烈的掌声。大家都期待如往年一样可以看见一个帅哥,毕竟“状元”嘛,从字眼来看就似乎是男生的专用名词。
谁料上台的竟是个女生,而且还是个貌不惊人的女生呢。刹时哗声四起。
罗琪一手扬着稿件,一手拎着话筒,挺着俊眉咄咄逼人地说:“请问你们是不是不满意由我做代表?那好,谁成绩盖过我的就上来致辞,现成稿件相送。哪一位来?”
全场鸦雀无声。
皆因历数历届状元,只有前三位的成绩才盖过罗琪。罗钰、耶律伯渊、耶律仲儒。
目前主席台下尚无人有此成绩登台,是以哗声全无。有人甚至脸红了呢——有自知之明嘛!
罗琪很满意地摊开哥哥代拟的致辞,“既然众位帅哥美女没意见了,那我就开始代表新生致辞了。”
耶律执心里马上决定,耶律伯渊毕业后就由罗琪接任学生会长一职。能在弹指间压服众人的女孩可不是经常遇得上的。
耶律仲儒也对罗琪另眼相看了。没想到矮冬瓜三言两语就压住场面,哪象去年自己那么凄凉,差点被女生的尖叫震聋耳朵,真是一场灾难。
耶律伯渊看着罗琪侃侃而谈,瞄到她手中拿倒的信纸,再看看正疲惫地揉着太阳穴的罗钰,有些明了地笑了。
这个笑容充满了算计。
C
B
学生会办公室里,耶律仲儒把新生名单放到会长办公室的桌上,马上转身走人,免得呆会儿被何永谦逮着后皮肉受苦。
可是,刚走出去,耶律仲儒就被躲在办公室里,守株待兔已久的何永谦抓个正着。依何永谦脸上的怒火指数来看,他这回是动了三昧真火了。
大叹着人算不如天算,他算不如何永谦算,耶律仲儒咧开笑容,“啊哈,永谦,你可真早呀,你们戏剧社打算演《半夜鸡叫》这出戏吗?到时公演我一定去捧场。对了,我还要去帮忙布置会场呢,先走一步了。”说着就想开溜。
“慢着,既然已演过《半夜鸡叫》和《守株待兔》这两场戏,何不再欣赏完接下来要上演的《血债血还》呢?很精彩的喔。”何永谦揪住耶律仲儒的衣领,阴森森的口气听得人乱恐怖的,举起的拳头更增加威胁性。
没办法,谁叫耶律仲儒这臭小子害得他在美人面前出丑呢?居然有美女无视他的魅力,在他面前逃走,实在让他纯情美少男的自尊心大大受损。都怪这死小子,实在罪不可赦,他要剁了他。
耶律仲儒奉上十二万分真诚纯洁的笑容,“永谦,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臭小子,你现在开心啦,把我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女主角吓走了,很满意了吧?”何永谦咬牙切齿地说着,大拳头又逼近几分,恨不得一拳把他揍到西方极乐世界,为后人造福。
耶律仲儒小心地拨开何永谦的手,“什么,你只会一味怪我,为什么不检讨一下自己?忽然间就抓着美女不放,不用我证明,人家都知道你不怀好意了。”
“你,你胡说。我可是很受女生欢迎的呢。她们都不知多想让我钦点为话剧女主角,在校联欢会上出尽风头呢。”何永谦得意洋洋地翘起孔雀尾巴。
至于昨天漏网的那个美女,只要让他再碰上她,肯定会让她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
“喂,你不要把樱子和那些庸脂俗粉相提并论。”耶律仲儒不满地说,他的樱子超凡脱俗,才不会让那些名利玷污纯洁心灵。
“你认识她?”何永谦顿时两眼发亮,双手改而握住耶律仲儒的手,“拜托你,把她介绍给我好不好?如果有她做戏剧主角,铁定会令整个青叶学园轰动的。”
“谢了,我想她不会稀罕这种轰动的。”耶律仲儒才不会傻到把樱子的美丽,展现在别人面前,让他们对她流口水。
“好啦,仲儒,我最亲爱的仲儒。我知道你最好人的了,帮人家介绍吧,好啦,好啦。”何永谦谄笑着,低声下气地说道,早忘了先前还要找人家“血债血还”的事了。
“不行!”一口回绝,坚定得没有回转余地。
“那,告诉我她在哪个系,等一下我自己去找她。”何永谦退了一大步,见耶律仲儒还是一脸坚定。“好,这样吧,只要你肯帮我,就请你吃牛排大餐……不要呀?那,介绍几个美女……也不要呀?今年你的生日舞会费用我包……还不要呀?臭小子,你再不答应我就掐死你!”
只可惜耶律仲儒是软的硬的一概不吃,“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让她在你的魔爪下演话剧的。”多危险,简直是送羊进虎口。
什么,说得他好象一匹色狼似的。何永谦正待百折不挠地施展他的牛皮功,办公室门开了,耶律伯渊走了进来。
同样穿着黑色制服,系着代表三年级学生的白底红条纹领带,冷漠的脸上一副无框平光镜遮住了心灵之窗。
办公室里两个人都慌了。没办法,青叶学园还甚少有人不怕这个个性冷漠的学生会长。
耶律伯渊利眼一扫,“怎么,你们很闲是么?”他闪烁的眸子表示他正要思索找什么重活来“锻炼”他们。
“不闲不闲,这就去布置会场。”两尾偷懒的“虫”心惊胆战,很有默契地摆摆手,马上就逃。
耶律伯渊笑了笑,走进他的专属办公室,把门锁上,取下鼻梁上的眼镜,让那个藏在冰冷外表下的真我释放出来。
站在窗边望着远方,耶律伯渊陷进自己的思绪中。
老实说,浅野樱子的到来还真令他难以置信,娇美柔弱的她居然如此有勇气,更难得的是浅野家的人肯撤回对樱子的保护。无疑的,浅野家的人之所以如此放心,肯定是认定他不会放着樱子不管的——无论是从两家的交情还是他们曾有过的一切,他都有这个责任。
深深地叹了口气,耶律伯渊无法骗自己,他对浅野樱子是有感情的。虽然说之前他一直当樱子是妹妹来看待,但在知晓与她有婚约之后,那份兄妹之情就在改变。他毕竟不是圣人,无法面对樱子那样的美人不动心。如果不是无意中看到文件夹里的电子日记,耶律伯渊相信此刻他已跟樱子双宿双飞了。
幸好,离开日本两年间,耶律伯渊已经慢慢压抑了内心的情感,让时间把它变得如从前般纯洁。毕竟,他不如另一个人那么爱樱子,所以他退出来了,成全那一份执着。
拿起桌上的新生名单,耶律伯渊忽然笑了。那个好玩的女孩也是一年级新生吧,可惜她没有睁开眼看他,否则在开学典礼上就有好戏看了。以他学生会长的身份,加上手中的特权,要把她困在身边相当容易,不过,她不象是个会轻易屈服的人。看来,他今后的生活不会无聊了。
扬起轻笑,耶律伯渊戴上眼镜,拿起昨晚拟好的迎新致辞,打开门走出去。在校道上,他看见前方走着一抹修长的身影,便追上去。“学长,好早呀。”
青叶学园财经系高才生、校财委会主席罗钰侧头看看耶律伯渊,“听你的语气,好像心情很不错哦。”
耶律伯渊挑挑长眉,“是吗?”
“想瞒过别人容易,瞒过我就难了。“罗钰疲惫地打了个呵欠,脸上出现了与他的年龄不相符的沧桑。
耶律伯渊关心地说:”学长,不要打工熬得太晚了。奖学金应该够用一段日子吧?校工厂又有你的股份,你就保重一下身子,别拼命赚钱。都已经是大四生了,好好享受一下校园生活,再快快乐乐毕业吧。”
罗钰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其实他去打工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帮助姐姐分担工作。昨夜他为了查账,奋战到凌晨三点多,所以有点睡眠不足。
在会场休息室里,早已到来的学园理事长耶律执,正在低头看着新生名单,并没有发现耶律伯渊和罗钰走进来。两人也没有打扰他,静静地坐在旁边。
“咦,你们来啦。”耶律执收起名单,跟两人打招呼。“我买了早餐,快过来一起吃呀。仲儒呢?没起床吗?”
耶律伯渊递了一杯速溶咖啡过去,说:“他可能在布置会场吧。”
三个人默默地吃完早餐。耶律执取了张纸巾擦了擦嘴,以手托腮,盯着耶律伯渊,“樱子来了,你一点也不惊讶吗?”
罗钰见他们要谈私事,遂先告退。
待罗钰走出去,并带上门,耶律伯渊才淡淡地说:“为什么要惊讶?该来的总是会来。”
耶律执看着侄儿毫无表情的俊脸,沉思了片刻,试探的问:“两年前不声不响地跑来投靠我,是因为樱子吗?”
宾果,中奖了。
看着耶律伯渊因为他的猝然发问,而让脸庞闪过一抹不自然,耶律执不由得笑了。虽然说耶律伯渊跟浅野樱子站在一起是一对璧人,但他总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缺少一种热情,就算结合了,也是相敬如“冰”,不会很幸福。
当然,这种想法只能藏在耶律执心中,可不敢让老大耶律贤知晓,不然,有十个脑袋也会被那个老顽固敲破。唔,一年多没回日本,有点怀念老大中气十足的吼叫,回去过新年这个提议还不错。
“对不起,失陪了,我去会场看看。”耶律伯渊无意和叔叔深谈下去。别看他总是笑吟吟的,其实是只老狐狸,不小心提防可不行。
“喂,别走嘛,再陪我讲讲话。”耶律执在后面叫道。他很想知道伯渊跟樱子怎么了,忽然就说婚约取消,卷起包袱逃到他这里来,害得他被老大的越洋电话吼了几天。
耶律伯渊丢下一句“没得好讲,我和你有代沟”,就头也不回地走掉。
“呀,臭小子,敢说我老了!”耶律执气呼呼地说道,双手却不由自主地摸上自己的俊脸,皮肤好像是有点松弛了。唔,学园旁边有间美容院拉皮手术挺好的,要不要去光顾呢?顺便泡几个妞,以证明自己魅力尤存。
“老叔,干什么?顾镜自怜呀?真恶心。”耶律仲儒旋风般奔进来,抓起桌上的包子就往口里塞。他是仗着身强体壮,跑得够快,才甩掉了那块文质彬彬的牛皮糖何永谦。
耶律执一手抢过他手里的包子,往自己嘴里塞去,含糊不清地说:“臭小子,连你也说我老,不给你吃。”
“咦,好奇怪喔,当初是谁要我不准叫小叔,要叫老叔的?还说那听起来比较成熟呢?”耶律仲儒拿起另一个叉烧包,闲闲地看着出尔反尔的人。
耶律执嘿嘿笑着装傻,“是吗?我有那样说过呀?那好,我现在成熟够了,想返老还童……呸呸呸,我才不老……是重拾青春。”
“好呀,你终于肯面对现实了,你永远都不会向老爸那么成熟稳重的啦。”
当天第二把利剑刺中他脆弱的心。耶律执以手捧心,“我可爱的侄儿,请不要这样无情地践踏我的自尊好不好?尤其是在吃光我的包子之后。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刻薄的?”
“还不是跟你学的。”耶律仲儒翻了个白眼,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
想当年哥哥跟妹妹都安安静静地在屋里看书,他却跟着小叔在花园里疯,弄得老爸老妈时常怀疑他到底是谁的小孩,怎么跟那两个差那么多?若不是有淑宜这个孪生妹妹在提醒他们,他恐怕早就被抱去医院做亲子鉴定以释疑了。
耶律执很以自己能够影响侄儿而骄傲,开玩笑地说:“是吗?那你快点缴学费。”
耶律仲儒懒得理他,吃饱喝足后撒丫子走人,留下一桌的垃圾。可怜的耶律执一边认命地收拾垃圾,一边哀叹自己真的老了,让小辈都骑到头上了。
沉浸在朝阳中的青叶学园,到处是匆匆走着的学生,相形之下,罗琪和浅野樱子的走法悠闲多了。
罗琪走路也不安分,一下子单脚跳,一下子双脚蹦,手里还拿着一罐冰牛奶啜得不亦乐乎。浅野樱子则迈着小碎步走着,姿态相当优雅,但她却用十分羡慕的眼光看着罗琪。
“其实,樱子你也可以像我这样率性而为呀。”罗琪停下来开导浅野樱子,后者惊讶的眼神活似在叫她去杀人放火。
“看来日本也不是那么先进,女孩子们被教育得太古板。”罗琪喃喃自语,有些生气地把手中的空罐丢到垃圾桶去。
“罗琪学妹。”有人在旁边叫着,声音挺熟悉的。
罗琪气鼓鼓地跳转身,当场把人吓退三大步。“干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