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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中宫无子(外星穿)-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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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最明显的证据就是,有一日,马玛丽在西宫的庭院里跟小宫女们讲着王宝钏的故事。她说某朝有这么一个有情有义的好女子,在丈夫薛平贵最危难的时候嫁给了他,丈夫却很快离开她去打仗。她在家中苦守寒窑十八年,结果丈夫衣锦还乡的时候,已经娶了他国的代战公主。薛平贵不忘旧情,封原配为皇后。
这本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马玛丽发誓没有经过任何的加油添醋。但是阴皇后不知道从谁那里听说了,立即变了脸色。次日马玛丽为她梳妆的时候,她便声音颤抖地问她:她是在编故事讽刺她是不是?
马玛丽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阴丽华为什么这么生气。阴丽华同样是在刘秀遭到更始帝猜忌的危难关头嫁给刘秀,同样是新婚燕尔便和丈夫分离,丈夫同样娶了身份高贵的女子为妻,她阴丽华和王宝钏三击掌净身出户不同,她的娘家人还一直和刘秀一起并肩战斗,然后她当了十几年的贵人,十几年间都要向郭圣通行大礼,十几年后,苦尽甘来,才当上了皇后。
算起来,阴丽华的遭遇和王宝钏影影绰绰有相似之处,也难怪她这么敏感,认为马玛丽是在影射她。
幸好阴皇后素来宽仁,知道她心思简单,未必存着什么坏心,说了两句也就揭过去了。所以马玛丽没有告诉她,在未来的某个时代里,薛平贵被众人视为渣男典范,而更讽刺的是,在几乎同一个时间节点,和薛平贵相似行径的某人却被评论为最痴情的帝王,被反复提及和歌颂。
高维度世界里的外星人只要想看,便可以看见三维世界里的未来。而这未来是如此荒谬双标缺乏逻辑性,令玛丽公主理解无能。
给郭圣通讲故事的时候就要愉快许多。陈氏阿娇是已经发生过的历史,她至少不会以为马玛丽是在影射谁。
所以身穿素服、头上梳着少女发髻的中年美妇人静静地听完这个故事,带着几丝天真抑或是盛开之后的真实,十分肯定地说:其实汉武帝没有对不起陈阿娇啊。她家那个时候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不是吗?长公主需要女儿当太子妃,所以才拉了汉武帝一把。这也算不得什么。至少他们也有过近十年的恩爱。至于后来,卫子夫的娘家那么给力,本人又生了儿子,陈家和长公主帮不上什么忙了,此消彼长之下,谁该做皇后不是很显然的事情吗?而且,陈后即使被废,汉武帝对她也算不错,肯让她退居长门,又肯给她娘家体面。
“陈阿娇只做错了一件事。“被宫中人称作是疯疯癫癫的郭圣通平静地说道,“她只是不该爱上刘彻。她不该那么天真的啊!“她一边说着,一边不由自主就泪流满面。
她静静流泪的时候,眼泪犹如最晶莹剔透的水晶,折射着悲伤和忧郁的颜色,令马玛丽不由得心疼。
马玛丽只得扑过去抱住她,笨手笨脚地安慰着她。有绝色美人在怀无意是道赏心悦目的风景,然而马玛丽的心却被美人的悲伤充斥着。
马玛丽清楚地知道,郭圣通不是为陈阿娇而哭,而是为她自己而哭。她郭圣通嫁给刘秀,起初源于她舅父真定王刘杨战败之后的联姻,她不得不嫁,没有别的选择。整个河北也没有别的选择,不得不被刘秀绑上战车。至于到了后来,河北豪强没落,河南南阳势力渐渐坐大,河西势力难以抵御,此消彼长之下,谁该做皇后也是很显然的事情。
长秋宫就这样如同一道屏障,将悲剧和喜剧隔开。悲剧总是因为求不得、爱别离而格外震撼人心,不由得马玛丽不频频加以关注。她对刘秀的厌恶也与日俱增。
有的时候郭圣通会在她的怀抱里倦极睡去,安静、纯白犹如孩童。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拥抱着这个拥有极纯真灵魂的女人爱不释手,心中愤愤地想道,若是她提早穿越三十年就好了。
可是,若是早穿越三十年,她能干什么呢?是和刘秀争天下,还是劝说两个美丽的女人不要出嫁?或者,直接召唤飞行器,将这两个女人抢走?
可是飞行器只能带走一个人,面对两个同样美好的女人,马玛丽也只能茫然无所适从。总之,总之是不能把妹子留给刘秀这个渣男的!一个也不行!
“在想什么呢?“一个声音打破她的胡思乱想,马玛丽抬起头,刚好能望见刘疆含笑的眼睛。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替郭圣通合上幔帐。又冲刘疆做了个轻声的姿势,这才同他走出屋外。
屋外阳光明媚,春暖花开。他们坐在阳光下,阳光照在脸上身上,暖暖的,如同母亲温暖的怀抱。
“后来…后来那边的弟弟就死了啊。父皇很是恼怒,指责母后失职,所以你看,圣旨里有吕霍之风几个字。“时隔多年,刘疆已经能够轻描淡写地说起这些是非恩怨,心中依然有些钝钝的疼痛,但是至少面上已经能笑出声来,“看,现在母后就不用操心那些烦心事了。孤也不用。这样的日子真是自在啊。“他一边说,一边端了一杯酒,轻轻润了润嘴唇。
马玛丽不由得定定地将他望着。许是常年多病的缘故,刘疆的面色有些苍白,整个人有些消瘦,阳光照在他的长睫毛上,在他眼睑上铺下一道片神秘忧郁的深影。他的手指骨节均匀修长,比玉同色,拿着酒杯的样子更是优雅无比,如同玛丽公主老家那些天生的王族。
马玛丽沉默了一阵子。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感到有些难过。
“听说,王太后的身体不太好。“马玛丽轻轻说道。其实她知道,实际情况只要更糟。外表看着虽好,却是油尽灯枯的迹象。作为一个外星人,马玛丽是有些能耐的。只是她拼命往郭圣通身体里输入生命力,然而她却似乎一意求死,那些生命力便如同指缝里挽留不住的沙砾,不停地悄悄溜走,马玛丽连一点办法也没有。
“已经好许多了。“刘疆强笑着说道,他狠狠喝了一大口酒,就仿佛这样就能掩饰他心中的不安似的,“其实这些日子里,母后很高兴。孤想,若是你留在北宫,她会更高兴。“
刘疆一边说,一边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马玛丽并不能明白这份期待深层的含义。她只是莫名地感到沉重,本能地觉得不可以就此答应下来。事实上也没什么好答应的。她来到皇宫是为了见更多的美人,郭圣通很美,刘疆很美,甚至北宫的其余皇子也很美,但是单有这些还不够,她想看到更多。
“我…我这不是每天都会来玩吗?“她含糊着说道。
“也是。“刘疆愣了一下子,收回了目光。他从不强求,这个世界上,他从来不想欠别人什么,他也从来不欠别人什么。更何况,这是突如其来的想法,根本也算不上成熟。
马玛丽和平日一样走出北宫大门的时候,并不知道有人因为她的拒绝而感到淡淡的遗憾。她只是像平日一样,在经过长秋宫的时候,盯着那几棵梧桐树看了几眼,然后,就听到刀疤妇人冷不丁在她身后说话:“马姑娘,左右逢源、贪得无厌的人,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作者有话要说:janies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2…09 21:56:58 
阿柯和奔奔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2…10 08:52:41
谢谢

☆、此事古难全

马玛丽并不觉得自己贪得无厌。她只是单纯的喜欢美人而已。美人正如娇艳的鲜花,凭什么在喜欢富丽堂皇的牡丹的时候,就不能同时喜欢风露清愁的芙蓉呢?
可是宫中的人却不这么以为。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马玛丽也从来没有刻意掩饰过。于是她近来和北宫走的很近的消息很快就在宫帷之中流传开来。原本和她尚算要好的阎家姐妹迟疑着疏远了她,这是站队问题,再天真无邪的世家少女也懂得其中的利害。马玛丽和北宫走的近了,她们自然就疏远了。
就连一向宽容大度的阴皇后在听说了之后,也曾专程召她问个究竟,听马玛丽言说每日在北宫侍疾之后也沉默了很长时间,轻声说道:“你这孩子倒是有心了。“
顿了一顿,又斟酌着说:“既是如此,本宫便索性将你调到北宫去,如何?“
马玛丽面上心中尽是不情愿。她慌忙指天誓日地保证她不会影响了西宫的差事,请美人儿不要因此嫌弃了她。态度殷殷,任铁石心肠的人见了也会为之动容。
话说到这份上,阴丽华自然不好嫌弃。否则,落到有心人眼里,只怕横生是非。
“那也由你吧。只是诸事要谨慎。北宫之事,若是乱了分寸,本宫也救不得你。“阴丽华叹息着说道,她的目光里满是感叹,“她也是个苦命人。“
然而苦命不苦命,在乎一心。正如子非鱼,焉知鱼非乐一般。哪怕设身处地,依然无法领略当事人真正的想法。又譬如说旁人看阴丽华,以原配嫡妻之身,新婚燕尔即遭停妻再娶,立后之时又因为无子这个笑死人的理由,虚辞了几下便失去元后之位,靠着善解人意处处体谅丈夫,又凭着娘家人的争气和度田之争的博弈,这才母仪天下,荣归后位。在旁人看来这般经历已是不堪之至,和王宝春苦守寒窑十八年一样具有讽刺意味,然而只要当事人觉得有情饮水饱,她便是时时刻刻处于幸福之中。
说白了,苦命不苦命,这档子事全看当事人怎么想。有的女子被丈夫捧在手心,小心翼翼呵护犹自伤春悲秋,自怨自艾,沦为深闺怨妇;也有女子明明被男人利用,出钱出人出力,却因为男人的几句甜言蜜语、轻飘飘的空头承诺,便心花怒放,只愿年年有今日,岁岁如今朝,旁人还能说什么?只能说人各有志啦!
只是若马玛丽身为帝王,能选择时,自然是芙蓉牡丹并归□□,若二者只能选其一时,谁在疲倦的时候不想拥有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呢?
“不,玛丽,你听我说,你真的只能选一个。“日子过得飞快,就在马玛丽看美人看得目不暇接的时候,堂兄马严再一次买通宫禁,站到了她的面前。
“而且,这个选择其实是没得选的。“马严神色紧张地说道。
“为什么阴皇后和郭太后我只能选一个?“马玛丽很不服气地叫道,“我可以对她们两人一样好。我又不是那渣皇帝,我只是想单纯地对她们好,又不是要娶她们。“
马严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这不是你娶不娶的问题,而是你嫁不嫁的问题,一个女子是只能嫁给一个男人的。你既然已经和太子殿下有约,就该催着他给你名分。至于东海王殿下,他自然是极好,只可惜,与你有缘无分。“
马玛丽原本想澄清事情哪里有那么复杂,她只不过是想和刘疆交朋友而已。但是听到后面的“有缘无分“,她立即有几分不服气起来:“凭什么?凭什么说我和东海王殿下有缘无分?“
不过区区一个东海王而已,若是她真的看上了哪个人,自然有办法将他打包带回老家,无论那人是否情愿,无论那人究竟是地球上所谓至高无上的皇帝,还是一文不名的穷书生,又有什么分别呢?横竖这些人在玛丽公主的眼睛里,其实是一样的low啊!
“因为你是叔父的女儿。“马严深深吸了一口气,神色严肃地说道,“最该恨叔父的人不是别人,就是郭家,就是东海王殿下。“
马玛丽沉默了。她虽然有的时候天真得近似冷酷,胡搅蛮缠不讲道理,但若是论朝政格局这些事情,她的眼光比当朝皇帝也不差什么。
当年,建武初年,河南、河北、河西豪族三伙势力三分朝堂。河北势力在真定王刘杨谋反之后,群龙无首,渐渐地衰落下去了。而为了保持格局的平衡,光武帝刘秀亲自扶植起河西势力。当时的刘疆还是皇太子殿下,而河西三大家,窦家、梁家、马家便是刘秀为刘疆准备的势力,和河北势力一道,成为刘疆的后盾。
后来这位以种田种的好而出名的“柔道“皇帝,因为处理不了因为“柔道“导致的豪强林立、土地兼并事件,在时机不甚成熟的时候非要度田不可。结果豪强们对他的命令阳奉阴违,他就下令治罪了很多人,激起民变,以河北山东闹得最厉害。刘秀为了执行他的度田计划,违背了他以往高调标榜的“柔道“,杀了很多人,在时局最动荡的时候,还曾经寻求老头子马援的支持,假惺惺说他杀了很多人,为此心中不安。老头子的回答很有意思,先是委婉说那些人是死有余辜,接着又说可惜死了就再也回不过来了,其实就是旗帜鲜明地反对度田。
度田是建武十六年的事情,而到了建武十七年的时候,刘秀就和河南、南阳豪强达成妥协,立他们心中的正统阴丽华为皇后。而第一次立后则是在建武二年,刘扬谋反之后。光武帝两次立后的时间点如此微妙,任何一个对政局保持敏锐度的人都不难猜想其中的原因。
然而马玛丽的思绪很快就被马严拉回到老头子身上:“此事之后,窦家、梁家造谣说,若是叔父支持度田,只怕皇上便不用向阴邓两家妥协…“
“不妥协就不用废皇后。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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