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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魔音-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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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萍绝对也想不到,这个老色鬼这么难缠。经过这一次生死搏斗,宋萍对自己早几天一时冲动的报复感到后悔。
这是第五次接到“心理专家”打来的电话。他在很夜的时候才打来,阿红已经熟睡了。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想着当天发生的事,宋萍竟然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忍不住对着话筒泣了起来。
“格格,是谁惹了你?”他焦急地问。
“要是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宋萍满腔幽怨地说,那份想亲近他的欲望越来越强。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的狗胆这么大,敢来欺负我的格格?”他怒气冲冲地问。
“告诉你听又有什么用,你可以帮我出气么?” 宋萍赌气地说。
“我的姑奶奶,不要难过啦!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是幸运之神么?谁惹了你谁就倒霉!”他安慰说。
“不谈这些了,”宋萍真的不想让他知道今天所发的事,便把话题转开,向他撒娇说:“今晚我们玩个游戏吧!” 
“玩游戏?在电话里?怎么个玩法?”他稀奇地问。
“你还算什么专家?本格格想玩你就得想办法!” 宋萍的刁蛮劲又来了:“如果你想不出来,我以后不理你了。”
其实,宋萍是渴望他能主动提出约自己,但话不能讲得太浅白。
“急煞老夫也!急煞老夫也!”“心理专家蛮紧张的,一个劲地叫。宋萍有点于心不忍,便给他一个下台阶:“如果确实想不出来就算了,我们干脆就玩个电话上的游戏,你旁边有没有书?”
“刚好有一本《唐宋诗词集》。”他如释重负地回答。
“那好吧,你如果能够在第九十九页和第一百之间夹进一张相片,我就送你一件礼物,否则,你要送件礼物给我。” 宋萍无不得意地说。
“唉,这不是明摆着要坑我?九十九页和一百页是连页,连根针也插不进去的。”他看来很聪明,没有愚蠢到连这点常识都不懂。
“要是心痛你的礼物,可以拒绝我的,我又不是很稀罕。” 宋萍故意激他。
“这份礼物,我一定要送给你的,其实我已藏了很久,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交给你。”他说。
“什么礼物,能告诉我,让我先解下馋吗?” 宋萍听了他的话,非常开心。
“暂时不能告诉你,等收到后你自然会知道。”他故意吊宋萍胃口。
“好啊,明天是星期六,我在碧水湖公园门口等你的礼物。” 宋萍把话说完,也不听一下他的意见就赶忙挂了电话。多难为情唷,一个女孩主动去约一个不熟悉的男人!

    这是一个难得的晴朗的冬日,尽管万木凋零、寒风阵阵,但宋萍的心情照样灿烂。
很久没有这么刻意打扮过了。经过一翻精细的打扮之后,对着镜子,宋萍连自己都有点吃惊、有点难以相信。她发现,自己真的还算得上美人一个,风资绰约的,走在大街上足以令一连男人动心。
糟了,怎么这么粗心,竟连自己的相貌特征和约会时间都忘了告诉他?如果他认识自己还可以,如果不认得,到时不是成了憨婆等轿么?到了碧水湖公园门口,宋萍猛然想间起这一点,不禁为自己的鲁莽而后悔,开始有点忐忑不安。他会不会赴约?如果这是我的一厢情愿,如果他纯粹是跟我闹着玩的,我岂不成了天下最傻最痴的人了?
公园门口车来车往、人来人往,其中不乏青年猛男靓子一类,但都是行色匆匆,一闪而过,根本没有停下看宋萍一眼的意思。宋萍等了好一会儿,心情渐渐变得越来越坏,一种被骗的感觉在体内焚烧。就在这时,公园内走出一个驼背的老头,他手中拿着一枝鲜艳的红玫瑰和一个包装漂亮的礼品盒。他向四周环顾了一下,然后不慌不忙地向宋萍踱过来。
天!我心中的白又马王子——知识渊博、谈吐非凡、机智过人、幽默谐趣的“心理专家”,难度就是他?!宋萍的心一下子提到喉头,差点晕倒在地。
“姑娘,请问你是不是叫阿萍?有人托我将这些东西交给你。”老头慈祥地问。
原来是这么回事!宋萍听了老头的话,心情突然安静下来,连连点头,老头便把礼物交给她。
“多好的女孩,我总算没把玫瑰白栽!”老头儿回过身,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
“老伯伯,请等等!” 宋萍回过神后,连忙把老头叫住:“您老人家可不可以告诉我,是谁托你送礼物给我,他的人呢?”
“姑娘大可放心吧,是位不错的青年人哩!他说现在不方便见你,到一定的时候他自然会找你的。”老头一边笑着说,一边向公园的花圃中走去。
“心理专家”不会再来了。宋萍想到这一点,不禁叹了口气,在开心之余,也有些失望。开心的是,那个人并没有欺骗她,遵守了诺言,把礼物交到她手中;失望的是,他没有露面,藏首藏尾,令自己纵有似水柔情,也无法倾诉。回到家里,宋萍把玫瑰花放到鼻子边,闻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找来一个漂亮的花瓶,装上清水,把花插在里面,摆放到临窗的书桌上。
礼品盒很大但很轻,里面装着的,是玩具?是首饰?宋萍一边猜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把它拆开来。很意外,宽大的礼品盒里面还是礼品盒!宋萍依次将大大小小的礼品盒拆开,当拆到第六个的时候,里面露出一个火柴盒大小的首饰盒,她一见,不禁嘣然心动:他送的不会是求婚戒指吧?
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宋萍把首饰盒掰开,里面的东西终于露了出来——是一枚镶有英国女皇头像的金币。天呀!这个”心理专家也够傻冒、够大方的了,还没见上面就出手这么阔卓。这是什么意思——求婚?宋萍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这份贵重的礼物足以看出他的诚意,宋萍觉得十分的幸福和满足。
晚上,很早就哄阿红睡去,宋萍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边织毛衣,一边等“心理医生”的电话。看来,这件毛衣很快就要找到主人了,得抓紧时间编织才是。这样甜蜜地想着,一个不留神,针竟扎在右手的食指上,痛得宋萍差点叫了起来。刚好,这时电话铃响了。
“喂,格格么?阿红在不在?”
“原来找的不是我!”听了他的话,宋萍的气又来了。
“呀,格格误会了,我问起阿红,是怕她在场,说起话来不方便。”他听到宋萍不满的语气,连忙解释。
“那好,这个我不追究了。但你今天为什么不去见我?” 宋萍劈脸便问。
“我有苦衷的,不方便见你!”他诚恳地解释说。
“什么?你是跛的,走路不方便?” 宋萍心有余悸地问。
“不是。”
“你长得很丑,怕吓坏我?”
“也不是。”
“你在北京参加代表大会,赶不回来?”
“大抬举我了!”
“你是个胆小鬼,怕我用油煎了你?”
“无稽之谈!”
“你是古堡里的蝙蝠,见不得阳光?”
“就算是吧!反正我暂时不能去见你,等时机成熟了我们再见面,对我俩都有好处。”
“到底是什么原因,讲出来或许我会原谅你,否则你以后别指望我再接你的电话!” 宋萍紧紧追迫。
“别这样好不好?就算我求求你,我怕见了面会令你失望,留一点空间和神秘不是很好么?”他死命坚持着,不肯让步。
“唉,你不说我又奈何?我是你什么人,敢向你提这样的要求?什么格格,嘴里叫的甜,见鬼!” 宋萍见硬的不灵,便来软的。
“不要这样好不好?”他继续哀求:“你是我心目中永远的白雪公主,除了我的身份暂不让你知道外,其他东西,你问什么、要什么,只要我做得到的,我都答应。”
话已至此,宋萍只好见好就收,没有再追究下去。
“你知道那枚金币的意义吗?”见宋萍口气有所放松,他舒了口气,问。
“不知道,但感兴趣,说来听听!”
“那是我父亲向母亲求爱时送的订婚礼物,我母亲在临终前把它交给了我,要我把它送给我未来的妻子。”他郑重其事地说。
“有这么严重?别吓我啦!”听了他的话,宋萍不禁喜上眉梢,却故意装出大惊小怪的样子。
“这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他认真地回答。
“如果我不答应做你的妻子呢?”
“如果是这样,我便一辈子不娶!”
“这不是迫新娘上轿么,我不要了。”
“你一定要收下,这是我一生的希望,请不要把让我伤心绝望·;·;·;·;·;·;

    特大喜讯,姚台长入院了!早上到电台上班时,宋萍听到这个令人开怀的好消息。
原来,在上星期五下班后,姚台长在回家的路上,所骑的大白沙摩托车的轮胎突然炸开,把他掀了个“老底”朝天、头破血流。
出于道义和好奇,下班后,宋萍和几位同事相约,买了些水果到医院看望他。在一间病房里,宋萍见到“五花大绑”的上司,正“哼哼哈哈”地呻吟着,一副孬种相,往日的威风一扫而光,倒是增添了几分可爱。
“姚台长,您就安心地休息吧!电台工作很正常。”人笨嘴活、好拍马屁的小丁抢先说。
“你们的……哼……心意……哼……我领了……哼。” 如此夸张的呻吟声宋萍从来还未听过,已经躺了两天,该流的血已经流了,该包的地方已经包扎了,还在痛?看来跌得不轻,说不定连骨头都碰散了,宋萍想。
“姚台长,我们听到你受伤的消息,多么紧张啊!我们担心再也听不到你的教诲了,你可要保重身体哟!”一向诙谐的小李依然死性不改,在这样特殊的场面里,他还不失时机地搞了回幽默。
“大吉大利,姚台长是久经考验的共产主义战士,什么大阵仗没见过?我就知道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宋萍不失时机地与小李一唱一和起来,气得台长的脸比僵尸还难看。
探完姚台长后,宋萍回到家里,发现阿红不在,书桌上留有一张字条,拿起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萍姐:多谢您几日来的悉心照顾!今天早上下班后我去找阿勇,把我怀孕的事告诉他。满以为他会念在孩子的份上,和我从归于好,谁知他无动于衷,反而叫我把孩子打掉,然后离婚。这样的男人令我彻底绝望了!他卖房子是为了还赌债,我没有怨言;但他迫我离婚,却是为了追一个有钱有势的女人!一切都完了,我恨天下所有的男人!恨天下所有拆散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我决不会让他活得消遥处在!我要走了,萍姐,请多保重。


阿红
一月十二日
看完阿红的留言,宋萍异常焦急。一个女人如果自认已经到了绝望的地步,她离疯狂的距离已经不远了。想到这一层,宋萍觉得问题严重,便连忙打开电话记录本,找到阿勇的电话号码,拔了过去。但很遗憾,电话没人接,连拔几次都是如此。
人海茫茫,到哪里去找阿红?宋萍心里虽然着急,但也无可奈何。
那件倾注了半个月心血的毛衣,织到了“收领”的阶段,样式虽然老土点,但毕竟是正宗的“温暖牌”。这天晚上,宋萍挺乖地呆在家里,一边耐心地等“心理专家”的电话,一边摆弄着自己花了不少心血的那件“杰作”,心想:天气冷了,今晚得找个机会约约他,把毛衣送出去,只是不知他是否合身?
“铃——铃”,电话响了,今晚来得真早,宋萍想。
“喂,可爱的格格,你在干什么哗?”果然是他!宋萍赶忙停下手中的活儿,回答:“我在织毛衣啊!”
“好哗,是不是织给我的?”他兴奋地问。
“那要看你听话不听话、乖不乖了。” 宋萍说。
“从现在起,我就做你身边听话的小狗,可以了吧?”他问。
“那可不行。” 宋萍反对。
“为什么?”他不解地问。
“因为……毛衣太重,恐怕小狗穿了会累死。” 宋萍有意和他闹着玩。
“不会,不会,我可是大狗哩!”
“阿爸,阿爸!” 宋萍猛然听见电话那头有人在猛叫,然后电话突然断了线。
阿爸?多么恐怖!原来令我日思夜想的人竟是有妇之夫,还有了儿子哩!宋萍有一种被人当猴耍的感觉。“虚伪!无耻!” 宋萍吼叫着,泪水像山泉般哗哗地涌了出来,把身旁的毛衣用力扔到屋角,破口大骂:“伪群子!人渣!”
整一个晚上,电话铃一直响个不停,宋萍没有再接,抱着唐老鸭布玩具在沙发上一直坐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到电台上班时,门卫阿豹给宋萍送来一束红玫瑰花,说是有人特意给她送来的。玫瑰花中还附有一封信,宋萍这时的心情坏极了,连看也不看便把花和信扔到垃圾桶中。同事见此,都用关心和好奇的目光看着宋萍,不敢和她说什么。一整天,宋萍都在办公椅上呆坐着,像具木乃尹。同事很识趣地躲着,并悄悄地帮她干完相关工作。
晚上回到家中,宋萍连饭也不煮,躺在沙发上静静地听歌。还是那首《青青河边草》,但此时此地、此情此景,物是人非,歌依旧心已老——过去种种柔情与浪漫不复存在了,剩却的,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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