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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衣冠禽兽-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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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串串嘴唇咬得更紧。 
“你说我听到这话怎么想?相亲,那是两年前的事儿了吧?这么长时间、这么大的事儿你也敢瞒着,所以你也别怨我向你那同学打听。放心,周英没跟我说啥,不过我看她那样子,只怕也是知道的,你到底在背后干什么了?”凌云想到那天自己对周英的随口一问换来对方的慌张闪躲,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如果女儿只是单纯谈恋爱的话,不至于是这态度啊。 
陈串串却暂时顾不上回答她老妈的问题。 
在南京,丹丹和可浓那位还在热恋,她不好杵在中间讨人嫌,所以让他们帮忙找到了住处之后谢绝了其它邀请,天天自己背着个包儿就出去转了。 
南京说起来和她家一样是个大火炉,可绿化做得特别好,起码她住的地方,基本晒不到成片的太阳。丹丹真是会安排,听说那里是可浓那位父亲单位的招待所,民国时某小官的官邸改建的,三层的小楼,还保留着原来的红墙木地板,一楼还有个小面包房,每天早上她都是被烤面包的香味弄醒的。 
那天没太阳,她起了个大早,开窗之后发现外面飘着小雨,当下决定了要去雨花台,收拾停当了到楼下买了个新出炉的菠萝包,啃着就出发了。 
人比想象中少,不少商贩在推销各色小石头,吹嘘说是拾回来的纯天然,可她不傻,这年头哪里还有这样的无本买卖,最后挑了一串小手链,质量价格先不说,权当留个纪念。 
李夕的电话就是在她欣赏手链的时候打进来的:“我说,你的事儿露了啊。” 
“什么事儿?” 
“先说明,不是我说的。张衡他妈给我妈打电话问你的情况呢,我妈来问我,我只说不清楚,不过我看你难逃一死。你们的事儿你跟你家里说了没?” 
一开始也不知道他俩会走到哪步,她没说;现在关系已经止步,就更没法儿说了。 
“说吧,我那‘女婿’什么样儿个人?”这头她老妈半真半假地还在问。 
陈串串抬头,凌云惊住,从没见过女儿这样的神情—— 
“妈,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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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衡 
张衡到了地方儿才发现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他忘了暑假不光大学生放假,中学小学的也都是,小孩子平时被圈住了,这两个月算是解放,体院的游泳馆里一池子人,特别是小孩子多,放假了都让家长带着过来撒欢儿。 
可办卡的人哪儿去了?张衡转了一圈,卖票那儿也问过了,人给指了地方,他找过去,门开着但没人。 
天热,他没耐心等,正打算走,灵光一闪,碰碰运气吧:“周明,你现在在哪儿?” 
“在学校呢。” 
“那正好,有时间没?到你们游泳馆来一趟。” 
“我这儿正忙暑期培训的结业考,没工夫玩儿。” 
“谁让你玩儿了,你们这儿办卡的人没在,你看能不能帮个忙。” 
“这种事儿用得上我吗?不然这样,我妹前两天也说想办来着,不行你把东西交给她,找时间我一块儿给你们办了。就这样,挂了啊。” 
找他妹?他妹现在恨他恨得跟什么一样。 
那天他在学校碰上她,知道自己不招她待见,想着那躲开吧,周英却冲过来质问他:“你扣着串串的东西干什么?” 
陈串串跟她说的?他懒得多说:“让她自己来店里拿。” 
“她人在无锡,怎么跟你拿?” 
他一愣,她不在这儿? 
周英也看出来他的不知情,在一旁幸灾乐祸:“她和齐磊跟我导师一块儿上北京开会,然后一块儿上南边玩儿去了。”完了脸色一整:“你知道你扣着她的包儿耽误多大的事儿吗?她的证件都在里面,临走前费了一堆事儿。” 
跟她他说不着,他摸出陈串串的钱包扔给周英:“拿去给她。” 
周英还在他后面嚷:“其它东西呢?” 
陈串串别想就这么避而不见,其它东西,她得当面儿跟他要。 
这破事儿想起来就心烦,想来游个泳去去火,偏偏又事事不顺,张衡皱眉立在游泳馆的门口正跟自己较劲,手机又响了,他看一眼接起来:“什么事儿?” 
“张哥,来电话了,说要过来。”元山小声在那头说了一句。 
张衡二话没说,挂了电话抬脚就走。 
到了学校,离书店还有段距离就看见上面已经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嗯,元山办事儿就是稳当。 
走进去,张衡回身把牌子摘了再把门掩上,听见元山在他背后招呼:“张哥。” 
“嗯。”他只问:“你说了没?” 
元山摇头:“没。” 
那就好。张衡点点头,从柜台下把东西拎出来,走到后头的书吧的角落坐下。 
片刻之后,那人果然来了,可能是看见店里没人有些疑惑,但还好没深究,只四下里打量了打量就走到柜台前问元山:“东西呢?” 
元山估计也心虚,哼哼哈哈地扯七扯八。 
来人也看出来了,于是说:“那我走了。”说完就转身。 
张衡站起来走到前厅:“陈串串。” 
陈串串明显僵了一下,不过转回身之后看着倒还镇定,眼睛直直地看向他,然后很快把视线移到他手里拎着的包儿上。 
“元山,你先回去。”张衡没理她,只对元山交待。 
元山答应了一声,拿了自己的东西出门走了。 
张衡这才再看陈串串,她脸上的戒备藏也藏不住。 
“给你。”他把手上的东西递过去。 
陈串串又看他两眼,没动。 
“不要?”他说着就要把手往回收。 
陈串串两步抢上来,伸手就夺。 
张衡把拿包儿的手飞快背到身后,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腰就往怀里带,感觉她向外挣,他甩着包儿两手合围,硬把她摁在自己身上,用背包带卡死,直盯进她愤怒瞪过来的眼睛,轻声问—— 
“出去玩儿的还好?”   
完了   
陈串串?张衡 
这时候了他还跟她调什么情?有病! 
——“出去玩儿的还好?” 
被张衡困在怀里,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都吹在了她耳朵上,陈串串心里的火儿腾腾往上冒,也不说话,低头偏开他一直逼过来的脸,使劲向后退。 
张衡也不好惹,她退他就进,双手在她身后不断用力,眼看着两人的身体越压越紧。 
——“妈,我错了。” 
——“你……” 
——“我是跟那男的……不过现在已经断了。” 
——“那你这是?” 
——“妈我心里难受。” 
——“他欺负你?!” 
她长这么大没见她妈哭过,那天却红了眼。 
她没骂错他,他就是个混蛋! 
“你别动了!”张衡吼。 
陈串串不管不顾地还向外挣。 
张衡眼看着背包带上调整长短的钢袢儿深划过她的手臂,先是惨白的一道印,紧接着向外渗血,由一条线变成一小缕,鲜红鲜红的就要流下来,他脸变了色,终于松手:“行行行。” 
陈串串二话不说又去抢还在他手里的包儿,这回张衡没再难为她,手上根本没用劲,包儿轻轻松松就到了她手里。 
她转身要走,被张衡扯住,听见他吼:“不疼啊你?!”见她像是浑没感觉,更加气急败坏:“过来!” 
硬把她拖进了柜台里摁在靠里的转椅上,他自己堵在外面堵结实了才弯腰下去到柜台下翻腾,找了半天找到个创口贴,从柜台上抽了张纸巾把她手臂上的血给擦了个大概干净,撕开创口贴贴上了,张衡这才说:“出去一趟脾气见长。” 
见她不说话,他还笑:“你现在看我不顺眼不单是为着我之前那些话吧?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挺会挑地方啊,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跟那傻大个双宿双飞了。也行。但你不是恨我搞七捻三吗,咱这儿还没理清楚呢,你怎么也——看来我那些话也没全错,真让你发现别人的好儿了?” 
陈串串慢慢站起来。 
张衡左手手肘支在柜台上,右手伸出来想把她推回去,嘴上还在说:“别忙,我知道你现在巴不得离我越远越好,但咱还得把——” 
他还真是气定神闲。 
陈串串突然发力,直直撞过去向外走,张衡没防备,整个人咵嚓向后撞在了台板上,正顶住了腰眼,疼得龇牙咧嘴:“你!” 
“我以后要不要再找人、会找谁,用不着你来安排。” 
是啊,她要不是找好了下家儿只怕也不至于这样。张衡还歪在一边儿:“我哪敢安排你,我——” 
陈串串却没让他把话说完,在柜台外转身冲着他说:“甭自己脏就往别人身上倒脏水。别说我没像你说的那样儿,就算是,我清清楚楚地一对一,跟你是两码事儿!” 
张衡本来还抚着腰,听了这几句,腰上的手放下了,眼神也冷下来,直起身说道:“你再说一遍?” 
她再说八遍也还是这样。陈串串直视回去。 
张衡的语气比眼神更甚:“你知道什么啊就说我脏?没错,我跟陈鹭是谈过,但那是什么时候?你还军训踢正步呢!我和她之间的事儿跟现在我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从跟她分了手我就再没——总之陈串串你给我听着,甭管我什么想法,我对着你的时候没别人,你别成天一口一个脏字儿地埋汰我!” 
“我埋汰你?你住的那地方不光我去过吧?说我拿错了钥匙,那钥匙根本是之前你给别人用的!是,爬上你的床是我犯贱,可我要是知道你的床上不止两个人,我就是当一辈子老处女也不会蹭你一下!你对着我的时候没别人?那那场架你是为狗打的?!你骗得过我也骗不过你自己去,我埋汰你?我吃饱了撑的来埋汰你!” 
原来这丫头从头到尾都门儿清,并非他想得那样粗枝大叶凡事糊涂。 
可什么叫“床上不止两个人”? 
“陈串串,我刚都说了,我对着你的时候没别人!我跟陈鹭那是在她结婚之前,结婚的人我绝不碰,你别什么事儿都胡搅在一块儿说!打架——打架那事儿我也懒得解释了,我处理得是不好,可你不能总拿我之前犯的错儿到现在来说事儿吧?” 
“既然都是你犯的错,你就拿去惩罚你自己,那不是我该受的。” 
陈串串觉得他的大脑回路根本有问题,不愿再多说,捂了自己的手臂向外走。 
“你要这样儿,咱们就真完了。”张衡在她背后说。 
“我们早就完了。”只是他不明白而已。   
换季   
周英 
换季了,该回家拿两件衣服。 
周英走到图书馆,遇上从里面出来的齐磊,问她:“陈串串怎么总不在学校?” 
周英摇头:“不清楚,家里有事儿吧。”再看看齐磊:“你找她?” 
齐磊有些不自在:“我就随便问问,也没什么事儿。” 
周英点点头:“我要回家,先走了。” 
走出校门上了公车,周英在心里暗笑,没什么事儿,齐磊这是捏着鼻子哄眼睛呢,每次上课他那目光都绕着陈串串打转,明显得连萧老师都看出来了,那天私底下还问她,“齐磊不是家里那边给介绍得有吗”。她是不知道齐磊在萧老师面前说了什么,但家里有?骗谁呢,他对陈串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不过现在她可不敢再像之前那么撺掇他了。 
虽然她觉得齐磊各方面条件真挺好的,但前两天听海燕提了她才知道,陈串串之前为了初恋耗了那么些年,后来是碰上张衡才开始这一段的,无论是海燕嘴里说的这个初恋,还是后来她亲眼见的混蛋张衡,跟齐磊都不是一码事儿,齐磊是好,但好像也真的不是陈串串喜欢的型儿。 
而且之前有张衡在,她看不惯他那个拽样儿,撺掇着齐磊然后看张衡吃瘪,她爽,现在那头儿没了,她反而不好再敲边鼓。 
陈串串不说,可光看她这学期的状态周英就知道不对。以前那是多敞亮的一丫头啊,不喜欢齐磊,当着那么些人的面儿直接就说出来,完了该干嘛干嘛,齐磊伤了脚照样帮忙,光明磊落得一塌糊涂;现在倒好,课堂讨论什么的她对人家巧笑倩兮客客气气,上完了课却连话都不多说一句,拎着包就回家,完全公事公办的态度,可怜齐磊想见缝插针都找不到那条缝儿在哪儿。 
张衡真就是个混账!把个好好的女孩儿给欺负成这样。 
明明是别人的事儿,周英却越想越气,偏偏回家一推门看见周明在,见了她还问:“你那朋友怎么回事儿?” 
“什么朋友?” 
“那什么陈串串。” 
“她怎么你了?” 
周明嘿嘿乐:“她能怎么我,我哥们儿,被她逼得快成游泳国手了。” 
什么意思? 
“张衡,你认识的,办了张游泳卡,天天上我学校游泳去,也不叫人,自己扎里头来回游。” 
“人游个泳你这么关心干嘛,想出柜?” 
周明眉毛一竖:“说话有谱没谱!你知道现在这是什么季节,天天游泳是个什么滋味?” 
“你们那泳池不恒温的吗?” 
“恒温?那也是恒温在二十六七度!天天在这样的温度里泡着,我看只有我学校那些退休了准备练冬泳的老头儿老太太。” 
那也是张衡自作自受,周英根本不稀得同情。 
周明没留意,还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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