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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在社会的最底层微笑-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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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好好过日子,收收心吧。

    河马没有和她抬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总之,大家先安静下来,将来万一小狐狸有什么事情,他是不管那些的,一定会去帮她。

    对小狐狸的事情,无论如何他不能坐视不管。

    现在先缓和一下,避免激化,对三个人都有好处。

    温柔皱着眉头说,姐,你别敞着个门聊了。

    温情这才进屋来,另找了个凳子坐下来,说,河马,这回你也躺在病床上了吧,让你也尝尝住院的滋味,好受不好受。

    河马苦笑,怎么能好受,这不让抽烟就把我给治了。

    温情大笑说,哈哈,要是住一段医院,你能把烟戒了才好呢。我们以后少闻多少烟味。昨天晚上你没回去,我看电视都没有呛到,干脆呀,你就在这里住着吧,过了节再回去也不迟。

    河马说,要是我昨天晚上撞死了,恐怕你就更合适了,永远都闻不到烟味了。

    温柔瞪温情,说,姐,你会不会说话呀,有这么说话的吗?

    温情赶紧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说过了节我就住学校去了,无论如何呛不到我了。

    河马说,那好,等你去了学校住,我再回家就是了。

    温柔说,别瞎说,我去问问医生,你这种情况需要住多长时间医院,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尽快给你办理出院手续。回家住吧,我也不干了,这段时间天天在家里伺候你,不比住在这个小医院强多了。

    说着,她就起身找大夫去了。

    河马不太愿意和温情说话,这么长时间一起生活,他没有单独与她聊过天。

    河马有的时候甚至觉得,她的智商受到了疾病的制约,不是很正常。

    但是,今天温情显得异常兴奋,她屁股上长刺似地坐不住,温柔一走,她就跑到窗前,往外张望,说,河马,这边的房子还是那些老房啊,够破烂的。

    河马有一搭无一搭地说,你当城里都是高楼大厦,这里原来一直是县城,刚改为区,旧房改造早着呢,我们住的那边是居民楼区,条件好坏也比这个强。

    温情说,就是,起码有管道煤气,有暖气呵。

    她又走到河马的床前,在凳子上坐下来,犹豫了一下,捋起袖子说,河马你看,好看吗?

    河马一看,是精工手表,就问,温柔给你买的?挺漂亮的。

    温情有点脸红,说,不是,是王长河送我的。

    河马想了一下,哦,老王老王的叫了这么长时间,一直没问他的名字,原来他叫王长河。怎么着,这是一对吧?看着像情侣表呵。

    温情笑着点头,说,他那块大一点,男表都大一点。

    河马说,这都送情侣表了,接下来就该送订婚戒指了吧?

    温情说,他说我们回头一起去选,要买钻戒。

    河马说,行,他还真大方。

    温情说,就不像你,都和温柔登记了,也没有给她买个订婚戒指。

    河马笑着说,我不是穷吗。

    心想,连我五万块钱的折子都没收了,我买个屁呀。

    温情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都知道你手里有钱。不过……我不该这么说你,为了我们治病,你花了不少钱,吃了不少苦。

    河马觉得真是滑稽,说,能够受到你的表彰,真是不容易。

    温情说,我心里有数。

    河马不想纠缠这个话题,就说,好像你们进展很快呀,回我家之前,你好象还挺看不上他。

    温情说,没有,只是觉得自己有病,不想考虑这事,后来我问了医生,医生说只要保养得好,是可以结婚的。我在你家就想,万一你们将来回家和你爸爸一起住,没有带着姐姐进门的道理,我不能拖累你们一辈子,所以……也就考虑成家了。

    河马说,我们倒不一定回去住,但是,你成家是应该的,按说,你是姐姐,不是这个病,应该你先考虑成家才对。

    温情说,现在身体情况比以前好了很多,所以,觉得不能再拖了。

    河马很慎重地问,那你……是不是把自己的病跟人家说清楚了?

    温情说,没有,换肾的事情我没说,我不能告诉他。我只是跟他说我的身体不好,将来不要后悔。

    河马觉得真是,一个人一个想法,这么重大的事情,你事先不跟人家说清楚,将来不是找着打架吗?

    河马问她,那温柔什么意见。

    温情说,温柔让我告诉他,我的肾脏不好,不能吃太咸的东西,但是没有必要说换肾的事情,省得被动。

    河马说,温柔不对,怎么能这样说,你听我的,跟人家说清楚,行就行,不行拉倒,真的将来让人家知道了,你才被动。这种事情,根本瞒不住的,也不应该瞒。

    温情说,那,你觉得我应该跟长河说清楚了?

    河马说,必须说清楚,他在乎,就分手,不在乎,将来不能拿这个说事。搅嘴,我就收拾他。但是你隐瞒真情,将来我们都不好说话。

    温情低头想了半天,最后说,好吧,我跟长河说清楚就是了。

    温柔到大夫那里询问的结果,骨折打石膏,完全痊愈要至少三个月,但是,如果不愿意住院,可以打完这些开出的点滴制剂,主要是消炎抗菌的药,住一周就可以回家静养,只是定期来检查就是了。

    温柔忧心忡忡地说,如果这样,节前还回不回家,结婚典礼可以推迟,但是这个年不回家过,有点可惜。

    河马说,这有什么,打上石膏,我又不是不能动,大不了也弄根拐拄着,这下倒好,显得咱们多般配啊。

    温柔狠打他一拳,说,你就耍贫嘴吧,河马你等着你。

    温情,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烦躁地说,都弄成这样了,你们还斗嘴,真服了你们了。

    河马决定给爸爸打个电话,和他商量一下这件事情。

    本来,如果没有春节回家之约,河马是不会告诉他出了这次事故的,免得他担心。但是,现在既然已经这样了,不说清楚,恐怕会产生误会,再者说,这件事情瞒三个月也是不现实的。至于说了,因为伤到这个程度,合理治疗的话根本不会落什么毛病,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温柔同意。

    河马手机没电了,就用她的手机打。

    爸爸正在开会,接听了他的电话说,稍等。

    大概是从会议室出来了,然后问,最近怎么样?

    河马就把出事故和住院的事情,尽量往轻里说,讲了个大概,爸爸沉吟道,那么,你们春节不能回来,婚礼就只能推迟到五一再办,这没有什么不好,总不能打着石膏结婚呀。

    河马说,其实一定要办,也没有什么,您和吴姨过北京来,温柔他家没有老的了,我们请些朋友,摆上两桌,简单办了就行了。

    温柔就瞪他。

    爸爸说,那怎么行,你搞对象我们没有参与意见,我看温柔这孩子挺稳重,就同意了,但是婚礼一定要回来办,这个不是爸爸包办婚姻,是包办婚礼,新房也装修预备了,不回来怎么行。

    河马离家出走时,不大懂事,但是也不是完全不知道,他们那里的习俗还是很重的,尤其借着婚丧嫁娶,大肆送礼收礼,那时候他爸还是财政局长,他们局的一个副局长的儿子结婚,光份子钱就敛了十几万,现在,恐怕份子钱就更高了,尤其他爸当了副市长,不知道这一把弄多少呢。

    不知道老头过去送礼贴了多少进去,也不知道将来他还要还礼倒出去多少,但是,就在河马结婚这个事情上,他爸不愿意放弃是很明显的。

    他爸又说,这样,原本节前我有个外商投资谈判,另一个主管工业的副市长呢,就是以前常来咱们家和我下象棋的那位常伯伯,他要带团去北京参加一个大型博览会,我和他调换一下就是,我带团去北京参展,过节就在北京团聚吧。

    河马把谈话跟温柔说了,她也知道了大概,说,他们过来团聚是再好不过了,但是我跟你说,河马,你爸是对的,我绝对不能在北京找几个朋友吃顿饭,把这个婚事简简单单办了,我不知道你打算结几次婚,但是,我这辈子就结这一次,虽然不求多么隆重,但是不能草草了事,你明白吗?

    河马嘟囔说,什么话,你结几次,我就结几次。

    河马想,我爸要是捡破烂的,温柔她再也没有这么高的奢求。

    这一下午,跟他们姐妹俩谁说话,都疙哩疙瘩的,透着那么别扭。

    这里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温情忍不住跑到走廊里去给她那个王长河打电话,说自己重病换肾的事情,结果,人家就提出分手了。

    温情哭丧着脸进来,跟她妹妹说王长河跟她吹了,手表不要了,但是以后谁也不要找谁了。

    温柔恼怒地问她,我都跟你说了,不要提这件事情,你干嘛特意去打电话跟他说呢。

    温情抹着眼泪看河马。

    温柔瞪着河马,深深地叹了口气。

    河马冷冷地说,不结婚总比离婚好多了。

    烦,都烦。
第五四章
    第五四章

    河马想,小狐狸不会来医院看他了,她有太多的理由。

    但是,他一定要在她走之前去看她。

    因为,这一别,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小事不找,而一个洗手上岸、退出江湖的人,什么时候才有大事呢?

    出院回家,河马就很难找到机会。

    这天,温柔去了茶室,说是清理一下账目,准备在小狐狸走之前,她就交出去。她不打算负责将茶室和酒吧盘出的事情,因为价钱高低都不合适,让小狐狸派人去自行处理。

    河马就在下午叫雇的义工从住院处租一只拐杖,一辆轮椅车,推他去电梯口下楼,叫了计程车,从轮椅车移到计程车上。

    很艰难,但是他一定要去。

    计程车走在去往山里的路上,路上人烟稀少,有风,但是河马还是将玻璃摇下来一点,点了支烟抽起来。

    司机本来不肯去这样偏僻的地方,但是看到病人不传染,是个断了腿打上石膏的瘸子,护工是个女村妇女,这才肯去,看到河马抽烟,有点不高兴,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唉,抽烟有什么好,在家看温柔的脸子,在摊位看温情的脸子,在医院看护士的脸子,打计程车,还要看司机的脸子,心里有气。

    七拐八拐,到了,车子停在溪边空地,河马下车住着拐杖,义工在另一边扶着,慢慢走上坡,去叫院落的大门。

    在门前,河马先稍微站了一下,自己猜猜小狐狸在干什么。

    他一向认为自己是很有预感的。

    在廊檐下坐着,还是在屋里的沙发上看电视?

    河马猜,她是在屋里的沙发上看电视。

    他没有听到电视的声音,再说,就算听见也不能代表她就一定在屋里的沙发上看电视,因为,她除了夜间睡觉,总是开着电视机听伴音。

    按了门铃,接着保姆就答应着跑出来开门,果然,她没有坐在廊檐下晒太阳,而敞开的屋门里传出电视机的声音。

    也许,河马忘记了,今天有风,有点自作聪明了。

    他往里走,保姆没有拦他,但是也没有让他,跟在后边问,您落下什么东西了吗?

    河马站住,愣愣地看着她,说,我没有什么要拿的东西啊。

    保姆说,您还不知道吧,吴姐已经走了。

    河马完全呆住了,走了?

    他慢慢走到屋子门口,看到摆设依旧,但是沙发上空空如也,只有保姆打了半截的毛衣在上边。

    他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真不是滋味。

    小狐狸可以走得很从容的,但是这样急匆匆地离开,可以想见她从医院回来的情形,是多么的伤心,也许,她只是回来取了必要的东西,就坐着她的奔驰车连夜出京了。

    恨极了。

    怨极了。

    她才会这样离去。

    对一个曾经叱咤一时的毒枭,一个双目失明无力搏斗的人,这是很残忍的一刻。

    好在,河马还知道她的去向,知道她去了威海。

    就像河马当初辞别她的时候,告诉了她到北京,她也告诉了河马去威海。

    河马想,我不会等到她有事情叫我的时候再去,也不会等到她临产的时候再去,等到我的腿稍微利落一点,就会去威海找她。

    河马久久地站在屋子的门口,默默垂泪。

    河马没有吃晚饭,一个人在床上发呆。

    这个时候,他想起了那个司机,恨起他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弄断他的腿,真的让他懊恼极了,烦死了。

    温柔来了,看到河马没有吃晚饭,就打了温水来给他洗手擦脸。

    她说,河马,你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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