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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想告诉你,我不配做你的兄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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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你先过去,我今天晚上去看他。慢点啊。”

小伟的车一溜烟开走了。

下午小伟认我当弟弟的事就在校园里传开了,好多人又惊讶又羡慕,一些在学校里混的很开的高年级学生也过来和我打招呼。当时我一点都没当回事,因为那时我对自己在学校里牛不牛逼一点也不感兴趣,我的全部心思都在篮球上、学习和泡妞上。可是后来随着阿远他们陆续搬家到南郊,我的认识彻底改变了。

我在初中的成绩很好,也非常用功。但是我的用功却从来不在课堂上表现出来。通常我上课不会听讲,不是和同桌说话就是看武侠小说。我們通常在自习课上讲黄色笑话,故意声音很大让女生听见,我们最大的乐趣好像不是笑话本身,而是看见女生偷偷的红着脸吃吃的笑——只有婷不笑,这让我非常不满意。

婷是我班学习委员,成绩最好。我一直认为成绩优秀的女生比较吸引我,她们大多洁身自好,对品行恶劣的男生深恶痛绝,往往打扮并不入时,但容貌姣好,思想敏锐。

婷最好看的是她的嘴,,嘴很小,唇很薄,虽然从不涂唇膏却总是很娇艳。考试的时候她会一边思考一边轻轻努起嘴唇,轻轻的皱眉,手肘支在桌子上,白皙的手腕托着脸颊……。我靠,我认为我考试成绩的大起大落跟考试时是否观察婷又直接关系。

婷基本上不和我说话,除非有事。她知道我经常看她,但故意视而不见,甚至有一次,我上课说话,声音很大,婷转过头对我说:“我最讨厌自己不听讲也不让别人听的人!”

终于,机会出现了。

星期五下午,学校组织看电影,一共两部片子连在一起放《代号美洲豹》和《少年犯》,我坐在婷的身边。这两部电影我都看过,从开始我就一刻不停的和她说话,但是她不理我。于是我开始给她讲学校老师的所有外号和他们外号的来源,婷抿紧嘴唇紧盯银幕一言不发。最后我说:“这片子我看过,特没劲,就一处地方还行,哎,马上就到了。”

婷看着屏幕不理我。

银幕上劫机分子正在要求警方送食物到飞机舱门口的草坪上,然后命令巩丽扮演的空姐去捡。

“你仔细看,他们该让巩丽去捡箱子了,特精彩快看”我说,婷以为有什么紧张的情节,坐直了身子向前看,“你看,你看,她捡了”

银幕上的空姐弯下腰去捡箱子,从制服领口处露出深深的乳沟和半边酥胸。

婷转过脸死死的盯住我,终于忍不住气的笑了:“你怎么那么坏呀。”

“怎么是我坏,是导演坏!”我低低的声音说。

“那你非让我看。”

“学校花钱让咱们受教育,就这么一点有教育意义的地方,你不注意看,钱不是白花了吗?”

“你怎么给老师起了那么多外号?”婷从第一句话开始,一直都在笑。

于是我又是一通胡说八道,婷笑的喘不过气,又不敢大声,小脸涨的通红。银幕上的光映的婷的脸庞一明一暗,一双晶莹的眼睛在黑暗里闪闪发亮。我看着她笑的花枝乱颤的样子,禁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

婷吓了一跳,使劲往回抽,但手已经被我牢牢抓住。

“放手哇,讨厌”

“不放就不放”

婷急的没办法,另一支手也上来白我的手指。

“你再拽我就大声喊了。”我威胁婷。

婷看了我一眼,不出声,还使劲想把手从我的手中抽出来。

“哎呀!”我大喊一声,全场的人都向这边看过来。

“谁打我。”我扭过头向后大声嚷。

婷吓得不敢再抽回手去,因为刚才我大喊,好多人都向我们这边看。婷的小手一直任我握着,脸羞得通红。我也没什么话可说,毕竟这方面的实际经验还是0。第二场是《少年犯》,大家看的挺认真,电影院里静悄悄的,我能听见婷的呼吸声。我不时的看她,她也侧过头看我,一场反映青少年犯罪的影片让我们俩看得情意绵绵。

电影散场时我们走的最晚,等同学们都走光了我们才往回走。那天婷骑自行车来,我没骑车,是坐公共汽车来的。该送婷回家了,我让婷骑车带我。

“人家都是男生骑车带女生?”婷可能觉得有点别扭。

“什么人家?谁是人家。”

“哎呀,就是…。就是…不跟你说了!”婷又羞又气直跺脚。

“奥^^^^^我明白了,你说的是那个。人家是谈了好长时间才由男的带女的,刚开始都是女的带男的。”

“胡说八道,谁跟你谈。”婷嘴里说着还是骑上车带上了我。

我双腿叉开骑在自行车的后架上,两脚踩在车后轮的轴上,双手扶住了婷的腰。

婷一下子僵住了,后背挺的直直的,我想现在她知道我为什么要她带我了。

“快蹬呀,天都黑了。”我轻轻隔支她的腰。

“不要,痒死了”婷笑着求饶,并且威胁我说:“再闹我摔倒了,连你一起摔。”

“你还敢吓唬我”我使劲隔支了她一下:“我腿长,一下就站住,你摔不着。”

婷一路笑一路求饶一路躲闪我的手,自行车在傍晚的街头放肆的走着曲线,华灯初上,金黄色的灯光照着我们欢乐而年轻的脸(14岁,那时真的是好年轻啊),南城破破烂烂的街道在我们的眼里是那么五彩缤纷,流光溢彩。

从那天起,婷上课时总爱有意无意像我这边看过来,被我发现就赶快转过脸去。放学后我们都在校门口外很远的地方碰头,我骑车带她回家(她怕被同学看见)。婷坐在我那辆破二八的后架上,我穿着军大衣,一手扶着车把,一手牵着她那辆二六的自行车(现在我还想不通,当时怎么那么有瘾)。每天早上我到教室里,婷的作业本一定摆在我的座位上,我第一件事就是抄作业,其实那些题我会作,只是抄作业是“问题学生”标志,我一定不可以不抄…………

灰色的初二上半学期,由于婷的出现,变得多姿多彩。

可是随着阿远他们陆续从西郊搬迁过来,平静的生活发生了变活,尽管对生活本身来说这不算什么,可是在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眼里,已经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了。

阿远家搬过来标志着西郊建筑大院绝大部分居民都搬迁到南郊。这对建筑大院来说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我父亲所在的建筑公司转战大江南北,在祖国各地都建设过许多国家级的重点项目,随之而来的就是家属区的不断搬迁,往往在一个地方住了十几年,说搬就都搬走。建筑大院的孩子一代一代在这样的搬迁中逐渐练就了一身好本领,就是搬到哪里打到哪里,在哪里都要称王称霸。这次从西郊搬到南郊也不例外。

于是,战斗开始。

阿远被分到我们学校,他在四班,我在三班。我们学校在南郊也是以校风差出名的中学,南城当地的混混或多或少都与我们学校有点牵连,学校里面有好多学生其实也就是一帮痞子。所以我们大院的孩子和南郊的孩子发生冲突的主要地点也就不可避免的选择在我们学校。尽管我和阿远决定那边都不参与,可还是阴差阳错的卷入了战斗中。

第一场冲突是和大脑袋一方的人。

我们下午一进教室就发现班里的同学包子趴在课桌上。包子姓鲍,又长的白白胖胖,脾气非常好,怎么闹都不急,所以班里不论男女同学都叫他包子。

“包子,你tmd有那么悃吗?没上课就睡觉?怎么也得程大牙开讲了在睡呀!”长雷拍了一下包子的后脑勺。程大牙是我们初二年级的历史老师,六十多岁的老太太,非常事儿逼,门牙比较大,大家给起了个外号叫程大牙。

包子趴在桌上不出声,肩膀还抽动了几下。

“我操,包子你哭了,真的假的?”

我和安涛听到说话也围了过来。“怎么了包子?有什么事你说呀!”,我拍着包子肩膀问。

我和长雷、安涛在班里最要好,课间经常一起偷偷去抽烟,也一起打过几次架,平时放学、放假经常在一起。那时小虎队刚刚走红,我想给我们三个组成的团体取名叫小虎队,后来被长雷和安涛斥为“太过傻逼”,后来按照安涛的意思叫三剑客,虽然也有一点“二”不过总比小虎队强。

我们三个人跟班里同学关系都非常好,班里同学好多事都是我们三个出头,长雷当时还是副班长,包子有事更不能不管。

我们问了半天包子才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左脸上有一个清晰的五指印,还抽抽搭搭的吸鼻子:“西郊的人打我!”

安涛蹭得站起来要向外冲,被长雷一把拉住:“你先听包子说完。”

“刚才我要进校门,校门口旁边蹲这四五个痞子似的人,好像是西郊的,原来来过咱们学校。他们跟我要钱,我说没有,他们说要是在我身上搜出一分钱就打死我。我身上只有下午交甲肝预防针的16块钱,被他们艘出来,打了我一顿,还抢了我的表。他们还让我到旁边的药店买避孕套,我不好意思去,他们就打我……。”说道这儿,包子已经泣不成声。

“我操你妈!”我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只觉得胸口由一种要炸开的感觉,又热又憋闷,想破口大骂才痛快。当下我想都不想就冲到讲台旁边的卫生柜旁边,从里面拽出淋水用的喷壶,就向门外冲。安涛和我一样快,一脚踹断墩布的杆,抄起来就跑。长雷一把抓住包子:“包子,跟我们下楼,你来认人。”

“我不想去了,算了吧!算了吧!”包子胆子小,从来不惹事,缩在座位上不敢起来。

“你丫怎么那么松啊?赶紧的,少废话。”长雷扯住包子也跟我们一起下了楼。长雷练过散打,平时打架从来不用东西,我可不行,每次不拿家伙心里就没底。淋水的喷壶是后铁皮焊成的,夏天用来在教室里散水降温,有一个长长的壶嘴,上面是喷头,抓着壶嘴倒提起来非常乘手,我提着它一路飞跑下楼。

我们四个人在教学楼的门口站住,包子隔着大门上的玻璃向校门的方向看。这时正有三个人从校门里面往外走,左边的穿了一身仔服,中间的有点矮胖,右边的是个瘦高个。

“是他们吗?”,我们一边张望一边问:“包子你丫快说,别慎着了!”

“有、有他们。”包子话音还没落,我们三个已经冲出去了。

我冲在第一个,我们三个人都没发出什么声音,加上那天下午上体育课,我们穿的都是球鞋,跑起来也没声音,我的喷壶都已经抡他们后脑勺他们也没察觉。

我砸的是中间的矮胖子,因为我认为他可能好对付一些,现在分析自己原来在打群架的时候可能有一些RPWT,一般都挑软的捏。但当时想的没那么多,只想狠狠教训这帮家伙。

旁边的两个人听到喷壶抡过来的风声赶忙回身向后看,那胖子竟然一点没有察觉到,被我一喷壶结结实实的砸在后脑勺上,“光”的一声把厚铁皮作的壶身砸瘪了一大块。

胖子“唉呦”向前铺在地上,脸正摔在校门口的减速墩上。我们学校的减速墩就是用两根长长的粗铁管中间用细铁管连接焊成像梯子一样,平放在地上,这样汽车进校门可以开的慢一些。

我没容胖子反应,跟着一喷壶砸在他后背上,然后照着胖子的脑袋狠跺了几脚,胖子的脸在铁管减速墩上撞得当当直响。

安涛和长雷几乎和我同时开始。安涛袭击的瘦高个最警觉,但是当他扭过脸的时候,安涛的大拳头已经到了。那一拳很重,正打在高个的鼻梁上,血一下子就标出来。安涛打架的风格和我差不多,一击中的就不停手,墩布杆紧接着狠狠的抽在高个的颧骨上,那小子被抽出一个大跟头,趔趄着摔出去,撞在学校大门的石柱上。

长雷那边好像没有我们俩进展的这么快。仔服似乎有两下子,受了如此突然的袭击竟还能还手。长雷不着急,还打的挺有章法。

我和安涛这里控制了局势,看长雷那边久攻不下心里着急就都窜了过去。

仔服一见我们上来心里有点慌,稍微一愣神,被长雷逮到了机会,照着仔服的肚子就是一脚。

那天仔服系了一条当时很流行的皮带,皮带扣是一个很大的黄铜虎头,长雷这一脚正好蹬在皮带扣上。长雷穿的是足球鞋,一脚踏在皮带扣上顺势向下踩,身子跟着就腾空窜了起来,另一只脚在空中抡圆了重重的踢在仔服的头上。

仔服和长雷同时摔在地上。

我当时都惊了,我操长雷太NB了,我第一次看见这么精彩好看的打架。仔服也懵了,躺在地上半天忘了爬起来,直眉瞪眼的看着我们。

安涛走过去抓着高个的脖领子把他扯过来,让他和仔服一起靠墙站着,然后用墩布杆尖尖的断茬顶着高个的喉咙。我心里偷偷的笑:安涛这厮是不是电影看多了,打个架还非要摆个姿势。我正想跟安涛说,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个在地上趴着呢。我回身向校门口看,胖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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