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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刹那芳华-第38章

小说: 刹那芳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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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已经穿好了肚兜小衣,想来是我睡得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的。
坐在妆台前,脖子上尽是红痕。他昨夜很疯狂,要了一次又一次。若我还是纯情沈颖,今天是下不了床的。比起他,胤禵真的是很温柔。
唉,不知道羞耻为何物啊,竟在相较两人高下。鄙视自己一下。
梳洗之后,缓步下楼。该干嘛干嘛,继续找书看。这时代真是没娱乐啊。
多了好几个婢女,低眉顺眼的。守着的侍卫倒还在,不过藏得很好,没造成视觉污染。
“主子,您是要在楼上用早膳还是?”一个蛮漂亮的女婢躬身问我。
嗬,跟她们的主子睡了一夜,待遇提高了。以往不都是叫我姑娘吗?不过还好,没把我叫小姐。不然我还得跟她们急。
这倒是日日专宠哦。每天傍晚胤禛都会回来陪我晚饭。在园子里略走一走,然后他在书房做他的事,我自看我的书。只是这书,竖行小字,甚是伤眼,我无奈之后,提笔写文。
“你这是写的什么?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不好不好,太悲了。换一句,写给我看。”他站在了我身后,俯下身子,似有若无地用面孔来磨擦我的脸颊。
提笔,写就写,红花会反贼头子的哦。还是你儿子的兄弟耶。
“‘携书弹剑走黄沙,翰海天山处处家。大漠西风飞翠羽,江南八月看桂花。’好。有气概。只是,你去过江南天山?”他的话里淡淡惆怅。“不过也是,你本就是江南人。这大漠,日后有了机会我带你去。”
我不屑地撇嘴。“是你没去过好不好?就现在这交通水平,我可那儿都不想去。”话甫出口,我立时后悔,这就叫得意忘形。
他并不以为意,只是凑过来吻我。最近,他是缠绵得多。我恨自己,为什么没带瓶避孕药来。
一时间,天雷勾动地火。这书房,又充斥着淫糜气味。
越来越堕落。
现在的我,只要胤禛在,根本不坐椅子,专门坐在他膝上。
他的手又不老实了,游走在我身上,似是探索什么。“婕,告诉我,你这十年来是怎么过的?为什么你仍然娇艳如花?”
“我又没有过十年,不过就是八个月而已。”忙着防御,我又不经大脑地说。
他停止,眼睛灿若晨星,盯着我,轻声说道:“我想知道你的事。能不能告诉我?”
“当然不能。”我警惕地跳下来。
“坐下。”他拍拍腿。笑容消失。扯扯嘴角,我无奈地从命。我实在是怕他翻脸,会不认人的。“挑能说的说,告诉我你的事。”手扣住我腰背,他笑了。
挑挑眉毛,我的手抚上他的脸。“你若是肯放我出去,我一定什么都告诉你。不然,免谈。”其实我也不是想离开,现在,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去见十四了。
他没再说话,只是,又开始拉开我衣裳,开始做事。
一大早,我就被吻醒了。
咕哝一句:“干嘛啊,扰人清梦如杀人父母耶。我还要睡啦。”半梦半醒翻个身,扯起被子蒙头。昨晚实在是太累了。某人好像是精神亢奋,折腾了我整晚。
“别睡了,我带你出去玩。”一双手不屈不挠地骚扰我。“快起来。好容易我得了空。”
一掌劈出去。“烦。”继续睡。
一声闷哼之后竟是浅笑。
他已经自顾自起身,为我掖紧帐帘,只觉得声音轻轻、悉悉索索,婢女服侍他更衣、洗漱。
眨眨眼,面前好大一张脸。“啊!人吓人吓死人的。”不满地坐起来,却见他清俊的脸上全是笑。“你还有没有身为冷面王的自觉啊。”鄙夷地看他一眼。我不依不饶:“四十几岁的老男人了,儿子都要娶老婆了,你臊不臊啊?”
很难得的俊脸一红,他却笑得更是深。
出了门,上了马车。一路我继续补眠。
迷迷糊糊地,只知道他抱我下了车。他扶着我站定,我才勉强睁眼。
“不就是个郊外吗?有这么大费周章的必要吗?害我不能睡觉。”半靠在他身上,我发着牢骚。没看见,他脸色已经有点发青。
走一走,看一看,我不停地在挑剌。本来就是嘛,既然我是见不得光的,那又何必弄出来放风?想剌激我?
终于他忍无可忍,脸色铁青。“你究竟要我怎么样?费尽心机我只想讨好你。你知道我有多忙吗?”他扯住我胳膊,因为我正准备进房睡觉。
“谢谢谢谢。”翻个白眼,我无谓地说。“你要忙着当皇帝那你自去忙。我不用你费心。”我素来是有起床气的,只不过在现代生活所迫不敢发作而已。
他缓缓放开我的手,眼里的柔情转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狠厉。“你如何得知我意在天下?”掐住我的腰,手上的力道加大,剧痛。
我一下子清醒地来。老天啊,我哀鸣。我不是要跟他作对的啊。
“没有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是皇子嘛,不忙这个忙啥呢?”顾不得疼痛,我忙忙解释。
他的神情松驰下来,嘴角噙丝浅笑,说道 :“那你现在领情了?”
我只能点头。
下人牵过匹高头大马,雪白,没一丝杂毛。“好看吗?给它取个名?”拥着我,他轻声耳语,浑如刚才并不曾杀意重重。
心仍有余悸,我只得谄媚地说道:“白马王子,白马王子,果然好一匹白马,好一个王子。”一边说一边把脸往他身上蹭。“不如就叫闪电吧,希望它能比闪电更快。”
不知他如何动作,我居然就上了马,坐在了他身前。根据十四那里得到的经验,这坐在前面是很不好的,整个一个他的挡风玻璃。可我不敢再发表意见,只得含恨闭眼。
一路风驰电擎,也不知道跑了多远,他才勒马站住,我的头发已经根根直立风吹的。
回头看看他,他竟然一鄂之下,开口狂笑。
我只得哀怨地瞪他。好容易,他停了下来,又开始用脸来骚扰我。“婕,这几月,是我最快活的时光。”快活那你还叹什么气呀。不满地哼一声,我闪避他的大脸。
“婕,你小时都作些什么?”下了马,坐在树下,我径自哼歌。他却乍然问道。
小时候?“玩咯。”我没好气地回答他。
“怪不得你现在什么都不会。”他揽我靠在胸前,奚落我。也对,琴棋书画,我一概不会。
我的自尊心耶,就被如此践踏?“哼,想我张颖婕,好歹也是本公司本部门不可或缺的人才吧。我会的,这大清朝可找不出几个会。”有本事你找个会修电脑会打字的帐房先生出来?
“告诉我,你的生活,挑着能告诉我的说一说。你身上的秘压得我难受。”他双手捧着我的脸,眼睛里是柔情万丈。
“三岁读到二十一,混了个高薪工作,有房子有车子有票子,奈何霉星高照,‘咻’地一下来了这里,就这样咯,沦为禁脔。”三两句交待完,我站起来。查探地形。这倒是个逃跑的好机会。不过先得放倒那匹马。
摸摸衣角的小小剃须刀片,我打量着马。这还真是个难活。
刀片是工作习惯了,有时候要挖补刮擦帐本,就时时带着。当我发现它还乖乖躲在包包夹层时,我就决定要让它起作用了。
干脆杀了胤禛?偷偷看过去,他脸色平静,正定定看着我。
转过头,我心如乱麻。扰乱历史会怎么样呢?而且,我也真下不了手。
浩然长叹。胤禵,再见无期。
九月中旬,胤禛再也不过来了。心里又笑,失宠得何其快哉。
十一月,拿出合同,雄纠纠气昂昂地去理赔。
心里真是花儿开啊。
把那块儿玉挂在当眼处,一路上并无人盘查。可惜整个圆明园,就是没有那老小子的踪影。
问过人,却尽是语焉不详。火上来,我在园门口大打出手。守门侍卫想是见了玉,并无人还手,只是可着给我当沙包。我尽出损招,专用猴子偷桃。一众侍卫欲哭无泪,只得任我大摇大摆,扬长而去。
到了雍王府,我长驱直入,但见满堂喜气洋洋。
不知何解,逮住一仆佣服色的问一问。原来,胤禛宠妾年氏生了个儿子。这年氏我早就见过,只不过没交情。耸耸肩,我只好在僻静处坐下等。这样子大庭广众,合同拿出来,老四怕是会恼羞成怒的。
远处人声慢慢过来。仿若天崩地裂。我呆若木鸡。
“老十四,你此次西藏大捷,皇阿玛定能应你所求,只是,这人都早已不在,要个虚名儿来作甚?”
一个魂牵梦萦的声音长叹。纵使相逢应不识。我再也流不出泪来。
捏紧手中纸,我只是怔怔望向胤禵。我还以为,我能放弃这一段爱情。
十一年了,他变了很多。然而,一见,我就知道,他是他。
他从我身边走过,并未看我一眼。我笑了。
这样也好。也好。


犹恐相逢是梦中

一八六零年,火烧圆明园。
我今天要提前,烧它一烧。
就那样看着胤禵从我身边走过。我突然身心俱疲。说是不在乎爱情,只要活着就好,可是,没有了蚀骨的爱,活着做什么?
一路上如梦游一般,我走进了一家粮店,买了几斤豆油。
提溜着油瓶子,我又回到了圆明园。
时间还早,我收拾好东西,背着包包,抱着穿来的衣服,开始最后一次寻找回家的路。
这期间,我找寻过无数次,几乎踏遍了这园子每一寸土地。
天色黯淡下来了,我的心也如死灰片片。胤禵若是不认得我了,那我何苦留在这里捱。虽然是我对不起他先,可是,他就真的不认得我了?
走进书房,我开始撕书。怪不得秦始皇焚书坑儒,这撕起书来,还真是爽。一本本珍贵的线装书在我的魔爪下化为蝴蝶纷飞。
终于撕完。我到处泼上豆油。
这一座小楼由于我的缘故,是没有仆佣住在里面的。雍亲王当然更不希望有人坏他好事,因为,我会不分场合地放火。
走上楼,拿出所有的布绢丝绸,一一摆放好,我甚至还用浸了油的布,准备把火头引到了园子里有易燃物的地方。
我站在楼下,把根点燃的蜡烛扔了进去。
一开始,并没人发现。我叹啊,要是我在里边睡着,那不是成了烤乳猪?
火势渐渐大了起来。我往后退,感觉头发都有点卷曲了。
渐渐有了人声:“走水了!”
这根本胡说八道嘛,明明是失火好不好。众人拿着桶盆,纷纷乱乱开始救火。没人注意我。找个地势好的地方,开始看戏。
这现场版的《火烧圆明园》,要能拍回去,也卖不了钱的。主要是没人会相信嘛。耳朵里塞上MP4,我边听音乐边看好戏。还好一直没用,现在倒还有一点点电。可惜就是没有爆米花。哦,我们云南的人喜欢土豆片。
正在背景音乐开始播放《死了都要爱》时,火势再也控制不了,小楼轰然倒塌。我也跟着高唱:“死了都要爱,不爱到天荒地老不自在……”反正塞着耳机,唱得不好我也听不到不是。心里那个爽啊,我干脆闭起眼,捂住耳机开始跟着唱歌。
“弯弯月儿夜渐浓,月光伴清风,月色更朦胧,倒映湖中她面容。柔柔身影中,点点相思愁,月色似是旧人梦。遥问故人可知否,心中望相逢。唯有请明月带走我问候,彩云追着月儿走。”正跟着绮丽的女声唱《彩云追月》,没电了。扫兴,我拉下耳机,睁开眼,倒是吓了一跳。杂那么多人捏?
胤禛铁青着张脸站在我面前,身后居然还有很多个面熟的人。还好还好,我拍拍胸膛,还好没换衣服,穿的还是旗装,不然,现在就得见马克思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脸色相当不能看。
我挑挑眉毛说:“不知道耶。长夜漫漫,我无心睡眠,出来看月亮。就烧起来了。”装一个无辜的样子出来先。趁没人注意我手上的东西,我悄悄把东西放进包。耳机线太长,不太好收,只有祈祷没有人留心了。
他一声冷哼,拂袖而去。
再没人理我,我就站在树影里,看着底下人忙碌。
天色已经大亮。我这才发现,这一场火,烧得不小。附近的几处园林,根本没法看了。
重修吧。明年康熙不是要来游园吗?我坏心眼地幸灾乐祸。
直接就没人理睬我了。耸耸肩,我悠哉游哉,出了园子。
找个当铺,当了一根钗子。拿着那几钱银子,我得先吃东西去。
“老板,来碗炸酱面。”大马金刀坐下。我现在可什么都不怕。连刻骨铭心的枕边人都认不得我,我还怕什么。
等在摊边,我继续唱歌。吃了面,逛街去也。就算没钱也能看看不是。
只是背个包包有点扎眼。不知道那儿来的不长眼的小痞子,伸手来拽。我一个过肩摔,把小子放倒。摆出个黄飞鸿的招牌架式,我学着江华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心伤到了极致,就无所谓了,我现在整个一破罐破摔。
一路上,我东张西望。无聊得紧。本来很想购物,可看看手里的两钱银子,我不由苦笑,这能买啥?
找个铺子,买了点点东西,我把银子换成了铜钱。提着钱串子,我一路走一路扔。不由走到了金水桥,这儿人就少了,我干脆站桥上,把钱扔水里。变着花样扔了一小会,没钱了。正准备去当东西换钱呢,一转身,一群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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