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桑正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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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行了。”丁凤方才醒悟着不是询问的时候，赶忙招呼三人进屋，安排他们收拾残局。

　　　　………………

　　　　上月和秦兰泡在热腾腾的浴缸里，好半天上月才回过神来，想起湖里的一幕，不免有些后怕：“秦姐姐，刚刚真的吓坏我了。”

　　　　坐在对面的秦兰白了她一眼：“你才吓坏我和水木风了，你瞧水木风把你拖上来时候的样子，整张脸惨白惨白的，一点血气都没有，我当时真的以为你快不行了，还好有水木风在，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上月想起来不免害臊，又有点生气：“秦姐姐你怎么让水木风给我做人工呼吸啊？你怎么不帮我做？”

　　　　“我不会啊！连胸压都是水木风教我，我才会的。”秦兰觉得理所当然。

　　　　“他！他教你做胸压？”上月叫了起来。

　　　　“别紧张，别紧张，他也就做了个样子，没碰到你的……那里！”秦兰笑道，“怎么样？水木风的人工呼吸味道如何？不错吧？哈哈哈哈哈！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秦姐姐，你还说，还说……”上月面红欲滴，没脸见人了，悄悄把头钻进水里。

　　　　“真的是呀？”秦兰笑得更开心了，“看来要以身相许了哦，救命之恩哎！了不得，不得了！我看水木风也不错呀，学问好，人也不错，偶尔油嘴滑舌的，当办正经事的时候还真是一点也不含糊，对人和真心实意。再说了，他不是和你哥哥长得一模一样嘛，多好啊！”

　　　　“嘿嘿！秦姐姐，我怎么就没看出水木风有那么多优点呀？怎么在你嘴里他那么好？我看呀，你才是真正喜欢上他了！要不老粘着他干吗呀？”上月也不是傻瓜，反诘道。

　　　　“我哪有？我怎么会粘着他呢？”

　　　　“你还说没有？你想想，好好想想，你们一天多少时间在一起？”上月强调。

　　　　秦兰没言语了，经上月一提醒她才感觉出来，原来她和水木风除了睡觉和不上中文课的时候以外，不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

　　　　“怎么样？不用我再提醒了吧！”上月见秦兰出神的模样，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秦兰萎靡道：“是又怎么样？他是个普通人，不像我们，我和他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我们要走的路不同，怎么在一起啊！除非我放弃自己的江湖梦，放弃妈妈，甘愿和他一起过平凡的日子。不可能的！”

　　　　“江湖路对你那么重要吗？”上月不解。

　　　　“我从小在峨眉长大，那么多年的努力和心血，怎么可能会放弃，那是我的梦想，终有一天要扬名天下，光大峨眉，锄暴安良，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女侠，为了我妈妈，我也不可能会放弃。”秦兰摇头否认了上月的疑问，“所以，上月，我劝你也不要喜欢上他，他和我们的世界太远了。”

　　　　上月自然知道水木风不是秦兰说的那种人，可是既然水木风没有和秦兰说明，怕是他有自己的用意，所以也就唯唯诺诺的没有点破。

　　　　“你怎么会突然掉进湖里的？”秦兰突然想到。

　　　　“还不是被你冰了一下，手脚都僵了，再加前面追着你打花了太多力气了，一口气没提上来，就掉下去了。”

　　　　“哈哈！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找我打架！”

　　　　“当然要，有机会还打！”

　　　　“那就再淹你一次，呵呵！”

　　　　“哼！到时候看谁淹谁！”

　　　　………………

　　　　“你们洗好了吗？吃饭了，快下来吧！”丁凤在楼下喊着。房门打开了，上月与秦兰携手走出房门。好一对漂亮的姐妹花！丁凤爱怜得拖着秦兰的手说：“秦兰你真漂亮，看着你们俩的模样，我真有点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多生一个女儿。”

　　　　秦兰被丁凤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伯母您有了上月，比多生两个我都强呀，对了，水木风呢？他还没出来？”

　　　　“恩，他还在上日房里，都他出来了我们就吃饭吧，上月他爸有急事，出总堂了。”听见秦兰如此会说话，丁凤开心得合不拢嘴。

　　　　“我去喊他，怎么回事？一个大男人，动作比女孩子还慢。”上月自告奋勇。

　　　　跑到上日的房间门口，上月轻扣了两下房门。

　　　　没动静，

　　　　再扣，没反应。

　　　　上月奇怪了：“水木风，你在里面干吗？好了没，出来吃饭啦！”

　　　　没人应声。

　　　　不在？不可能呀，上月推门而入……

　　　　上日的房间只亮着床头的壁灯，昏暗的灯光下，水木风坐在床头背对着房门纹丝不动。“水木风，你在干吗？”上月又轻唤了一声，水木风依然置若罔闻，怎么了？她轻脚走了过去，看见水木风正拿着哥哥床头的像框轻轻得摩挲着，想得出神。

　　　　“你怎么了？水木风，喊你也不答应，我们都在等你吃饭呢？”上月明白水木风可能是在想着上日，“想我哥哥了是吗？”

　　　　水木风这才回神，伸手在脸上抹了两把，转身对着她微微笑道：“恩，是有点想了。”眼角依然泛红。“我也想他，”上月被他勾起了回忆，神情有些落寞，“但是毕竟发生的事再也改变不了了，别想那么多了，好吗？。”上月出声安慰。

　　　　“是啊，不提啦，不提啦！”水木风把手中的像框放回了上日的床头，“走吧，是不是要吃饭了？”

　　　　“恩，都在等你呢！”上月答道，眼光却落在了床头的像框上。

　　　　那张不是哥哥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碧草满地的山坡，六个青春年华的少年将一个十五六岁的豆蔻姑娘围坐在中间，笑得那么天真无邪，背景中，一个如城堡般的山庄隐隐在山岭之上浮现。

　　　　这正是南联“六龙一凤”。

　　　　……………………
第十八章　不回
　　　　第十八章不回

　　　　八年前，

　　　　温州，北雁荡，迎阳坡。

　　　　“棠妹妹，我还以为你这次不了来了呢！”三哥拔了根草，含在嘴里，雨后初阳般的笑容洋溢在他的脸上。

　　　　“我跟我爷爷磨了三天，他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把我带出来，不然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各位哥哥！”小女孩很开心，家里同龄人少得可怜，年纪小，总是希望玩伴多一点，大人闷死了，她在家里除了读书，就是练武，都憋坏了，难得又和大家在一起，怎么能让她不高兴。

　　　　“你妈那么容易让你出来？”二哥想起她妈对她的那副宝贝劲，实在是不敢相信，这次可不像以前，不是来玩的。

　　　　“上面有我爷爷顶着，我怕什么，我爷爷说了，这次让我出来好好历练历练，他说机会难得。”小女孩满不在乎。

　　　　“你别那么得意，我就反对你这次跟着，这是我们男人的事，你一个小丫头瞎掺和什么，我一会就去和唐爷爷说，让他把你留在雁荡。”大哥年长一些，不像其他几个那么天真。

　　　　“大哥，你别让我和你们去嘛！好不好嘛！我保证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我有能力保护自己，再说我可以帮你们做很多事呀！你们几个都不懂毒药暗器这些，我懂，我能帮你们。”小女孩拉着大哥的胳膊不停得晃着，可大哥闭口不言。

　　　　五弟见状，把小女孩拉到一旁耳语：“四姐，别担心，一会我帮你和大哥说，他一定会答应的，包在我身上。”说完拍拍胸脯。“真的？”小女孩眼中看到了希望。“那当然，昨晚打牌他输了，还欠我一件事呢！”

　　　　这……这能算吗？

　　　　“三哥，这次好像真的满严重的，你早上去偷听，都听到点什么？”六弟在一旁小声得问道。

　　　　“说是福建，云南，广州，四川都出事了，向雁荡告援！”三哥皱眉道，长辈们都在山上开会，情况好像不妙。

　　　　“怕什么？有我们‘六龙一凤’在，天下哪里我们不能闯上一闯，哈哈！哈哈！”七弟年岁最小，天不怕地不怕，死字在他眼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写的。

　　　　“好，兄弟齐心，龙潭虎穴我们也去得，怕什么！哈哈！”三哥听见七弟的话，笑着站了起来，单手指天，喊道：“什么破天邪，我就不信这个邪！你来吧，不灭天邪誓不回！！”

　　　　“对，不灭天邪誓不回！！！！！”众人齐声大喊。

　　　　“不灭天邪誓不回！！！！！”

　　　　“天邪誓不回！！！！！”

　　　　“誓不回！！！！！”

　　　　连绵的回声激荡在山岭之间，激荡在少年的心中，激荡在每一个南联人的脑海。

　　　　不灭天邪誓不回！

　　　　南联北盟四十年后又一次联手，血誓同讨无道天邪。

　　　　不灭天邪誓不回！

　　　　三十万英雄儿女告家别妻持刀添血。

　　　　不灭天邪誓不回！

　　　　………………

　　　　水木风走出了房间，见到丁凤和秦兰正坐在桌边等着自己吃饭：“不好意思，换衣服久了一点。”他左右环视却不见上官天情的身影，不应该呀，家里有客人，这个主人去哪里了？当下问道：“上官伯母，伯父去哪儿了？”

　　　　丁凤看着水木风穿着上日的衣服走出来，恍惚间仿佛又见到了自己儿子回来了，不由一怔，听见水木风的问话，回道：“天情总堂有点急事，去处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我们先吃吧，不用等他了。”

　　　　“哦！”水木风点头。

　　　　上月也坐下了，随口问了一句：“都晚上了，还能有什么急事？”

　　　　“好像是‘老家’来人了！我们吃吧，不管他！”丁凤招呼着大家吃饭，回了上月一句。

　　　　‘老家’来人？雁荡山来人了，动作很快啊，不知道是谁来了！水木风听见来人是雁荡的，不免有些意外。

　　　　上月一听，急忙拖着母亲问：“雁荡来人了？是兰姐姐他们来了吗？还有雨微姐姐，雨荷姐姐，雨花姐姐，雨霞姐姐，雨雯姐姐……她们都来了吗？”

　　　　丁凤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我晕，你以为你旅游团啊？怎么可能来那么多人。”水木风暗声嘀咕。一旁的秦兰好像听见了什么，歪头问水木风：“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刚刚说大家快吃吧，菜都要凉了！快吃快吃！”水木风自己当上主人了。

　　　　等到吃完天已黑尽，水木风边拉着秦兰想要告辞，上月一看拖住秦兰不让她走，秦兰也想和上月多说说话，刚想答应下来，水木风抢先说道：“不了，下次吧，秦校长待会还以为我把他女儿拐跑了呢！”秦兰一阵纳闷，爸爸对水木风可是放心得很，再说不是有电话嘛！打个电话回家不就得了，但是看见水木风对自己不停得使眼色，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婉言谢绝了上月的挽留。上月无奈，只有让司机把他们俩送回家。

　　　　水木风只是一时间还不想看见雁荡的人而已，一路上秦兰问起水木风与上官家的关系，水木风一边和秦兰打着哈哈，一边在思索着自己下一步究竟应该做些什么，一切毫无头绪，应该从哪里下手呢？

　　　　把秦兰安全送回家后，水木风便回到了学校，太多事情要想了，今晚不知道还能不能睡着。

　　　　“咚咚咚！”一阵重重敲门声把水木风从周公那里拉了回来，怎么现在的人都用那么大力敲门！？没礼貌呀！

　　　　水木风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看看窗外，天色已经大亮，昨晚睡得太迟了，现在都好累！“咚咚咚！”敲门声不依不饶。

　　　　“来啦……来啦……”水木风一边穿睡衣，一边有气无力得喊着，“等会。就好了。”

　　　　“水木风，你快开门，再不开我可自己进来了。”秦兰在门外叫着。

　　　　切！你当你是超人啊，说进来就进来，我知道你功夫好，可你也不可能大白天得破门而入呀！峨眉山出的可都是女侠，难道你想开创峨眉山女飞贼的先例？

　　　　水木风懒洋洋得道：“那太好啦！省得我开门，自己进来吧！”

　　　　“咣”一声门被打开，秦兰一阵旋风似的冲了进来。

　　　　水木风大惊，慌忙穿好衣服，可是裤子还没穿呢，于是连忙坐进被窝里。

　　　　秦兰进来就指着水木风的鼻子大骂：“快九点了，你是猪啊！还不起来！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件事，今天陪我出去玩！”

　　　　水木风疑惑得看了看秦兰身后打开着的门，不对啊，门没坏啊！她是怎么进来的？难得她早就做好当女飞贼的准备了，几秒之内就能把门锁打开。

　　　　“你怎么进来的？”水木风问道。

　　　　“走进来的啊！你没看见？”秦兰装傻。

　　　　废话！

　　　　“我是问你怎么把门打开的？”水木风强调。

　　　　“我用钥匙这么一转就开了呀！”

　　　　“什么钥匙？”

　　　　“你家的钥匙！”秦兰扬扬手中的钥匙。

　　　　这莫名其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