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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盗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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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还是要到西夏看烟火,听说那里有位工匠手巧心细,能做上千种叫人眼花缭乱的烟火,她不去瞧上一瞧实在可惜。
            经过这件事以后,大姐肯定不会让她再出远门,起码禁足半年才肯点头放行,只准附近乡镇逛逛。
            “怎么不说话像个哑巴?不想离开还想等着躺卧在温柔乡的男人来挽回你吗?”他现在自顾不暇,哪有余力留意你。她在心底冷嘲。
            要不是每到十五月圆寒毒便会发作,她也不敢布下陷阱诱她出堡,好拔除一颗眼中钉。
            下一个她要对付的是机灵的西夏公主,来春的婚礼就不会有新娘子,只有她季宁儿成为名副其实的堡主夫人,永享至高无上的权力和财富。
            “我没有,我只是喉咙哭哑了。”哼!可恶的臭男人,她都要走了还跟女人瞎搞胡缠。
            心里微酸的罗竹衣还是在意他身边美女无数,殊不知为寒冰掌所苦的拓拔刚正在忍受寒冰刺骨的痛苦,坚持不饮人血硬撑到天明,只为向她证明他不是魔。
            “经你这么一说倒是我的疏忽了,没注意你的不适,我这里有颗清凉丸是润喉的,你拿去爽爽喉。”保你百病全消,药到命除。
            “不用了,我家里有很多用不完的灵丹妙药,我忍忍就过去了。”大姐说不可以随便拿来路不明的东西,贼要有贼的样子,只偷不拿。
            “别跟我客气,就当我们有缘的见面礼,哪天我有需要再回报。”只怕没有机会了。
            “我不……”望着被硬塞在手里的小瓷瓶,她只好勉强收下了。
            季宁儿怕被发现地带她避开各个岗哨,三面环山的地势自然行不得,因此绕林荫小径走向常年烟雾迷漫的阴风林。
            “到了、到了,你瞧前面便是出堡的路,只要越过林你便脱离阴风堡的掌控,随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可是她只给她一条路走。
            死路
            “啊!我看到雾了。”一阵感伤忽然涌上心头,她不舍地回头一看。
            “哎呀!别再看了,我知道你不识出林的路,所以我替你找个人带路。”她催促她快走,以免误了时辰。
            其实她是怕有人发现罗竹衣不见了,循线追来坏了她的计划。
            “你瞧,人就在前头,走快点别让人家等,人家可是冒了生命危险。”季宁儿不客气地推了她一把,力道之大显出她有武学根基。
            或者说她根本是个练家子,曾是自己丈夫的义女自然习得一身好武艺,虽无拓拔刚的惊世武学,但应付只会轻功的罗竹衣已绰绰有余。
            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另外准备万无一失的好礼。
            “咦!哪里有人?我怎么没瞧见……”她一回头,一阵怪异的香气扑面而来。
            “额尔图,小姑娘在找你呢!还不现身。”这可是她送给李皇爷的一份大礼,让他有人质在手好威迫拓拔刚别插手朝廷之事。
            “你用迷药……”眼前一黑,她虚软了身子往下跌。
            一个全身黑的男子忽然出现,以手臂承接她盈弱的身躯,瞬间消失在林雾中。
            第九章
            “喂!别躺在地上装死,横死横活你都没有机会逃,早点认命免受皮肉之痛。”
            一脸落腮胡的粗鲁汉子粗言粗语地一喝,脚如泰山一崩地落地重踏,草木为之一动地惊扰鸟兽,振翅足踏声纷纷四起。
            但是如具死尸躺卧不动的罗竹玉恍若无所闻,两眼紧闭犹似在睡梦中,丝毫感受不到山崩地裂的惊骇,绿地为床照睡不误。
            若非气息平顺得不像将死之人,真要以为她懒得喘气,决定上西天与王母娘娘聊是非。
            “老子叫你起来听见了没,别逼我对你动粗喔!什么叫怜香惜玉我可不懂,想要多吃两口米粥就给我老实点,别背着老子搞鬼……”
            轻踢她的背两下,怕万一踢重了踢出问题难以交代,以鞋尖轻轻顶推,看能不能就此逼人清醒。
            觉得腰酸背痛的罗竹衣微吟了一声,头痛得睁不开眼,嗡嗡不停的嘈杂声让她全身都不舒服,头晕目眩使不上劲。
            虽然她的意识不是很清楚,但隐约知晓被人狠狠甩上马背,不顾她的舒适与否快马疾奔,连行数十里不曾停歇,似乎怕有人在后追急于奔命。
            但后来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颠簸的路程只会让她昏昏欲睡,进入黑甜乡里不省人事。
            “哎呀!真是糟糕,怎么还不醒,会不会迷药下太重整个人都傻了?我说老七呀!‘你下手未免太狠了。”万一真醒不了他会死得很惨。
            “迷药不是我下的。”不远处一位黑衣男子倨傲地说道。
            “你就不会先出面阻止吗?要是人家下的是毒,你要我如何向货主交代。”真是一板一眼的老算盘,拨一下子动一下。
            “你只要我把人带来,其他事不归我管。”他只是听命行事。
            “好好好,你有理,这下子要弄醒人有什么办法,泼她一桶水吗?”为了叫醒她还真叫人大费周折。
            黑衣男子冷笑地说道:“让她闻你的脚不就成了。”死人都能复活。
            “啧啧啧!你这人心地真坏、心眼多,这么俏生生的小姑娘也狠得下心,不过真是好提议。”不妨一试,他刚踩过一堆狗屎。
            粗鲁汉子呵呵笑得咧开一口黄板牙,眉粗眼细活似獐鼠,一双厚底的大鞋足足有两个巴掌长,还未靠近先闻其味,连穿了鞋都挡不住。
            他的表情猥琐,表现得十分下流,口中说得好不正气,可行为和地痞无赖一样,趁人家小姑娘昏迷之际偷掐了几下水嫩嫩的粉颊。
            “臭丫头,你要再不给老子睁开眼,我就让你闻闻我七天没洗的臭脚丫子……”
            “啊!别、别……我醒了、我醒了,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昏了。”
            一听到臭脚威胁的罗竹衣连忙起身,头还有点昏昏沉沉的不太舒服,但睁大的双眸非常有神,莹莹水亮显得惹人怜惜。
            “就说你这丫头诡计多端嘛!不给你一点教训是学不乖,想装晕骗人你还早得很。”幸好他没拿桶水泼她,不然有事的就是他。
            还好老七有脑子没让她得逞。否则他的金记字号就要被拆了。
            “人家没装啦!我是真的晕了,大叔别那么多疑嘛!”她哪有使计,向来都是人家算计她。
            “别叫我大叔,要用你的小口软甜酥麻地唤我一声大哥。”他可没老得足以胜任大叔的称谓。
            大哥?他还真不害臊。“好吧!大哥,你年少有为、人才出众、仪表非凡,堪称一代圣贤,我们来结拜吧!”
            反正没什么坏处,多个大哥少个敌人也算是讨个便宜,起码她能攀个交情捞些好处。
            “好呀!好呀!我最喜欢结交朋友了,认个义妹我也……”
            他兴奋之色溢于言表,但是——
            “咳、咳,帮主,你跟某人的年纪相去无左,你敢让他喊你一声大舅子吗?”玩归玩,别忘把变量算进去。
            “这……”的确是个麻烦。
            他又说:“别忘了另一个某人的娘子十分难缠,她会非常乐意攀上你这门亲戚。”只要他不怕被整死。
            “老七……”满脸胡子的粗鲁汉子装出委屈的神情,实在诡异得可笑。
            “别叫我,做恶因得恶果,全是你自找的。”怨不得人。
            得不到名为老七的男子支持,粗鲁汉子脸色变得凶恶,两眼射出冷厉的眸光,像是蓄势待发的狼首准备喝令群狼攻击。
            他恶狠狠地箝制罗竹衣下颚,力道适中地一掐表示他才是老大,她别想嘻皮笑脸地戏弄他,在这里只有他说话的份,她别插嘴。
            “呃!大哥,我的手有点痛,你可不可以替我松绑,我保证我绝对不会跑。”她一脸楚楚可怜地哀求,努力高举缚绑于背后的手让他一瞧腕上淤血。
            大汉眼中闪过一丝惊惧,随即掩于狠戾之中。“痛是让你警觉别胡乱相信人,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良民善女,包藏祸心的蛇蝎比比皆是。”
            “是,大哥的话我一定谨记在心,你要不要帮我解开绳子。”以后她一定小心行事,别给人有机可趁。
            “解开绳子?”他阴阴地一笑。“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哄着玩吗?瞧你这张小脸生得真俏,不如陪我乐一乐如何?”
            一旁的黑衣男子见他“调戏”小姑娘,一言不发地走开,省得受他波及。
            “呵……呵……大哥,你别开小妹玩笑,你这样绑着我怎么尽兴,也坏了你的兴致是吧!”剑呢?剑呢?她记得她的鱼肠剑藏在鞋袜里。
            并非罗竹衣胆大如天不怕两名恶徒凌虐,而是她天生的敏锐贼性感觉不出一丝恶意,总觉得眼前的大叔奇怪得很,像是逗着她玩而不是想伤害她。
            或许她的人缘一向很好,不论走到哪里都能交上朋友,即使是绑匪也不忍心向她出手。
            “无妨,你只要会尖叫我就痛快,老子最喜欢听女人痛苦的哀嚎声。”他淫笑地伸出手,作势要撕了她衣襟好一逞兽欲。
            “啊!等等,小妹有一事不解,烦请大哥解答。”嗯!摸到剑鞘了。
            他不耐烦地粗吼:“什么事?”
            “请问大哥为什么要捉我,我们近日无仇、往日无冤吧?你会不会捉错人了?我们家很穷,付不出赎金。”她身上还穿着忘了换下的婢女衣裳。
            一丝笑意掠过他眼底,粗鲁汉子仍粗暴地拉住她的手。“无冤无仇又怎样?老子只认识银子大爷,谁让你挡了人家的路、碍了人家的眼,非把你除掉不可。”
            “你是说……杀了我?”罗竹衣的眼中出现惧意,巧手轻转抽出锋利的鱼肠剑轻轻一划。
            其实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入旁人的眼里,不过按兵不动不予点破,看她能做到何种程度才能脱困,不辜负盗贼世家的声誉。
            “杀了你太便宜你,瞧你的脸蛋和这份娇俏真是一份大礼,我们李大爷一定会满意地打赏我。”他呵呵地贼笑。
            “李大爷?”是谁?
            “不说你不知道,说了你便了解,我们李大爷是西夏仁亲王最疼宠的谪亲儿子,以后是西夏皇帝,现在我们都称呼他一声李皇爷。”
            话说卫夫人季宁儿心思歹毒地不杀了她,反而要将她献给生性残暴的李敬穆糟蹋,主要是出自女人的嫉妒心,不想她死得太干脆,而要她活得痛苦。
            而他们是李皇爷派出的死士,用意是与季宁儿串通牵制阴风堡的动静,好让逼宫弑君的行动得以顺利进行。
            当然他们还不晓得她对拓拔刚有多大的影响力,能让他放弃对现任君主的支持而改变效忠对象,至少多个取乐的汉女不嫌腻。
            “我们李皇爷跟你们卫堡主夫人可是老相好,私下来往过密,将来李皇爷登基称帝后她就是最大功臣了。”只要魔头拓拔刚没吸光她一身的血。
            在她送走他挚爱女子又将她推向虎口,她想活也很难,只怕是一场非人的炼狱。
            “等一下,你说卫堡主夫人?”他是不是记错了,怎么会是姓卫。
            “是卫堡主夫人没错,难道你不知道卫夫人是大魔头的义母。”还曾是两小无猜的小情人。
            “什……什么,义母?”天哪!这是哪门子的玩笑。
            罗竹衣震惊地瞠大眼,差点握不住手中的鱼肠剑而往手腕划下去。
            “这是大家都晓得的秘密,淫荡的卫夫人爱慕大魔头已有多年了,就盼着扫除你们这些眼中钉好跟他共效于飞,当一辈子不退位的堡主夫人。”
            权力会使人心沉沦,是人也是魔。
            “可是、可是……他们是母子吧!怎能……呃,怎能有逆伦的行为。”这似乎太离经叛道了。
            “所以大魔头理都不理她,还把她幽禁在私人住所不准她随意进出阴风堡。”可惜墙虽无门她依然来去自如。
            “啊!”罗竹衣忽然大叫一声,吓得他以为敌兵追来。
            “怎么了?怎么了?是魔头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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