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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快穿]以复仇女神之名-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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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闻里是这么说的,在松花江流域的某段江面上,有一天飘过来一块木板,木板上钉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女人奄奄一息,脸让人划花了,看不出本来面目来,舌头让人割了。这还不算最稀奇,最稀奇的是:女人的两腿间夹着个血肉模糊的人头,看不出本来面目,但是从发型和人头大小看,能看出是个男的。
    福子把这份报纸送到曹铭锦手里时,曹铭锦正在书房里练书法,拿着一只粗大的毛笔,挥毫写下“浩然正气”四个狗爬似的大字,他把毛笔架到砚台上,伸手接过了报纸。
    坐在太师椅上,神色淡然地看完报上的新闻,他把报纸放到一边,从桌上拿起一枚鸡血石的印章,在青花的印泥盒里沾了两下,然后在他的墨宝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将印章使劲地按了下去。
    慢慢地,报纸上的新闻传遍了小镇,也传到了林俐和刘永泰的耳朵里。有人猜测木板上的女人和人头是五姨太和两撇胡儿,有人说不可能。
    一天晚上,刘永泰给林俐洗脚的时候问林俐,“桂英儿,你说报上那俩人能是那俩人吗?”
    林俐盯着脚盆里的手和脚,“我上哪儿知道去。”嘴上说不知道,她心里却是有把握,新闻里的那对男女,应该就是筱丽珠和两撇胡儿。
    匿名信是她写的,信是她让一个小叫花子送去的。小叫花子送过信后,她在暗中监视曹铭锦,发现曹铭锦在暗中监视筱丽珠。筱丽珠失踪的消息传出后,她借机去了趟庞寡妇家,假装要跟庞寡妇谈买房的事。结果发现人去屋空,房子已经换了新主。她问新主,庞寡妇去哪儿了?新主说他也不知道。
    这就说明筱丽珠和两撇胡儿的事败露了,不然庞寡妇不能跑。若说曹铭锦放过筱丽珠将她休了,让她离开义宁镇,或许有可能。问题是,身为心高气傲的曹家大少爷,曹铭锦怎么可能饶了给他戴绿帽子的奸夫,让奸夫跟自己的女人远走高飞。除非他真是个王*八。所以,当两撇胡儿也失踪的时候,林俐估计,这俩人极有可能是让曹铭锦处理掉了。
    省城报纸上的新闻,更加坚定了她的想法。
    看着洗脚洗得一丝不苟的刘永泰,林俐心说,刘永泰,我已经给你解决掉一个坏人了。接下来,就是你哥了。
    作者有话要说:
    1、文中筱丽珠和两撇胡儿的最后下场,出自民国真实新闻,有图片,我看过,很吓人,在一本历史画册上。
    2、两撇胡儿在本章中所哼戏文,出自下面视频,29秒处可见。非常好听,感兴趣的话,不妨试听一下:
    点击此处,穿越视频

☆、第五个任务(8)

刘永泰得知两撇胡儿失踪后,第一时间去了两撇胡儿家。从两撇胡儿家回来后;他对林俐说:“桂英儿;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其时,林俐正坐在炕上,怀里抱着“女儿”英子;身边偎着“儿子”柱子;给他俩讲故事呢。俩孩子听得津津有味;英子窝在林俐怀里,眨巴着大眼睛,一动不动。平常像个跳马猴子的柱子和妹妹差不多;也是一动不动;舒舒服服地倚靠在林俐身边,只偶尔忽闪一下比妹妹还要长的眼毛。
    “啥事儿呀?”林俐看刘永泰的表情难得严肃;不禁也跟着严肃起来。
    俩孩子不乐意了,嫌爸爸插*入得太不是时候;故事正讲到紧要关头。英子扭动着胖乎乎的小身子;柱子拉扯着林俐的胳膊,荡秋千似地直摇晃,“妈~讲啊,讲啊!”
    刘永泰冲两孩子一瞪眼,“啧”了一声。可惜,没什么震慑力。俩孩子不搭理他,该扭的接着扭,该扯的接着扯。刘永泰没动女儿,一欠身从炕里扯过儿子,照着儿子的小屁股蛋就是一下子,“还闹?!”
    他心里有点儿烦。
    在两撇胡儿家,他见两撇胡儿的瞎妈奄奄一息地躺在炕上,眼瞅着就不行了。再往灶间一看,生锅冷灶的,瞅着像好几天没开过火。他好容易从一个破瓦罐子里,搜出点破破糟糟的碎米,勉强给两撇胡儿他妈熬了点又像粥又像米汤的玩意儿,一点点灌了下去。临走前,他又买了几个馒头和烧饼,放在两撇胡儿他妈一伸手就能够得着的地方。
    平白无故地挨了打,柱子又疼又委屈,当即咧嘴向天,哇哇大哭起来。他一哭,刘永泰心里更烦了,照着柱子的小屁股又是一巴掌,柱子的哭声又提高了几个分贝。英子吓得眨巴着眼睛,直往林俐怀里缩。在她有限的记忆里,爸爸总是笑呵呵的,又瞪眼又打人的爸爸,还是头回见。
    见柱子挨了打,林俐连忙把英子往旁边一放,一把将柱子从刘永泰的魔爪中解救出来,扯进怀里。“你干什么!有话不会好好说啊,打孩子干啥!”她最见不得男人打孩子。
    这一声河东狮吼,把刘永泰吼得一哆嗦。别看刘永泰长得高高大大,结结实实,却是个顶怕媳妇的人,林俐这一吼,把他连身带心地吼蔫了下来。他和女儿一样,眨巴着眼睛,怯怯地望了林俐一眼,随即自觉理亏地看向别处。
    狠狠剜了刘永泰一眼,林俐收回目光去看怀里的柱子。柱子咧着嘴闭着眼,哭得咧咧有声。眼泪随着哭声,一行行一串串地往下淌,汇聚到下巴颔,再一滴滴地掉下去,砸在他小小的前襟上,看着别提多可怜了。
    林俐一手搂着柱子,一手不住地摸着他毛茸茸的小脑瓜,“柱子不哭,我柱子最乖了,不哭。”
    这一哄不要紧,柱子哭得更响亮了。
    林俐好声好气地哄了柱子一会儿,又是摇又是拍,这才把小家伙哄得由咧嘴哭,变成撇嘴抽嗒。林俐摸着柱子的脑袋,温声跟他打商量。
    “柱子,你先带妹妹出去玩会儿,妈跟爸说点事儿。说完了,妈再给你俩讲故事,好不好?柱子最听话,最懂事儿了。”说完,她低下头,在柱子的头顶重重地亲了一口。
    柱子已经哭得差不多了,想要再哭既没眼泪也没力气,再说母亲的安慰和表扬让他很是受用。为了证明自己的确如母亲所赞,很听话很懂事,他抽嗒着下了炕,下炕后,一回身,对跟在自己身后的妹妹伸出了手,“英子。”英子应声伸出薄薄的小手,递到哥哥手里。柱子一边抽嗒,一边把妹妹拉下炕。两个小人儿手拉手出了门。
    两个孩子出门后,林俐也不说话,单是一言不发地瞪着刘永泰。刘永泰目光游移着左溜一眼,右溜一眼,不敢和林俐对视。又过了一会儿,他见林俐还是不说话,还是瞪自己,有点儿沉不住气了。讪笑着往林俐跟前凑。
    “柱子他娘,别生气了,我错了。”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他扯了扯林俐的衣襟,没趣强打趣,“小娘子,来,笑一个。”
    林俐没笑,斜眼瞅着他,没好气地问,“那么点儿孩子你也下得去手?多大的事儿值当你打孩子?!”
    刘永泰点头哈腰地继续表态,“我错了,以后再也不那么地了。”
    “说吧,啥事儿?”见刘永泰可怜兮兮地紧着认错,林俐决定放他一马。
    刘永泰愣了一下,“啊?”
    林俐提醒他,“你不是有事儿要跟我说吗?”
    “啊,”刘永泰这才想起来,确实有事要说。媳妇儿刚才那一嗓子把他的魂儿都吓掉了,要说的事和魂儿一起吓掉了。“是这么回事儿,”刘永泰喉结一动,咽了口唾沫,“我想…我想把两撇胡儿他妈接过来。”
    这回轮到林俐发愣了,“接咱家来?”
    刘永泰察言观色瞅着林俐的脸,“媳妇儿,你不知道,我刚才去了趟他家,他妈躺炕上一动不动。我上厨房一看,都好几天没开火了。你说两撇胡儿跑了,跑哪儿去也不知道,啥时候回来也不知道。他妈一个孤老太太,啥也瞅不着,还没有钱,要是没人管她,不擎等着饿死吗?所以,我想把她接咱家来。”紧盯着林俐的脸咽了口唾沫,刘永泰接着说:“他妈对我不错,我小时候,还给我作过棉袄棉裤呢。我……”
    “行了,别说了,接吧,我赞成。”林俐打断了他。
    刘永泰给她讲两撇胡儿的时候,提过两撇胡儿他妈的事,也跟她说过两撇胡儿他妈以前对他和他哥,这对母亲早亡的孩子挺好。一码归一码,两撇胡儿缺德是两撇胡儿的事,只能说两撇胡儿他妈命不好摊上了,不能因为两撇胡儿缺德跟着迁怒两撇胡儿他妈,那不对。谁不想摊上个又有本事又孝顺的好儿子?
    刘永泰没想到林俐答应得如此痛快。痛快得他瞅着林俐直眨巴眼,“柱子他妈,你……”
    “瞅啥?”林俐望着刘永泰的傻样,心中感叹,感叹刘永泰的心眼真是好。
    “你同意了?”刘永泰不敢相信。
    林俐一点头,“同意了。”
    “我……”刘永泰犹豫了一下,“我是这么想的,要是两撇胡儿再也不回来了,我还想……还想给他妈养老送终。”说这话时,刘永泰拿眼睛紧着瞄林俐。他心里实在没底,不知道媳妇儿对这个提议是个什么反应。
    “行,你想咋的都行,我没意见。”林俐再次痛快点头。
    “真的呀?”刘永泰都有点儿瞠目结舌了。韩桂英对他好,对孩子好,这不假。可是对外人……在他看来挺抠,挺会算计的。他没想到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爱信不信!”林俐翻了刘永泰一眼。
    自打穿到这个故事中来,刘永泰一直哄着她,宠着她。她慢慢地习惯了刘永泰的哄和宠,以至于经常不自觉地就要用个反问语气来表达一下自己的态度。反问语气比较傲骄,比较有女王气势。
    刘永泰一眯眼一呲牙,扑过来搂住林俐,在林俐脸上“叭”地亲了一口,“信!咋不信呢!我媳妇儿真好!”说完,“叭”地又是一大口。
    “少得瑟,赶紧去接吧,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呀。”林俐作势要下地。
    刘永泰一把按住她,“不用,你在家看孩子吧,我自己去就行。”
    林俐叮嘱他,“雇个车。”两撇胡儿他妈又瞎又弱,自己走肯定是不行的,刘永泰背着她倒是行,但是该把刘永泰累着了。
    刘永泰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我知道。”
    不等他走到门口,就听门外传来了一阵奔跑之声,随着奔跑之声响起的,是柱子没心没肺的大嗓门儿,“爸——,我大爷来了!爸——,我大爷来了!”

☆、第五个任务(9)

柱子是个宽宏大量的孩子,并不记仇。几分钟前;他无缘无故地挨了打;哭得伤心欲绝。几分钟后,见大爷来了,他马上倒着小腿儿;一溜烟儿来报信。往回奔跑的时候;柱子小小的胸腔里升起一股骄傲和自豪之情;觉得自己真了不起,能给大人报信,能帮上大人忙了。
    “爸;我大爷来了!”小鹰似地撞开房门扑进屋里;柱子眨着亮闪闪的大眼睛,兴冲冲地向刘永泰报告;像自己干了多么了不起的大事。
    “知道了,玩儿去吧。”刘永泰随嘴应了一句;又顺手揉了一把柱子的脑袋。柱子很高兴;感觉自己把任务完成得很圆满。一转身,他又像只小鹰,扑楞着翅膀,快乐地飞走了。
    柱子走后,刘永泰和林俐的眉毛一起皱了起来。
    自打上次借了二十个大洋以后,刘永泰他哥刘永善又来了几次。每次来,除了白吃白喝白拿外,依旧是管刘永泰借钱。刘永泰没借,既不想借,又不敢借,他怕自己要是把钱借给了大哥,媳妇儿真不跟自己过了。再说,他也是真没钱借。
    住店这边的买卖一关,家里收入顿时减了大半。镇上开小炒的有的是,他家的饭再好吃,也只是普通的好吃,他家能作出来的饭菜,别人家也能作出来,不一定非特地上他家来吃。所以他家的南北小炒客流一般,并不是特别的火爆。
    再说,世道也不好,今天这个捐,明天那个税,今天这个来白蹭一壶茶,明天那个来白蹭一顿饭,你还得笑脸相迎。一个月要死要活地忙下来,除去买料的钱和几个帮工的工钱,也就仅能作到稍有盈余。
    盈余的那点钱,刘永泰也不敢乱花。儿子长大了娶媳妇得下聘礼,女儿长大了出嫁得出嫁妆,都得用钱。再说,万一家里有个急用,一点钱没有也不行。
    刘永善比刘永泰大两岁,单瞅身量和眉眼,兄弟俩长得挺像,然而只是皮像瓤不像。刘永泰是个老实巴交,实实在在过日子的人,刘永善则是成天出去耍钱胡混。不看年龄,刘永泰比刘永善更像哥哥,更有哥哥样儿。
    听说刘永善来了,林俐挑起眼睛,看定刘永泰,“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刘永泰心一哆嗦,“没忘。”
    林俐垂下眼,轻描淡写地继续拿话敲打他,“没忘就好。”电视上就是这么演的,一个人想吓唬另一个人,慢声慢气说出来的话,往往比扯脖子咆哮更有震慑力。
    刘永泰迈步往屋外走,“我上前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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