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以复仇女神之名-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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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氏看出了吴包子的异样,“你恁们地了?”
呲牙咧嘴间,吴包子总算把半个屁股撂在了太师椅上,另半个屁股虚虚地搭着,没敢坐实,“落枕了。”
许氏眨了眨眼,心想儿子这枕落得很奇特,以至看上去不大像落枕,倒像屁股让人捅了。
“娘给你揉揉。”许氏想给吴包子揉揉脖子。
吴包子一摆手,“不用。”他似乎是坐不住,慢慢站起身,往自己屋里走,“我回屋躺会儿。”
“饿不饿,先吃点饭再躺着呗。”林俐和秋兰走后,许氏不得不亲自下厨了。
“不饿。”吴包子头也不回地回了自己屋。
望着吴包子的背影,许氏立在堂屋当间,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自言自语,“这孩子,这是恁们地了?”
先不说吴包子到底是落了枕,还是让人捅了屁股,再说唐世璋。书中暗表,唐世璋是个有良知,有正义感的律师。江佩芝的离婚案,在他看来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按他的估计,在他举证之后法官应该当庭宣判,可是没有。
作为一名名震京津的大律师,唐世璋没少和审理江吴离婚案的万法官打交道。时间长了,对于这位法官的个人癖好,唐世璋多少有所耳闻。
评心而论,江佩芝的丈夫长得不错。作为一名律师,他的职业把他培养成了一名敏感度极高的人。在法庭上慷慨陈词之时,他敏税地捕捉到万法官看吴包子的目光有些异样。
他不希望万法官宣布延期审理,跟万法官的个人癖好有关。不过,就算不幸被他猜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是谁?他是唐世璋。这世上,还没有唐世璋打不赢的官司。
在延期审理的一周时间里,唐世璋在法庭之外作了许多功夫。他们唐家是天津的名门望族,他爹是天津的知名人士,热心公益,人称唐大善人。他自己,更是名震京津的大律师。
如此显赫的家世背景,加上不俗的个人表现,使得唐世璋结交了不少各界朋友。这其中,就有报界的。
宣布延期审理的第二天,吃过早饭,唐世璋穿着印度绸的花睡袍,趿拉着软底皮拖鞋,走进了自家客厅。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法式沙发上,唐世璋抄起沙发旁边的电话,左一个右一个地开始打电话。
很快,数名大报小报的记者,各自带着笔本,先后按响了唐公馆的门铃。唐世璋早已换好一身剪裁合体的条纹西服,在客厅里恭候他们了。
第二天,京津一带的大报小报,报道了江佩芝和吴包子的离婚案。这些报道,着重刻画了江佩芝的悲惨身世和吴包子母子的刻薄冷血。一时间,舆论大哗。街头巷尾,对此案议论纷纷。
林俐和白胜仙也看到了报道。
白胜仙感到很不可思议,“这些记者,真行诶,打哪儿听说的呢?这么招也好,让大家认识认识这对畜牲!”
秋兰和白胜仙的观点差不多,“就该这样儿!看他们以后还有脸在村里住。”
林俐没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她给唐世璋挂了电话,“唐律师,你看今天的报纸了吗?”
电话里传来唐世璋轻松的笑声,“看了,写得还不错。”
“是你让人作的吧?”
“怎么?你不高兴?”
“不,我只是想说,让您费心了。”林俐没想到除了为自己免费打官司,唐世璋还会用这样的方式帮助自己。
“路见不平,举手之劳。”唐世璋说得挺谦虚,声音里却透出了几分自豪。
一周后,法院重新开庭审理此案。开庭当日,法院门口围了不少报馆的记者和各界百姓。大家都想看看传说中的禽兽母子长什么样,都想知道这个案子最终是个什么结果。
吴包子母子出现时,不知道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声,“就是他们!他就是吴包子!她就是吴包子他妈!”
围观的人群立刻骚动起来。
记者们举着大照相机,围着吴包子和许氏不停拍照。人群里,有个四十多岁的胖女人气不过,脱下一只三寸小绣鞋,瞄准了吴包子的脑袋,一抡胳膊,撇手榴弹似地撇了过去,正中吴包子的脑袋,砸得吴包子哎呀一声,一捂脑袋一缩脖儿。
“你奶奶个卷儿的!”妇人脱下另一只鞋,朝吴包子扔了过去。
受了妇人的启发,很多人纷纷脱下鞋子,朝吴包子和许氏扔去。顿时,一阵鞋雨混合着扑鼻而来的热臭,向吴包子和许氏袭来。跟在吴包子身边的律师,连带着遭了殃——从脑袋到身上,挨了好几鞋。一丝不苟的头型给砸乱了,笔挺的黑西服给砸出了几个大小不一的鞋印子。
过街老鼠样,吴包子和许氏抱着脑袋,好容易冲破了记者和百姓的围堵,进了法院大门。
九点整,准时开庭。
吴包子的律师虽然头型乱了,西服脏了,不过整体形象还行,瞅着跟唐世璋差不多,都显得可有深度,可有文化了。只是,瞅上去有深度和真有深度,终归是有区别的。
法庭上,这位律师跟唐世璋一交锋,他实际上有几斤几两,很快就显露出来了。他根本不是唐世璋的对手。两个小时后,万法官宣布审判结果。
一,准予原告人江佩芝所请,判处原告人江佩芝与被告人吴怀德离婚,即时起生效。
二,被告人吴怀德应在本判决生效十日内,归还原告人父亲出资购买的二十亩旱田,并当年租地所得。
三,被告人吴怀德应在本判决生效十日内,归还本属原告人及原告人父亲的各项财物。
四、若被告人吴怀德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将各项财物归还原告人,本院将采取强制措施执行本判决。
吴包子一听,顿觉天旋地转,两腿发软,□□也有点疼。许氏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在法庭上大哭大闹起来,“我没法儿活了!可要了我的命了!”她指着万法官,大声质问,“你是什么法官?你怎么判的案!你是不是收了丧门星的好处了!”
万法官沉着脸,拿起法锤连连敲下,“肃静!肃静!把她给我拉出去!”
两名身着黑色制服的庭警把手刨脚蹬的许氏架了出去。
“退庭!”万法官又一敲法锤。
吴包子如梦方醒地打了个哆嗦,指着万法官高声怒问,“你不是说我一定能赢吗?你这个骗子,你骗我!你还……”虽然处于极度愤怒之中,但是吴包子还是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太丢人了,说不出口。说出来,以后没法作人了。
听了吴包子的大喊大叫,万法官的白脸很快由白变红,又由红变成了紫红。抓起法锤,他给驴打掌儿似地一顿狠敲,“肃静!肃静!本法官念你情绪不稳定,不与你计较。再敢胡言乱语,就判你藐视法庭,诽谤法官!”
吴包子顿时老实了。他不知道藐视法庭和诽谤法官,会有什么样的惩罚。无论是坐牢还是罚钱,他都不想。他听人说过牢里的种种可怕:没阳光,没床,老鼠遍地,吃发霉的窝头,烂咸菜疙瘩。罚钱,他现在一个铜板也没有了,无钱可罚。
法院外,记者和老百一见林俐和春风满面的唐世璋出来了,顿时围了上去。记者们有的拍照,有的请林俐和唐世璋发表下胜诉感言。老百姓们有的围着林俐,祝贺林俐终于摆脱魔爪,重获新生。有的围着唐世璋,让唐世璋帮自己打官司,还有的夸唐世璋真本事,真了不起。
正在这时,有人眼尖地发现吴包子扶着许氏,蔫头耷脑地也出来了,大家一哄而上。
记者们又是拍照,又是采访,问吴包子和许氏对判决作何感想的?
老百姓们七嘴八舌地指着吴包子母子骂,“活该!缺大德的!那么大岁数不给自己积阴德!拄棍子要饭去吧!”
在众人的谴责声中,吴包子和许氏缩头端肩地往外走。路过林俐一行身边时,秋兰狠狠地朝二人“呸”了一口。白胜仙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大洋丢在了许氏身上,“老太太拿好了,够你买几天烧饼的了!”
☆、第四个任务(11)
吴包子和许氏回了家。
推开院门,许氏留恋地四处张望。
这是一座多么可爱的院子啊,四四方方,齐齐整整。院里还有棵柿子树,春天树上发出绿芽;夏天在树下放把竹椅,小风吹着,大蒲扇摇着;秋天树上结满了大黄柿子,打下来,放在石灰里沤着;冬天坐在热炕上,守着火盆,要么是吃柿饼子,要么是吃化好的冻柿子,那叫一个美!
可是,十天之后,这一切都将不再属于自己。许氏的心里充满了悔恨。悔自己对江佩芝太不好,以前但凡对哑巴好点,哑巴也不至绝情至此。她恨江佩芝,这个死哑巴,真是太狠了!这是要把他们娘俩往死里逼呀!
当晚,睡到半夜的时候,几声清脆地响起,将吴包子和许氏惊醒。二人来到院里一看,不知是谁扔进来两个瓦罐。
瓦罐里装着不知是人的还是兽的屎尿,瓦罐碰到地上的青砖摔碎了,罐里的屎尿流了出来,淌得到处都是,又骚又臭。熏得许氏当场干呕起来,吴包子捂着口鼻也反了两下胃。
吴包子心里蹿起一股邪火。提了一把铁锹,他开了院门,站到院外,想要看看是谁搞的恶作剧?院外漆黑一片,只有天上依稀明灭着几颗寒星。
“哪个缺德短命死壕沟的干的?出来!有本事你出来!”寒冷的夜风中,吴包子扯着脖子,气得青筋暴跳。
回答他的,是远处几声汪汪的狗叫。
“快回来吧!外头冷!”许氏在院子里招呼吴包子快点进来,吴包子不听。
吴包子心里憋着一口气。原先逆来顺受的妻子竟然把他给告了,不但告了,而且还告赢了。他即将失去全部的财产,再度成为一名穷光蛋。为了保住这份家产,他作出了天大的牺牲,让人占了说不出口的便宜。饶是吃了如此大亏,到头来,家产还是没能保住,他都要窝囊死了。
妈的,往他家院里泼粪?这要搁以前,谁敢?
“进去吧!”见吴包子不进来,许氏摇摇摆摆地走了出来,硬把吴包子推回院里。
“包子,你看见了吧。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许氏让吴包子跟着她回了她的屋。她让吴包子上了炕,娘俩儿一人披了一床被子,相向而坐,“现在啊,我看只有一个办法,兴许能保住咱们这个家。”
“什么办法?”
“咱俩去北京求江佩芝。让她看在妞子的份儿上,别把事儿作绝了。”
“她能答应吗?”吴包子不大看好许氏的提议。
“求求看呗,总比什么也不干在家里干呆着强。”许氏说着自己的道理,“妞子毕竟是你的骨血,长大了,要是让她知道她娘对她亲爹恁狠,她能不恨她娘?咱把这点跟江佩芝说了,她也得琢磨琢磨。”
吴包子觉得人生导师言之有理。可是,他们没想到,如果妞子长大后知道她亲爹当年是如何对待她娘的,又会作何感想?
“娘,”吴包子忽然想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咱不知道妞子她姨姥住哪儿呀?”
许氏一听,可不,这确实是个问题。想了一会儿,许氏眼睛一亮,“去县衙!法院也行,县衙和法院指定有妞子她姨姥家的地址,要不,那个什么票他们往哪儿送啊!这么地,明天娘和你一起去趟县衙,把地址要来,然后咱俩一起去妞子姨姥儿家。”
一听“法院”二字,吴包子的脑子里马上现出了一些可怕的画面,他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
第二天,许氏和吴包子起了个大早,去了乐亭县县衙,点头哈腰地陪着笑脸,才从极不耐烦的县衙公差处,得到了白胜仙家的地址。除了点头哈腰陪笑脸,吴包子另付出了两个大洋的代价。
这几年,许氏从地租和江佩芝卖绣品的所得里,弄出了一些私房钱。这些钱,可以让她和吴包子在失去房、地后,不至马上沿街乞讨。如果吴包子愿意,他完全可以用许氏的这笔私房钱租个小房,买套木匠工具,重操旧业。日子虽不能和现在相比,但是吃饭过日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问题是,他不乐意,许氏也不乐意。
母子俩一鼓作气地来到了北京,找到了白胜仙家。结果,吃了个闭门羹。许氏不死心,站在段宅门外,啪啪地,把门板拍得山响。
一边拍她一边大声地嚷嚷,“妞子她娘,你开开门,让我们进去,我有话跟你说!妞子她娘,你可不能这么狠心呐!不看僧面看佛面,包子可是妞子她亲爹呀!你忍心让妞子她亲爹上街要饭去?以后妞子长大了,问你她亲爹呢?你怎么跟她说?跟她说‘你亲爹让我赶到街上要饭去了’,孩子不得恨你?妞子她娘,你听没听见啊?”
许氏在段宅门外连拍带喊,大有不开门誓不罢休之意。吴包子在一旁也跟着乒乓乱拍,“佩芝,我知道错了!看在咱家妞子的份儿上,你给我条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