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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瑞香郁情-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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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账号上的人名是外国姓氏,所以判断是英国人,至于是不是华裔英人则有待考证,混血的国际人不太能分得出正确民族。
 “英国人?”#没有搞错,那女人可是土生土长的炎黄子孙。
“我想关键在你的图书馆管理员身上,一谈到大厦原始住户的背景时,我家言小姐就成了哑巴。”真是一群团结的“姐妹”。
山下忍魅忍住满腹困惑。“你干嘛叫自己的女人言小姐,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情趣喽!我们认为这样的对话方式方便沟通。”我行我素的人不在乎外人的评论。
“两个怪人……”山下忍魅不屑地一嗤。
“英国那方面最近会派个人过来,虽然此人风评不错还算正直,但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得防着。”他已经不敢小觑大厦里的女人。
以前他从不碰女人的玩意,言情小说在他看来不过是无病呻吟的情色小说,爱来爱去还得喜剧结局大团圆,坏人到最后都会被原谅实在很无趣,好像叫人尽量做坏事,女主角也一定是宽宏大量的女善人。
自从自己的故事被人编写成文字后,他几乎不错过地每一本都看,感觉上像是大厦指南,将恋爱中的一对写得透彻,巨细靡遗地记录每一个人的事迹。
所以他对这些女人多少有些了解,以及她们背后的靠山有多硬。看似平凡却个个不凡,如同雾中谜百解不明。
“你干脆把对方做掉不就成了,何必留个尾巴让我收拾。”美国方面的那条线远比英国佬危急。
一抹冷笑挂上狂鹰嘴角。“做人不要太不知足,要不是看在言小姐的分上,我理都不想理。”
人最常犯的毛病是得寸进尺。
“鹰帮的帮主也不过尔尔,我太为难你。”山下忍魅以退为进地讥消。
“激我也没用,你日本的那个女人不好摆平。”红鹤是日本少见的女杀手,擅长忍术。
“她要来这里?”的确棘手。
“我会命人封锁她进人这里的渠道,你得好自为之,让妒心蒙蔽的女人比想象中难缠。”他是过来人。
秋风瑟瑟,扫过一季黄叶,卖冰淇淋的小贩按着喇叭打眼前经过,五彩气球跟着车后晃动,红的,蓝的,紫的,绿的,黄的,象征着欢乐。
情人两三对漫步阳光下,时而唱隅细语,时而放声大笑,晴朗的脸色仿佛无忧,叫人看了好生羡慕。
黑眸深沉的山下忍魅与狂鹰仇琅聊了一会关于“女人”的话题,仇琅给他的建议是去小说店买几本和风的最新作品,里面的“教战手册”很有趣。
分手后,本来山下忍魅还有几分犹豫地徘徊在书店门口,来回眺望始终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做这种丢脸的事,直到诡异的动作引起路人的指指点点才硬着头皮进去。
长得帅的好处是到处受女人欢迎,在他尚未开口询问前,俏丽活泼的女店员已热忱地上前招呼,兴奋异常地介绍财经讯息及女演员写真集之类的书籍给他,只是……
还真有些羞于启齿,他自顾自地依架上分类区走向言情小说那一排,无视热情店员的眼睛突出。
“没什么内容嘛!怎么有笨蛋那么爱看。”随便翻一翻书页,他自言自语地拿了几本和风的作品。
“先生,你最好别乱说话,小心被小说迷打死。”一位妈妈级的小说迷牵着小女儿来买书,好心地予以劝告。
谁敢。
他一抬起头来,赫然发现有数十道眼光瞪着他,大部分是十六七岁的女孩子,还有几位上班族及家庭主妇。
原来笨蛋真不少。他在心里想着,拿了书就往柜台结账离去。
“喂!你干嘛鬼鬼祟祟跟踪我,你对我有什么企图,不要以为你不说话就能摆脱罪嫌。”
无端被伞柄戳了一下,还来不及发作的山下忍魅迎面对上一阵神经兮兮的抢白,握刀的左手在发现到对方是个大肚婆时骤然收势。
他自认倒霉地不与她一般见识,不料两人行走的方向一致,抱着空白词谱的女人直用怀疑目光盯着他,好像他是市区一匹狼。
真是够了,嫌他太清静了吗?被他禁足的那个是拼命躲他,而眼前的这个是拿他当嫌疑犯,这年头的女人是不是都病了?
“你……你胆大包天,我警告你别再跟着我,不然……不然我家楼上的警官会让你吃……牢饭。”他一定是垂涎她的美色。
眼一斜,山下忍魅烦躁地挠挠发,“你干脆说你家的邻居是黑社会老大。”
他没想自己是歪打正着。
“咦!你怎么知道仇先生是我邻居,你也是混江湖的?”大肚婆神情稍缓,被害妄想症暂时解除。
“不会吧!你也是那幢怪大厦的住户?”嗯!是蛮符合的,怪里怪气。
“啊?”常弄欢看了看他忽然笑出来。“你是瑞香居的万能男佣呀?”
“万、能、男、佣?”是谁说的,他非扭断那人的脖子。
“不错呀!男人很少有像你这么勤奋,洗衣打扫样样来,你洗想容的内裤会不会脸红?”一想到那画面她就好想笑。
面色铁青的山下忍魅拼命抑制杀人的欲望。“你住几楼?”
“干嘛,想弃尸呀?”一见他脸色不对,她马上进人备战状况。
“先看你的笑话。”他扬扬手上的小说,意思是笑人者人恒笑之。
一看到自己的故事,常弄欢二话不说地跳上前要抢,可惜抢不过人高马大的男人,反而让他看出她是几楼的芳邻。
“芍药惹心,原来你住三楼,了解了。”他大笑地跨越人行道,留她慢慢地等红绿灯。
“可恶的家伙,我一定要和风把你写得很惨。”气得跳脚的常弄欢差点跌跤。
适时有人扶住,带她过街。
“弄欢,你家东方奏不在吗?怎么一个人出门。”太危险了。
神经特细的常弄欢惊叫一声:“玺玺,你想吓得我早产呀?”
“没那么严重吧?”六个月大的胎儿还是别太早见世的好。
“你呢,不跑新闻了?”
表情一垮的藏玺玺真的很想哭,握着阿舅颁下的奖金头重脚轻,她是专跑财经的记者啊!怎么又拍到不该拍的照片。
806;908,多相近的门号呀?她不过看反了,结果……
唉!她几时才能摆脱八卦记者的阴影?
“噢!对不起,请问你们会不会说英语?”
一位棕发尔雅的外国男子趋近一问,神经敏感的常弄欢拉着好邻居赶快避开,健步如飞的敏捷一点也不像大肚婆。
她边走还边用英语回答说:“我不会英语、我不会英语,我们是文盲。”
瞪大双眼的约瑟怔愕地说不出话来,那一口流利的英语甚至说得比他好,为什么她还说自己是文盲?
第7章
“真是奇怪,一群奇怪的人做着奇怪的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结局,作者未免太奇怪了吧?”
角落里不断发出奇怪的咕哝声,似是自言自语却稍嫌大声,让人想不听见都不成,犹如噪音一般嗡嗡作响。
可是他嘀咕的音量又不够宏亮,断断续续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她耳朵一竖反而听不清内容,感觉像是有人在耳边交谈着外星话。
好奇极了的倪想容管不住飘扬的思绪,不时将目光投注那窝在窗下的男子,猜测他到底在奇怪什么。
不知是她的错觉或是自己病得不轻,老觉得他的举止反常得厉害,一下子冷嗤,一下子轻哼,莫名其妙地拍膝盖大笑,书不离手异常认直,比在念书的时候还用功。
问他在哼什么,他头一回又是一哼,表情是轻蔑和不屑,只是对象是一本书。
到底是什么书这么好看,他干嘛小气地藏起来不让她看,中文书籍不难在图书馆找到,难道她不知道书名无从找起,否则她也能与君同乐地哼哼哈哈大笑几场。
“哪能地狱不空誓不为佛,真有人能雕出具备狰狞与祥和,眉怒目慈的地狱菩萨吗?简直是笑话一场……”
“日本来的果然信息不畅通,前不久的展览人山人海快挤破展览馆,目前叫价十亿美金啊!”想看都不一定看得到。
“你……你什么时候溜到我后边?”手一覆,山下忍魅盖住了书的封面。
“没想到你也爱看这种书,我们图书馆有不少这类藏书,像琼瑶、张小娴的书都快被翻烂了。”有上进心是很好,可是……
脸皮绷得很难看的倪想容强忍着某种情绪,她相信一爆发出来有人会让她难看。
“闭上你嘲弄的嘴,你要敢笑出声音,我保证明天一早你会哭着哀悼逝去的贞操。”他凶狠地一瞪。
这种威胁法太不上道,没品。“我什么也没说,你千万别想太多。”
“少装无知,你这年纪扮可爱太迟了。”他瞧见她眼底的笑意。
“哟!那么我建议你多看一些有助益的书籍,像是如何开发右脑,成功的秘岌,十大企业家的奋斗史……”她真的没有笑。
嘲笑不算笑,嘴角未上扬。
“倪想容,你似乎确定我杀不了你是吧?”将书一放,山下忍魅悄然地移近。
“确定是不敢当,大概是被某人吓多了养大恶胆。”她斜眼一瞄那本小说的封面。
果然如她所料,是和风的作品,关于雕刻家何向晚及收藏家齐天豫的爱情故事,书名为《幽兰送情》。
“显然我的功力退步了,让你察觉不到那份用心。”是应该加强补救。
她背脊突然发凉……“山下,你把手放错位置了。”
俯近的俊脸充满邪气,眼神轻桃地喷出浓重气息,像挑逗,又像魔性的征服,一动也不动地注视他,仿佛要吸食她的灵魂。
看着她,看着她,看着她,然后……
“山下忍魅,你以为你在干什么?”他竟然敢用这种烂招式对付她。
他凉凉地扬起手中物一啃。“吃水蜜桃呀,我不是告诉过你。”
“你哪来的水蜜桃—”这个季节根本是停产,桃树上只有叶。
“买的。”不贵,一个五百,空运的贵客。
“买……”咬咬下唇,她坐正身子穿好衣服。“你分明有预谋地戏弄我。”
“是又如何,谁叫你不让我爱。”他毫无愧色地坦诚罪行。
其实他是临时起意,逗逗她总让他特别开心,尤其见她气急败坏的表情太大快人心了,圆睁的怒目活像一只小刺猬,乱可爱一番。
不美也有不美的好处,至少不用怕她被别人追走,乖乖地等着他来发觉。
“这跟要不要让你爱有什么关系,你根本是无理取闹。”她反客为主地推倒他,生气不已地跨坐在他肚皮上。
暗笑的山下忍魅顺水推舟地“让步”。
“谁说没关系,你不让我爱就生不出快乐的小孩,小孩不快乐我会很悲伤,我一悲伤你就遭殃,你说严重不严重。”
反正到头来受罪的还是她。
“谬论,你少混淆视听,没有孩子大家都快乐。”她一肘压抵他胸膛,恶生生地化身夜叉。
他笑得得意万分,在眼底。“容,你想强暴我吗?”
“我……”猛然身一直,倪想容微怔地回不了神,怎会变成这样?
“放心,我比你好商量,绝对不会大喊不要地反抗你。”他一向很合作,在床上。
整张脸“轰”地羞红,她为时已晚地感到难为情。“野东西,你让我无地自容。”
“野东西?嗯!有创意,不愧是活百科全书,要不要来颗水蜜桃?”他取笑地假献殷勤。
刚好两颗,一人一颗感情才会甜如蜜桃。
“你自己吃到撑吧!明年我会到你坟前祭拜。”她心情不快地口出恶语。
平常她是不会与人斗气,可是命定的天敌一出现,再好的涵养也会化为乌有,百年功力一朝丧,回首已是白骨一堆。
所以她不得不远离他,逃开他,躲避他,想尽办法划清界线,恶夜的魔爪还是回归恶夜,她有众神保护—希望神在。
“容,你的话变恶毒了,果然被我口水茶毒过有七成功力。”他笑着按住她的双腿,不让她起身。
“山下……魅,你还没整够人吗?”她不会再屈服受他所骗。
“吻我。”
她睁大尽是不可思议的双眼,摸摸他有没有发烧心“你需要去看医生。”
“好吧!那我牺牲一点吻你。”
不像前几次的蛮吮横啃,每每见血,眼带温存的山下忍魅呵护的吻住粉红唇瓣,以前所未有的耐心导引出她的热情,细细噬舌不带伤害地教会她什么叫接吻。
让步,让步,一再地让步,他终于了解让步的结果是得到更多。
瞧她表情多陶醉,一副深陷其中不知吻之珍贵的惹人怜模样,小猫一般柔顺地回吻,嘤咛出奇妙的动人声音,令他也迷醉了。
“你爱我吗?”他吻她的耳垂。
“不爱。”
“你爱我吗?”这次吻她的眼皮。
“不想爱。”
“你爱我吗?”吻她的鼻头。
“不愿爱。”
“你爱我吗?”他在她唇上一啄。
“不……唉!”他竟然咬她下巴,太卑劣了。
他满意地点点头,“你是爱我的。”
这样也行?“唉”、“爱”差之甚远,音同义不同,他果然是小人,和小时候一样不长进,爱使阴招。
“你有病呀!有人爱用逼迫的吗?”逼得出来也不真实。
叽—
“发……发生什么事?”山下忍魅马上进人高度警戒中、左手藏刀右覆枪地准备攻击。
想笑又强忍着的倪想容比比他头上的小窗,“我们称它催命铃,正确说法是电铃。”
“你给我说清楚。”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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