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传奇-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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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绾急了，赶忙说，不行。这太突然了。人家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她说这话的时候，头埋得更低了。
我用双手轻轻地扶着她的双肩，温柔地说，绾绾，我暗恋你已经很久了。我很早很早就想对你说了。绾绾，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了。
我在梦里老是梦见你。绾绾，我的心好乱。绾绾，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我该怎么办？
绾绾终于抬起了头，不过，当她的目光一接触到我的目光时，她又迅速地把头埋下了。她的脸更红了，也显得更加可爱动人。
我看到一朵羞答答的玫瑰在我面前静悄悄地开。她低着头，说，周东，你对每一个你喜欢的女孩子你都是这样说的吗？哼，你不要以为绾绾那么好骗。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我假装很生气，说，哗，我说得那么认真。你却以为我在骗你。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绾绾轻轻地拉着我的手说，不要生气嘛。人家是女孩子，总是要矜持一点才好嘛。
我轻轻地说，绾绾，闭上眼睛，好不好？我有一样礼物要送给你。快，快点闭上眼睛。
绾绾抬起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脸红扑扑的，问，什么礼物？
我说，你先闭上眼睛，我再告诉你。然后我看到我的面前有一个可爱的天使幸福地阖上了她深情的双眸。
她的头略微地仰起，花与月光的精魂在她脸上泛出温柔的涟漪。青春年少的羞涩单纯和甜蜜肆意地流淌和蔓延。
我很紧张，心跳加快。因为我知道我自己很想做一件不是很好的事情。我不知道如果我真的做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怕绾绾会生气。我怕弄巧成拙。我怕绾绾会被我吓跑。
可是当时我还是做了。现在回想起来，仍然会有一丝丝的甜蜜滋润着我的心田。因为我知道，有时候男孩子如果能够主动一点。有些不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可以发生的。
那个晚上，月亮很圆，很美。雪花很纯，很真。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流星一颗一颗地划过夜空，很灿烂，很浪漫。
栀子花树下，绾绾闭着眼睛盈盈地站在我的面前。我轻轻地把她搂在怀里，然后我低下头，轻轻地吻住她柔软的嘴唇。我可以感觉到我紧张得嘴唇都在发抖，而绾绾的整个身躯都在不经意地颤抖。我吻了她。
栀子花开啊开，枝子花开啊开。淡淡的青春，纯纯的爱。栀子花开啊开，栀子花开啊开，腼腆的男孩，害羞的女孩。栀子花开，多么美丽，多么洁白；情窦初开，多么单纯，多么可爱。。。
天上的星星调皮地眨着眼，一闪一闪，温柔得仿佛是初恋情人的眼睛。。。
那个晚上，我低下头第一次吻了绾绾。我吻了好久，然后，我停下来，离开了她的唇，看着她。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满脸绯红，害羞的红晕仍未褪去。她没有再埋下头，反而大胆地仰起头，大胆地看着我的眼睛。
当时她好象很生气，但也没有挣脱我的怀抱。她伸出上手搂着我，紧紧地抱着我。我也紧紧地抱着她。
然后她轻喘着气，望着我，说，周东，你们男孩子都像你这么坏吗？
话未说完她的粉拳便像雨点一样使劲地砸在我的身上。而我却只感到一丝一丝的甜蜜慢慢地浸润着我久已枯萎的心灵。
我抱着她，紧紧地抱着，说，绾绾，我不坏。我只不过是太喜欢你了。
还说你不坏。绾绾又抡起她的拳头开始打我。她嗔骂道，周东，你坏死了。你知不知道。这可是人家的初吻椰。人家真的好羞好羞哟。
我一点也不介意绾绾打我骂我，打是亲，骂是爱嘛。
绾绾还问我，周东，你刚才不是说要送一样礼物给我吗？你的礼物呢？
我装傻，我说，礼物？什么礼物？我不是已经送给你了吗？
绾绾用脚踢我，她用手揪住我的耳朵，说，讨厌啦。真的好讨厌啦。哪有哟。周东。你老是骗人。你再这样字以后我再也不理你了。她的话这样说，却把我搂得更紧了。
我说，刚才我们不是那个了吗？那可是我第一次亲女孩子耶。绾绾，你也知道女孩子的初吻要献给自己最心爱的人。
女孩子不要轻易地付出第一次。可是绾绾，你知不知道，男孩子的初吻也是非常珍贵的耶。初吻和死一样，多么珍贵，只有一次，绝无两次。
刚才我鼓起勇气吻你。我就已经把礼物送给你了。初吻是一个人送给自己心上人的最好的礼物。不是吗？绾绾。
玩玩把头埋在我的胸前，怕羞地说，好了啦。人家也不是真的生气啦。人家可不像你想得那样小气噢。这一次我就当原谅你了。下不为例噢。下次如果你还敢乱来。哼哼，那我就吃了你。
我说，好啊，那你就吃了我啊。小心以后嫁不出去。除了我已经没有人敢要你了。
绾绾又用力地踹了我一脚，说，哗，我会没人要？月亮上面可能都会有男孩子要来追我。你如果不好好地珍惜，那我就休了你。
我说，好好好，我怕了你啦。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绾绾，你让我想成为更好的人。说完，我又低下头，亲了亲她长长的睫毛。她的睫毛上落满了晶莹的雪花。
绾绾踮起脚，她用力地搂着我，仰起头轻轻地开始亲我的嘴。女生都主动了，那我还能怎样？我只能配合着亲她。
我们一直亲一直亲。亲了好久好久。我可以听到周围的栀子花尽情绽放时发出的美妙声音，淡淡的清香萦绕在我们胸怀。
雪花和幸福包围着我们。也不知亲了多久，我小心地推开她，说，绾绾，你踮起的脚酸不酸？
不酸。绾绾回答得很快也很坚决。然后她又开始抱我，我也开始抱她。然后她又开始亲我，我也开始亲她。我们一直抱一直抱，谁也不肯放手。我们一直亲一直亲，谁也不肯停嘴。。。
那一夜，夜色很美，人更美。花儿沉醉，人陶醉。一株高大的栀子树下，两个沉浸在浪漫爱情中的年轻人。花前月下，海誓山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和绾绾幸福地依偎在一起。我们紧紧相拥，没有什么可以让我们分开。我们还说了很多很多很傻很傻很真很真很纯很纯的情话。
五年残酷的时光过去了，带走了很多东西。唯有那些真挚的话语我始终记得最牢固。记忆很深很深，回忆很痛很痛。
绾绾问我，周东。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
我说，绾绾。很早很早以前，我就已经开始慢慢地喜欢上你了。你还记得这吗？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时候，你站在栀子树下像极了一个天使。那时候我就开始有心跳加速的感觉。一直到现在，一直到永远。
绾绾说，东，我老实告诉你吧。其实那天我是故意站在树下让你看到我的。以前，我在湖中时看到你在湖畔寂寞地走来走去的样子我的心就很疼。我的那些姐妹们告诉我，你就是无名古国的国王。
那时候我很惊讶，我很想走近你。因为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每天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许从那时候起，你就已经成为了我最最牵挂的人。也就是在那时候，我就有点喜欢你了。
我说，好啊。原来是你先开始暗恋我的，然后我才开始暗恋你。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呢？还得我战战兢兢地才敢对你表白。
绾绾，我觉得暗恋是最愚蠢的。如果你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那你就应该让她知道。不要考虑后果，先说出来再说。你说呢？
绾绾在我怀里撒娇，讨厌，人家是女孩子嘛。女孩子就应该矜持和羞涩一点才好嘛，也才讨男孩子喜欢。我是很喜欢你。可是你叫人家怎么开得了口嘛。
我无限怜惜地搂着她，说，绾绾，我一定会对你好的。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绾绾说，那你有一天会不会不要我了。你会不会喜欢上别的女孩子。然后把我残忍地抛弃。你会不会抛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
我说，怎么会？绾绾。我不是那种花心的男生。我很老实很善良。而且，我很专一的。绾绾，我一定会一心一意地对你，不离不弃，绝对不会始乱终弃。
绾绾说，嗤，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男孩子经常占女孩子便宜，吃女孩子豆腐吗？
我说，绾绾。你这是听谁说的？我不是坏蛋。我是不会拈花惹草的。绾绾，我只对你一个人好。要占便宜我也只占你一个人的便宜，要吃豆腐我也只吃你一个人的豆腐。
绾绾嗔骂，哼。周东，我告诉你。我的便宜可不是好占的，我的豆腐也不是你想吃就能吃到的。你想占我便宜，吃我豆腐，你休想。
我说，好嘛。不想就不想。如果你不同意，那我有什么办法？我不会乱来的。
绾绾说，那你第一次吻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我说，当时我真的是太紧张了。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初吻是生涩的第一次接触吧。不过，绾绾，你的嘴唇好甜好柔软，让我亲了忍不住又想亲，亲了还想亲。绾绾，那我第一次亲你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
绾绾说，哎呀，不要问了啦，好讨厌的啦。人家的心真的好乱。你真坏，亲了人家还要问人家感觉怎么样。人家傻傻地听你的话傻傻地闭上眼睛。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你就把人家的第一次片走了。你真是坏死了啦。
我说，绾绾，那你嫁给我，好不好？我想给你一生的呵护。我要给你一辈子的幸福。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绾绾说，不要。我才不要嫁人呢。你看你这样子，一点点表示都没有就算是向我求婚吗？你这么随便地就说出口，一点诚意也没有。周东，你真是坏死了。你随随便便地要我嫁给你那我就嫁给你啊？你想得倒美？本姑娘才不会上你的当，手你的骗呢。
我说，绾绾，我是国王。如果你嫁给我，那你就是王后。
绾绾说，我才不要当王后呢。当王后有什么好。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一直到永远。
我说，绾绾，那你有一天会不会忘了我？
绾绾说，我才不会忘记你呢。
我说，那你就嫁给我啊。
绾绾说，还是不行。
我说，为什么？
绾绾说，你们男孩子都不是好东西。如果我那么快就答应要嫁给你。那你娶了我之后一定不会好好珍惜的。
就像你们追女孩子。如果很容易就追到手了。那你就不怎么会把她放在心上。你甚至会觉得她无关紧要，可有可无。你一点也不会重视她。
恰恰相反，如果你对一个女孩子穷追不舍，一直追都追不到。那你就会觉得这个女孩子有多好，有多么多么的好。
她的价值，她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便会逐渐地上升至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而在大多数情况下，你一直追都追不到的女孩也许还不如你已经追到的女孩，你的直觉欺骗了你。
东，人的心理是非常复杂和微妙的。得不到的总以为是最好的，最美的，最适合自己。
等历尽千辛万苦风吹雨打终于得到了。往往又会将得到的东西随意地丢弃。
我说，绾绾，你说得很对。尽管有时候人们得到的东西要比人们一直想得而又得不到的东西要好。可是，人们还是愿意抛弃已经得到的，锲而不舍地去追求尚未得到的。在人的意识当中，幸福往往是尚未得到或者已经失去。
我知道绾绾在耍小孩子脾气所以也不以为意。可我真的是不知道人们为什么总是对已经得到的情感不知加以珍惜，却往往在失去的时候再追悔呢？这又是多么残忍地摧残！
我又说，绾绾。你也有说得不对的地方？
绾绾搂着我的脖子问，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说，有的女孩子就像是人的影子。你若去追她，逼她，乞讨她爱情的怜悯和施舍。她不仅会看不起你，还永远会在你的前面。而如果你一转身，她就反而会来盯着你了。
绾绾说，有道理。
我说，绾绾，不仅如此，还有的女孩子明明心里喜欢人家喜欢得要命，表面上还故意装得冷若冰霜。等到她懂得真爱想回头去找人家的时候，人家早就被吓跑了，也极有可能投入了另一个女孩子的怀抱。
还有的女孩子，可能有一个男孩子非常喜欢她，但她却并不喜欢这个男孩子。而一旦这个男孩子放弃她和另一个女孩子好上了。这个女孩子仍然会受不了。
我问绾绾，你们女孩子的心理为什么这么复杂？为什么这么难懂？
绾绾说，也许是因为我们女孩子都是用水做的吧。
绾绾还说，东，我不是那样的女孩子。我会珍惜我身边的人，珍惜自己手中拥有的大把大把的幸福。不会等到失去了才黯然神伤，悔恨不已。
有人对我表白爱意，我也会慎重考虑。我不会居高临下洋样得意地蔑视一份真挚的情感。东，你不会不要我的。对吗？对不对？
我用力地搂着绾绾，让她的胸紧紧地贴着我的胸。亲密无间，一刻也不要离分。我说，绾绾，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发誓，不论海枯石烂天崩地裂沧海桑田月残星落，我们永远也不要分开。除非你先把我抛弃了，否则我永远要跟你在一起，永远永远都在一起。
我可以感觉绾绾的全身都在颤抖。她的身子很柔软，很好抱，抱起来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