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宜解不宜结-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Mr。言又钦佩又好奇呢?
其中一个比较行动派的同事,找了个机会就溜上楼去“整理环境”,拖把东拖拖、西拖拖就拖到他这边来了。
言洛宇缩了下脚,避开拖把。他特地挑了个可以看到柜台的视野,一边喝可乐,一边欣赏她工作时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发现拖把还是在他脚下徘徊,他暂时收回目光,不解地抬头。
“有问题吗?”
“有。”女同事十足八卦姿态地弯低身子。“你真的是丁群英家的Mr。言吗?!”
他浅笑。“应该是吧,她认识的男孩子中,姓言的好像就只有我而已。”如果爸爸不算的话。
“厚!我们大家都对你好奇得要死耶!这丁群英每次接到你的电话,都会开心上一整天,如果听到你要回来,更是比中乐透头彩还爽,谁惹她都不会生气哦!”
“是吗?我不知道我的电话有这麽大的魅力。”
“你才知道哦!她这个人个性超酷,很难接近耶,你到底是怎麽办到的?”
“她独来独往惯了,但是没有恶意的,请别放在心上。如果——嗯,我是说,她在这里工作的状况还好吧?可以帮个忙,关照她一下吗?”
“这麽关心她啊?你是她男朋友?”
他笑笑地吸了口可乐,没否认。
“我就说嘛!丁群英还说不是!男朋友这麽帅,又不是带不出门,干麽怕人家知道啊!”活似狗仔队嗅到新闻气息,决定明天拿来当头条,散播八卦散播爱!
“你确定你还要继续兴奋吗?群英好像在瞪你了。”言洛宇很抱歉地泼来一盆冷水,浇熄她的亢奋。
女同事吐吐舌,赶紧闪人,继续拖她的地。
等了半个小时,她下班了。等她交完班,他和她一起走出速食店,手里还拿著没喝完的可乐。
“渴不渴?”他将喝一半的可乐递到她嘴边,她三两口吸光,丢进垃圾桶,一起走向她停车的地方。
等红绿灯时,他无言地伸手握住她。她轻轻一颤,抬眸对上他,而後,将他才拿过可乐,微微泛凉的指堂——牢牢交握。
回到家,才刚停好车,他低低唤了声:“群英——”
她一回头,便落入一道温热的胸怀。她听到一声浅浅的叹息,然後,唇上一阵酥麻,他低头封住了她的讶异。
他的吻,有些迫切、有些狂热,这接触对她来说还是很陌生,她懊恼自己有些拙於应对,紧张地揪紧了他胸前的衣服。
而後,他稍稍退开,搂在她腰间的手还是没放,灼热的视线盯视著朱唇,水嫩,微肿。
“今天——不是我生日。”她声音微颤。
“我知道。”
“那是你生日?”
“不是。”
他轻抚著她留长的发,低低叹道:“原来,全世界,真的只有我不知道——”
爸、妈、她的同事,身边所有的人,都知道。见到他的那一刻,她眼中的喜悦、热切,从来就不是秘密。
“不知道什麽?”她一脸迷惑。他学到她没逻辑的说话方式了吗?
他俯下头,轻吮了下粉唇。“知道吗?群英,吻你的理由,不是只有生日而已。”
※※※※※※
吻你的理由,不是只有生日而已。
只是简单一句,他懂,她也懂,不需再说更多。
这一句话,成了每个思念的夜里,最温柔的甜言,最暖心的蜜语。
她依然忙兼差、忙赚钱;而他也依然忙课业、忙社团、忙家教……两人见面的次数,并没有比以往增加多少,但是夜里,拖著疲惫的身躯,从电话那一头听到对方的声音,便能感觉心暖暖地、踏实地律动。
每隔一阵子不见,他又会不期然地在电话里问起:“你要不要来台北走走?我可以带你到处玩哦!”
拐哄利诱到最後,甚至不知所云得连这种话都出来了——“想不想看现场活春宫?我同学告诉我,哪里常有车床族出没哦,你不必再向同事借‘爱情动作片’了。”
他把她当什麽?世纪女色魔吗?
後来问的次数一多,她恍然领悟到——
他,是不是想看看她?
大三下学期的某一天,当他们又讲起电话时,她在另一头听出他声音有些沙哑,还不时夹杂几声轻咳。
问他怎麽回事?
他说最近日夜温差大,不小心感冒了。
“有没有去看医生?”她关心地问。
“有,还打了两支针,刚刚吞了药丸——”说到一半,旁边隐约传来开门与男孩子的说话声——
“言洛宇,你还在讲哦?刚刚才吊完点滴,‘破病’的人还不早点睡,真那麽想她,不会叫她上来看你?”
话筒好像被掩住了,对话声变小,她必须很仔细才听得到。
“好啦,你先去睡啦,我还没讲完。”他刻意压低了音量。
“真是受不了你。”室友翻翻白眼,哼著歌离去。“爱情的力量,小卒仔有时也会变英雄……”
这绝对是调侃。
言洛宇任人取笑,拿回话筒又继续。“我们刚刚说到哪里?”
“说到你该睡了。”她没好气地。都生病了还逞强,任性的死小孩。
“哪有?我还没告诉你,那个护士有多残暴,把我手臂戳到瘀青了,现在手还肿一块,室友说要帮我热敷,结果差点把我手臂烫熟,这些人都好恐怖……”
丁群英静静听著,唇畔泛起浅笑,头一回有股冲动,好想飞奔到他的身边,紧紧抱住他……
一直到走出台北车站,她都还不太敢相信,自己真的做了这麽冲动任性的事。
嗜钱如命的丁群英、从不请假的丁群英、要她放弃全勤奖金简直要她的命的丁群英——这次居然发狠地一口气请了四天假,店长、同事的下巴全掉了下来,扶不回去。
在她告诉言婶,她要到台北找洛宇时,言婶欣慰地笑了,对她说:“你早就该去了。”
她,真的该好好的,正视自己的渴求,顺著心意认认真真地争取一回。她,想要牢牢地把握住他。
依著言洛宇来信所写的寄件人地址,她对照了一下门牌,按下八楼A栋的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长相还算帅气的男孩子,年龄和言洛宇相近,他打量著她,眼神困惑。“请问你找谁?”
“言洛宇是住这里,没错吧?”
“找洛宇?”男孩又多看了她两眼。“哦,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让他没日没夜抱著电话、用拳头谈恋爱的‘野蛮女友’!”
丁群英斜瞥他。“那你现在是要自动请我进去,还是要让我的拳头开路?”还野蛮女友咧,电影看多了!
“啊,请进请进!我对你好奇很久,早就想见见你了!”
她一移动,他这才看得更清楚,瞪大眼意外道:“咦?洛宇不是说你从不穿长裙的吗?”她穿啊,而且还很好看。
丁群英脚步一顿,回过头。“他到底把我形容得多野蛮?”死小孩,真的是皮在痒了。
“呵、呵呵!”比言洛宇机灵一百倍的男孩立刻倒退一大步,绞尽脑汁想转移注意力。“啊,我想起来了,难怪我老觉得这条裙子很眼熟,就是去年他发神经,突然把一票人挖出去,叫我们帮他挑来送你的生日礼物嘛!你知道他怎麽说吗?他说他没帮女孩子挑过衣服,不大会选,要我们帮他出主意,免得挑丑了,让你有藉口不穿,还说什麽我比较禽兽,女朋友一大堆,挑衣服这种小事应该比和女人交配还简单。你看过这种人吗?有求於人还不忘倒打我一靶,太狠了!”
丁群英轻笑。“你要习惯,他这个人一向只说实话,不懂虚伪那一套,如果谁觉得中靶,那……”她耸耸肩,语意不言自明。
“……你更狠。”他闷闷低哝,转身倒了杯水给她,在她对面坐下,细细审视了她半晌,冒出一句:“坦白说,你没毓雯漂亮。”只能算得上清秀而已,没有让男人在第一眼就倾倒的本钱。
她喝了口水,懒懒挑眉。“那又怎样?”
“洛宇常提到你,那时我们都对你很好奇,连毓雯那种漂亮又大方的美女都被比了下去,现在看到你,再回想洛宇形容过的那些,我发现,你在某部分的气质上,与毓雯有异曲同工之妙,说不定他被毓雯吸引的,就是这分熟悉的感觉,进而交往。说穿了,他不自觉用变相的方式在爱著你,只是那个笨蛋自己都没发现而已。”
“是这样吗?”她垂眸,轻抚杯缘。“那个笨蛋人呢?”
“刚刚退烧,吃完药睡著了。”男孩指了指左边尽头的房间。“你要去看看他吗?他盼你盼很久了,你说不来就是不来,他多哀怨啊!”
丁群英顺著他指的方向,旋动未上锁的房门。
床上的他正安睡著,她坐在床边,掌心贴上他微微发热的额头、脸颊,想到什麽,她拉高他左手的衣袖,果然看到臂上打针没推散的微肿痕迹,她又走出房门,问明哪一条是他的毛巾,浸湿拧乾到人体肌肤能接受的热度,敷上他手臂微肿处,轻轻推揉。
他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看了她一下,喃喃说了句话,药效发挥,又沈上眼皮,迷迷糊糊地睡去。
丁群英轻轻笑了,低骂:“笨蛋。”
耳边,柔柔地重复著他那句似有若无的呢喃——
“我好想你,群英。”
※※※※※※
“啊!”低喊了声睁开眼,言洛宇茫然地眨眨眼。他记得好像有看到群英耶!是不是作梦啊?
伸手想揉揉眼睛让自己更清醒,发现右手臂动不了,他扭头看去,这下可完全傻眼了。
群、群、群——英?
她什麽时候来的?怎麽没告诉他?不然他一定会去接她,绝对不会这样睡得像死猪一样……
太多情绪塞在胸口,当他慢慢消化了这道消息的冲击,所有的激动反而化为涓涓细流,柔柔暖暖地流至四肢百骸。
他静静地凝视枕在他臂弯睡得香甜的容颜,浅浅的幸福笑意由唇角泛开。
“你要不要来台北找我?”
“找你干麽?”
“你都不会关心我,看看我在这里过得好不好哦?”
“你有什麽好看的?又不是痴情女千里会情郎,你没这等身价,让本姑娘放弃花花绿绿的钞票,不顾一切去千里寻夫啦!”
他了然地笑了,指尖柔柔描绘她的眼眉、五官,指腹挲抚著软嫩唇瓣。
“群英、群英——”他低低喊了几声,她眨动眼睫,对上他温柔的凝视。“醒了没?我想吻你。”
没。一半神智还在和周公拔河,但她本能地伸手揽住他,在他低头贴住她的唇时,本能张嘴回应他。
结束了一记长得两人都快透不过气来的深吻,稍解满腔思念之情後,他俯视著她,低声抱怨:“要来怎麽不告诉我?”
“那要问你啊,笨得要死,连照顾自己都不会,我当然要来看看你死了没有,好代替你爸妈收尸。”她脸色有些红,倔强地哼道。
他不以为意,笑笑地轻咬她唇瓣。“我好想你。”
她张口、闭口,好一会儿才别扭地低道:“我有听到了啦!”
“你真的应该叫醒我的。”他轻叹,与她颊贴著颊,淡淡流泄温存,双手恋恋不舍地与她交握。“什麽时候要回去?”
“……我请了四天假。”
他微愕,惊喜地撑起身子望住她。“真的?”
她不甚自在,嘴硬地补上一句:“如果没车床族可看,我现在就回去!”
他笑得胸膛都震动了,缠腻著她柔软的身子,啃咬她的耳朵笑骂:“色女!死性不改。”
“你管我!”捶了下他的肩,被他咬得浑身酥麻,娇躯无意识地偎蹭著他的身体。
“糟糕——”他低低呻吟,喊了声。“群英——”
“干麽啦?”她身子轻颤,有些恍神。
“你那片萱萱与水电工还留著吗?”
“还在。问这干麽?”
“我想,我可能用得上了。”
“啊?”傻眼。
他低吟,在她耳边哑声道:“群英,我想要你。”
“嗯……呃……那就要啊!”她不知所云地漫应。
“可以吗?”她真的听懂他在说什麽吗?
“嗯……可以啊……”
“问题是——我敢打赌,外面至少有一只以上的变态在偷听。”室友的死人德行他再清楚不过了。
真是要命,花好月圆时机正好时,前女友投怀送抱他还满脑子迟疑,现在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的,他偏偏产生性冲动,言洛宇,你搞什麽啊!
“你管他!”
“他们如果闯进来怎麽办?”
“我尽量叫小声一点就是了。”
“……”是啊,这就是他的群英啊,率性、直接,几时管过别人的眼光?
他顺著颈项,吮出淡淡粉色情欲,指掌顺著娇躯曲线,感受被子底下的美好春光,挲抚到腰间,他顿了顿。“你穿裙子?”
丁群英白他一眼。“不行吗?”
她说,不稀罕一个会为了一条裙子爱上她的男人,但却还是穿著他送的裙子来见他……
她的真心,那麽明显、那麽深挚啊……
将脸埋在春光大泄的酥胸前吮嚼,一手徘徊在腰间,迟迟不舍得挑开那小小的暗扣。“看你穿裙子,一直是我最大的希望,你好不容易肯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