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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长安俏妞铁郎君-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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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允许你可以再骑一次骆驼。」
「真的?」
「你的新口头禅吗?」
他逗她,欣赏她脸上闪动的绝佳光彩,牵动他的心弦,直撼全身感官。他紧搂住莫离,从不知道一个人的喜悦可以这样感染他,让他莫名的激动起来。
他几乎为此不想出门了。※ ※ ※
聚礼日果然不是盖的。哈里发曼苏尔亲临大寺礼拜,万人空巷,道路为之堵塞,民众争相一睹国王风采。莫离一袭黑袍装蒙面混在人群中,伸长脖子踮著脚尖努力跟著看热闹,几乎忘了偷溜出来的主要目的。
国王遍身玉翠珠玑,胸前挂著一串念珠,手执「圣杖」,非常庄严威武,前面有巡逻队和仪仗队开路,后面跟著伶官、侏儒,最后是殿军,而王公大臣和御林军马队环侍左右,然后,莫离在国王旁边看见了库达。
他骑著黑色高大骏马、身披黑袍、头扎白巾和他们初相遇时同样的装扮,在人群中依然耀眼突出。
此时此刻,莫离突然很想骄傲的同众人大声宣布这个优秀出色的男人是她的丈夫一个拥有金色眼眸狂野如狮的男人。
唉!想归想,还是办正事要紧,她得赶在库达回家而回去才行。
巴格达南部是个很大的范围,在这里找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更是难上加难,而且她又蒙著面,对方该如何认出她?怎么办?早知道她就扮男装出来。
晃了将近半个时辰,在她即将放弃准备打道回府时,才突然意识到一位年约五十的男子在街的对头直盯著她瞧,并朝她走来,虽然他一身阿拉伯装扮,但五官却是道道地地的唐人。
是他吗?莫离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对方似乎也在斟酌确定当中。
直至来到她面前,他才定定的以汉语低声道:「我等了三个聚礼日,很高兴你逃出来了。」
忽闻久未听到的亲切语主旨,她内心的激动难以笔墨形容。「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我叫耿世宏,你可以叫我耿叔,我帮你其实是想请你帮我个忙。」他露出沧桑怆然的微笑。
「什么忙?」
他沈默一会儿,才慢慢开口:「我想托你带样东西回长安找人。」※ ※ ※
莫离几乎一路哭著走回家。完全没有注意到路人异样的眼光,她的心绪相当混乱,连撞到人都没发现。
「嘿!」被撞到的壮汉恶吼一声,挡住她去路的同时不小心扯掉她的面纱。「这可不是上次从苏福大人的拍卖会场上逃走的悍妞吗?」他朝同伴邪气地说。
另一位加入行列。「没错!就是她害我差点绝子绝孙,化成灰我都记得。」
心情已跌落谷底的莫离这才慢慢注意到眼前两位唱双簧的壮汉,原来是上次的奴隶贩走狗,真可谓冤家路窄。
「不如我们再捞一笔。」
两人说做就做。
这些人真是没完没了,莫离朝先扑上来的倒楣鬼踹上致命的一脚。
「啊!」先前被莫离踢中命根子的壮汉哀叫一声,显然某部位受到严重二度伤害。
另一个人还未有机会碰到莫离一根寒毛为同伴报仇,即被一记强而有力的铁拳揍得晕头转向,随即逃之夭夭,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闹剧。
「伊恩?」莫离惊讶地瞪看她的救命恩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已经和你在这附近闲晃了一个上午。」他挂著平日英俊漂亮的笑容。
「你跟踪我?」
「我是奉命保护你,别说得这么难听嘛!」伊恩替她戴好面纱。
「你不必参加礼拜吗?」
库达竟然派伊恩暗中跟踪她,莫离百味杂陈,一方面欣喜于库达对她的关心,一方面则气愤他对她的不信任。
「无所谓了,我是波斯人,对朝中之事毫无兴趣,不像库达是国王的亲戚,又是朝中重臣,这种重大集会自然少不了他。」
「你……会告诉库达吗?」她刚才哭得凄惨的模样他一定也全看见了。
「我只做我该做的。」伊恩态度坚持。
回到家中,莫离即躲进房间没再出来。
伊恩在正厅欣赏诺玛的吟唱,一边等待库达回来。经过上次的表白后,伊恩和诺玛两人都比较能坦然的表现出真情,他打算再过一阵子就要带她一起回波斯。
库达从容而入扯下头巾,在软榻上坐下,拿起一杯饮料一饮而下。「阿离呢?」他问。
「在房里,她今天出去见了一个唐人男子。」伊恩照实回答,准备接收即将来临的咆哮。
「什么?」他果然怒吼道,手紧捏握住杯子。
伊恩将全部的过程据实以报,但莫离和该男子的对话内容他就没辙了,当时距离实在太遥远,完全听不见他们谈话。
「还有,上次的事情我查过了,池子里的鱼确实是被毒死的。」
伴随伊恩的话而来的是尖锐刺耳的断弦声,库达和伊恩两人不约而同警觉性地转向诺玛。
「对……不起,打断你们的谈话。」诺玛白著一张脸。
伊恩起身走向她,轻轻扶起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她的反应实在很奇怪。
「我……不确定我看到的和你们谈的是不是同一件事?」
「你看到了什么?」伊恩问。诺玛不安地看了伊恩一眼,才鼓起勇气说:「那天厨房失火之前,我经过回廊时正巧看见莫离离开,本来我是要叫住她,但是我看到有另外一个人进了花园,而且蹲在池子边不晓得在做什么?」
「那个人是谁?」库达急问,他绝不容许有人做出伤害莫离的事。
「我不知道那人的名字,不过我知道她是巴纳兰小姐指派负责照顾莫离的,女侍们似乎都很怕她,连莫离都叫她『晚娘女侍』……」
晚娘女侍?很像莫离替人取名字的风格,库达想。
「杀人呀哈哈哈死于非命呀炸死我的鱼呀哈哈哈」
尖锐熟悉的喊叫声一路杀进正厅,搅乱厅内原本凝窒的气氛,「嘎嘎」飞进厅内横冲直撞。
伊恩拍案叫绝,带著欣赏的口吻。「这只鸟真是语言天才。」
彷佛听见有人称赞似的,「嘎嘎」开始卖弄它的说话能力用汉语怪叫:「笨库达臭库达」
库达和伊恩皆略懂汉语。「莫离显然私下对你抱怨不少。」伊恩半取笑,库达则无奈摇摇头,怀疑自己当初怎么会应莫离的要求任这只疯鸟在宫苑里自由乱飞、鬼叫。「我不得不承认这只鸟学人说话的本领奇佳无比。」
「快下锅哈哈哈勒死的跌死的熬了熬了」「嘎嘎」飞得忽高忽低,声音也不似先前尖锐,开始有气无力的。
伊恩觉得这只鸟实在和它的女主人一样语不惊人死不休。「它一定是刚从厨房过来,学的话还真不少,可是……它飞的样子有点怪……」
「它流血了!」诺玛惊叫,指著刚才「嘎嘎」飞近她时滴在她肩膀上的血渍,话才刚说,就见「嘎嘎」如醉汉般失控撞上墙壁。
离「嘎嘎」最近的伊恩趋前轻拾起它,转身对库达说:「它的翅膀原本就受伤了。」
「受伤了?怎么会?」库达赶紧接过「嘎嘎」细心审视,它虽然聒噪了点,但却也是莫离最疼爱的宝贝之一。
「来路……不明的……小贱人……除掉……哈……哈……死于非命……杀人呀……」它虽然受伤,仍不断重复曾经听来的话语,胡乱重组一番。「这……」库达和伊恩同样震惊,顿时明白了一些事情。「它肯定是听到某人的谈话。」
「而对方似乎是想杀鸟灭口。」伊恩接著下结论。
诺玛顿了顿,低声开口说:「我不晓得这件事和鱼被毒死亡的事有无直接关系,不过最近女侍间似乎流通一些奇怪的传闻……」
她又怯怯地看了库达一眼,怕接下来的话会激怒了他。
「没关系,你说!」两人同时将注意力转向她。
「她们说莫离……是可怕的异教徒、是女巫,而厨房失火就是一种预兆,鱼的集体死亡更是不祥的象徵,但我知道这和莫离是不是异教徒根本没有关系……」
诺玛的话让三人同时陷入一阵可怕的沈默。
「该死!」
「我知道了!」库达和伊恩同时出声。两人对看一眼,库达示意伊恩先说。
「如果对方的目标是莫离,而莫离在巴格达又没认识什么人,那么问题铁定出在你身上。」伊恩老神在在,神定自若。
「怎么说?」
「女人是一种美丽又善妒的动物,一定是你娶妻的事彻底惹毛了某个女人。伊恩一副经验老道的样子。「下手的人刚开始可能以为你要娶的是兹娜,所以在兹娜的马鞍上动手脚并且试图让她摔下马背,只是阴错阳差换上莫离骑兹娜的马,于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想要行刺兹娜,但又被莫离所救,梁子本已结下,没想到你后来真正娶的是莫离……如果由这个方向推敲,我们就不难猜出是谁想不利于莫离了,你仔细想想,除了莫离和兹娜,你最可能娶谁?」
「除了莫离,我谁都不会娶!」
库达一脸杀人样瞪他。伊恩知道库达从未与任何一个女人维持长久关系,更不会和自己宫苑内的女侍发生越逾主仆身份的事,平心而论,他无情得连蚂蚁都懒得接近他,就算方莫离没有出现,连兹娜几乎都没胜算,更遑论其他女人。
「现在不是固执的时候。」
他们都从对方眼中同时读出一个人的可能性。库达从没料想到自己反而会让莫离身陷更大的危险中。
「你打算怎么做?」伊恩问。
「当然是用我的方法做了,对了,西拉什么时候会到?」
「没耽搁的话,应该是明天。」
「很好!她来之后找她比较好办事。」库达起身拍拍衣服,捧著「嘎嘎」准备离开大厅。
「库达?」伊恩叫住他。
库达停下脚步回头望他。
「不要对她发脾气,她似乎很伤心。」伊恩语重心长。
库达点点头表示明白,举步离去。
诺玛轻轻倚近伊恩身边。「有什么我帮得上忙吗?我很担心,莫离不会有事吧?」
伊恩拨开她的头发安慰道:「虽然我很自私的怕你也会被卷入危险之中,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多陪在莫离身边,待查出真正的主谋者后,我再带你一起回波斯。」诺玛低头未语。
他搂她入怀,在心中暗自发誓绝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和诺玛身上,他要尽他最大的能力保护她。※ ※ ※
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见到库达的刹那,完全崩溃决堤,斗大晶亮的泪水夺眶而出,还未等到库达开口即投入他的怀抱,差点挤扁他捧在手上的「嘎嘎」。
「怎么了?」见她伤心哭泣的模样,纵有满腔怒气也早化为缕缕柔情。
她无法立即回应他的问话,只能紧紧死抱住他持续哭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全抹在他衣服上,湿湿黏黏的。
「绝子……绝孙呀……」
「『嘎嘎』?」莫离后知后觉的发现夹在两人之间奄奄一息的「嘎嘎」。
「它不小心受伤了,已给医生看过了。」库达将「嘎嘎」放妥。
「受伤了?要不要紧?会不会死掉?」莫离好不容易快止住的泪水又泛滥了,她轻声对「嘎嘎」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如果你们都死了,我该怎么办?」
「阿离,你在胡说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库达……」她打了一个大嗝,抽抽续续哽咽。「我该怎么办?我爹爹死了,我该怎么办?」她哭得更伤心,哀切的抽噎直椎入他内心深处,心疼怜惜不已,库达抱她和衣斜躺在床上,大掌温柔来回抚摸她的背,细心安慰,直到她哭了一个段落,才缓缓开口:「你怎么知道你父亲死了?谁告诉你的?」
方莫离将拍卖场的骚动和字条的事悉数告知。
「我今天见了那个人,原本想知道他为什么救我,无意中知道了有关我爹的下落。」她吸吸鼻子,继续说道:「耿叔现在是苏福家中的奴隶,只有在聚礼日那天才可以溜出来。当年怛罗斯一战,他和其他人一同战败被俘,沦为奴隶拍卖,心想这辈子大概无缘回中国了,但在拍卖前夕,耿叔和同牢房的战友仍不死心,彼此交换信物,并约定若有一人有幸能活著回中国,定要为另一个人带回信物、传口信给他的家人……无奈没多久,耿叔便得知那位战友在雇主家病逝,而这二十年来,他又苦无机会离开苏福的控制,所以,当他见到我时,立刻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决定帮我逃出,期望我能替他完成这唯一的愿望……」
「你是说另外一个已去世的人是你父亲?耿叔告诉你的?」
莫离点点头,又摇摇头。
「到底是,还是不是?」库达都被她搞糊涂了。
「没错,当年那位和耿叔交换信物的人正是我爹爹,但不是耿叔告诉我的,是我自己发现的。」
她拿出一条泛黄污渍的手绢。
「这条手绢就是当年那位战友交付给耿叔的信物,上头绣的正是娘的名字,刚开始我还不太确定,因此我询问耿叔当年那位战友的名字……没想到真的是爹;而且爹爹还告诉耿救他当年离家时有一个刚出生的女儿……就是我。」
她哭得更是伤心,声音里充满浓浓的思念。
「耿叔知道你的身份吗?」
「嗯!我告诉他了……没想到爹爹生前仍挂念著娘和我,让我心里好高兴;虽然来巴格达之前,我早已做了最坏的打算,但知道爹爹真的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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