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伤脑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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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我在电话里建议过晶钰,等他们到美国之后,最好去求助心理医生,她说她会劝舜远。」
梁杉博可不认为对方会听。「我想现在除了他们自己,谁也帮不了忙。」
「嗯。」英苔也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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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她总算出院了,不必再忍受医院的药水味。
小套房的门开了,英苔按亮日光灯,有些难为情的介绍自己的住处,还好不算太乱。
「小了一点,你将就坐一下。」
那天的情况混乱,他并没有仔细看过。「确实很小。」
英苔回瞪他一眼。「多谢指教……要不要喝东西?」
「冰水就好。」
梁杉博将行李袋搁在衣橱旁。
「我有认识做房屋仲介的朋友,说不定可以帮你找间大一点的房子,住起来也比较舒适。」
「好是好,不过租金超过一万我就不要喔,而且还要离店里很近,旁边要有市场,坐公车也要便利,这样就能省去搭计程车的钱了。」她一一开出条件。
他哼了哼。「祝小姐,如果有这么好的条件我早就先租了。」
「我说梁先生,是你先说要帮我的。」
左一句「祝小姐」、右一句「梁先生」,他们俩不自觉地打情骂俏起来。
「是、是,我帮你找,找到了先让你住行了吧?」
梁杉博笑声低沉性感,让她骨头好像快酥了,心有些著慌。
「笑屁啦!」她急忙掩饰心情。
梁杉博边笑边摇头。「小姐,你秀气点好不好?这样会把男人吓跑的。」
「怎么吓不跑你?」
他接过冰开水,脸上的笑意更深。
「因为我们是冤家,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当然吓不跑罗~~」
英苔想笑又怕牵动伤口,不敢笑太大。
「想当初还以为你是故意散发色情邮件的变态狂,想不到现在却变成……变成……朋友,真是世事难料。」
为什么说出「朋友」这两个字竟让她觉得有些失落?
「是啊。」他噙著笑说。
「谢谢你送我回来。」
「你一个人真的不要紧?」梁杉博眉头打结的问。
她再三保证。「我会照顾自己。」
梁杉博并没有因此舒展眉头,他知道她容易逞强。「有事马上打电话给我。」
「是~~掰掰。」
他都站在门外了又叮咛一次。「先把门锁好。」
「好啦~~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她不禁娇嗔。
听见她上锁的声音,梁杉博这才下楼。
不过他下了楼并没有马上开车,因为心里一直记挂著她的安全,他还详细观察了一下大楼附近的环境地形。
没有警卫把关,再加上出入分子又杂,实在有点危险,还是找机会说服她搬家吧!他在心里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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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了车资,头上戴著鱼夫帽的英苔钻出计程车。
想到一路上司机不断的从后照镜中窥视她,而她把帽沿越压越低,活像通缉犯,怕被人识出身分似的,就觉得很好笑。
要不是整天待在家里快闷死了,她又何尝愿意出门?幸好鬼月已经过去了,不然真的会吓到不少路人。
才要走进康宁复健中心的大门,突然好像看到梁杉博跟一个女的在一起,她下意识地马上闪到柱子后面。
干嘛不正大光明去打招呼呢?!她一边气自己,却又一边忍不住探头探脑想去偷看他们。
「梁,拜托嘛?」女人双手合什的撒娇。
他有些无奈的看著眼前的女人,脑中浮现的却是另一张小脸,耳畔似乎也响起了英苔那天的训斥,不禁怔忡。
「这……」
「你不愿意帮我?」
梁杉博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言语。「好吧,不过仅只一次,下不为例。」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藕臂缠上他的脖子,热情的在他脸颊上印了个香吻,让在场的男士都露出艳羡的目光。
英苔觉得好像有一股无名火从体内升起。这死花心大萝卜!
「那就这么说定了。」
「等时间约好再告诉我。」
「好,那我先走了。」
他打开计程车的后车门,让她坐进去。「掰掰。」
送走昔日女友,梁杉博一转身,眼角就瞄到柱子后的人影一闪,他嘴角一翘。
「你在干什么?」
英苔迅速压低帽沿,当作不认识他,准备溜之大吉。
「祝小姐!祝英苔小姐!」他故意大喊。
她马上中计。「你不要在公共场所叫我的名字啦!」
「为什么不可以?我都敢大声说……」他两手在嘴巴上比成喇叭状。「我的名字叫梁杉博--」
果然引来路人几声偷笑。
「神经病!真是丢脸死了!」英苔想当作不认识他。
「谁叫你不理我。」
梁杉博伸手假装要掀去她的帽子,被她一掌打掉。
「既然来了,干嘛又要走?你的脸有没有好一点?让我看看。」
说著,他就轻捏著英苔的下巴,稍微抬高。
两人的脸庞距离很近,近到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她小脸蓦地一红,心跳失了序。
「哎呀!连我都不敢照镜子,有什么好看的?」
梁杉博忍俊不住的笑了。「其实还好,只是瘀青还没全褪,其他都消肿了。」
「过两天我就要回去上班了,我想涂些盖斑膏,粉底打厚一点,应该可以遮掩过去。」
他很自然的搭著她的肩往里面走。「要不要顺便做复健?」
「也好。」英苔佯装不经心的问:「刚才那个女的是谁?」
「哦,她是我前、前,前任的女朋友,是个模特儿,杂志上常看到她的照片。」
果然没错!英苔用看负心汉的眼神斜睐他。
「你们为什么分手?是不是你变心爱上别人,所以抛弃她了?」
「我从来没有主动和女人分手,更别说抛弃了。」梁杉博立刻喊冤。「是她说要和我分手,我只好含泪答应放她走。」
英苔可就纳闷了。「为什么?」
「因为她希望嫁给有钱人,而我不是,所以就分了。」
「那她又来找你做什么?」
梁杉博显得吞吞吐吐。「她……她来请我帮个小忙……」
「小忙?请问是多小的忙?」
英苔问得好有礼貌,不过眼底有火苗窜起。
他轻咳一声。「因为有个企业家第二代在追她,可是追了半年,对方都没有表示,所以……她要我佯装是她的……呃,追求者……」
「想故意让对方吃醋。」
「没错,你真聪明!」梁杉博打哈哈。
英苔嘴角抽搐,几条黑线从额际滑了下来。
「你对以前的女朋友每一个都这么有求必应吗?」
「我跟她们都是和平分手,就算如此,彼此都还是朋友,只要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实在拒绝不了……我知道你听了会不高兴。」
不只是不高兴,她是非常不爽,可是她才不会承认。
「我又不是你现任的女朋友,不用在乎我的想法,你要帮就帮吧!」
「你这么说表示真的在生气了,别这样嘛!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只是帮个小忙。」
「你说是就是。」英苔懒得多说。
他有些急了,冷汗涔涔。
「不要这样……等等我!别走这么快,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
''
「梁先生这次没跟你一起回来玩?」
林素琴只是随口问问,她并不想太干涉女儿的感情生活。
英苔回答的口气有些冲。「我为什么要带他来,他又不是我的谁?」
「你们吵架啦?」
「没有。」只是冷战。
看女儿心情不好,林素琴也就没有再多问。
不晓得最近怎么回事,情绪特别烦躁不安,只要看到梁杉博和女人说话,她就觉得胸口闷闷的,简直恨不得当场泼妇骂街,把其他女人踢开。
「我只是不想看到他吃亏,被人家占尽了便宜,我们既然是……朋友,关心他也没错,对!就是这样。」英苔低喃的自圆其说。
回到房间,她干脆找些事来做,免得一个人胡思乱想。
拿出指甲剪修剪指甲边缘,做好该做的保养,再涂上抗AV亮油。
她看了下墙上的钟,这几天阿公跟一些老邻居到南投玩,都是父亲在看店,她平常不在家,难得回来,总不能什么事都不做,还是下去帮忙招呼客人好了。
当她下楼,却看到父亲在和某人下棋,那个某人自然不是别人。
英苔愣了好久,才用指头戳了戳他的肩膀。「梁先生……」
「嗨!」他若无其事的对她笑。
她眯起美眸。「你又跑来我家干嘛?」
「英仔,怎么这样说话?」
理著平头,有张国字脸的祝大平低斥女儿。
「梁先生,我女儿不懂事,你不要见怪。」
梁杉博表现得可是很有绅士风度。
「不会、不会,我和英苔很熟,知道她没有恶意,伯父,该你下了。」
「好、好。」低头沉思对策。
「爸!」英苔不服的叫道。
祝大平专注在棋盘上,挥手打发女儿。
「去切一盘西瓜出来请梁先生吃,快去!快去!不要在这里吵。」
她跺了下脚,鼓著颊到厨房。「妈,他什么时候来的?」
「大概半小时前吧。」
林素琴私心里可是乐观其成。
「想不到他和你爸一见如故,两人才见面没多久就下起棋来了,我看你爸好像很欣赏他,巴不得梁先生是他的女婿。」
英苔从冰箱里抱出半粒西瓜,将它切成好几片,放在盘子上。
「我看不是,爸是想有个儿子。」
「这倒也是。」林素琴脸色黯了下来。「当年妈生了你之后,身体一直不太好,你爸就不准我再生了。可是你阿公只有他一个儿子,要是没有孙子传宗接代,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妈,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件事。」
她知道不能帮丈夫生个儿子,是母亲心中永远的痛。
「没关系,虽然没有孙子,你阿公可没有重男轻女,他还是很疼你,疼得像心肝宝贝一样。」
「妈,将来我要是结婚,如果生了儿子,我就让他姓祝。」
林素琴一脸讶异。「你是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
英苔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要这么做。
「想娶我的男人就要先答应这个条件,不然我就不嫁。」
「你阿公知道一定会很开心。」林素琴真的好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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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伯母,我们有点事要沟通,可以到楼上去吗?」
吃完西瓜,梁杉博向在场的两位长辈说。
祝大平和妻子交换个眼色。「好、好,你们上去谈。」
「梁先生,晚上留下来吃个便饭。」
他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那就打扰了。」
还没搞清楚状况,英苔就被他硬拉到楼上,推进自己的房间。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不可以在楼下说?」
梁杉博装出害羞的样子。「我会不好意思。」
「噗!」她差点笑破肚子。
「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也想跟人家装害羞,梁先生,到底什么事快说吧。」
说著,英苔将放在清洁罐里的刷子取出来晾干,见他不吭声,狐疑的瞄他一下,而他只是盯著自己猛瞧……
她眼神泛著灼热,心口一跳,假装不在意,又转回去整理东西,可是梁杉博还是不开口,这让她忐忑不安了起来。
「你到底在看什么?」
他两手抱胸,意味深远的笑了笑。「我终於想通了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你这几天对我不理不睬的原因。」
说著,梁杉博一步一步的欺近她,让英苔不禁有了危机感,下意识的往后退。
「你在说什么?」她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被困住了。
梁杉博笑出一口白牙,好像抓到什么把柄了。「你、在、吃、醋。」
「我干嘛吃醋?!」英苔满脸通红的娇吼。「我警告你,不要再过来了,我是说真的……」
他得意的咧开大嘴。「你脸红了,让我猜中了。」
「我才没有!」天啊!让她死了吧。
「你有!」
梁杉博将她逼到死角,两手撑在墙壁上。
「你只要看到我跟别的女人有说有笑,就会板起脸来。」
英苔惊慌到说话都结巴了,抵死也不承认。「我、我、我才没、没有……」
「不然你为什么不敢抬头看我?」
她在嘴上逞强。「你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敢看就表示心虚了。」
「我为什么要心虚,哼!抬头就抬头……」
下一秒,当英苔望进那双饱含笑意的黑眸中,宛如掉进一汪深潭中,被催眠了、无法动弹了。
梁杉博凝睇著她饱含惶惑、不安,却又流露出痴迷的眼光,心弦一动,跟著俯下头,衔住她微张的红唇。
早八百年前他就想这样做了!
一声娇喘逸出口。
男性的舌尖轻刺女性的口腔,然后缩回,再往里头刺进……
喉咙底部响起一道原始而低哑的嗓音,让梁杉博全身的肌肉因亢奋而绷紧。
彷佛感觉到她惊诧的目光,梁杉博也张开眼睑,和她四目相对,男性嘴唇依然占据著她,舌头并强悍的深入与她缠绵……
英苔感到脑袋昏眩,无法思考,可是身体却很诚实,胸口发热,小腹兴奋得打了结,女性私处奇痒难耐,全身的血脉剧烈燃烧著。
只是个吻不是吗?她和毛舜远交换过无数个吻,甚至有过更亲密的关系,可是从来不曾像这样……这样被个男人给融化了……天啊……
终於,他的嘴唇离开了她。
瞥见她兀自发傻的小脸,受到的惊吓不轻,梁杉博低低一笑。
「回神喔。」他打破魔咒。
她如梦初醒,说话也口吃了。「你……我……我们……」
梁杉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