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诱(原名:流年止步彼夏错)-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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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的,温柔的,游夜,那是她的游夜啊,她怎么会忘了呢。
周身的所有感觉都开始让她觉得污秽。
此刻的她仿佛在与一个陌生人缠绵厮磨,她觉得自己像是剥了衣服赤身裸…体供一个陌生人欣赏的玩物,她恨自己的声音,可他知道怎样强迫她张开嘴,她无力地听着自己一声又一声让她羞窘无比的呻…吟,每一声都像是在辱骂自己,而身下传来的异样快感更加让她觉得无比耻辱。
“啊……呃……别……嗯嗯……”她怯怯的声音让他着了魔一般一次次失控。
她在渐渐涣散的意识中眼前浮现的是这个男人与其他女人肢体交缠的情景,是游夜安安静静环住她的情景,情景的不断转换交错之中,她只觉得自己无比脏,那些可耻的欲望就像蜘蛛吐出的粘稠的网一般纠缠不清地黏在这个男人身上,她就这样像一个盲目撞来的小飞虫一样被网住再也不可能脱身,她讨厌这样,无比讨厌。
可是这个男人并不停止,他强迫她接受他,不知疲倦。
她渐渐连挣扎都忘了,无力地任他摆布,像一个被甩到岸上脱离了海洋的鱼一般无能为力,只能死死地盯着天花板,主卧的天花板不如她的房间那般空荡荡,庞大奢华的水晶吊灯上面镶着的碎钻在黑暗中反射着微弱的光芒依旧绚彩缤纷让人目眩神迷,美得分外狰狞。
她想起与游夜在一起的那栋简单温馨的旧房子,有些闪烁的白炽灯孤零零地吊着,他在等下缓慢而细致地帮她削铅笔,简单的动作他做起来总是别有韵味地优雅,那样的温暖此刻显得遥不可及。
她怎么会分不清,怎么会认错,太多出入,天差地别,到底是他在欺骗自己,还是自己在自欺欺人。
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灼烧一般地烫,她不知道此刻是她的脸颊和那些止不住的眼泪哪个更烫一些,最后一丝力气,她终于气若游丝地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可不可以告诉我,游夜,他在哪?”说完之后她就后悔了,她在心底嘲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蠢了,居然在这样的时候问这样的男人另一个男人的下落,她只觉得环在她背后的手臂突然变得如钢铁般坚硬,狠狠地把她箍到胸前,“他现在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强硬的语气丝丝入扣,接下来便是毫无怜惜的不留余地的贯穿。
有时候美食会因为心情而变成一滩糟粕,食不知味,如同嚼蜡。
但夏流年之于沈浩希并不是如此,他越是痛苦,得到她时就越是快慰,这让他明白他还并不是一无所有,她还在,与他在一起,他能感受到她的血脉跳动,温热而真实。
不断有滚烫的液体涌入身体,夏流年觉得自己好像下一秒就会被烫死了,像一条被拔掉鳞片煮了的鱼。
直到沈浩希感觉身下的柔弱已经超出了限度,才猛然发觉她已经在他怀里昏了过去,满头都是冷汗,身体却滚烫滚烫,他骤然想起她的身体现在还很虚弱,而他所做的,已经太过分了。
19
19、禁锢【修】 。。。
作者有话要说:年年爬啊爬,美腿(>﹏<),醒醒果断又恶趣味了一把Orz,孩子们,上
沉重的夜色像是吸血的吻,毫不留情地覆盖着。
别墅内古朴雅致的钟表指针颤颤巍巍地挪动。
“咔嚓”。
打破宁静的是突兀的开门声。
“沈先生,我想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薛启扬轻声带上卧室的门,目光钉住坐在沙发上闲闲地喝咖啡的沈浩希,儒雅俊秀的眉立刻拧在一起:“你那么多女人,干什么就把她折腾成这副样子?!身体本来就娇弱的她刚刚发着三十九度的高烧,你是想要了她的命么?!”
并没有理会对方的质问,自顾自地说:“她怎么样了?” 沈浩希面无表情地看着精美骨瓷杯中的咖啡,纯的Espresso,浓郁的苦味让人沉醉,云淡风轻的目光轻飘飘地掠过因为愤怒而扭曲的斯文面孔,与对面怒发冲冠咆哮着的私人医生形成鲜明对比。
“怎么样?!她还能怎样?!还没死!沈浩希你不喜欢她就不要糟蹋她!她不是你糟蹋得起的女人!”薛启扬几乎是踉跄着冲过去提起沈浩希的衣领,想要打破对面这个刀枪不入的冷漠男人周身让人发狂的平静。
“这是我的家事,似乎轮不到你一个小医生来管。”依旧没有波澜的语调,却带着压倒性的气势,不怒而威,薛启扬恶狠狠地死盯着他,恨不得把目光化为匕首刺进这个男人腐烂的心脏当中。
沈浩希握住他的手腕不露声色地用力,继而轻易拿开了颈边失礼的双手:“薛医生,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好。”
“沈浩希!夏流年嫁给你这种人渣我都替她不值!你本来就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就是一个凭空冒出头的陌生人,凭什么就……”薛启扬咬牙切齿地说着,恨不得把每一个音节都咬碎了。
陌生人。
呵。
沈浩希狠狠地在背后攥起拳,目光锐利地迎向义正言辞的男人。
“我人渣?你也配说我!薛启扬,要不是看在夏先生的面子上,我早让你滚蛋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觊觎夏流年多久了,嗯?!”沈浩希尽力压制着体内汹涌的愤怒,冷眼看刚才大呼小叫的薛启扬霎那间噤声不语,薄唇一如初始时轻缓开合:“不送。”
薛启扬狼狈地收拾起东西匆匆走向门口,手搭在门把上时却又顿住,踯躅良久,终是放软了语气无力地说:“沈浩希,我知道我只不过是个小角色你根本不放在眼里,甚至连夏家也不是你惹不起的,但夏流年只不过是个无辜的女人,她才二十二岁,她不懂你那些变化多端神鬼莫测的肮脏手段,她甚至比一般女人还要软弱,她没那个潜质当你的玩物,经不起你这般虐待!”
门随着最后一个音节的消散重重地合上,把污浊的夜色驱逐在外,屋内清冷得让人呼吸都硬生生地疼。
客厅里只有一排昏黄的暗色灯亮着,幽幽然然,凄凄切切。
愤怒,排山倒海,像是有火骤然爆燃,瞬间燎过全身,灼烈的疼痛直击最脆弱的部分。
心脏的位置,痛。
带着让人作呕的痛。
良久,沈浩希端起桌上白色精致的咖啡杯,看浓郁的深褐色荡起仓皇的波纹,水面上依旧映出冷然俊美的脸,手却已经抖得连杯子都拿不稳了。
薛启扬并没有注意到,他无论如何都掩饰不去的心慌。
一直延续到此刻的心慌已经膨胀为心痛和嫉恨。
心中嗤笑自己,这算什么,他什么时候沦落到连她的私人医生都去嫉妒的地步了。
他当然知道夏流年的柔弱,他知道,她就像一棵摇摇欲坠的纤细水草一般哽咽在湍急的流水中,他用不着任何男人来提醒他这一点。
他当然知道夏流年是什么身份,他利用了这么多年,利害关系比谁都清楚。
可是,怎么就,那么失控地,反复要她呢。
大脑一片混乱,沈浩希踱步良久,终究还是没有推开那扇虚掩着的门。
他从来没怕过什么。
但他此刻的确怕了,那张脆弱的脸,他怕。
那种直击心脏的痛感他前所未有地尝试了,刀子刺入血肉的痛感是定量的,而那脆弱嵌入心脏的痛感却无可估量,无穷无尽,发酵,膨胀,撑破所有肌理,直到,你再也承受不了为止。
条理分明的书房,不带任何感□彩,重新续杯的热腾腾的咖啡上烟雾袅袅。
闭上眼睛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然后准备把自己埋头进繁重的工作中寻找喘息的机会。这些天来魂不守舍已经让他从未有过地乱了步角,心中一片纷乱复杂,此刻的隐隐腻腻的疼痛让他清醒,是清醒了,一切都清醒了,他不是游夜,他是沈浩希。
尔虞我诈,唇枪舌战,灯红酒绿,迷情纵欲,心如止水,静默自持,冷色调的热闹人生,这才是他。
一场持续了不过一个半小时的视频会议,所有人面对着看上去一如既往带着严谨锐利的上司依旧如履薄冰,谁都没有发现,他走神的次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十几次还是二十几次。
一切归为平静,电脑屏幕逐渐暗下来,只有Logo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映照出一张轮廓俊美的脸。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瓷杯边缘,目光渐渐黯然地落在窗帘上,白色的窗帘是按照她的喜好换掉的,不染纤尘的白色,原来遮住污浊夜色的,竟是,如此的纯白。
…
…
夏流年是在巨大的争吵声中醒来的,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争吵声很微弱,但她依旧是醒了,身体像被拆了骨头一般无力,屏息静听着争吵的内容,只觉得脊背阵阵发凉。
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陌生起来,每一样东西都摆出一张似曾相识的陌生面孔迎向她。
她怕,非常怕。
声音渐渐平息。
她像是被孤零零地遗忘在了另一个世界,没有游夜存在的世界。
要逃。
必须逃开。
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逃离这个陌生的男人。
拼尽了力气,终于软绵绵地从床上滚了下来,厚重的地毯吸去了所有声响。
门,明明就近在眼前,可是怎么就,触不到呢。
不偏不巧,就在这时,门骤然开启,像是给了一个绝望之人最后一丝曙光,夏流年抬起头来,然后嘴角浅浅上扬的弧度再也不能保持。
带来曙光的是恶魔。
“流年!”沈浩希看着爬在地毯上的夏流年,着实吃了一惊。
夏流年惊恐地后退着,手脚并用,连滚带爬。
“流年,你别乱动!”沈浩希快急死了,可是他又不敢再有什么粗暴的举动,但夏流年不顾一切的爬动已经蹭伤了她的脚踝,有血流出来,洁白细嫩的脚踝,鲜红的血,相映生辉,格外刺眼。
她怕疼的。
格外怕。
但她现在好想没有知觉一般朝远离他的方向奋力挪动。
她更怕他。
他有那么可怕么,让她就这么急切地,不惜一切代价地,想要,逃开。
果然会痛啊,痛的比想象中还要彻底。
沈浩希缓缓松开紧握着的门把手,一步一步缓慢地走过去,他与她的距离,她拉开得艰难,他拉近得格外容易。
不疾不徐的从容步伐,泫然欲泣的美丽眸子。
高高在上的冷厉男人,匍匐在下的柔弱少女。
僵硬的空气氤氲着一触即发的暴戾,像一根紧绷到极限的铁丝。
下一秒,沈浩希轻轻俯□子,温柔如水的声音拂去了所有锋芒:“流年,疼不疼?”
夏流年睁大了眼睛看他,然后像捣蒜一般点着头。
沈浩希松了口气,然后把她轻而易举地抱进怀里:“不要乱动,我看看伤口。”
对一个走入绝境的困兽来说,温柔的陷阱都变成了恩赐。
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不能再吓到她,俄顷便觉胸口一片濡湿,温暖的触感让他心里一惊,低头便见怀里的女人使劲咬着唇不吭声,眼泪肆无忌惮地流着。
“疼吗?怎么不说。”沈浩希手一抖,撒了一地的药,褐色蔓延在深红的地毯上,然后便见怀里的女人受了惊一般使劲扯着他的衣服嗫嚅:“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沈浩希被这样的声音折磨的快窒息了,刚要安抚便听到她微弱的声音————
“我不该把你当成游夜的……”
“我不该把你牵扯进来的……”
“你本来就是一个无关的人……”
微弱到如此近的距离都听得模糊,可是怎么就听清了呢,听清了她在说什么呢。
本来,就是一个,无关的人。
沈浩希瞳孔骤然一缩,毫不怜惜地将怀里的女人扔在澈白的半圆形大床上,发出一声刺耳的闷响。
“夏流年,你最好不要再说任何一句足够惹到我的话,不然,你的游夜,我会让他觉得,下地狱都比活着好受!”
沈浩希从来不会真正动怒的。
因为所有人都没那个机会等到他真正动怒的时刻。
而夏流年万分荣幸地见到了,这个眼睛里闪烁着刃血之光的男人。
“你的脑子应该没问题,听得懂我的话就乖乖地睡觉,如果我发现你再这样像狗一样到处乱爬,后果就不会像现在一样了。”
门“嘭”地一声猛然扣上,像沉重的魔鬼的叹息。
夏流年拼命地缩进柔软的被子里,逼自己睡觉,他说,要乖乖睡觉,可是身上好疼,到处都在疼,胸口,格外疼……
20
20、嫌隙【修】 。。。
作者有话要说:文冷不怕文冷不怕~~~~~~··更文~~~~~~~~孩子们抽打我吧(>﹏<)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萧筱正百无聊赖地在装潢奢华的旗舰店试着衣服。
“喂,浩希。”一边扣着扣子一边快速接起来。
“在哪?”毫无语气的两个字。
“唔,在买衣服……呃……这件衣服胸太紧了……”萧筱皱着眉心烦意乱地解开扣子,把手机换了一只手接。
“太紧了?”沈浩希别有意味地重复这三个字,语气轻挑。
萧筱顿了一下,然后笑骂:“不正经,”继而有些失神,这么多年过去,她一直不能把这样一个轻浮随便的他与最初印象中的他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