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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弃爱第八世-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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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婷的话是没错。无论是谁,也逃不过宿命。欧阳或是展,这样的姓氏被冠上一天,一天就要担负两家的恩恩怨怨。虽然不可能脱离各自的家族,但是有了这处幽静的地方,他们可以避开周围的目光,在这里偶尔过着田园生活。
他们在湖边搭了一座竹屋,屋外种满了白色曼陀罗,花香,混着竹子的味道,清爽宜人。在湖中砌了一张石床,朗月星空,他们躺在石床上,满天的繁星落入眼帘,身边碧水盈盈,说不出的惬意。
不过,这样的日子,在娉婷怀孕后,宣告结束。
云淡山庄里,展父气得咬牙切齿,骂她是孽障;展母站在一边抽搐,说她怎么糊涂至此;兄弟姐妹个个冷冷的端坐一边,脸上带着鄙夷。
“两条路,打掉孩子……或是杀了欧阳桀……你自己选……”展父极尽残酷的陷她于两难的境地。
一个是她一生至爱,一个是他们的孩子,怎么选都是错。
东窗事发,桀被软禁在风傲山庄,失去了娉婷的消息。他心急如焚,却有心无力。
又一年秋天,落叶霜纷飞,红叶铺盖大地,有些萧瑟。
娉婷产下一女,取名逍遥,姓逍名遥。不姓欧阳,也不姓展,哪家都不会欢迎她吧。娉婷更是不愿意她随任何一家的姓氏,这样她就不用卷入无尽的恩怨里,不会像她的爹娘一样沾满无奈的仇恨。
既然她选择了生下孩子,那么当初父亲要她做的选择,是显而易见的。是的,她要杀欧阳桀。孩子和他,只能活着一个。
“这就是你爱的女人?”父亲把展家送来的战帖,丢在桀的面前,口气里带着不屑一顾。
桀看着那张写着他和娉婷名字的战帖,心里异常平静。那一天终于要到了,只等那一天,他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同生共死的誓言,他不会胆怯。
决战的那天,两大山庄的人都来了,大家都来看一场好戏,,一场恋人间的决斗。仇怨的黑幕,蒙住了他们的双眼,这残忍的决战是他们一手策划,让相爱的两个人互相残杀,来满足他们恩怨纷争的快感。
桀手提水溟剑,和娉婷又一次相视而立,却一言不发。许久,谁都没有先出手的意思。
“开始吧。”周围有人忍不住大喊。提醒他们,面前是不可逃避的一战。
娉婷毫不客气的朝桀挥剑而去,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尽了全力。桀不明白她的意图,不想伤了她,只是接招,避让,防御。
娉婷突然举剑,欲刺向他的身上。他本能的伸出剑想要挑开她的剑尖。她见是好时机,剑招一变,放下高举着剑的手,微笑着迎向他伸出的剑。只听见水溟剑刺透她白色衣衫的声音,嘶嘶。桀收住手中的力道,轻松口气。她不想活了?竟然自己扑上来。
谁料,她居然自己又迎向剑尖,任由水溟剑刺进她的心口。他慌忙后退,避开。她却好像抱着必死的决心,硬生生往剑尖上冲。剑尖从她的后背穿了出来,鲜血染红了她白色的衣裙。
他的手僵在半空,他的剑已经刺穿了她的身体。她就在他的面前,带着笑意,这么近的看着他,看着朝思暮想的他。
“不是要同生共死的吗?”眼泪,滴落,悄然无声。
“女儿叫逍遥……在谷里……好好照顾她……”她的嘴角溢出血来。
“女儿?”他才知道他们有了一个女儿。那么他们的誓言呢?同生共死,她为什么那么傻,丢下女儿和他。
“与其选择……不如……不如让我死……”她努力支撑着,伸手抚上他的脸庞,“桀……容我……容我任性一次……把活着的……痛苦……留给了你……”
“娉婷……”他一声低吼。她的手甩落在地上,冰冷刺骨,睫毛交错闭合。她已经支持不住了。
展家和欧阳家的人,看到这样的结局,都默默离去。这样的结局,是他们预见的吗?还是出乎意料?恩怨是比家人的性命更重要的吗?太多的问题,要他们睁开双眼,看个清楚。
那天之后,桀带着那柄贻害两家的水溟剑,离开了风傲山庄。用千年寒冰,小心保存了娉婷的身体,把她安置在碧水中央。她永远不会腐烂,永远活得如此动人,和他们一直在一起。
第六章
    情非得以的宋朝
“雨恬,过来喝药吧……”
一抹秀丽的身影,站在夜幕朦胧的屋外,听到屋里的人叫她,她轻轻转过身,一步一摸索,小心的朝屋里走去。
名渊伸手托住她用来探路而张开的双臂,带领着她走进雅竹小居,将她扶坐在床沿。转身拿起桌上的药碗,放在她手里,叮嘱:“拿稳了,趁热喝。”
“你要看着我喝药吗?”眼睛上蒙着白布条的雨恬捧着药碗,抬着下巴问他。
他宠溺的揉揉她的发丝,笑道:“傻丫头,我去给你找蜜枣,你赶紧喝了吧。”
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他的脚步声,直到确定他是真的走开了,才松了口气。右手小心翼翼的探出,摸到摆在墙角靠床头的白瓷大花瓶,嘴角微微绽放一丝笑意,左手碗里的汤药尽数倒进了花瓶里,然后若无其事的将碗凑到嘴边。舌尖一添,苦涩刺激着味蕾,嚷嚷起来:“名渊,好苦啊……我的蜜枣……我要吃蜜枣……”
“给!”名渊将纸包的蜜枣塞进她手里,接过碗,笑起来,“你呀,一点苦都受不得。”
“有你呢,苦怕什么。”她往嘴里放了颗蜜枣,坏坏的笑道。
名渊眉头一紧,说:“雨恬,答应我,要赶快好起来!”
“怎么拉,渊?”她听出他话里的一丝无奈。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近来常常一个叹气。
“没什么,只是担心你……大夫说调理一段时间,你的眼睛就可以复明了,可是已经吃了好几个月的药了,一点起色都没有……”
雨恬伸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他走上前,让她能轻易摸到。她顺着他的衣衫,摸到他摆在身侧的左手,紧紧的握着。“渊,如果我以后都看不见了,你会不会不管我?”
他把她轻搂在怀里,安抚的拍拍她的背,说:“不会。你是我孙名渊的妻子,无论生老病死,我都不会不管你的。”然而这样的谎话,他已经不知道还能说多久。是的,以孙名渊之名,他说着无数的谎话,只是想要把她留在身边。在地府的孙名渊会不会怪他,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一切都好像发生在昨天。他不是孙名渊,他是孙临渊,名渊的弟弟。他比名渊小两岁,从小就体弱多病,出生那天起,几乎每天都要喝药,和药罐子似的。就算是这样,大夫也仍然很无奈的判他死刑,他,孙临渊,活不过十八岁。母亲哭红了双眼,父亲为他在郊外造了这座雅竹小居,让他在这里调理身体。他没有任何争议,欣然接受,在这种地方等待死亡,也算写意。
大哥成亲的那天,他才又回到孙府,也在那个时候见到了王雨恬。初见雨恬,已是她和大哥成亲的第二天一早。她,蛾眉粉黛,凤钗桃髻,两缕青丝微垂耳际,一身水色桃红衣裙,衬得肤色如雪。她给公婆上茶后,自然转身给小叔行礼,却被脚下的裙摆绊住,一个倾身,手中的茶水泼在他的脸上。她窘迫的涨红了小脸,埋首在名渊身侧,不知所措。那样的明眸善睐,那样的温柔娇人,无不让临渊心动。只可惜,佳人已经成了家人,有缘无分。
在家中住了几日,临渊就回到了雅竹小居,继续做他的雅竹居士,只是心中多了一份惆怅,多了一份牵挂,一份相思,无望的思念。他也深知自己的时日无多,更加不敢奢望。可是冥冥中皆有安排。偏远小镇的孙家,也算是小有财富,却不幸被马贼觊觎,入夜后被放火洗劫,下人能逃的都走了,可是父母亲和大哥都丧生在大火中。临渊一听到这个消息,立马赶回家,可早已是人去楼空。当他在后院的废墟里找到雨恬的时候,他觉得整个生命都顿时被点亮了。他从没想到她在自己心里有如此重要,直到听到失火的那个瞬间,他满脑子想到的都是她。他把她带回雅竹小居,细心照顾。失火那日被烧断的屋梁砸了一下头,雨恬的眼睛暂时失明。
雨恬醒来后,唤的是名渊,临渊无措的把她拥进怀里,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对她说大哥已死这个事实。临渊觉得这是个好时机,把她留在身边的好机会,便冒认了名渊的名字。如今,已经好几个月过去,她的眼睛总有一天会再复明,他的死期也在慢慢靠近,每想到这些,他就会不由的轻轻叹息。到时,他要如何向她解释,以后,她一个人要如何独自生活,问题都是不得不去思考的。
这日,他一边在屋外的石桌上铺纸作画,一边想到那些困扰,忍不住一阵叹息。
“渊……”雨恬扶着门框,“前几天你才换的被褥,怎么又换新的了?”她一早在屋里收拾,虽是小事几件,铺床掸灰,但是她却很细心,晓得他床铺的味道,今早发现又换了新的。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心里有些担心。
“不小心洒了墨,就换新的了……”他又说谎了。尽管不想欺骗,还是无法控制,有些事情还是要瞒着她。他接她回来后,他就在书房置了张床,和她分开睡。近来身体越来越差,半夜常会咳醒,吐出的血丝染红了被褥,只好换了,怕她每日收拾的时候闻到腥味。
雨恬显然不能接受他的理由,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就算睡在书房,也不会三天两头把墨洒床上。他一定是有什么瞒着她的。他总是在半夜咳个不停,是不是病了,她不敢问,怕又是一个无力的解释。他不敢说真话,她想听又不敢听。
“渊,我想吃冰糖雪梨!”她柔美的一笑,声音略带撒娇。
他二话不说,放手手中准备作画的毛笔,应声就替她去厨房做冰糖雪梨。炖了两盏茶的功夫,他就把冰糖雪梨送到了她的房里。
“吃吧,馋嘴丫头!”他把碗推进她手里。她要他做任何事,他都义不容辞,就算是死,也不会皱一下眉的。
她却只是捧着碗,一口也不吃。
“怎么拉?不舒服?”他关心的问。
“渊……你对我真好……”她幽幽道,心里的甜蜜夹杂着点点酸楚,“我此生,都无以回报了……”
“吃吧,不要乱想了。”他抚慰她。回报吗?他从没想过,只要能留她在身边,什么都够了。
她抿嘴笑笑,把手里的碗推到他面前。“这是特意给你炖的,你快吃了!这几日听见你半夜咳得厉害,八成是受凉了,小时候听娘说过,冰糖雪梨可以治这个,润嗓子……”
他眉头微皱,她还是发现了,尽管他很小心的隐藏,蒙着被子尽可能不让她听到,还是被发现了。可是她的体贴关心,还是叫他感动的,只不过,她到底知不知道关心的是谁,名渊还是临渊?
“怎么还不吃?”她没听到他有任何动静,忙催道,“不吃,我可生气拉!”
拗不过她,他一口气吃个精光。
可是,一碗冰糖雪梨,又怎么能阻止顽疾发作呢?
临渊的病,发作了,这次来势汹汹,病倒在床榻。雨恬托人找来附近村子的大夫。
大夫把了半天脉,衣袖一挥,说:“公子的顽疾是娘胎里带的,如今大限将之,恕老夫无能为力……”说完,开了几副缓解症状的药方,就离去了。
雨恬坐在床沿,紧握着他的手,眼泪滴答落下,湿了蒙着眼的白布。“渊……”
“雨恬,我恐怕不能再陪着你了……”他丝丝愧疚,这不争气的身体,还是先一步来了,她的眼睛却还没有恢复,以后又有谁来照顾她。真相是不是要告诉她呢?还是带着谎话去见地下的大哥,让雨恬就以为孙名渊是死在她身边的,而不是那场大火里?
“是我不好……”她忽然哭道,“我以为,只要不再喝那些药,你就会一直照顾我,一直守着我……却没有想过,你会……我,我不该把那些药都倒了,也不该假装什么都看不到……”
最后那句话着实让临渊的心咯噔了一下。难道,她已经复明了吗?“你……”
雨恬轻轻解开白布,一双被泪水浸湿的黝黑眸子,深深注视着他,朱唇轻启:“临渊……”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他仰天长笑,一直以为说谎的人是他自己,没想到自己也是被骗的那个,“既然你已经好了,为什么不揭穿我?”
“第一天醒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名渊……你的身上有一股草药的味道,名渊的身上带着墨香……”
临渊恍然一笑,他的谎言在她来说,从来都不是谎言,她一早就清楚,一路看着他撒谎,看着他演这场可笑的戏码。“心里一直在耻笑我吧?演着独角戏的傻瓜!”
“不是那样的,临渊……”她急忙解释,是错了,错在她的自私,“虽然知道你不是名渊,可是你待我那么好,我知道你不是坏人,家里的人估计都已经不在了,不然早就派人来找我,那时无依无靠的我就把你当作名渊……大夫的汤药很管用,约莫三个月,我就能依稀看见影像了,可是我却不想那么快看到一切,怕揭开你的谎话,怕失去你的关心……便偷偷把汤药倒了,可是眼睛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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