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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揭示神秘雇佣军生涯-狼群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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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不是他!”队长揉着太阳穴说道。
  “你想让我干什么?”想起快刀这个同居了四年的室友,我和他谈起的可不只是亲人而已。如果墓室里的东西被那个该死的残废得到,以那家伙的变态程度,估计和狼群有关系的狗都不会放过。
  “现在北约和欧盟打得不可开交,我们原有的情报来源几乎断绝。你救出来的那个加拿大女记者,她的父亲弗兰克·麦尔斯最近刚得到晋升,已属于法国军界说得上话的高官。我只希望你能利用救过她的恩情,让她帮忙打听密室被发现了没有,如果发现了现在落到谁的手里了。”队长看着我。
  “狼人对她也有救命之恩,让他去呀!他还认识她的父亲。”我听到这里明白队长的意思了,也不禁为他独独找上我而奇怪。
  “她是军人子女,从小便受过保密教育,狼人虽然救过她,但到头来又没掉根毛,不一定能打动她。可是你不一样,你为了掩护她被俘,落成现在的下场。相信我!任何人看到你的情况都会一辈子内疚的。”队长这话说得就比较下作了。
  “挟恩图报!没想到咱们也有走到这一步的时候!”快慢机一直没有说话,到了这时却摇摇头看了一眼队长,看来他也感觉队长走到这一步绝对是没有办法了。
  “这是该死的权宜之计!这事发生得太突然了!等我们发现的时候,人都死得差不多了,没死的嘴也闭得比保险库门还紧。前两天泰勒夫人那老婊子还给老子吹箫来着,现在连个屁都不敢放。”骑士脸色难看地骂着脏话。
  “欧洲所有的一切丢了我都不在乎,但兄弟们拿命换回来的家园我死也要帮他们守住。”队长当年“落草”就是为了这个,辛苦了这么多年的心血付诸流水,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看着队长脸上坚决的神色,我又找回了当年仰望这个“战争狂人”的慕沫之情。无论他犯下了多少杀孽,在我眼中,他在“义”字上的坚持都足以盖过所有罪恶,在这一行待得越久这种感情就越强烈。
  “好吧!你安排吧!但我不善于演戏,如果搞砸了,你不要怪我。”我扔掉空空如也的烟盒,从桌上为我准备的堆成山的香烟里抽出一条,撕开包装吐掉口水重新点上。
  “尽力而为便可。”队长走近拍拍我的肩。
  “嘿!等你一会儿毒劲上来了再让她来看你,下药就要下猛药。看到你大小便失禁的样子,估计她连奶水都愿意喂给你了。”屠夫终于说话了,依然是不中听。
  “吃屎去。”
  “好吧,我们就这么办。从甘茵斯坦回来后她父亲便把她接走了,你试试她了解什么。我先走了!我和阿卜拉亲王有约。”队长往血红的眼里点几滴眼药水便匆匆跑了出去。
  “欧盟竟然对我们下手,究竟是多大的利益能让他们做出如此的牺牲。”说话的小猫坐在台阶上,天才躺在她怀里,不知道正在电脑中查什么东西。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公子哥烦躁地搔着头皮,“狼群再强大,再声隆名重,说穿了仍是一支佣兵而已。牺牲?算不上吧!狼群没了还会有虎群、狮群。这个世界上穿裤子的蛤蟆不好找,会开枪的军人多的是。记得风鸟佣军吗?因为保护了一个拿到苏联议会医疗档案的间谍,便被克格勃全灭了!”
  “那是他们手气背!你舅舅被撤职和我们没有关系,你回不了家自己烦就回去照着镜子抽自己脸。”恶魔没好声气地骂起公子哥来,意大利也是欧洲,公子哥回不了法国,他也丢了家。
  间谍行为这可是世界头等重罪,日内瓦公约都不保护这种人的权益。犯这种事根本用不着人赃俱获,光凭捕风捉影就够得着就地正法的线儿了。美国号称世界第一军事大国,他们的间谍人数可想而知,这次整个欧洲的情报网被暴露出来,人家奉行宁可杀错不放过的态度,诛连之广可以想象。当年为了抓间谍,苏共十七次党代会上选举出的139名中委和候补中委,其中83名遭到逮捕和枪毙,1966名代表中有1108名被逮捕和枪毙,这种大手笔虽然有政治清洗的意图在内,但也能看出世界对间谍这行业毫不留情。
  我坐在桌边听着他们聒噪,心里越来越烦,随着心口的躁热口水也越来越多,我知道毒瘾又快上来了,便冲大家挥挥手。大家知道时候到了,便纷纷退了出去,没有人愿意看到别人毒瘾发作的样子。
  自从毒瘾降至医生认为可以给我一定自由后,身体上的痛苦已经并非无法忍受,现在最难受的是对毒品的思念,哪怕想到针管或白粉之类的字眼我都会产生高潮般的哆嗦,我只能夹紧腿抱着膀子像个不倒翁一样坐在行军床上前后摇晃。
  快慢机把我周围所有锋利或易碎的东西收到我无法碰触的地方,这时候杰丽·麦尔斯依旧一身牛仔衣挎着相机包顺着楼梯走了下来,看上去和刚认识时没什么两样,除了腋下隐约可见的防身手枪的皮套。
  “不要给他任何尖锐的东西,如果他有异动不要靠近,看着就行了。”快慢机临走前在楼梯口拦住她,“如果你身上有药物什么的现在给我,这家伙的鼻子现在像缉毒犬一样灵。”
  她听到后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女士香烟递给了快慢机,然后径直向我走来,走得越近眼睛睁得越大,最后愣愣地站在快慢机给她摆的离我甚远的椅子前,看着我呆了片刻,才慢慢地摸着凳面坐了下去。
  “嘿!”看我没有理她,杰丽借打招呼挥挥手,想吸引我的注意力。
  “你还好吗?”杰丽看到我转过脸看向她便接着问道。
  “现下还好!”我小腿上的肌肉开始不由自主地抽搐。
  “你的脸……”杰丽指着我脸上烧出来的图案迟疑地问道。
  “没什么!”我摸着脸皮看着她,画家的手艺真是不错,烙出的日本国旗非常精美。我用刀子几乎把半张脸皮都给刮了下来,毁了图案却仍有淡淡的痕迹。
  “介意把面巾递给我吗?”我让杰丽从床上抽了几张纸巾擦拭着开始流淌的涕泪。
  “哦!”女记者紧张地从移到远处的桌上把纸巾递过来,可一凑近又被我脸上纵横交错的新伤疤给吓得不敢直视,“我知道你喜欢,所以给你带了点不错的咖啡……”
  “他们告诉我你被俘的事了!”杰丽鼓了鼓勇气转进了正题:“我听到那些恐怖的事情很替你难过。抱歉!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好奇要去追查运犯人的柜车,咱们也不至于脱离大部队,也就不会……”
  “没有关系,我还活着。”我打断她满含内疚的自责,“给我根烟。”
  “你……”杰丽看到我眼泪、鼻涕和口水满脸,浑身抖如筛糠,像中风似的抽搐,她吓坏了,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
  “给我根烟!”还好今天毒瘾又减轻不少,如果是昨天这时候,我已经尿裤子了。
  “哦!好的!”女记者赶紧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香烟点上递给我。
  “我看了你受伤的照片。你是怎么熬过来的?”杰丽稳定心神后打听道。
  “我不想谈那些!”想起落进敌人手里的那些日子我就害怕,“还是说说你的情况吧!”
  “我还好。消化不良,几处冻伤,”杰丽痛苦地笑了笑,“三个月的噩梦。”
  “那太糟了。我也常常做噩梦。”
  “那个被撕掉脸的男人总是趴在我身上大叫着‘还我脸来!还我脸来!’三个月我几乎没有办法入睡,精神接近崩溃。不过想来我的噩梦肯定没有办法和你相比……”女记者说到这里满脸自嘲,“我才经历了几天?看了几眼?而你却常年生活在这种环境中。我没有办法想象你梦里有什么……”
  “还好我不失眠!”
  “不愧是食尸鬼!”杰丽说到这里笑了。
  “既然上次的事件让你受了那么大的痛苦,为什么还要回来呢?换行干别的不好吗?”我虽然脑子里想着队长的嘱咐,但不善讲人情的我总是找不到打开题目的时机。
  “我想过改行,但最后打消了念头。”女记者苦笑着拍了拍自己的摄影包,“我总以为自己是高官之后,交际广泛,见多识广,但到了战场上才发现原来自己不但天真,而且是个毫无用处的累赘。虽然自信和自尊都大受打击,但我同样发现自己经历了这次事后,对社会、对政治、对人性都有了新的认识,感觉眼前的一切都清晰起来。给一个治好了近视的人再戴上眼镜,那么周围世界就会变形,我没有办法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世界歌舞升平,所以我决定还是睁开眼看真实世界。”
  “那你会发现自己的眼睛根本不够用。”
  “是呀!所以我才带上了相机。”杰丽拍拍身边的相机。
  “就是听到了什么东西也不要话太多,否则不仅仅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还会连累你的家人。”
  “我怎么感觉你是在说我父亲?”
  “没错!他身份敏感、政敌众多,很容易受到攻击。你的任何轻率之举都有可能成为杀害你父亲的武器。”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起来似乎我不应该来看你。为什么?”
  “因为我们狼群现在正被你父亲的袍泽追捕。”
  “我知道。没有关系,我父亲非常感激你们保住了我的性命,所以并没有因为那些肮脏的事情而对你们报以敌意。”
  “如果是这样,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反正总要说出口的,听她语带至诚,我打消费时间套话的计划直接问道,“你知道任何关于我们狼群被通缉的消息吗?”

  第一三七章雪上加霜(1)

  “知道一些。”杰丽说话时虽然迟疑了一下,但神色非常镇定,看来她料到我会有此一问。
  “如果这样,我们就绕过废话简短地说,你都知道些什么?”我握着烟头,“法国政府为什么要通缉我们?”
  “不是法国政府通缉你们,是整个欧洲在通缉你们。”杰丽遗憾地摇头,她的神态充分说明了事态的严重性。
  “你一点都不意外,为什么?”看她意料之中的表情,我倒纳闷起来。
  “因为法德控制下的东欧和美国控制下的北约,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东扩,各种情报收集决定了政治游说、军事方案、经济决策等施压的有效性。美国军事背景深厚的狼群常年在欧洲活动,可以说是置放在欧洲心脏的一颗不定时的炸弹。虽然未壮大前是各派别手里非常有效的打击力量,但被清除是迟早的事。”
  “这些都是你父亲告诉你的?”我看着她的眼神,她已经发生了变化,一年的时间已经足够她品味出人生的滋味。
  “一部分!”杰丽耸耸肩,“以前不太关心的那部分。”
  “咝!咝!……这些行动他也有分?……咝!……”我嘴里不停地抽着冷气,仿佛掉进了冰窖里一样,可身边温度却有16℃,头顶的温度却高达49℃。
  “不!我父亲也只能从书面报告上了解这件事,因为和狼群有来往所以采取了回避的态度,因此对于行动的细节并不知情,如果你想知道他们的行动安排可能要失望了……你很冷吗?”杰丽看看自己的背心、太阳镜,再看看我发紫的嘴唇奇怪地问我。
  “不算很冷,相比前两天已经好多了。”我说的是实话,前两天我竟然冷到四肢僵硬,皮肤麻木红肿。
  “怎么回事?是不是得了病?我以为你只是染上了毒瘾。”杰丽看着我手背上红肿的硬块担心地打听。
  “嘿嘿!根据医生的解释:这是冻伤——人体长时间处于低温下,由于受寒冷刺激而引起局部血液循环不畅造成的损害。”我挠了挠她视线投注的位置,无形的目光引起了淡淡的瘙痒。
  “可是这种天气你怎么会冻伤?”杰丽看着我身上裹着的毛毯,难以置信地张着嘴。
  “根据医生的解释:由于药物的作用,我的大脑应激中心认为我正处于严寒环境,于是便命令肌体执行抗低温反应。肌肉摩擦,血液加速,甚至会强行收缩肢体从而限制多余活动造成体力消耗。”我又挠了挠手背,“神经系统也开始混乱,出现与冻伤相应的麻木、发凉、肿胀、发痒感觉。我不停地抓挠便成了这个样子。”
  “那太糟糕了!”杰丽听我讲完,怜悯、内疚之情溢于言表。
  “更糟糕的是我并没有处于冻伤环境,我身体为了抗寒而过多分泌的肾上腺素等毒瘾戒掉身体恢复正常后,便成了致命的毒药。知道人是怎么吓死的吗?就是瞬间分泌的肾上腺素过多造成心律失常而死的。心跳如鼓揪得肺无法呼吸那才叫糟糕!”我把烟头按灭在手臂上,灼伤大大减轻了愈演愈烈的痛苦,也再一次把坐在面前的女记者吓坏了。
  “那……那……”杰丽·麦尔斯虽然也算见过大阵仗的人了,可是仍没有见过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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