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的森林-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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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记忆那边，于是我们都在傻傻地记忆世界的两极。
夜不知不觉就那么过了，然后等了很久，夜还在，传说中的夜未央，却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到天的边际，
然后化成一轮日出升出地平面。
有些事，我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却在我们记忆里深深刺伤，等到想去愈合的时候却来不及，那时，
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躲在墙角傻傻地哭泣，不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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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一节课是体育课，集合的时候体育老师就一直把眼睛扔在许多女生身上，看的那个毛骨悚然啊。
梨莲就用眼睛瞟了他一下，丢出一句“色狼”
“你们看看你们自己，上体育课穿的什么，紧身裤，牛仔裤，下节课还这样穿的，就围着操场跑几十圈。
”
然后下面就是惊天动地的议论。
“什么啊，不这样穿怎么穿嘛，难道还要穿三点的啊。。。。。。”
一阵狂晕。
“穿运动裤好难看，身材都被埋没了。。。。。”
“不行，严重影响俺形象，我不，我宁愿跑死。”
“简直就是抹杀二十一世纪的青少年。。。。。。”
像是打仗一样激烈，灰尘在不经意之间都被扬起了，然后就是一阵狂笑，像是要把体育老师都开除一样
激烈。
“好了！”一阵大喊。“服了你们，随便你们吧，当老师的真痛苦。”
然后就是一阵兴奋，像是打死日本鬼子一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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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莲啊，老实回答，刚才是不是你说得最多，听声音都知道是你。”
“你认为呢，谁还有我这样的气质，芦寒啊，不是打击你的话，看你刚才老实的样子，真是为你感到悲哀
呀。”
“。。。。。。”一脸的惊异。
“哦，没说什么，就是觉得你缺少勇气而已，你看我，要学我。”嬉皮笑脸的样子，一副挨揍的像。
眼睛一直瞟着她，像是几百年的深仇大恨。
“好了，把眼睛收回去，你也不嫌累。”然后就拉着我走了，“别人以为你是神经病一样。”
和梨莲坐在足球场的一个边缘，然后就在那里指这个男学生踢球棒，又指点那个学生丑，谁帅谁难看，然
后就在那里笑个不停。
“芦寒，明天周末了，想带你到我家里去看看，去吗？”满脸的无奈，一点点微笑，只是一点点。”
“嗯！”
啪，不知道什么时候，球就朝我这边飞来了，然后砸在我身上，白色的衣服上就留下那么一块痕迹。
“操！是谁？”我还没反映过来，梨莲就已经喊了出来。
然后就看见一个男学生跑了过来，笑着说了声对不起，那个笑是多么虚伪。
“什么对不起？对不起就行了吗，你看看，把别人衣服都弄脏了。”
我拉了拉梨莲，表示让她算了。
“哦，衣服哦，”然后他从兜里拿掏出一百块钱朝我扔来，“给！”
“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啊！”梨莲走过去拉住他，然后想揍他的样子。
“好了，梨莲，算了。”当时眼泪已经在眼角打转。
“学校到处都贴着你的照片，还好意思到处溜达。”一句讽刺的话语。
“什么照片？”满脸惊愕。
“还装？自己看去，黄色照片。。。。。。”
。。。。。。
如果这一辈子你都是为了我而去经受那些风雨，就是为了我被人瞟过一眼，你就要让把那人找出来让
我瞟十眼，如果就是为了这些而把你弄得很悲伤，没有一点生机，那么不要那么做了，我们都一样，不要
去理会一些不值得去理会的东西，我们都还很小，真的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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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几个世纪那么长，记忆的边缘就那么一点点拉长，伸到没有边际的地方。。。。。。
那些记忆，不断地生长，那些记忆，不断地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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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梨莲一起上车的时候感觉像是逃跑一样，匆匆忙忙的，我问梨莲我们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她说我
脑袋里全是豆腐渣滓。
有时觉得我脑袋有病，不管什么想法都会出现在我脑袋里，算是一种莫名其妙。
梨莲说我的思想在悲伤的时候很管用，但是在现实的时候就全和迷信差不多，我想，那样的话，我不是
要害好多人命。
所以梨莲就叫我少想，不然世界就不得安宁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特别开心，因为如果是她说的那样
的话，那我的影响不是很大，所以我就独自一个人坐在那里乐。
然后我看到车上的其他人都向我盯来，那时我脸唰地一下就红了，然后装出一副谁都装不出的淑女像，
眼睛睁得很大，那时梨莲就一个劲地给周围的人解释，说我是装的。
我拿眼睛盯她，但是不干拿手动她，因为公共场所，动手就会影响我的形象，所以我安静得有点过分。
车子开了很久，窗外全是田园，绿绿的。
我对梨莲说这个地方好安静，空气也这么好，梨莲看着我，然后瞟了我还说我孤陋寡闻。
我说你鳖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说穷人的日子我是体会不到的。
我说是啊。
又是一口叹气，然后冒出，“腐败份子。”
实在是忍不住了，把手伸向她，然后狠狠地捏了一下，那感觉像是吃了桃子一样。
接着就是一声尖叫，车上所有的人都看着我们，就连司机都不顾开车，把眼睛甩到我们这边，那时我那
害怕的劲，怕的就是出车祸。
而且梨莲一点都不感到尴尬，像是很平常的事一样。
我说你鳖好点，注意点形象不要把我抹黑了。
然后我看到我她得意的样子，像是打死了几十个日本鬼子一样。
车开过了一个大山坡，不久就停了，我问梨莲怎么现在才到，她说其实很近，司机好像绕了一个大圈子
，然后我望着那司机，他看着我不停地笑，笑得咯咯的，像公鸡一样，那时我那毛骨悚然啊，拉着梨莲就
跑下了车。
我对梨莲说刚才那司机有点变态，她说我想多了，人家司机觉得你长得漂亮夸奖一下。
我说这边的人怎么夸奖的方式不同呢？
她说难道全世界的人看到你要给你几百万，那才叫夸奖啊。
那语气，像是吃了炸弹一样。
接着我什么都没说，只是觉得好奇而已结果却是这么悲惨。
过了一座小桥，不久就看见一间小平房子，红色的砖房，安静地伫立在小河旁，梨莲说的时候我听得仔
细极了。
然后我听见梨莲小声地说了声，“我家就这么穷。”
我故意装没听见，因为我不想去听她说这些无聊的语言。
走了几分钟的小径，然后绕过一片竹林，接着就看见那个小房子，梨莲叫我跟在她后面，好象家里养了
一只凶猛的大猎犬什么的。
我跟在梨莲身后，然后我看着梨莲小心地推开门，接着我看见屋子中央坐着一只很小很小的小狗，那时
我看了看梨莲，然后哈哈地笑了起来，这就是她说的所谓的凶猛的猎犬，我当时想狂晕。
梨莲瞪了我一眼，然后我就停止了笑，突然就变得很安静。接着我听见左边的一个房间里发出奇怪的声
音。
我还没反映过来，梨莲就冲了过去把门一脚踢开。
接着就是肮脏得难以想象的一幕，我看见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正在急急忙忙地把衣服往身上套。
那一刻，时间像是停止了一样，然后我看见梨莲眼角有一点湿，接着眼泪就那么顺着掉了下来。
我看着那个女人，还有那个男人，尴尬的表情，脸转向一边。
然后我看着那女人很快地站起来收拾好东西撞开我们就跑了。
我回过头去叫那女人，紧张地样子，“喂，喂！”
“芦寒，不用叫了，”是带有哭腔的声音，眼睛还是看着那个男人。
那男人却什么都不说，就那么沉没着，像是一具尸体。
眼泪流成了河，像是河水泛滥一样。
“这是我最后一次回来！”梨莲大声朝他喊了喊，然后回过头就跑掉了，我看了看那男人，什么都不想
去说，因为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跑了出去，然后去追梨莲，我出去的时候梨莲已经跑了很远。
等我追上去的时候我看见梨莲坐在那桥旁发呆。
阳光温和美丽，不知道在这个季节，美好的季节却发生着悲伤的事，像是命运发生了偏转一样，一切都
在悲剧中一点一点地过着。
我也坐了下去，但是没有说话，就那么陪她一起发呆，一起静静地思考，像是在看清人生一样，看清这
个世界一样，一切都需要时间。
风悄悄地吹来了，打在她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已经被风干，剩下的就只有那一条条痕迹，泪过
以后的痕迹。
像是一个夜，像是一个安静的夜，夜里什么都没有，有的就是回忆，还有安静，但是明明是白天，是白
天啊。
“芦寒，我宁愿我所有的记忆都是梦。”
“嗯！”
“看见了吧，那就是我父亲，父亲，就是那个样子，肮脏下流的父亲。”
伤口在一点点地被打开，然后血在一点点地流，所有的悲痛，全在那一刻凝聚，凝聚到记忆最深
处。。。。。。
50
如果我还是爱着你，还是知道你是我的父亲，如果我一直多记得你是我父亲，一直都记得，你还会那
么堕落下去么？爸，给你买了一件毛衣，你看适合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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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几分钟而已，几分钟以前的那一幕，像是电影一样回荡。
恶心
恶心
恶心
肮脏
肮脏
肮脏
恶心，肮脏。。。。。。
52
“梨。。。。。。”
“好了，芦寒，都过去了，我说过不会再回去了。”
“嗯，”
“现在，或许我要抛开那些记忆了，因为我没有什么依恋的了，芦寒，从明天去，我要很高兴很高兴，
哦，不是，是从现在开始，我要很开心了，不要那么把忧伤全藏在心里，让你看不见，我不要了，芦寒，
以后不会有悲伤了。”
“嗯！”
像是一种记忆，但是却不是记忆，像是一种憧憬，但是却不是憧憬。
看这她微笑的脸，那么悲伤的笑，那么伪装的脸。
微笑，请你微笑。。。。。。
有人会哭泣
　　　　53
在回学校的路上，我和梨莲笑得那个开心劲，像是鬼哭一样，幸好没多少人。
经过一个巷子的时候脚步就停住了，巷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我问梨莲，我们不会像电影里那样在巷子里被
打劫或者被谋杀什么的吧。
梨莲说我是傻瓜，说我看电影看多了，这个世界还是很和平的，所以那种事是不会出现在我们身上的，
我说不一定，她问我为什么，我冲着她笑了笑说，因为我们是美女，接着她也对着我笑了笑，而且使劲地点头
。
于是我们就慢慢地走进了那条小巷子，梨莲问我能走开吗，我当时就瞪了她，我说我身材还不至于这个巷
子都不能过。
她就偷着乐，走到一半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在我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晕了
过去，模糊中我听到了梨莲的哭喊声，接着，世界就像是毁灭了一样。。。。。。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这么黑暗，为什么剧本的内容都成为了现实。
醒来的时候头疼得厉害，我知道我们遇上了什么，睁开眼的时候什么都看不见，因为我的眼睛被人蒙上了
，就像掉进了一个深渊，这个世界，我是真的迷茫了。
“你终于醒了，你还好吧，没有死吧。”
听到的这个声音就像是黑暗森林里发出的魔鬼的声音。
“你是谁，你想干吗，你放了我，梨莲，梨莲你在哪里。”我什么都不敢想，世界就这么黑暗了吗，我像是
黑暗深处的绝望者，“梨莲，你在哪里，梨莲。。。。。。”
“别喊了，贱人。”尖锐的声音杀进我的耳朵。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抓我们，梨莲在哪里，你把梨莲怎么样了，你说。”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激动过，或许
，这个世界，我开始懂得了什么叫真正的黑暗。
“你说那小贱人，还是不要管她了，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给你说，你个贱坯子，以后老实点，不要再把世
界上的男人都缠着，像鸡一样，我她妈早就看不惯了。”
“你是谁，你说，我她妈操了你。”
啪！一耳光，就像是在安静世界的一声突然破鸣。
“操你妈，最好是把自己的嘴巴管好，不然，就去死！”
像是从未有过的恐惧，这个时候，我开始惧怕了，因为我开始懂得了珍惜，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想起梨
莲，梨莲，你在哪里。
“落谦，你在哪里，救我，落谦。落谦。。。。。。”
啪，又是一巴掌，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很想站起来，但是我被捆着。
“还有，以后最好是不要再提落谦，落谦，已经不爱你了，落谦，已经被你甩了，所以落谦也不会再爱你了
。”
周围的气愤很浓烈，我知道，周围不只是她一个人，还有其他的人。
“我们走吧！”那女的说了一声，然后就有两个人用布把我的嘴塞住，那时我什么都不能说，就像是电影
里最落寞的细节，我，真的悲伤至极。
我听见她们下楼的声音，很匆忙，我慢慢地蜷缩到角落里去，然后，整个世界就这么黑暗了下来，我哭泣
着，流着泪，那时我真的很想喊出声来，但是我喊不出来，黑暗中，我看见小天在找我，我看见梨莲在哭泣，我
看见落谦绝望的脸在盯着我。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