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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嫁杏有期-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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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甩袖,道:“以后不准你出门了,好好留在家里反省反省你的行为。”
齐姜知道自己再开口只会惹宋氏更加生气,她不敢辩驳,垂头丧气地应了。虽说宋氏严令齐姜禁足,可齐姜根本没把这禁足令放在心上,她心里想的是:“等母亲气消了,禁足自然也就解了。”
小公主弥月宴上沈叙求娶的事第二天便在市井中流传,听到这则消息的人无一不吃惊,第一反应是纷纷表示怀疑这事的真实性。待他们听到国君拒绝了赐婚,便又了然了:“看,这事都没成,这事果然是假的。”
市井流言经暗香之口传到了齐姜耳中,这则八卦让齐姜想起了上一世的事。上一世沈叙求娶顺利,魏平公爽快地为他们两人赐婚。赐婚一事在市井中造成很大的轰动。上辈子的她没有派暗香出去遏制流言,是以市井中她的声誉十分不好。于是,沈叙求娶之事传出,全城百姓议论纷纷。
主要他们两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沈叙向来受人敬重,如谪仙般至高无上,相比之下,她名声甚差。百姓们纷纷表示肯定是她耍了下三滥的手段来逼使沈先生来求娶她。市井传闻里将她描绘成有心机有手段的恶毒女人。
待两人婚期定了下来,国学的学子们甚至乎联名写了万言书,上书痛斥她的罪状,这事又引来了另一波的轰动。
当时沈叙是怎样回应的?
对了,他先是写文陈述了市井流言的无稽,却对学子们联名上书的事不置一词,还是国君好奇问起了他,他这才轻描淡写地道:“作为他们的先生,没有教晓他们学会明辨是非的能力,是沈某的失职,沈某在此请求辞去国学先生一职。”
他的这番表态在学林间引起了轰动。
随后,在宗亲的一次赏花会上,他作了一幅画,画上之人正是她,他甚至放话说:“能娶得齐七姑娘是沈某的荣幸,沈某此生绝不纳妾,只愿与齐七姑娘白首偕老。”
他多次在公开场合上出言维护她,那些以为他是被逼的人这时才明白了他的心意,不再对她评头论足,甚至有学子满脸羞愧地向她道歉。
想起“往事”,齐姜不由得轻笑出声。
暗香和小汾对视一眼,市井的流言蜚语说得难听,自家主子又被禁足,她们实在想不通在这种情况下她为何还能笑得出来。
“行了,你们退下吧。”
待她们退下,齐姜才掩面轻叹,沈叙没有上辈子的记忆,她昨晚突然那般热情,怕不是吓坏他了吧?她重生后不敢立刻去找他,也有这个原因在。
她这辈子重生之初,他还没认识她,她怕见到他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他太热情了只会弄巧反拙,令他厌恶了她。却不想阴差阳错之下,她失去了重生的记忆,并且救了他,最为奇妙的是他也如上辈子一样爱上了她。齐姜深深叹息,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
齐致在午时三刻回到了家。
他先去给父母请了安,再抱着儿子联络了感情,才问起了齐姜,“小七呢?”他在城外茶寮休憩时便听到有百姓谈论沈叙求娶的事了,待他进入了城门,听到的全是城中百姓对这事的讨论,可知这事有多轰动了。出了这等大事,他自然要找当事人来问上一问了。
宋氏道:“她被我禁足了。”
齐云磬摇头叹息,语气甚是遗憾,“其实轶正品行高洁,由他来做我的女婿,我很满意。”
宋氏横了齐云磬一眼,“你满意我可不满意。小七这般任性都是你惯的她!”想起昨晚见到的那一幕,宋氏都快喘不过气来了。魏国民风是开放,可未出阁的女子跟人有了私/情说出去也是一件丢脸的事。
回来后,宋氏便已意识到沈叙御前求娶的目的了。
本来女儿之前被退过婚就难以许人了,经过沈叙这次御前求娶,都邑城中只怕更不会有人考虑迎娶女儿的了。虽说这次国君没有答应赐婚,但得国君赐婚不过是得到最高的祝福而已,国君不答应赐婚,沈叙若真有心,也可前来齐府求亲。
若沈叙不来齐府求亲,女儿嫁不出不说,齐家铁定被世人耻笑,这下子是他们骑虎难下了。这一招,进可攻退可守,如果不是发生在自家身上,她还可以赞沈叙一句“高招”。
听了父母的话,又结合了自己所知的情况,齐致猜到了其中的原因。他沉吟了一会儿,道:“吃过晚饭,我再过去找她谈谈吧。”又道:“此次回都邑有一好友随同,望母亲安排个院子好好安置他。”
宋氏眼睛一亮,“可是上次你在家书中所说的大名鼎鼎的篆刻家安冉?”
齐致微微一笑,“正是他。”
宋氏忽而松了一口气,道:“好,我这就给他安排住处。”
作者有话要说:sorry,迟了几分钟……

☆、隐晦

用过晚饭,齐致送齐檀回他的院子。
齐檀久未见齐致,心中欢欣不愿离开自己父亲半步,在请求一同去齐姜处未果后,他有些怏怏不乐。不过他总归是小孩子,情绪转得快,才一会儿他就忘记了不开心,恢复了欢欣的情绪。齐檀昂起头问齐致,“父亲,小姑是要跟沈先生定亲吗?”沈叙求娶一事影响大太,就连他们这些在学堂上学的小孩子都有耳闻。
“不是。”
齐檀疑惑地看向他父亲,“可大家都说沈先生要娶小姑呢。”
齐致不欲跟自己的儿子探讨这个话题,只道:“你小姑不会跟他定亲的。”
听了齐致的话,齐檀闷闷不乐,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小姑不嫁给他呢?沈先生是好人。”齐檀虽不认识沈叙,可他周围的人都崇拜沈叙,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沈先生是好人了。
齐致停下脚步,道:“你还小,不知道这世间上有种人善于伪装,有道是‘知人口面不知心’。”
齐檀是懂非懂地看着齐致,他虽早慧,但以他的年纪尚不能理解人性层面上的东西。
齐致虽则性情清冷,对儿子却十分温柔,他笑了笑,道:“这世上除了正人君子外,还有伪君子一说。”对上齐檀懵懂的眼神,齐致揉了揉他的头,“现在不懂不要紧,等你长大后你就懂了。”
齐檀歪头问道:“父亲的意思是沈先生是伪君子吗?”
齐致重新拉起齐檀的手,轻声道:“谁知道呢?”像是自问,又像是回答。
齐致来到听风院之时,齐姜正拿着印刀入神地刻着一枚印章。
齐致扫了一眼案台,见到案台上还有一块尚未开始雕刻的石头,他认出这这块灯明石跟她手头上正雕刻着的那块是一对的,是青田石中的珍品,也是她珍藏多年的宝贝。她手上的那枚印章已成型,上头雕的是一只鸳鸯。见此,齐致心中澄明一片。
雕完鸳鸯的冠羽,齐姜呼出一口气,忽觉眼前站立着一个人。她抬头看去,正对上齐致那张冷峻的脸。齐姜吓了一跳,背脊冒出了冷汗,“阿兄……”她扯出一个笑,“你回来啦?”说话的间隙,她手脚麻利地将案台的东西收拾干净。
齐致坐了下来,不动声色地问:“枣娘在你身边多时,可曾出过什么状况?”
齐姜摇头,无杀是为了容辛才对她下手,这些没必要对兄长隐瞒,她将有关无杀的事全都说了出来,只隐去他是滕国死士这一点,这事连世子殿下都不知道,她没办法跟兄长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这个隐秘的。说完之些后齐姜又道:“他如今被通缉,怕是不敢冒险的吧。”话是这么说,她心中想的却是前世他杀死沈叙和刺伤她的事,距离明年夏至只有七个多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她必须要找到他、解决了他才行。
这些消息与齐致从世子处得来的吻合,关于杀手的下落听闻也有些眉目了。齐致点了点头,告诫了齐姜几句,便又说起其他的事来。
齐姜暗自松了一口气:幸好阿兄没问其他的,若是让他知道了她的打算,肯定又是一顿好骂。
闲话了几句,齐致才将话题转到沈叙身上,他不问沈叙求娶的事,却是问:“你先前一直在家休养,如何跟沈叙认识的?”
齐姜早在昨晚就想好应对之词了,“……在珍宝店跟他抢一方石头,就这么认识了,当时不知道他就是沈先生。”
齐致似笑非笑地看着齐姜,他这妹子一说谎,就会不停地抿嘴唇。他没有揭穿她的谎话,只表明了自己及家人的态度,“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心思求娶于你,这婚事我们都不会应下。”
齐致积威甚重,齐姜在他面前向来不敢造次,她没有说话,心中却委屈得不行。上辈子他们明明都没有反对,这辈子怎么都变样了!她历尽艰辛才找到了他,却被告知不能跟他在一起,她不服!
齐致将齐姜的委屈尽收眼底,他也不跟她废话,直戳重点,“上一年你还非赵尚归不嫁,今年就喜欢上沈叙了?”
这当中涉及两辈子的事,齐姜根本没办法跟人解释,她涨红着脸,“我,不是……”她只恨自己学不来兄长的毒舌。
齐致不欲跟齐姜多说,“你根本不懂何为情爱,今天你觉得自己喜欢的是这个,明天又觉得自己喜欢的是另外一个。你现在喜欢的是沈叙,或许等你第二天睡醒,你就发现你不喜欢他了。”
齐姜冷哼一声,撇过头不愿去理她这个毒舌的兄长,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胡说。
齐致离去的时候说:“趁禁足这段时间,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齐姜“嘭”一声关上门,不愿再看她那兄长的冷面。
想着她和沈叙的将来,这一晚,齐姜失眠了。                    
作者有话要说:年底了,各种应酬各种忙,码字时间实在没多少,望谅解。

☆、仇人

懿钰轩
沈叙和唐宗颢面对面坐着品茶。窗台下的小狮子铜炉烟雾袅袅,清冽的香气飘散在空中,品茶的两人神情疏懒,大有偷得浮生半日闲之态。这时,一列侍女鱼贯而出,她们每人手上都捧着一个红木匣子。
侍女们来到沈叙面前,齐齐打开手中的匣子。匣内以黄色的绸布作为底衬,每个匣子不多不少地放置了十来块篆刻印材,这些印材品种不同、价格不一,有色泽浓郁的鸡血石,也有老坑橘皮红田石,甚至连象牙、犀牛角这类珍稀印材也尽在其中。当中最多的是易于受刀的石质印材,木材也有少许,当真是品种繁多,让人眼花缭乱。
唐宗颢摇头叹息,“你快要把我这店给搬空咯。”又笑着道:“这人都还没过门,你就这么宠她了。等她入了门还得了?到时候你该不会是要把她给宠上天去了吧。”
“我喜欢她,宠着她又何妨?”沈叙不以为意地道。
唐宗颢听了这话也只是笑笑,端起茶杯不再说话,心中却在感叹:一个人的行为习性果然会受到家族的影响。沈叙在性情方面虽不像他家中长辈,可深情、专情这点跟他家里的长辈一模一样,深情、专情这种东西也能通过血脉流传下来,难道这就所谓的家学渊源?
沈叙专心致志地挑选着匣子里的印材,最后他一共挑出了十来块印材,全装入一个匣子里去。沈叙挑选的印材有珍品印石,也有其他别致奇巧的印材,价格有贵有便宜,并不只是一味挑选贵重的,看得唐宗颢啧啧称奇,“齐七何其幸运,能让我们的沈先生花费这么多心思讨她欢心,你的其他爱慕者快要哭死了吧。”
沈叙勾唇,瞥了唐宗颢一眼,“容观道手上的那物品也被你拿到手了,你还不回晋国去邀功?世子之位被抢走了可别在我面前哭。”
唐宗颢顺势躺在美人榻上,懒洋洋地道:“谁爱抢就抢去,小爷不稀罕。”见沈叙将匣内的印材一个个拿起来细看,唐宗颢摇头,暗叹这齐七竟真的是将沈叙吃得死死的,“死士的事不是有眉目了吗?我不留在这里看完这出戏,怎好走呢?”说起这事,他连语气都是激昂的,“他敢动你的女人,我在想你会用什么手段虐他!他背后的主子是滕国,他竟会又跟容观道有牵扯,真是有趣啊。”
沈叙确定印材没问题了,才将匣子盖上,听了唐宗颢的话忍不住笑了笑,“我不喜欢空谈假设,等他落入网中了,再谈其他的吧。”
唐宗颢轻笑出声,翻身坐起,端起茶杯品茶。两人都在品茶,一时满室静寂。
沈叙品着茶,看着装着印材的红木匣子,微微失神。
他的唇上仿佛还残留着那温热柔软的触感,到今天为止,他都想不通她为何会突然对他转变了态度,她这是喜欢上他了?而不是一时心血来潮逗他玩?
沈叙轻叹,自信如他,却不想也会有朝一日变得患得患失。
他从少年起便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一颗心早就冷硬无比。他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老,却不想遇见了她。他周游列国,见过不计其数的女子,她们当中有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有英姿飒爽的女侠,也有风华绝代的大家闺秀……正如唐宗颢所问,他因何唯独爱上她呢?
他从不会把那些女子放在一起比较,在他看来,每个女子都是独特的,把她们放在一起比个高低是一件十分下作的事。截至今日,他仍不会做这等下作的事。遇到她之后,他就明白——在他心目中,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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