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高潮控制-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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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那篇作文里写到一个屠夫,他很瘦,就住在我们家的前头,他把一头又肥又大的猪一脚踹倒,用绳子绑住猪的蹄子,一刀下去就解决了猪的性命。他还把猪血免费送给穷人们,买肉的话他还会打折。我在作文里感叹着说,我太崇拜他了,他一个瘦弱的屠夫,杀过无数头肥硕的猪,他举刀的样子是那么潇洒和熟练,他杀猪的姿势太牛逼了,他还为我上过杀猪课,这是在书本上学不到的。他希望我长大以后也像他一样,当个屠夫,专门杀猪。我作文的结尾写的大概是我很崇拜他,并且学习了他的英勇,但我不想当一个屠夫,我要用他杀猪的英勇为国家干点大事情,天天杀猪想想都没意思。我把这篇作文交了上去,有一个破烂同学知道我写一个屠夫后笑得前仰后合,他对我说,你就等着邵老师提你耳朵吧,你写屠夫!
中午放学后,我和熊工兵走在一起,那时候他已经是五年级了,他对作文挺敏感,当他听了我的作文题目和作文内容后就对我说,老师不会提你耳朵的,只会表扬你,这是篇优秀的作文。那时候是夏天,热得难受,熊工兵说,去东坑洗澡吧。我说,我不会水。熊工兵说,没事,淹死了我把你捞上来。我对他说,你说话一定要算数呀。他说,算数。于是我就和熊工兵一起去东坑洗澡了。
那个坑是一个有钱的村民办窑厂烧砖的时候,挖土挖出来的,有很多窑厂工人在那里不分昼夜地挖土,所以坑就大了,更大了,有水了,到了夏天,可以跳进去洗澡了。我和熊工兵走到那里的时候,看见村子里大多数伙伴都在那里洗澡,会水的就在水深的地方游泳,不会水的只能在边上水浅的地方瞎扑腾。我和熊工兵跳下水,他对我说,我保护你,咱们玩在水中“追鸭子”的游戏好吗?“追鸭子”这个游戏是这样的,鸭子只能有一个,其他人在水里面追你,谁追上你谁就顶替你的身份当鸭子,也就是说鸭子是主角,大家都想当,所以就拼命追你,你为了想多当一会儿被人关注的鸭子就拼命跑,但只能在水里跑,不能跑到岸上去。我很幸运,第一个鸭子选中了我,这是因为熊工兵的威风,他本来想选自己呢,但他在我面前不好意思,他对周围的伙伴说,第一个鸭子就让房小爬当吧。大家都同意了,我开心地在水中跑,水阻挡着我,使我跑不动,水浅的地方人太多,我就往水深的地方跑,觉得后边全是人头,喊着叫着追我这个鸭子。我第一次掉进水深区喝了三口水,被熊工兵拉上来了。他对我说,这可是泉水,凉甜解渴,好喝吧。我说,好喝。我就继续当鸭子被人追,我再次掉进去的时候熊工兵游过去拉我,但我的腿好象被旋涡拽住了,他拉不动,眼看他也被我拉到下面去了,他就张嘴啃我的手,我一疼就松开了,我喝的水越来越多,眼前发黄,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正头朝下趴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许多人用破鞋疯狂地打我,我的背起火了一样疼痛,我觉得委屈,想哭,但没有哭出来,嗓子眼里好象有一口水憋在那里。有一个人大声地说,抬回家吧,都硬了。我听见他说这句话后吓得“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随着一口水就喷了出去。许多人高兴地喊着说,他活了,房小爬活了!那个男人把我放下来,我跑着去找自己的裤衩,我的双手捂着下面,我已经是个三年级的学生了,我也知道害羞了。许多人都大笑了起来,我的母亲笑得最难看,她不但笑着还哭着,可以想象一下那种又哭又笑的表情该有多么难看。我害怕她揍我,她是反对我下坑洗澡的,我的裤衩就在她手中拿着,她对我说,这次不打你,来,穿上。我穿上裤衩,看见我的小哥哥蹲在一边哭得眼睛都红了,他的表情和母亲的表情一样难看,也是又哭又笑。就这样,我捡了一条命回来,我再也不敢下水洗澡了。我被人们长久地议论着,都说我命大。熊工兵他们不叫我鸭子了,叫我“旱鸭子”,就是不敢下水的鸭子。
我发烧了,好几天没有去上课,吃药打针什么的,天天像穿衣服一样必须。我的那篇作文轰动了全校500个小学生,邵老师向各个班级推荐,并且选代表大声朗读。从那以后,我的每篇作文都受到了热情的关注,都会拿到讲台上被邵老师发表。听说后来有一个班也出了“我崇拜……”这个作文题目让学生们写,一个班几乎有一半学生用了我的那篇作文题目《我崇拜屠夫》,把他们的老师搞得很没面子。邵老师更加扬眉吐气了。好了,故事讲完了。
吴敬雅眨巴了两下眼睛,她有些不满意地说,你这个故事没有上一个故事讲得详细。我没有说话。她说,不行,你得再补充一下,你还没说是谁把你救上去的呢。我说,是一个本村的到处找儿子的我们家的仇人。她问,他为什么要救你?我说,他以为落水的是他儿子,当他把我救上去一看不是他儿子而是我的时候,他真想把我重新扔下去,但我小哥哥已经赶过来抱起了我。她又问,你后来真的没有再下水吗?我说,三年后我再也忍不住了,就跳了下去,我像一只真正的鸭子那样游到了对岸,再从对岸游了回来,我一下子就会游泳了,后来成了能手。吴敬雅想了一下笑着说,你当时还害怕被淹吗?我说,我不想讲了。她问,为什么?我说,我只想看着你。吴敬雅的脸居然有些红,她说,你喜欢看就看好了。
那时候太阳的光芒倾泻进了铁牛街22号的小屋子里,吴敬雅不再东张西望,她开始认真地和我对视。我会记住那无比美妙的时刻。我站起来,伸开胳膊对她说,来。她也站起来,坏笑着说,你来。我一步就跳到了她的身边,在没有抱住她之前,我的嘴唇就覆盖了她的嘴唇,她一把搂紧我,接应着我,我的嘴唇移开,落在她的脖子里,听她张着嘴呻吟,轻轻地叫。我抬起头看着她说,我爱你。她的嘴角蠕动着,半天才说,多久?我说,一辈子。她再次投进了我的怀抱,我们兴奋地吻了一阵子后,我停下来问她,你呢?她说,什么啊。我说,你爱我吗?她说,爱。我说,你完整地说一遍。她如梦如幻地看着我说,我爱你。我说,多久?她说,生生世世。
(待续)
我和敬雅走出铁牛街22号院子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大街上都是人,跟以往一模一样。随便走进一家理发店,敬雅对女理发师说,给我男朋友设计一个酷一点的发型。我对女理发师说,怎么短怎么剪。当我的那个头剪完,我看着镜子里的吴敬雅问,我是谁?她说,你是房小爬。我问理发师,我是谁?理发师说,她说你是房小爬。我没有再吭声,敬雅掏出钱包帮我付理发的钱。理发师为我理了一个黑色的光头,除了还有些头发贴在头皮上外,几乎看不出是发型。这让我想起那些劳改犯人刮过光头两个星期之后的样子。我和敬雅走出理发店,敬雅一边抱住我的胳膊一边赞美理发师的手艺,理发师知道你就要过夏天了,她怕你热着,所以就给你剪成了这样。我说,我等着它再长出来。
吴敬雅的东西很好收拾,她一边叠着被子一边高兴地问我,你不欢迎我和你一起住吗?我说,哪有老婆不和老公住在一起的。她正跪在床上叠被子呢也不叠了,跳下来就搂住我亲了一口,甜蜜地叫了一声,老公!我下楼叫了辆出租车,一趟就拉完了。从此,铁牛街22号二楼的那间房子不再是我一个人的了,也是我老婆吴敬雅的。她很霸道,我从橘子街71号搬家的时候,把翟际的画也搬来了,我把那些画重新挂在墙壁上,她住进来的第二天早上就对我说,我一睁眼就看见那些乱七八糟的画,你马上取下来烧掉。我就穿上衣服,把那些画取下,当着她的面烧光。她说,这张床南北着放不如东西着放,你马上给我挪。我就吭哧吭哧地挪,她看我实在挪不动,就伸手帮我,那张床是老房东结婚的床,老古董,又大又沉。挪完床,敬雅的头上就挂满了汗珠,她那么大一个子,没什么力气。她看着还是不舒服,就对我说,我需要把这间破房子变成蓝色的海洋。我就去街上的美术用品商店买蓝色的壁纸,买糨糊,忙活了一个下午,把白墙壁全都糊成了蓝墙壁。我还没洗手呢,她就搂住我响亮地亲起来,亲完后她对我说,老公,你真好!
屋子对面有一个棚子,那是房东专门为租房子的学生搭建的“厨房”,厨房虽然简陋,也被敬雅利用上了。我们一起到市场上买锅碗瓢勺,她拿着那把菜刀说,这不但可以切菜,而且可以杀你。我说,杀我你去找谁?她笑着说,你要是敢红杏出墙,我就会杀了你。我说,你自己呢?她说,你就杀了我。我说,我不舍得。她说,那我就自杀。我说,更不能了,你死了,我连个红杏出墙的老婆都没有了。我们拿不完那些东西,就叫了三轮车,我们把东西放在放脚的地方,我们坐上去,把脚放在了那些东西上。老师傅喊了一声,借光借光。老师傅很有经验地喊出了一条道,在人群中穿梭自如,一阵风一样朝铁牛街跑去。到了22号院子门口,老师傅把做饭的工具帮我们卸下车,他只要了3块钱。敬雅一边掏出5块钱递给他一边说,大伯,您太辛苦了,就不用找了。老师傅嘿嘿一笑说,谢了。
敬雅回屋子休息,我一个人把东西搬上楼,放进棚子里,再一个人去租煤气罐。我把一切都收拾停当后,敬雅对我说,我想吃碗鸡蛋面条,你去给我做。我就去买鸡蛋和挂面,还有葱花,当我把一大碗鸡蛋面条端进屋子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我就坐在椅子上等她醒过来,下午的阳光越来越远,敬雅,我在等着你醒来。我觉得自己住在幸福里。敬雅一睁眼睛就问我,爬爬,我的鸡蛋面条做好了吗?我说,凉了,我帮你热热去。我站起来去端面条准备出去热,她却说,爬爬,我又不想吃鸡蛋面条了,我想喝绿豆稀饭。我说,你别睡了,等着我。我再次跑到市场上买绿豆,买些菜回家。我就用小锅帮她煮绿豆稀饭。她在我煮稀饭的时候听着音乐对我说,爬爬,我想喝带面糊的绿豆稀饭。我就拿碗去楼下找老太太借面粉。我对老太太说,一点就够了,我给钱。老太太大方地给了我半碗,我给她钱她说什么也不要,她说,面粉不值钱。等绿豆稀饭做好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我把绿豆稀饭端进屋子,把炒好的菜蒸好的米饭端进屋子,我想和她在黑暗里吃东西。她说,爬爬,去把灯打开。我只好去打开灯,一下子不太适应夜晚在灯下吃饭。但没过一个星期我就习惯了下来。
我的敬雅去上课了,没到家电话就到家了,爬爬,我今天晚上想吃肉了,你去买些肉回来,我不吃猪肉,吃羊肉。有时候她会说,爬爬,今天中午我不想在家吃了,你来胡同口找我,我们去“三百”吃。我不知道敬雅是一个懒惰的姑娘。她的衣服交到了我的手里,她的乳罩和裤衩也让我洗,老太太有一次抓住了我,她嘿嘿笑着说,如今人都过颠倒了,男的为女的洗衣服做饭。我说,我喜欢。敬雅觉得趴在桌子上吃饭不舒服,她说,爬爬,你买一张小一点的饭桌回来。我就买一张小饭桌扛回我们的房子。没有低凳子,我就再买低凳子回来。我们的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了,而且我又开始把那些书找出来读了,还写了一部分散文寄到电台让阿桂发表。敬雅大多时候都呆在屋子里陪我,我有时候正写着,她就过去捣乱,她说,你的字写得没我的字好看。我没说话。她说,你不信?你不信我写两个让你看看!她夺过我手中的钢笔,在我散文本子的随便一个地方写了三个大字:我爱你。我说,你的这三个字写得又大又歪,有什么好看的?她撅着嘴说,你会欣赏吗?这可是美术字!我说,好了,我要写文章了。她扳过我的头就亲吻我,我被她亲得晕头转向,她突然离开我,转身爬上床去开录音机,她说,你继续写吧。我看着她穿牛仔裤的大屁股对着我,上衣掉到前面,露出一截雪白的腰,我还怎么写文章,我放下笔,从后面抱住她,她说,不要啊,早上刚,啊……我的舌头已经奔跑在她的腰上,解下她的皮带,拉下她的裤子和裤衩,我把阴茎从裤子的口上拉出来,迅速地塞进了她的小洞穴里,她湿得太快了,我感到有水在不断地洗着我的阴茎,她放荡地叫着,双手抓皱了床单,当我和她一起在高潮中颤抖,她回过头来,不停地和我亲吻,她的那张美丽而满足的脸。她雪白的屁股压住我的双腿,裤子和裤衩掉到了小腿上,她亲够后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