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高潮控制-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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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把洗脸水给我端了上来,她已经买回了早点,在桌子上冒着热气。我洗完脸还是有点不放心,对坐在床上的苗苗说,你站起来再走一走,让我看看。苗苗几乎是跳起来的,她在屋子里来回响亮地走了几遍,双手叉腰,扭了两下屁股说,怎么,你还怀疑我是假苗苗不成?我是跑着去买早点的,我原本以为上完厕所我又会站不起来的,没想到我不但能站起来,我还往远处走了,我想啊,我就到大街上买早点给我的爬爬吃吧,他天天给我买着吃,我也该回报一下,于是我就去了,我的身体好象不是我的身体了,好长时间我才敢确认,这是曾再苗的身体,嘿嘿。我们开心地在屋子里拥抱,我们玩命地接吻,我们哭了。
上午我们去大街上遛弯儿了,我们把那些卡通衣服买回了几件,还买了机器猫,让它在我们的小屋子里横冲直撞。苗苗穿上那几件卡通衣服之后,简直就像日本卡通片里的美丽公主。我就让她穿着卡通上衣和我做爱。我从背后进入她,她的头发在我的运动中上下飞扬,她叫着,她反复地叫,爬爬,爬爬,爬爬。我觉得自己就像跟卡通片里的美丽公主做了一次爱一样,苗苗的两条白腿被我反复地触摸,上面的火焰几乎烧掉了我的十指。她坐在我身上,跪在我的身体两边,我的手插进她的嘴里,她吮吸着,我的手顺着她的下巴往下,经过她颤巍巍的乳房,她的乳头,她葡萄一样鼓胀的乳头要跳进我的嘴里,我张了张嘴,她的身体就压向我,我含住她左边的乳头,手指头揉捏她右边的乳头,手指头和嘴掉换一下位置,嘴再往下到她的肚脐。我的手摸着我们交合的地方,那里水流一片,非常润滑,我干脆曲起食指和阴茎一起进入她的身体,她尖锐地叫了几声,她高潮着,她浑身都在燃烧,她浑身的大火再也无法扑灭。她停下来,用嘴含住我的阴茎,她舔干净上面所有的液体,她的和我的液体,她咽下去,再去吮吸,再去品尝。我掀翻她,盖上被子,我分开她的双腿冲进她的身体,我一口气就做到了底,我最后一下奋力往里插,我停留在那瞬间血红的快感中,那极度的不可比拟的快感,独一无二的反复发作的快感。感谢我能做一次动物。感谢我能写下这些文字。感谢所有看到这些文字的人。我写下的只是那时的一粒火星儿,而汉字再也不能全面展现那时的冲天火焰。我相信任何一种语言都是徒劳的,任何看似滚烫的叙述,都是截取了**快乐中的一丝转瞬即逝的余热。
我们把那些病历和成包成盒的药物全部丢进了垃圾袋里。我的苗苗不再需要了,永远也不再需要了。我的苗苗好了。虽然她好了,但我看见她还是想背她,我甚至不再担心她的病会复发,我已经习惯有她在我背上的日子,已经习惯背着她到处逛游,有时候还能碰见她的同学,她的同学几乎全知道她的男朋友叫房小爬,一个留着长头发整天写散文整天研究外国大师性交史的无聊家伙。我帮苗苗收拾了几件衣服和几本书,那些唱盘我让她也带回家听听,她却嫌麻烦,就都留在小屋里,说过完春节返校以后好好听。我为苗苗提着箱子,一个小箱子。苗苗打扮得花枝招展,蜜蜂们都想卧上去采蜜了。我打了辆出租车把苗苗送到了长途汽车站。在出租车里,苗苗夸张地抱着我,呵呵乐着,她说,啊,今天的天气真好啊,万里乌云,让房爬爬回学校的时候淋个落汤鸡。出租车司机放着欧美摇滚乐,偶尔也来那么一嗓子,苗苗对司机说,你唱得比刘德华还好。我说,比赵本山还好。司机没听见,陶醉在音乐当中,可惜那么一个天才没被同志们发现,他成了一个出租车司机,整天拉人,没人知道他的名字,没人听见他与众不同的歌喉。
到了长途汽车站,我帮苗苗买了票。开往她家乡的那一趟车20分钟以后才能走,苗苗就拉我上去,我们坐在最后一排接吻,因为太响亮,有个孩子正吃奶呢,突然不吃了,他站在母亲的怀里拼命向后看,他母亲把他的头用手扳过去,他的头向日葵一样又扭向了我们。苗苗和我一边亲吻着一边睁着眼睛去看孩子,终于她的嘴离开我的嘴,哈哈笑起来。孩子的母亲回头看我们,她只看了一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她用手拧着孩子的耳朵说,不许看,这么小就不学好!我对苗苗小声说,这小子长大以后多半比唐璜还要淫荡,你看见没有,他刚才口水都流出来了。苗苗说,明明是你看着我流口水,淫荡的是你,人家小孩子只是好奇而已嘛!
我们搂抱着,想站起来,可是车厢太狭窄了,我们坐着拥抱,苗苗的身体扭了好几道弯,尽量靠近我的身体。苗苗对我说,房爬爬,除夕的晚上你千万不要关机呀,我要给你说话。我说,我知道了。车要开了,车上的人也差不多坐满了,我站起来说,好了,我该走了,过了年本市见。我刚走一步,衣服就被苗苗拽住了,我回头问,还有什么要说的。她把嘴撅起来,调皮地闭着眼睛。我就捧起她的头亲了她,我把舌头吐进她的嘴里搅拌了一下离开她说,好了,我走了。苗苗说,你回去的路上一定要小心啊。我说,你也是,到家就给我打电话。她说,我一定会的,长途太贵,要不我给你发短信吧。我说,记住我,记住想我。她对着我吐吐舌头扮了一个赖皮脸说,放心,我保证会忘记,忘得干干净净。我说,你敢。她说,你看我敢不敢。我们相互最后一次说了再见,在车开的那一刻,我走到车门口,我回头,我们相互最后一次向对方绽放了笑脸。再也不能看到的苗苗的笑脸。苗苗,车开走了,我站在空荡荡的车站想你。苗苗,你说话能不能不算数,你能不能对我不调皮,说你最想说的,说你爱我,记住我,永远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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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我看见那些不幸的亲人们
这就是我的村庄,它不再是从前的样子,但我依然认识它。我背着书包从出租车上跳下来,站在村头热闹的集市上,没有几个人认识我了。我常年在外读书,他们可能还记得我这个人,但他们都忘记我是什么样子了。我给徐家的大妈打招呼的时候,她问,你是谁呀?我说,我是小爬。徐大妈的老泪马上就铺满了脸,她上来拉着我的手说,我的儿呀,你可回来了,你去年回来我都没能见到你。徐家的大妈立即对周围的人说,这是小爬,就是小时侯在孩子堆里唯一不流鼻涕的小爬,他回来了。周围的人就朝我走过来,我几乎都认识,就小一点的孩子我不认识。我掏出香烟,像个衣锦还乡的企业家,朝他们扔去,我还掏出打火机为老人点火。我在那里听他们感叹了一阵后就走进了村子,我发现很多老房子都拆掉了,盖成了两层的楼房。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徐大妈,当我又过了一年回家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我只看见她的坟,在我们那个偏远的乡村,一直都在流行土葬。
我们家的院门口还是老样子,左边堆了砖头,右边堆了草垛。我推开没有油漆过的大门,那大门响亮地叫了一声,把坐在堂屋门口打盹儿的父亲惊醒了。我的父亲穿着破旧但被母亲洗得干净的棉袄抬起头来,口水掉了一半,被他自己麻利地吸进嘴里一半。他的眼睛已经瞎了一只,他用另一只好眼睛看出是他的小儿子回家了,他就歪着嘴悲伤地哭起来。我走到他的跟前,握住他粗糙的劳动了一辈子的大手说,爸。我的父亲站起来,他摇晃着往外走,他已经在病痛中丧失了说话的能力,我知道他去找我妈了。我妈喜欢串门儿,不知道她此刻在哪里。我的父亲得的是偏瘫,已经犯了四次病,一次不如一次,他现在能独自走出这个院子,虽然还没儿童走得稳当,但已经很不错了。
我把他叫了回来,让他坐下,拿毛巾帮他擦了脸说,我去找她。我的母亲就在西边的杨树林子里站着和一帮老年妇女说话。她穿着我小姐姐扔掉不穿的旧衣服,看上去不大合体,她头上顶着暗红色的头巾,正对着一个说话的老女人点头。这是我的母亲一辈子习惯的动作:对着别人点头。我看到我的父亲可以控制住自己的眼泪,但我见到自己的母亲却再也不能,我的泪水波浪一样覆盖我脸上的沙滩,我离母亲还很远的时候就响亮地叫她,妈
我的母亲和几个老女人回过头来,她们都不知道我在喊谁,连我的母亲也不知道。我又叫了一声,有个老女人指了指我妈说了一句什么,我妈才把头巾拿下来大声地问我,爬吗?我说,妈。我离她们更近了,走到了她们的面前。一个老女人对我妈说,是你们家少爷回来了。我妈先是笑,接着她看到了我脸上的泪水,她也哭起来,抓住我的胳膊摸摸这里,看看那里。我哭着对我妈说,妈,别哭。我妈哭着对我说,你别哭。老女人们都说,回家吧,儿子回来了,你们回家吧。
我和母亲回到了家里,父亲已经急得在院子里到处走了。我的母亲坐在没有被子的木板床上,问了我几百个问题之后开始平静下来。木板床上扔着鞋子和破烂的衣服,我抬起头,看见蜘蛛在墙角织了浓密的网,冬天里没有蚊子,它们吃什么?
一会儿,我的三哥回家来了,他刮了光头,放着青光,他说,我就知道你今天会回来,你回来干什么?我说,靠,我回来过年,你回来干什么?三哥说,我回来干什么?这是我的家,不是你的家。我说,这是咱爸咱妈的家,我们是他们的儿子,我们都有资格回来。三哥说,你也不干活,光花钱,你没有资格回来。我说,**,学到知识以后我赚得钱比你多,可以养着你,你既然这样说话,那我以后就不考虑你了。我的父亲就笑起来,他虽然不能说话,但他的大脑和耳朵没有问题。我的母亲把烟换到左手,用右手拧着我的耳朵说,你妈啦个逼的,我听你再说脏话。我说,妈,我还不都是跟您老人家学的,哎哟,您赶紧放开,耳朵要掉了,没有了耳朵您得花高价给我买媳妇。我的母亲就放开了手,她说,你说的也对,那就不拧了。
这就是我们一家四口人,爸爸妈妈,我和小哥哥。大姐姐,二姐姐,小姐姐,她们都出嫁了,并且都生了孩子。大哥哥在我的印象中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年人,我从来都没有意识到他就是我的大哥哥,对于这么一个人,他的大女儿只比我小了一岁,他大女儿的个子和我差不多,我对这个人不太感兴趣。二哥哥前面我已经提到,他死了,不在这个人间了,他活着的时候,我非常喜欢他,我因为有这么一个哥哥而感到骄傲和自豪。在我的二哥哥面前,我不敢多说一句话,虽然他在别人面前很幽默,在我面前他是很少幽默的,偶尔幽默那么一下子也是在教训我。我喜欢他教训我。我曾经暗自下定决心,要用最快的时间超越他,让他不再教训我。我的意思不是想反过来教训他,我只是想和他坐下来没有心理压力地说说话,交流一下思想。但这成了永远的不可能。我崇拜的二哥哥成为我这一生永远的不可能。每次提到他,我都忍不住多说一些。他是我的父母四个儿子当中最英俊的,也是最有才能的,说话最有分量的儿子之一。他说话的时候,我的母亲都会在他面前低头,分家之后他很少到父母的身边,偶尔去一次,我的母亲都像招待贵宾一样招待他,准备给他做顿好吃的,但他从来也不在那里吃饭,回去之后,一般都会被我的二嫂臭骂一顿,好象他这样做就吃了很大的亏,她怀疑我的二哥会把赚来的钱偷偷地给了父母。父母已经耗尽所有把他养大成家,他娶了个老婆却管理着他,不准他再回到父母的身边去。这就是农村大多两辈人之间的悲剧。在这一点上,大哥干得最炉火纯青。我的大哥之所以干得最好,成了典型,是因为他娶了我的大嫂,一个让我怀疑还是不是人的恶毒女人。我的大嫂长了一对老虎眼,长了满嘴的老虎牙,还向外突出,紧密地咬着下唇,她对待大哥的宗旨是,彻底毁坏我大哥通往自己父母的路径,用她的话说“想让我们花钱养没门,我们就等着死掉埋人”。面对这样一个女人,我不想多费墨水,太多零碎的她的非人表现,让我清醒认识到,他们这辈子和我再也没有关系了。我也有个宗旨,那就是我的爸爸妈妈死的时候不准他们去装哭,也不需要他们花小钱给父母买两口劣质棺材。我如今的处境是除了有父母双亲外,我还有三个姐姐,和两个哥哥,一个去世的,一个还活在世上为了我读书戒烟戒酒的。这就是我们家的大致内容。
我挥舞着手机在院子里给三个姐姐打电话,我的母亲站在一边问我,这个玩意儿没有线是怎么听见那边的声音的?我对她说,妈,这叫无线电,就像收音机没有线能收到声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