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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爱别离-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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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勾鼻子皱皱眉头说:“好像有辆车在跟踪我们。但又没跟过来似的。”
“耳朵”突然紧张起来。他四处看看,虽没发现什么异常,却感觉特别“不好”。他掏出电话,诈林木说:“感觉不好,今天有人跟踪我们。后天的交易暂时取消!”
未等林木同意,“耳朵”就挂了电话。他对鹰勾鼻子说:“我感觉不对,你在屋里先看着货,我下去看看周围情况。”说完他独自己快速跑下楼。当他看到对面车上下来几个年轻人时,感觉更加不对了。他突然转身拉开车门,飞快地驶出谷丰园小区。
眼看“耳朵”突然“闪”了,情况突变,怎么办?刘队给亚力坤下令:“追上那辆丰田越野车。”同时,刘队把丰田越野车的车号报给市局指挥中心,让交警在前面围堵。然后,刘队带人冲向304房间。
鹰勾鼻子等了一会儿,未见“耳朵”上楼,拉开防盗门正要下楼,却被埋伏在周围的便衣摁倒了。从304房间,居然搜出一把白色勃朗宁手枪、一个消声器、两个弹夹,88发子弹,还有一大一小两块未砸开的玉石。
这边的抓捕行动刚结束,对讲机里便传出亚力坤嘈杂而虚弱的声音:“队长,在交警的协助下,已成功拦截丰田越野车,“耳朵”被抓了。他妈的,我也被他用刀砍中手臂了,我现在申请去医院。”
刘队急着问:“什么,怎么这样不小心?快去医院包扎。其余的人把‘耳朵’押回缉毒大队。”
南方警察接到西北警察动手的信号后,立即施实抓捕徐明阳的行动。但是徐明阳关机好几个小时了,无法定他的位置。
原来,下午,徐明阳跑到银行查看账号上已经打进200万货款,心里别提有多么高兴,他关掉手机,索性躲到一家宾馆睡觉去啦!直到夜里11点,他才睡醒,试探性地给林木打通手机,问:“明天的交易没变化吧?”
林木回答:“没变化”。
林木突然问道:“‘美丽’前两天坐飞机回南方了,没去找你吗?”
徐明阳笑着说:“那骚娘们儿啊?是不是受不了西北男人的折腾,跑回来找小白脸撒野来了?喂,对方给了她多少中介费?“
林木说:“她没跟我说实底,可能不少于三万五万的吧?要不怎么阔绰到能乘飞机回去耍呢?”
徐明阳问:“她现在在哪儿?是不是跑到前夫家里去了?你别说,她那个大屁股还是挺有味儿的,我还真想跟她再弄弄,就是怕被她传染艾滋病。”
林木嘻笑道:“早就听说你俩有一腿,这回可是你自己说出来的,我没听见。要不,我替你跟她联系一下?”徐明阳说:“算了算了,还是等这笔生意彻底做完再说吧,别让女人的晦气冲了咱们的好事。你知道,每次办正事之前,我最忌讳这个。”
林木打了个哈欠说:“好吧,听你的。我也困了,想睡觉了。好打起精神办明天的事。”
林木的电话挂断不久,徐明阳正要起床时,“美丽”的电话打进来了,她嘻嘻哈哈地问:“是徐老弟吗?我是你姐啊?知道我回来了,也不跟我联系一下?你不想我,我还想你了呢。你那小弟弟这会儿是竖着呢还是软着呢?”
徐明阳乐了:“怎么说谁,谁就来呢?不过,就算小弟弟这会儿竖着,我也把它摁躺下去,这几天可不宜近女色。”
“美丽”逗引他:“啥时候改邪归正的呢?等着姐姐我哪天再把你弄歪过去,你信不信,姐姐我在生意上弄不过你,在床上你得服我。”
徐明阳问:“跟你那前夫混得怎么样?”
“美丽”回答:“都好着呢!—你在哪里?”
徐明阳说:“我准备去吃饭。”
“美丽”叹口气说:“要不是想女儿了,这次我才不跟那死鬼混呢。要是以前,别管多晚我都蹦过去陪你吃顿饭,你说是不是?姐姐我对你还是有感情的。”
徐明阳也叹口气说:“唉,咱们都不容易,这样吧,等我忙过这段时间一定得跟你好好玩玩,到时候你可得洗干净了再来见我。”
“美丽”呸了一声,说:“去你的。哎,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吃饭呀?”
徐明阳回答说:“外边啊,不远,餐世界呗。”
“美丽”叮嘱他:“吃多点,长点劲儿,我好等着受用呢。”

《爱别离》第四部分(21)

不久,安琪和艾尼拉着“美丽”进了徐明阳住的宾馆,躲在总值班台里盯着每一个从电梯里下来的乘客。紧接着,一辆面包车上下来一群警察,很快散开,埋伏在宾馆周围。
查询徐明阳在哪个里房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靠“美丽”临时指认徐明阳,然后将其抓获。安琪快速地换上一身宾馆服务员的工作服。
约十分钟后,徐明阳小心翼翼地绕开电梯,从楼道里走下来了,“美丽”指了指一个戴着金边眼镜,文质彬彬的男子说:“就是他!”
徐明阳刚步入大厅,安琪就走上前来问他:“请问是徐先生吗?”
徐明阳疑惑地问:“什么事?”
安琪有礼貌地说:“对不起,公安局要求我们再登记一次身份证。”
徐明阳突然产生不好的预感,转身要逃,安琪一把拉住他,声嘶力竭地喊:“别跑,我是警察!”
听到安琪发出的信号,埋伏在周围的便衣警察同时从四面八方冲了上来,一会儿工夫就把徐明阳反铐起来了。当时就在他身上缴获了两张存有巨款的银行卡。
再看安琪,由于过度紧张,竟然一下子胃痉挛了,她疼得捂着胃部蹲在地上,恨不能打滚。艾尼一看不知安琪出什么事了,赶紧撒开“美丽”,跑过去扶安琪。趁着这个工夫,“美丽”逃跑了。从此就从警方的视线里消失了,整整半年,都没找到她。她跑到哪去了?当时有人传说,她被人杀掉了,还有人说她出境了。找不到她,安琪和艾尼的压力很大。后来,安琪脑子突然开窍,执意要出差到东北,结果,找到了一个跟她姘居的男子,在他家里抓到了她。一见到安琪,她就哭了。她以为警察再也抓不住她呢,她后悔了。后来,她被判了14年刑。

亚力坤的右小臂处被“耳朵”用长刀砍出的肉向外翻翻着,白花花的一道,当时差点没疼昏过去。他被连夜送往市医院。医生说,他右小臂的肌健肉被砍断,伤口长达半尺。医生把伤口清洗后,在没用麻药的情况下,给他缝了二十七针。亚力坤已经感觉不到疼了,但是由于失血过多,脸色极度苍白,这种时候他仍开玩笑说,将来这只手臂就是骗女孩子们的资本,这就叫沧桑感啊!包扎完毕打上石膏后,医生说每天得输液吃药,15天后拆线。
亚力坤受伤后的第十天,安琪和艾尼也坐着火车回来了。
抓徐明阳那天安琪突发胃痉挛,被送到医院后本来是要住院治疗几天的,可是发生了“美丽”失踪事件,急得她不敢在医院住下去,只从医生哪儿拿了些药先吃着。刘队听了他俩的汇报,既表扬了他们在抓捕徐明阳案上的功劳,又批评了他们让“美丽”逃走的错误。并让他们再找找,实在找不着,回来吧。于是,又耽搁了几天后,俩人心情沉重地坐着火车回大西北了。
一下火车,安琪跑到医院来看亚力坤,刘队却安排医生先给她做胃部检查。
医生给安琪做了胃镜检查,说她的急性肠胃炎已经转为慢性胃炎,还说她这次突发胃痉挛主要原因是由于心理过度紧张造成的,需要住院治疗一段时间,以后要慢慢养胃。
亚力坤脖子上吊着白纱带,跑到急诊室去看安琪。他嘲笑安琪胆小鬼,关键时刻趴下了。
连着十来天没吃顿可口的饭,加上胃痉挛,安琪的脸色发青发黄。这件事的发生,安琪自己没想到,也实在是没面子,她不好意思地对亚力坤说:“在南方发生的事我都认账,算我倒霉,走了麦城。等你出院后,我请客还不行吗?”
亚力坤嘻皮笑脸地说:“你请客我当然给面子了,咱俩谁跟谁呀。他神秘地凑到安琪的耳边小声说:“哎呀你说咱俩怎么这么有缘呢?你胃痉挛,我也弄个手臂受伤。都说成功的男人背后站着个女人,我的背后蹲着个女人。尽管你在南边,可我当时就像是看到你蹲到地上了,我以为是他妈的谁踢了你一脚呢,我的斗志腾地一下就上来了,我是为给你报仇才冲上去跟‘耳朵’干的,告诉你,我是故意把自己弄伤的,伤了好当英雄啊。”
安琪说:“再好的事情到了你这张乌鸦嘴里就变味了,你看吧,门口有记者等着采访你呢,你就跟他们胡说八道吧。”亚力坤得意地瞟了一眼门口露头露脑的几个青年男女,小声说:“你吃醋了吧?那几个女孩可是冲我来的。这几天啊,她们死皮赖脸硬往我身上贴呢,哎呀呀,我害怕自己意志不坚定,害怕失身呢。还好,关键时刻你回来了。”
安琪推他:“你快回病房吧,整天嘴里叭叭叭地胡说,烦不烦呢?”这时刘队和护士进来了,亚力坤只好吹着口哨回病房了,安琪听得出来,他今天吹的是张学友的情歌《一路上有你》。她也很喜欢这首歌: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正是她对艾山江感情的一个写照,她在内心呼唤:“爱人,你听到没有,一路上只要有你,苦一点我都愿意。我回到JJ市了,可是你在哪儿呢?”

安琪只输了两天的液,就请求出院了。一方面,她觉得自己到缉毒大队还没作什么贡献呢,就花队里那么多钱,很过意不去。再说“美丽”跑了,自己责任重大,也没脸面在医院里躺着啊。当然,从私底下想,她想马上回宿舍,她怕艾山江往那儿打电话时,她不在。

《爱别离》第四部分(22)

亚力坤看安琪不想住院,也嚷着出院。他听说,鹰勾鼻子是参与1995年抢劫运钞车袭警的从犯,半年前刚从监狱放出来,目前在“蜘蛛侠”汽车修理厂打工。还听说“耳朵”根本不是维吾尔族,把很多人都蒙了。他从小跟维族孩子一起长大,说了一口流利的维语。他的父母在甘肃老家,从小把他过继给M省的姑姑和姑父,但他从小不听话,长大了也不跟养父母住在一起。目前,他俩的口供还没拿下来,他们身后的老板是谁?货是准备买给谁的,俩人都还闷着呢,但是也快开锅了。亚力坤心里有点犯急,他要去听审。所以,第11天,他就吊着绷带离开了医院。
反正俩人都年轻,身体素质好,刘队也没阻拦,队里忙得挪不开脚,什么时候都需要人手,尤其他俩这样的骨干。
在医院时,安琪曾给艾山江发过一个信息,告诉他自己从外地回来了。艾山江的回复是:回来就好,忙你自己的事吧。安琪回复说:我不忙。艾山江那边没动静了。到底给不给艾山江说自己住院的事呢?看到别的病人都有家人来照顾,其码能来陪会儿床,安琪羡慕的不得了。她特别渴望艾山江能来看她,哪怕就一会儿。她的身体素质一直很好,几乎不生病。这半年来,好不容易把自己弄病了,还住进医院,可是,又无法要求艾山江来看自己,真是压抑啊。住院的第二天,她曾经鼓足勇气打通他的手机,她用清脆的嗓声问候说你好。艾山江显得很高兴,很意外,他连忙回应说你好你好。他解释说,哎呀这些天白天黑夜地连轴转,好几次我都想给你打电话。安琪听出对方说话不方便,身边似乎有两三个人在讲话,她煞有介事地说:“我跟国家体委的同学说了你们搞马术比赛的事,他说什么时候能跟你通个电话聊聊,他愿意帮忙。”艾山江会意,说:“你这个同学的作用对我们的大赛很重要,一定要会会他,有好多事情真得麻烦他呢。这样吧,过了这两三天,我跟你联系好吗?”安琪只能说,好吧。
手机挂断后,安琪感到心里很委屈。她恨自己为什么老是迁就他?为什么不能痛痛快快地告诉他,自己住院了,需要他来陪伴。这样任性地想了很久很久,她才在心里原谅了他。一句话,理解。谁叫自己跟他是同行呢?如果连自己都不理解他,都对他有非分的要求,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谁知道他呢?她相信他一定有要紧的事在身,不然一定会再给她把电话打过来的,她相信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越来越重要了。
医院给安琪的开的假条是15天。安琪对刘队说,她只需要一个星期的休养就可以了。为了能让安琪喝上自己煮的热粥,刘队还把家里的一只旧煤气罐让安琪使用,安琪上街买了烧水的壶,一只锅和两双碗筷,可以随意弄点饭吃。
简单吃了点稀饭就咸菜,安琪感觉胃里舒服多了。收拾碗筷的时候,她特意摸了摸写字台上的那杯开水,有点凉了,于是,她倒掉,重新换上热开水。她想,一旦艾山江这会来了,就能立刻喝一杯温温的开水,他的胃一定会很舒服的。
一切收拾停当,安琪觉得很疲惫,便把胃药吃了,她想睡了。等真的躺下后,因为牵挂着艾山江,又一时半会儿睡不着了。艾山江的名字像气泡般在她耳畔不停地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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