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武敦儒大传-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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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武敦儒招呼自己,红茹就将怀中的雪儿抱回到老者身边,颇为不舍的对雪儿说道:“好了雪儿,姐姐要走了,和姐姐道别吧!”说着话她便摆手向雪儿道别,秀儿与青儿两女也都向雪儿摆手告别。
那小雪儿更是满面不舍的挥舞着玉雪小手,用稚嫩清脆的声音向红茹三女道别。
事情已经办好,武敦儒与红茹三女便转身向人群外走去,他们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那老者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接着便是扑通一声似有人摔倒,然后就是雪儿在焦急的叫道:“王伯?王伯?”
武敦儒几人忙转身看去,就见老者已经一交跌倒,嘴角似乎还有血迹溢出,而小雪儿正满面泪痕的扑在老者身上,哭叫着喊他。
见到如此情况,武敦儒他们哪里还能走得了?红茹忙转身回去将雪儿抱起,连声安慰道:“雪儿乖哦!不怕不怕,姐姐在这没事的。”
小雪儿一手搂着红茹的脖子,一手指着地上老者哭道:“王伯王伯昏倒了!姐姐你快救他,姐姐你快救他。”
此时青儿秀儿两个俏丫头也都转回来,与红茹三人一起安慰着小雪儿,武敦儒却蹲在了老者面前,伸手替他把脉。
武敦儒倒是不懂得什么医术,不过凡是武林中人,一般的人都会把把脉象,因为他们练的内功走的就是体内经脉,故此武敦儒现在给老者把脉倒也不是装模做样,老者的脉象如何他倒也把的出来。他替这老者把了一会腕脉后,只是觉得老者的腕脉颇为急促,气息也似乎极为紊乱,至于别的他可把看不出来了。
站起身形,武敦儒转脸对红茹几人说道:“他的脉象极为不稳,至于到底是怎么样我也看不出来,还是先把他带回去,找个大夫再仔细看看。”
红茹三女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武敦儒便在围观的人群中找了两个闲汉,给了他们一点银子找了块床板将老者抬了,随着自己几人往家中去了。雪儿自然也不会拉下,红茹始终就将她抱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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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后红茹就急忙让刘婶出去请大夫,可这一请便接连换了好几位大夫,每一位大夫见了老者的病情都是束手摇头,无能为力。直到后来刘婶又找了一位年愈六十的老大夫过来,这才看出了病因所在。原来老者得的不是病,却是受了伤,他是受了内伤所以气息才会这般紊乱,一般的大夫又不懂得内功,怎能看得出来?还是这个老大夫懂得一些养生气功,方才找出了病因所以,道是需要一位精通内功的人替这老者顺气理脉,再好生调养,他的身体方能恢复。
既然知道了病因所在,武敦儒自然是要伸手帮忙,所幸的是这老者的内伤并不严重,九阳心法中也有关于这调息顺气的法门,再加上老大夫在旁边指点,医治了二日下来老者便已清醒过来,内伤也无甚大碍了,只是还需慢慢调养。
待这老者醒来得知诸事对武敦儒与红茹自然是极为感激,当时就要下地与武敦儒磕头谢恩,被武敦儒拦了下来,双方彼此那些感激寒暄的话也就不必再提了。这老者又静养了两日便已能下地,他见小雪儿与红茹三女相处的极为融洽,几个人整日都粘在一处,又联想到自己二人眼下的处境,老者心中便动了一个念头。
这一日老者将武敦儒与红茹二人请到房间之中,猛然间跪地向他二人拜倒,道是要有一事厚颜相求。武敦儒与红茹将他搀扶起来,便让他说出所求之事。当下这老者起身回到座位上便讲出了所求之事,却也没有出乎武敦儒的意料。
原来这老者是慕容雪家中的老管家,慕容家本是住在苏州城西三十里外太湖之中的燕子坞慕容山庄,那山庄从建庄传到现在已有百多年的时间,是个经商世家。这老者本名王福,是慕容雪的爷爷三十多年前在路边救回的孤儿,一直便在慕容家任管家之职。
慕容雪是慕容家这一代的独女,她的母亲在生她之时难产而去,她的父亲在她三岁时出外经商也遇到了匪徒抢劫,虽然逃得命回来,但回到庄上后已是身受重伤,回天乏力,死前便把雪儿托孤给了这老管家王福。
老王福自小身受慕容家大恩,人又厚重,忠心那是有的。可就是因为他太过忠厚,故此对经商那一套却实在搞不清楚,他抚养了雪儿三年多的时间,慕容家百多年经营下来的商铺便也一一倒闭转卖,最后只剩下一座慕容山庄。这也就罢了,不想那苏州城里有一位许姓富商,此人家中颇有些钱财基业,身上也有几分功夫,平日里在苏州城倒也算得上一号人物。
这许姓富商早就相中了那慕容山庄,早早便曾找过雪儿的父亲要买下这片庄园。可庄园是慕容家百多年来传下的基业,慕容雪的父亲岂肯转手相让?直接便回绝了他。当时慕容家在苏州商界还颇有名望,故此这许姓富商倒也不敢如何。
不过待到王福接手以后,慕容家的基业也败得差不多了,这许姓富商便又想起了这件事情,当下就找王福商量,说是要买下慕容家的这片基业。那王福如何会答应于他?自然也是一口回绝。
不想今时不同往日,那许姓富商一见要买不成,当下就伪造了一张借据,硬说雪儿的父亲生前欠他十五万两银子,该于此时归还,连本带利共是二十万两银子。若是王福还得上他的银子也就罢了,不然就要拿慕容山庄抵债。
王福当然不会认这笔冤枉帐,便与他争执起来,却被他一掌打伤,将王福连同雪儿赶出了庄园。王福争他不过,只得带着雪儿去苏州衙门告状,内那许姓富商既然要某夺慕容家的产业,也怎会不防备他告状?衙门上下早已经打点的妥妥当当,王福去了也没得到什么结果。所幸那知府尚且不算太黑,虽然没有为王福与雪儿做主,将他们赶出了衙门,但也没有陷害他们,否则若是给他们打个诬告的罪名,王福与雪儿却也没处伸冤。
告状无门,又怕那许姓富商来斩草除根,无奈之下老王福就带着雪儿离开了苏州,一路躲到了杭州,而接下来就是武敦儒他们遇到的事情了。说了如此许多,王福倒不是要请武敦儒替他们伸冤,他只是想让红茹收留雪儿,毕竟他一个老人带着雪儿也无处可去,伸冤的事情王福是不想了,只求少主人雪儿能平平安安的就好。
听了王福这一席话,武敦儒当即便皱起了眉头,向王福开口言道:“雪儿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和红茹都喜欢这个孩子,她留在这里绝对没有问题,便是你也一样要留下来,正好我这里也缺少一位管家。”
那老王福一听,立时便离座起身,感激的言道:“多谢公子夫人大恩,老奴王福这里重新给主人见礼了。”说着话他就要给武敦儒与红茹二人施礼,被红茹起身拦住,两人彼此又客气了两句。
摆了摆手,武敦儒言道:“罢了,我这里不用太讲这些繁文礼节,只要意思到了就行了。我还一件事要问你,那慕容山庄一直就建在燕子坞上,它有没有别的庄名?例如参合庄之类的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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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王福回道:“没有!老奴在慕容家待了三十多年,从来就没听说过有别的庄名,至于那什么参合庄老奴更是从没听过。”
“嗯!你说慕容家是经商世家,那他们会不会武功?”武敦儒又问到。
还是摇头,王福又回道:“不会!据老奴所知,慕容家的人从来都不懂武功,只是如普通百姓一样,经商为生。”
点了点头,武敦儒说道:“行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以后雪儿就是我们家的小小姐,你就是我们家老管家王伯,今天说了不少的话,你的伤势还是刚刚恢复,就不要再说了,我们走了。”说着话武敦儒便站起身来,想门外走去,红茹自然也是随他出了房间。
老王福也就是王伯,点头应了一声,起身将两人送出了门外,站了一会待两人去的远了便回到房间去休息去了。
武敦儒与红茹向后园小楼走去,回去的路上他并没有说话,一脸的若有所思似乎在想什么问题。见武敦儒如此,红茹却也没有去打扰他,只是静静的陪他走着。
武敦儒此刻想的正是慕容家的问题,他心中起码有七、八分的把握,这个慕容家就是北燕鲜卑皇族的那个慕容家,也就是百多年前名扬武林的南慕容慕容复的后人。只是据王伯所说,这个慕容家是个经商世家,且还不会武功这两点令武敦儒有点觉得奇怪。不过百多年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慕容家的武功没有传下来倒也不是什么奇事,武敦儒这样想到。
事实上武敦儒猜想的并没有错,这个慕容雪果然就是当年慕容复的后人。百多年前慕容复父子曾经在武林中搅风搅雨想要恢复他们的大燕王朝,却不想遇到了乔峰段誉虚竹三兄弟,把他们所谓的复国大计搅了个一塌糊涂。最后慕容博落了个出家为僧的下场,慕容复也是精神失常,慕容一脉险些就要由此断绝。
幸好慕容复虽然精神失常,但他还一位贴身婢女阿碧始终跟在身边,照顾着他。这阿碧自小就在慕容家为婢,自小就仰慕自家的这位慕容公子,对慕容复早已是情根深种。慕容复当年意气风发时对阿碧这小小的婢女自然不会放在心中,但在他落难之时却只有阿碧这小小的婢女依然守护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的照顾着他,这大概也是他当年所没有想到的。
当年慕容复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大理境内,阿碧陪着他在树林中与一群孩童玩耍,被返回大理的段誉等人遇到。段誉本想要把他们带回大理去安置,但想了想又觉自己多事,便没有上前。不过在一年之后,段誉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就派人重新回到小树林一带寻访,但此时阿碧已经带着慕容复返回了江南,段誉派去的人自然没有找到他们。
阿碧带着慕容复回到苏州参合庄上,一住便是十余年,这十余年间慕容复得她精心照顾,神志也已经渐有起色,隔个三天五天就能清醒上一两个时辰。阿碧就是在慕容复这样清醒的时候与他结成了夫妻,而后又怀有身孕,生下一个男孩。
如果始终按着这种情况继续下去,慕容复在阿碧的精心照顾下终有一日可以恢复神志。可惜慕容复执念太重,一旦清醒过来他立时就会想起复国大业,一想起来神志就是大乱,故此终其一生他的神志也没有完全恢复。
阿碧是看着慕容复一步步落到这种地步的,对慕容家的复国祖训她自然是厌恶之极,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儿将来也走上这条绝路。故此阿碧便将参合庄改成了慕容山庄,也没有将武功传给自己的儿子,那所谓的大燕国她更是提也不提。阿碧只想让自己的子孙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不想让他们再做什么江湖中人,再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念头而去搏命。
阿碧的这番苦心到底是没有白费,自她身后起,慕容家的子孙果然就把自己当成了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再无人会武,再无人知道什么复国大业,平平安安的在苏州度过了百多年岁月。自阿碧开始,慕容家传到慕容雪已经是第六代子孙,慕容雪便是慕容家这一代的独女
五 彼道
人声喧闹,物景繁华,苏州,这座与杭州齐名的江南名城,历来就以其奇绝天下的风景名胜著称于世。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八个字的出处已是无从考究,但这八个字所表达的意境却甚少有人去加以质疑。此时虽时值严冬,天气渐凉,但在苏州城的大街小巷中仍然是酒楼林立,百业昌盛,一派热闹繁华景象,南来北往的游人商贾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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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已落,暮色低沉,苏州府衙后堂的书房之内,此刻却是灯明烛亮,室中正有三个人分宾主落坐,彼此交谈。上首主位坐着一位约四十多岁,形貌枯瘦的中年男子,正是苏州知府刘大人。下首坐的却分别是一位身着白衣的轩昂男子,一位身穿青衣的五旬老者,正是那武敦儒与他的新任管家王伯。
端起清茶送至唇边品了一口,再放回桌上,刘大人慢条斯理的出言问道:“听下人说武公子是从杭州过来的?你大老远来到苏州也不休息一下,如此晚了还来求见本官,可是有什么急事吗?”
微微点头,武敦儒言道:“这么晚来求见大人自然是有些小事,不过也不是太急,王伯”
随着武敦儒叫的这声王伯,那王伯便在一旁站起,自怀中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