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情夫(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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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下了什么蛊,两个大男人在甲板上又是牵手又是亲吻,亲昵得就像是一对情侣,你晓得当我听完这项消息后,感到多么地震惊吗?」
不待莫东升有任何反应,李佳佳又继续道:「我和越黎从小就认识,他生性拘谨,甚至可以说有点呆板,过分深谋远虑的性格,令他心智比实际年龄还老成,加上我和他受过同等的精英教育,所以我很清楚他从小就习惯了隐藏自身真正的情绪,及可能会危及大局的私欲,处事最高原则除了『理智冷静』四字以外别无其他。换句话说,他根本就不可能做出在大庭广众之下与男人牵手亲吻的事情出来,但仅仅为了你一个人,他居然彻彻底底破了例……」
莫东升轻叹口气:「你的意思是,我该感到莫大荣幸?」
「不,我的意思是……」李佳佳纤长的手指轻轻抚摸了下莫东升性感的脸庞,喃喃道:「你的存在对越黎而言,有害。」
莫东升微蹙眉:「有害?你是说像蟑螂之流的那类害虫吗?」
「噗嗤!」李佳佳今晚首度打从心底笑出声来,「你太看扁自己了,真的,莫先生,你的『有害』等级嘛,用毒品来比喻还差不多,最起码比蟑螂还高级了一点。」
「毒品?」莫东升翻个没劲儿的白眼:「好像也没高级到哪里去。」
李佳佳偏头仔细审视着他,半带惊奇地表示道:「真奇怪,你的表情一多,好像就变得更有魅力了。」
「哦?什么样的魅力?」
在莫东升的料想中,李佳佳对自己的评价必定不会太高,所以接下来自她口中吐露出来的真心话,也就更令他深觉吃惊。
「让人想拥有、独占的魅力。」
察觉李佳佳毫不掩饰的兴趣,莫东升本能地感到不太对劲。难道她稍早在晚宴那时表现出的不屑神色,只是勾引自己前来的手段?
「唔……你才喝一杯就醉了吗?」
李佳佳不理会他想转移话题的企图,只浅浅一笑,凝视着他,柔细的嗓音渗入一抹认真:「真可怕,明知你有害,仍忍不住会被你吸引,所以……干脆,转卖给我吧?」
闻言,莫东升隐藏在夜色底下的神情彻底僵住了。
第十三章
「什么意思?」
「我以为我说得够明白了。」李佳佳发现莫东升散发出丝丝冷意的脸庞竟别具一股异样魅力,不由更是心动。周遭男人向来对她百依百顺,嘘寒问暖,生怕她有一丝不高兴,被奉承久了还真有些厌腻,多看一眼都嫌烦,这更突显了眼前这名不太买自己帐的男人与众不同,颇有一玩的价值。
「我的确听不明白,麻烦请你明示。」当年「卖身」主事,向来是自尊心比一般人强的莫东升讳莫如深的禁忌,只准自己提起,却不允他人议论,范越黎亦很明白这点,所以从不向外泄露当年擒住莫东升所使用的手段。可现在,秘密似乎已不再是秘密了,甚至,被人当面用轻蔑至极的口吻提起。
「很简单,当年越黎不过给了你一张支票而已,我自信能给得比他更多。」
莫东升深吸口气,勉力压抑住掀桌走人的冲动,冷冷道:「我留在他身边,并不全是为了钱。」
李佳佳轻笑:「不是为了钱,难道是为了报答他的『知遇之恩』吗?呵,这种鬼话谁相信啊?」
「也是,这种鬼话连我自己说了都觉好笑。」莫东升唇角嘲讽也似的一勾,问得尖锐:「可你凭什么自信赢得过他?」
「就凭我能对你更好。」查阅过莫东升这几年来的种种纪录资料,李佳佳自认为对他很了解:「我和越黎不同,他禁受不起你的毒害,我却可以。爱得失去理智这种事绝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我也没兴趣将你囚禁起来豢养,能给你的自由我一定会给,不会令你受到任何委屈或不尊重,相信我,跟我在一起,你绝对会比较轻松自由。」
莫东升表情夸张地扬了扬眉,疑问:「是我产生幻听吗?你确定你真的想买下我?」
「没错。」李佳佳答得斩钉截铁。
「那范越黎呢?李氏家族不是打算跟范氏家族联姻吗?你打算在尚未结婚之前就送一顶绿帽子给他戴?」莫东升实在无法理解有钱人的想法。
李佳佳轻笑一声道:「父亲安排我跟他结婚,纯粹是为了利益方面的考量而已,我想范家也很清楚这点。在结婚之前我会跟他约法三章,彼此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你就这么肯定他会娶你?」
「当然。」李佳佳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应道:「只要你不在他身边妨碍我们的话,我百分之百确定他一定会娶我。」
若说稍早之前是震惊,那么现在就是瞠目结舌了,莫东升实在佩服眼前这名女人无来由的强大自信,自己简直拍马也赶不上,
「所以你买下我的目的,只是想铲除碍眼的人而已?」
李佳佳一怔,随即飞快回答:「不是,我对你是认真的。」
好一个睁眼说瞎话的答案呀!莫东升微扯嘴角:「深感荣幸,可惜我已经身有所属了。」
李佳佳秀眉一蹙:「什么意思?你打算拒绝我吗?」
「说老实话,对你的提议我是有点心动……」
「那么……」李佳佳面露喜色。
不待她说完,莫东升已接下去道:「只是很可惜的是,就算性格再怎么无耻,我还是拥有最起码的职业道德。」
「职业道德?」李佳佳困惑地猛眨了眨美眸,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是啊,即使是买来赏玩的宠物,它们一辈子仍只认定一个主人,不会轻易变心,这不算职业道德的话,那算什么?」
「噗嗤!」李佳佳听完他的理由后忍俊不住地笑出声来,觉得眼前这名男人简直妙到极点:「呵呵,莫东升,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像你这样有趣的人!」
不明白自己这么认真的宣言有什么好笑的,不待她笑完,莫东升即冷冷道:「不好意思,请问耳环可以还给我了吗?」
闻言,李佳佳一脸灿烂的笑容不觉有些僵硬,更有丝不信:「你特地过来这一趟,真的只是想拿回你的耳环?」
「不亲自过来拿的话,难不成你会主动还给我?」莫东升神情漠然,反问。
「……」李佳佳轻咬下唇,不敢相信这世上真的有男人会给自己难堪。
「很晚了,请你饶过我,放我回房睡觉吧。」
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离开?李佳佳眉头一皱,将耳环从自己耳朵上扯了下来,扔入他怀中。
「多谢。」幸好她很干脆,莫东升可不想再浪费另一个晚上的睡眠时间陪她闲聊。
李佳佳咬了咬牙:「你的答覆呢?」
达成目的后,莫东升缓缓站起身来,回以困惑一眼:「我方才不是已经说了我很有职业道德吗?」
「跟男人玩真的那么有趣?」终于醒悟到自己被人彻底拒绝了的李佳佳,不由得恼羞成怒地出言嘲讽,
莫东升背脊僵硬了一下,但不到一秒即放松下来,朝她扬唇一笑。
洒在侧脸上的月光形成的阴影,竟使他笑容显得异常有魅力。
「是很有趣呢。」
「呃……」听他这么大方地承认。李佳佳反而深感狼狈。
「李小姐有兴趣一起来试试吗?」
「你说什……肮脏!」仿佛被人用舌头舔遍全身的情色眼神,令李佳佳不由惊喘一声。
「肮脏吗?可方才您还想买下我玩玩呢。」那神情,似好笑又似嘲弄。
李佳佺这辈子从没这么不知所措过,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刚刚那、那是……」
「请慢慢考虑,晚安。」莫东升轻轻掷起她的纤手,无视于她软弱无力的挣扎,弯腰于她的手背上印下冰冷一吻。
没有一丝温度宛如爬虫类般的触感,足以令任何人打从心底颤抖。
「别碰我!」脑子什么都没办法思考了,李佳佳再度惊喘,扬手便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声响,仿佛一道划破黑夜的利刀。
嘶——喉头发出细微的抽气声,莫东升用指关节轻轻摩挲袭来一阵热辣感的左脸颊,就着月光,眸底一片冰冷荒芜。
那无动于衷的神情,与略带嘲弄的唇角,几乎令李佳佳错觉那巴掌是打在了自己脸上,油然产生某种强烈「输了」的劣等感。
「失礼了。」
「呃……」
李佳佳心神一呆,还没回过神来,莫东升已开门离去,没入夜色之中。
发生什么事了……我……李佳佳不自觉咬起手指,有些腿软地瘫在床沿边。
一切都乱了套了。
是,一开始自己的确只是存着很轻视的心态想玩弄他一下而已,可莫东升瞬然冰冷、瞬然亲昵的态度,令自己彻底弄乱了行事的节奏,甚至不惜伤害他,以夺回原先的冷静自持,可出了手,反而落入他设下的陷阱之中。
一清二楚地,在他眸底映照出的自己就像个既任性又幼稚的孩子……
可恨…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
那眼神……分明没把自己当成女人看待……
并非轻视,而是完全没放在眼中……
居然被未婚夫豢养的地下情夫打从骨子里看不起,这个领悟,瞬间将李佳佳心底的怨恨燃烧得更加旺盛,深受打击的她不由得乱打枕头一通,藉以出气。
「哼,别怪我没给过你选择的机会……」李佳佳面色不善地喃喃自语:「既然你比较喜欢和男人玩,那就一辈子当那些恶心男人的玩物好了……」
***
回到房内,已是夜深星稀的时候了。
屏住呼吸,脚步放轻,小心翼翼地开门,不发出任何声响,然而在抬眸与床上面无表情的男人四目相对时,莫东升不由苦笑,心知自己方才的一番苦心全都白费了。
「你到哪里去了?」
不冷也不热的嗓音温度,倒令莫东升不知该怎么拿捏回答的尺寸了。
「我去拿回你送我的耳环。」暗叹口气,莫东升从裤前的口袋中取出一枚泪型红宝石耳饰,希望难得一回的诚实招供,能换来更宽容的待遇。
似没料到他半夜偷偷外出的理由是这样,范越黎脸色稍霁,口气也放柔了点:「你特地去拿回来?」
「是啊,我又没说要送她,自然要拿回来。」见他表情好看了点,莫东升这才暗暗松了口气,也有些奇怪他居然没立刻厉声逼问自己和李小姐半夜幽会的种种细节……啧,莫东升哼笑一声,前阵子受过的委屈,倒令他有些杯弓蛇影了。
「她没刁难你吧?」
「嗯……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是没有。」莫东升边回答边随手将耳饰搁置在床头柜上,之后依序脱去外套、衬衫、鞋袜,掀开棉被,钻入范越黎身旁,两手交握平躺着,脑子还在奇怪他今晚称不上生气的特殊反应。
「我很高兴你将耳环拿回来,但你不应该这么晚才去,这样……会被人说闲话。」似怕莫东升觉得自己是在责备他,范越黎侧身注视着他的脸庞,尽量用最婉转的辞句表达出自身的顾虑。
「我背后被人说的闲话,还怕差这一样吗?」莫东升嘲讽一笑,伸手揽向他的腰,不意外地发现他仍旧赤裸着,但原先充斥情欲味道的空气已被另一股清新沐浴香取代,鼻子不由在他颈窝边嗅了嗅:「好香,洗过了吗?」
「嗯,是跟在你之后洗的。」
莫东升一愣,随后露出恍然神色:「原来你早就醒了啊……」亏自己还像个贼似的蹑手蹑脚深怕吵醒他!莫东升又好笑又气恼地一把将他揽入怀中,惩罚性地细细啃咬他极富弹性的肩窝,
「我一直在看着喔……」范越黎吃痛地哼了声,微喘口气,右手指尖插入他浓密发间,温柔地抚着:「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在一旁看着……」
这是在警告他吗?莫东升脸庞闪过一抹复杂神色,半玩笑半真心地探问道:「真可怕,那我岂不是什么坏事都不能做了?」
「要做也是可以,只要……唔……不超过我所能容忍的限度就好……」要害处被他一把大力握住,再用指腹掐揉了下,范越黎身躯不由急遽颤抖起来,连一向沉着的嗓音也有些不稳了。
「我该感谢你的慷慨大方吗?」莫东升挑了挑眉,挖苦道。范越黎爱在精神上折磨自己,那么他便在肉体上一一报复回来,这样很公平吧?
一声声按捺不住的喘息自范越黎喉咙逸出,脸庞泛出一抹艳丽秀色,呢喃几乎碎不成句:「你…不需要感…谢……啊……只要记住就好……」
「都快憋不住了,还逞强想说话?嗯?」莫东升恶狠地反问,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说些自己不爱听的话,近乎急躁地将他翻过身来,手指摸索他柔软又可恨的唇瓣,命令道:「自己舔湿。」
待他乖乖照做后,莫东升用膝盖蛮横地顶开他右腿,手指来到他臀间蠢蠢欲动的凹壑之中,摩挲了几下后。湿润的指尖很快便被他绽放开的后庭欢愉地接纳进去,来回重新翻搅得火热黏腻。
说不出是快感还是痛楚居多,眼眶已然湿湿润润,原先平坦的床单更瞬然被手指紧紧揪得扭曲变形,但范越黎口头仍是不饶他……或者,该说不饶过两人:「我……我这么关注你不好吗?」
关注?是说监视吧?莫东升在他耳边哼笑低语:「若我是被虐狂,或许会很开心吧。」可惜你才是被虐狂!伸臂一把将他腰杆拉起,凶猛欲望迫不及待地便冲入了他体内,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