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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的大学不恋爱-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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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场所,生意从来都是出奇的好,经常半夜三更了还生意兴隆。所以,要想在比较凉爽的傍晚抢个位置,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庆幸自己运气好,像捡了个大便宜似的把屁股搁上去,然后盛可以也把屁股搁了上去。我说先吃饭吧,吃完了我有个事想跟你说说。我吃东西从来都是神速,但盛可以却慢吞吞的,而且吃了不到一半就说不吃了,还说如果我没吃饱就让我解决掉。这我当然不会干,我这人也不是说嫌不卫生什么的,反正我绝对不会吃女人的剩饭,更不会吃女人的软饭。长这么大,我连女人的豆腐都没吃过哩,更别提女人吃剩的饭。

    “信海欣把那1500块钱给我了,叫我还给你。”

    “为什么,我不要,你给她。”

    “她要我给你,你又要我给她,我到底给谁啊?”

    “她怎么对你说的?”

    “她说要是你不肯收,就让我骗你说钱我已经自己还上了。”

    “让你骗我?神经,没还就我替你还了,别再给来给去,烦。”

    “可是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我不要,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不,不是你要我的,是我应该给你的。”

    “应该给我?”

    一笔来路不明的钱(2)

    我嘴巴上问得轻描淡写,心里却满是狐疑,至少我很不明白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本想紧接着来个穷追猛打,没料到事有凑巧,这个时候我的屁股像是坐到几根刺似的,十分的不舒服,有点痒,有点痛,甚至已经构成难受。想抓却又不好意思明抓,毕竟屁股也算隐私部分,怎么也不便当着女生的面抓来抓去。

    我微微把头偏向盛可以一边,想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对屁股的痒痛进行阻止,结果又出现了意外。我发现她好像也面露难色,身子还不停地动啊动的,显然也是在磨蹭搁在石凳上那个部位。我马上就有了种预感,转头往刚刚堆在石凳旁的白色饭盒一看,作孽啊,原来真是蚂蚁成群结队地来了。不过我们谁也没明说,而是很有默契地站起来,说到附近走走吧,坐久了也累。我让盛可以走在前面,这才急不可耐地伸进手去亲自把已经入侵成功的数只蚂蚁消灭掉。盛可以身上的我不能帮她灭,她自己又不好意思灭,也真难为了她,我看她走了好远了屁股还在扭得欢,比平常夸张多了。

    走过两边栽满桂花路的小道,只是由于没到季节,也没闻到啥桂花香。前面是行政楼,光线渐渐就暗了起来,因为不是学生正常活动的地盘,所以路灯安得少。黑暗总是给人胆量和勇气,你看那些劫财劫色的不都选择这种地段出手吗?盛可以突然对我说话的时候,我心一惊,不过并不是担心她对我犯罪。财我是没有的,至于色,有是有那么点儿,却苦于无任何经验,她劫了估计也白劫。他们都说男人第一次都是“快枪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蔡小财,你其实一直都在猜我跟你哥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对吧?”

    “哦,哪有?我没有,我只是想知道我哥是不是跟你说过他的一些什么事情。”

    “不用骗我了,我看得出来。也许你还怀疑过你哥的死是不是跟我有关。”

    “没有,真的没有,你别胡思乱想。”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想得自己都快要疯掉。蔡小菜也许你会恨死我,但我还是不得说,憋在心里,说不定哪天我就真疯了。我是骗过你哥,以前稀里糊涂的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我知道了太多,也可以说是知道了你哥的一些事情后,我觉得我盛可以很丑陋。蔡小菜,你可以骂我的,骂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心里好受。”

    “我不会骂你,我骂你干吗?是什么事,你说吧,我听着。”

    气氛还是不由地变得紧张起来。可是因为光线不好,彼此脸上是什么表情,对方都不知。也许我比盛可以要紧张,她既然是准备向我来揭开什么真相的,理应做了些心理准备,可我什么准备都没有。更何况,到底是什么事,她心知肚明,而我一无所知。

    我们沿着那条桂花小道一直走,有段距离,两个人都不说话,像是无声的电影里一个恍惚的镜头。小道很长,可能是我们学校最长的,几乎把南北两端的居民区连接了起来。

    刚进校不久就听高年级的学生说起过,在平常,恋爱的男女是不会轻易把这条两旁种满桂花树的小道从头走到尾的,但在毕业的时候却常常人满不患。对于很多人来说,毕业典礼并不是大学四年的结束,因为之后还有完全属于民间行为的毕业分手。男生女生在最后的时刻,会不约而同地把心酸的浪漫留在这条小道上。走得快,可能就四十多分钟,走得慢能走上两个钟头。

    为爱情拖延最后一点时间,成就了这条平常小道不平常的意义。只是,我们终究生活在一个奇怪的世界里面,没有漫长的幸福,只有漫长的痛苦。

    我和盛可以几乎也是从头走到尾,也几乎用了两个小时。我们还不到毕业,甚至,我们没有恋爱,可是低头看脚步,我还是不自觉地想起以前那些毕业生留在这条小道上的身影。他们一声声听着爱情远去,而我一声声地听见心灵破碎。

    盛可以跟蔡小财认识的时候,她上大二,蔡小财上大三。在此之前,蔡小财偶尔也到网吧,查查资料,并不聊天,也不闲逛。可是跟白玲玲恋爱后,上网次数渐渐多了起来。不是爱好,而是无奈。关于白玲玲,盛可以多少听我哥提过,知道我哥有这样一个女朋友,高挑,漂亮,当然也爱玩,属于缺点很多,爱好比缺点更多的那种女生,上网便是常规节目。白玲玲喜欢在网上看电影或者听歌,顺带也聊天。有次我哥还开玩笑似的对盛可以说他最愿意陪白玲玲来上网了,一块钱一个小时,比玩别的什么都划算。盛可以并不知道我哥是真没钱谈恋爱,她只当我哥很幽默,会耍嘴皮子逗女生开心。其实就我哥在女孩子面前那木讷样,他要能把女孩子逗开心,怕是我蔡小菜早让全世界女同胞集体笑得嘴角抽筋,花枝乱坠。

    陪白玲玲上网,蔡小财肯定会显得心不在焉而且无所事事。他的心思在学习上,在如何挣钱减轻家里负担心,要在网吧一坐几个小时,也真够他难受的,于是便有了在网上四处看看的习惯,于是便鬼使神差地去了我们学校的论坛。在那里,他遇到了盛可以。盛可以和信海欣是那种典型的网虫,上网往往都很疯狂,以前还经常玩通宵,说夸张点,就是那种恨不得网吧的显示器是液晶的,而键盘是可食用的。渴了饿了都不用动身,直接拿管子吸显示器,再把键盘上那些正常情况用不上的键一个个拔下来生吞充饥。

    在我们学校那人气并不算很旺的论坛上,引起蔡小财注意的,是盛可以发的一篇帖子,题目叫做《每个人都有颗不贫穷的心》。蔡小财很喜欢标题里的这句话,因为他自己就是长着一颗不贫穷的心的人。上中学时,我听他在学校里作过一次演讲,其中有句话我记得很清楚。他说,一颗有爱,善良,并且积极向上的心,任何时候都是富裕的。他这句话赢得了如雷般的掌声,当时我也坐在台下,双手打着响指,没为他鼓掌,甚至还在心里嘀咕说,蔡小财这人也太矫情了点吧!我经常鄙视他的,只不过他不知道罢了。

    我想,蔡小财看到“每个人都有颗不贫穷的心”这句话时,一定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慨。这样的文章,他会睁大眼睛看,完全在情理之中。于是他知道了盛可以的故事,也成了结识盛可以的关键元素。

    盛可以家里很穷,跟我一样,父母都是农民,一年四季就盯着那几分几亩地,用心守着每年的收成,却还要眼巴巴地看老天爷的脸色。她还有个弟弟,小她6岁,长得俊俏,只可惜上小学的时候从楼上掉下来瘸了条腿。好些年里,一家人想得最多的就是怎么让这个儿子像正常人一样站直走路,因此花了很多钱,借了很多直到现在也没还清的债。刚上大学那会,盛可以最大的心愿就是发奋学习,毕业后找份好工作,攒够一笔钱,把弟弟的腿治好。可是,她对这个心愿的坚持在虚华的大学里慢慢变得力不从心了。过分的贫穷最后已不再是心底的动力,反而演化成了一种愤世嫉俗和怨天尤人。她不再心疼花家里寄过来的钱,她开始变得爱玩,变得爱打扮,变得动不动跟人攀比……

    我哥并不知道盛可以的变化,并不知道他所看到的那篇把他感动的文章,是盛可以大一的时候写的日记。之所以把这些发黄的感受贴到网上,是因为盛可以有天无意中翻看日记本,重新看了这篇日记,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便随手贴到了学校论坛上。

    似乎,所有地过错都在无意中发生。无意跟无意的重合,其实算得上一种缘分,可从来没人说过缘分就一定是美好的。盛可以跟蔡小财的相识,就构不成曼妙的舞曲。

    一笔来路不明的钱(3)

    蔡小财通过在网站发消息,要到了盛可以的QQ号码。接上头后,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如果你愿意,我想帮你!我哥他胃不好,但心肠却好得没话说,而且为人谦虚谨慎,要帮助别人了,还要小心地问上一句“如果你愿意”。这是他的习惯。

    第一次聊天,才聊了不到半个小时,蔡小财就很直接地说要给盛可以汇钱,而且态度相当诚恳。盛可以自然是不相信这套的,如今这个年代,天上掉好人比掉馅饼的几率还小。她觉得这个网名叫“我是一头猪”的男生,肯定是那种睁着眼睛说瞎话无聊之人,要么就是仗着自己有点财钱就到处用人民币骗取一夜情的无耻之徒。当时信海欣就坐在她旁边,她把跟我哥的聊天记录给信海欣看,信海欣还怒气冲天地对她说:这人多半是想骗色,要不我们玩玩他,反正你不跟他见面就得,你把账号告诉他,看他到底有钱没钱。

    或许是好玩,也或许是想戳穿一个骗局,盛可以就将计将计似的把自己的农行账号留给了蔡小财。令她大感意外的是,才过了三天,她卡里就真多了200块钱。收到钱的前一天,信海欣还在跟她开玩笑,问她“那头猪”汇钱过来没有,如果汇了记得请吃肯德基。从银行里把钱取出来,盛可以心想自己可能真的遇到好心人了,而且是个有钱的好心人。我哥跟她聊天的时候告诉过她,说自己也还在上大学,家里父母都是生意人,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记忆里,这是我哥惟一的一次在别人面前隐瞒爸妈的真实身份。他从来都是个以爸妈是本分农民为荣的另类分子。

    盛可以用我哥汇给她的第一笔钱买下了一件自己垂涎已经的新衣服。仅仅过了一个月,浅尝甜头的她似乎有些疯狂了,委婉地骗我哥说她弟弟要去山东淄博做恢复手术,于是我哥又不知从哪里弄来1800块钱打到她账上。盛可以拿着钱去买了台手机,或许是天理难容,用了没几个星期,那手机就掉进水里淹死了,后来,在差不多一年时间里,不管上不上网聊了,我哥几乎每个月都会给盛可以汇一两百块钱。

    我就像在听一个很传奇的故事,心随着盛可以的诉说一惊一乍的,更多的时候却是揪痛,不知道为我哥,还是为盛可以。昏暗的路类隔着常绿的桂花树,照不清楚脸庞,也照不清楚这些被盛可以深藏已久的秘密。我像在梦中游走,听得见脚步声,却不见有人来。蔡小财是那么真实地活跃在我的记忆里,可我怎么也想象不出他坐在电脑前跟盛可以聊天时端的是副什么样的表情。

    差不多是桂花小道的尽头了,已经能看到不远处的居民区,明明灭灭地亮着灯火。都是真实的生活,而我多么地希望,我听到的一切只是幻听。盛可以停下来,转头看着我。她哭了,其实她早就哭了,一路都在哭。可是我没有安慰她,不是不想,而是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说蔡小菜你骂我吧,骂我什么都可以,见我不做声,就扯了扯身上那件尖领白色上衣。

    “这就是用你哥的钱买的那件衣服,可能你没注意,我这段时间经常穿它,换下来洗了,干了又穿上。已经不是因为喜欢了,我觉得穿上它,我就能感到一种罪恶,一种让我痛苦让我自责让我想要疯掉的罪恶。我需要这种惩罚的,对不对?”

    我依然不说话。是无话可说吗?可是我明明在心疼眼前这个正在自责的女孩,心疼她滑至脸颊的眼泪,心疼她揪着血说出来的每一句话。

    “蔡小菜你说话啊,你骂我吧,你骂我好吗?你想怎么骂都可以,都不过分,知道吗?连我都舍得,你就没什么不舍得的了。那天去见白玲玲,我打她,骂她,其实我也是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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