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生将军-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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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唔……”
他能开口纯粹只是成武法外开恩放他大口呼吸空气的时候,似乎不打算听他任何斥责的男人一直吻到他整个脑子都迷迷糊糊的。
“痛不痛?”
趁着怀里的人儿根本没有能力做任何反抗,成武早拉开了他的衣襟,心疼地看着他左胁下的一大块乌青。
“……”
柳儒生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他只来得及补充空气,根本没办法空出口来讲话。
绯色的艳云从脖子下烧遍全身。
“可怜的儒生……都是我不好。”
成武实在是恨不得那些拳脚是招呼在自己身上的,反正他皮粗肉厚,这点皮外之伤不痛不痒。
可是在他细腻如白瓷般的肌肤上造成的效果可就完全不一般了。
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给他揉化淤血,光是听着他因为痛而无意识夹杂在喘息中的低微呻吟就快要把持不住自己。
“痛……”
可是被那火热的大掌抚过时,丝丝痛楚变成了热辣辣中又带有轻微刺激的撩拨。
唇一空下来就不停地接吻,身体除了感受那个人带来的灼热外根本无暇顾及其它的伤痛。
当柳儒生发现自己无节操的分身竟然在别人帮自己按揉伤痛时硬得一塌糊涂后,呻吟了一声,羞得恨不能让自己马上消失。
“你果然还是喜欢我的……”
同时发现了他的窘态的成武没头没脑地突然来了这一句后,柳儒生欲喜还羞的怯然升腾成心事被人窥破的暴怒。
“少臭美!我才没有……”
“嘘,你别说话比较好……”
成武故技重施地吻他,可是却被死不肯承认自己心态的某人咬得哀叫连连,连面颊都被抓伤了一块。
“咳,我是说,我果然还是喜欢你的!”
他早该知道那个自尊比寻常人高了不止千倍的人儿这么辛苦地与他周旋,不外是为了让他有一天能自动自发地说出这句话。
他的喜欢可真有趣,像是沙漠中隐匿在深深地底的泉。明明不是无心藏匿自己的行踪,却偏偏爱和干渴的旅人故意地兜圈子。只会时不时抛出几颗濡湿的沙子、甚至细微的水流显示它的存在,却永远不愿意自动在茫茫沙海中展示那汪然一碧姿容。直到引得有心的旅人自发地朝深深的地下发掘,才能发现它可贵的存在。
一切掩饰得实在太好,除了那一次意外的酒后失言。
想起这个爱闹别扭的人儿经常故意地惹他生气,或是孩子气般地拖延自己生病的时间,其背后的深意也不过是让自己多注意他一点而已。
被人这样爱上,到底是幸还是不幸?成武决定抛开太多有的没的,专心对付怀里的别扭小猫。
见他不肯抬头,耳廓后本是粉白的皮肤也烧得绯红后,成武大着胆子伸手探往他灾情严重的下体。
他只是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却没有明显地躲开。
半挺起来的小巧分身,热热地梗在疏浅的体毛裹,像小鸟一样被他捕捉在手心。
“别……”
从奇妙的地方体查到他手上粗糙的茧子,柳儒生只觉得那里好像也有了一个心脏似的,突突地乱跳着。
“很可爱。”
说实在的,那样精细的东西在体格都颇为高大的大漠男子里可不常见,简直像是玩具。
成武小心地捻起微带湿意的柱尖,好笑地感觉到他再一次大大地哆嗦了一下后,温柔地吻上他顶上的发旋。
感觉到他终于悄悄地伸出手来揽住自己的脖子时,成武好不容易用空下来的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将他通红的俏面对正自己。
“喜欢你!”
为什么到现在才发觉?只要被他的眼睛这样湿湿地、柔柔地看着,那三个字就像自己有了生命般从胸臆涌出,迸发到空气里。
“喜欢你……喜欢你……”
成武喃喃地重复着的软情蜜言软化了柳儒生的推拒。
姆指的指尖细细地在那因为这几句话而迅速膨胀起来的柱头上捻转,成武在柳儒生第一次主动地、怯然贴上自己的唇时,脑中轰然作响。
原来,沙漠中的泉,喷发时带来的震撼会远远超出人的想象。
成武低吼了一声,在疯狂掠夺过他的唇后,一路向下,沿着他精致的锁骨,吻到嫩红色的小巧乳尖。
那细小突起下的胸腔里传来擂鼓似的心跳声,只要他用力地一咂,便又是突地一跳,撮起唇含住已经明显变硬的颗粒,吮吸的同时舌尖不断的摩擦,牙齿偶尔叼起那殷红的小珠轻轻用力的拉扯,就可以听到抑止不住的喘息声细细地从那人口中发出,他的身子也会瞬间僵直然后再因绷到了极限而骤然放松……
“真想现在就把你劫走!……这里太窄了,等你回去我一定好好地疼你、爱你。”
扯过自己的中衣为羞得不可抑制的柳儒生拭去他腿间淋漓的汁液,处理善后的成武打从心里发出这样不舍的感慨。
拿起自己的大氅将柳儒生背身向墙假寐的身子包裹好,低声地交代他暂时在牢中稍安勿躁,他会暗中将看守审刑院大牢的都换成他的人,不让他再吃一丁点儿苦头,到李元磊能想出比较好的计策后再接他出去。
低声下气地哄到那个仍在羞红着脸的人终于肯回头看他并点头应允之后,成武恋恋不舍地在他发边亲了亲,又狠狠地抱了他一下,这才悄然而去。
第八章
恋爱中的男人是傻瓜!
李元磊斜睨着成武一张相当“精彩”的脸。啧啧!又是抓伤又是咬伤的,看的人代他疼痛不已,但显然他自己本身毫无察觉,呆呆地坐在一角,嘴角时不时因为想到什么好事而流露出甜蜜的微笑。
他们久别重逢后也太热情了吧?看得他这刚刚升职为“寡人”的君主实在不爽啊。
“成武,昨天你找太医院的人怎么说?”
李元磊咳嗽了一声,打断别人甜蜜的回想。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虽然呆是呆了,但办起事来还是毫不含糊,尤其是有关如何拯救柳儒生的事情。
“这件事情的确很蹊跷,可是太医们到现在还是查不出皇上不断中毒的原因。”
他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先帝是在两个月前发“病”的,症状虽然不太明显,现在回想起来,那已经是有轻微的中毒迹象。
自发病那日起,所有太医进行了各式各样的验证,可是却查不出皇上中的毒是什么,也找不到中毒的原因。
幸而那微弱的毒性并不强烈,战战兢兢的宫人们严格控制了宫中一切的饮食、饮水,每一份上供的食物都再三用银针检验,甚至连任何一件皇上有可能碰触到的东西也都在事先进行了检查。可是那鬼神莫测的毒却照中不误,直到耗竭了李元昊所有的精力,吐血身亡。但与他同食同寝的皇后嫔妃们、试食的宫人都完全没有事。
摸不着头脑的太医们只好含糊其词地推卸为神召。
“若说是下毒,可这手法也未免太过诡奇了。据我所知,如果是要下慢性毒的话,一般是初期根本不会显示出任何症状,然后必须不断地加重药量才会出现大病般的征兆。如果下毒之人在两个月前刚下毒就让人能察觉出中毒的症状,自然会加强提防,这样的话再下手自然艰难了百倍,尤其是下毒的对象还是一位大权在握的君主。”
李元磊也摸不着头脑。
“八王爷那边的动静呢?”
“先前他以为太子以稚龄继位,他便可以摄政的计划被打消后,目前没见有任何的异象。但是我担心他们会故技重施……”
“你是担心他们会像对付皇兄那般对付我?”
“是,当时人人都看得到的……宫中几乎已防范得无隙可乘,可是,皇上还是不断地中毒。”
当时他也在保卫上作了大量的工作,但,也和其它所有人一样一筹莫展。
“也许儒生会知道这究竟是怎样的毒物……可是现在麻烦的是又不能让他查出后明说,因为八王爷他们一定是设计了很巧妙的方法。巧妙到大家都想不到、觉得匪夷所思的毒计被儒生推算出来,正好可以给他们栽赃说这本来就是他做的,所以才会说得有如亲见。”
这一招也沁毒辣,他们最有力的证人反而陷入了最让人怀疑的困境,难怪八王爷也不急着处死柳儒生,只等他们自动上套。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靠那些先前就查不出原因的太医是不行了,让柳儒生直接去寻察先皇的死因也不妥,成武左右为难。
“目前还没想好……不过看在你这么着急的份上,只好先将计就计,把儒生救回来再说吧。等他真的查明了真像再合计出比较可行的办法吧……”
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诸葛亮!柳儒生那小子也不是吃素的,希望为了他自己的安危,能想出连消带打的妙计吧。思量停当后早又是弦月当空,李元磊打了个呵欠,他也很累,什么军机政务一大堆,昨天几乎是通宵达旦在批审奏章。顺手把要求审刑院暂且放人,让柳儒生戴罪立功的密诏交给成武,目前维新派与守旧派的明争暗斗谁能胜出,还未有定数。
“那好,我先接儒生回来!”
不管怎么说,让那个人在自己跟前可以看到,这样他也放心一点。
这几天虽然每到入夜时分就去看他,但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才开始分别就已经想念。
虽然前途未卜,但成武仍然喜不自胜。
“等等,”走路都快要睡着的李元磊突然想起一件事,“儒生接回来了,不许你先跟他……咳,‘那个’,他得先保持精力和体力去查明真相!”
瞧瞧成武这一副欲壑难填的大块头,万一他们在一块就两情缠绻去了,成武还好说,估计那个文文秀秀的小书生没十天半个月别想下床了。
先救他回来可是要干活的!
李元磊太过明白的暗示让成武闹了个大红脸,没好气地瞪了那个为上不尊的主子一眼,先到地牢中放人去了。
☆☆☆
“呼—;—;”
在夜幕下仰望着满天的星斗都觉得无比亲切,柳儒生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舒活了一下筋骨,结束自己为期五天的坐牢刑罚。
虽然冷硬的地板不太舒服,又虽然入夜了以后会上窜下跳的耗子实在让他心烦,还虽然遭人冤枉的怨气不好受,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五天却还依旧是值得他今后不断回味的经历—;—;只因有他。
唉,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初尝情欲的经验竟然是在这样不美好的环境下,但……也算特殊好了。
偷眼看了看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己身后,小心且尽职地替自己挡去沁凉寒风的高大身影,每一次无意识的接近都觉得害羞与甜蜜。
“儒生,你冷不冷?”
见他频频回头,才转了个弯避过旁人耳目的成武也顾不上避嫌,担心地拉起他的手,将他微凉的指尖包在掌心里。
“不冷。”
宽厚的掌心带着武人所特有的粗糙,一个一个半圆形的硬茧摩擦着交缠的指尖,微微的麻痒从那里传过来。
怕痒的柳儒生吐了吐舌头,悄悄地缩起手指,顺便坏坏地在他的掌心里苏挠,却换来他更有力的回握。
温和的热力从对方手上传来,有一种被牵引、被呵护的感觉。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远古时创作了这首诗的人,是不是也在恋人的一次牵手中慨然有感?
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只是掌心相迭,就可以体会出那份温柔的呵护,无声的爱怜。不用去奢想一生一世,天荒地老,只是从此刻起宁愿你再也不松开我的手。
“你在想什么?”
满天的星光都在一个人的眼里,成武含笑着帮他整理被风拂乱的发。
“想你……个大头鬼。”
脱口而出“想你”之后又不好意思起来,柳儒生赶紧撇清,但却紧紧地攥着别人的手不放。
“我们到家了……”
好笑地看着他这言行不一的举动,唉,反正这小情人表里不一也是他的特色之一成武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声地说话时,看到怕痒的他敏感地缩起脖子,大笑着一把抱起他跨进了门坎。
他纤瘦的身子被他猛然一抱,竟然像是被嵌入般的合贴。
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的存在有一种危险感,柳儒生逃也似的从他怀里钻出来,努力地驱散自进屋后便开始升腾起的暧昧气氛—;—;在第一次初试交合那一夜,他说:“这里太窄了,等你回去我会好好地疼你,爱你。”
柳儒生发现自己在不当的时机竟然回想起那句话,羞怯中仍混合着对情事的惊惶。赶紧故做轻松地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四下查看着一别又数月的旧居。
“我饿了!回来有什么好吃的?”
他原来在成武后院硬占下的小房间打理得清洁如故,案上的石砚犹在散发着淡淡墨香,好像主人从来没有离开过。
那个粗犷的人,对他的事倒是细心了。
面上微微一红,柳儒生不自然地勘茏潘进了屋后肆无忌惮的凝视,虽然在心里唾弃了一百遍自己干嘛没事就脸红心跳的,但却依旧不争气地不敢抬头。
“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发现,你是这么害羞的人……”
他只记得他的伶牙俐齿和他的蛮不讲理,现在却动不动就脸红得不敢看他的样子实在可爱透了。比起准备下的大餐,他比较想“吃”的是他。
伶俐的仆众早在小厅内摆下宴席,说是宴席,其实也不过是柳儒生平素爱吃的